第32章 第32章

第32章 第32章

琉螢在窗邊站了好一會,才洗漱出門。

樓上樓下都沒有看見同門弟子,琉螢在樓梯間思索片刻,轉身去找謝槐序。

琉螢在謝槐序門前敲了幾下,有人打開后她才發現大多數弟子都聚集在這裏。

“琉螢師妹醒了?正好趕上。”開門的師兄笑着說了一句。

她年紀在裏面最小,大家平日裏多少都會謙讓她一些,琉螢笑着點了點頭,進屋后見謝槐序獨自一人佔了整個長凳,於是跑到他身邊坐下。

謝槐序沒在意她,而是開口道:“昨日去了亂墳崗和城中府衙尋找驗屍檔案,被拋屍亂墳崗的死者舌頭被人剪了,所以她死前說不出話。關於最開始死去的丫鬟,沒有找到關於她的驗屍檔案,就連亂墳崗那位也沒有找到。”

一般來說,家裏有死人都要上報,仵作驗屍后才能下葬,城主府的人不可能不知道這件事,但卻沒有檔案。

要麼沒有遵守規定,要麼檔案記錄被人拿走了。

他沒有說出自己的推測,而是詢問昨夜眾人去城主府遇到了什麼。

與他同住的同門開口:“我們昨夜分別去小姐夫人那看了一下,一個確實被鬼附身,另一個則是陰氣入體,所以病重。府中還有兩名道士佈陣,天太黑沒看清,似乎有些本事,只不過查探的時候差點被他們發現。而城主和城主女婿沒什麼異樣,府上的人夜裏早早就休息了,沒什麼狀況。”

謝槐序坐在位置上沒說話,旁邊有名弟子道:“我覺得有個地方比較奇怪,其他人似乎都被鬼怪擾得心神不寧,但那位女婿像是沒事人一樣,還能幫城主打理城中的大小事宜,而且死的還是他身邊的丫鬟,會不會是鬼怪幫他奪權?”

琉螢聽着對方一連串的分析,愣了一下不由看他,這件事怎麼就變成鬼怪幫人奪權了?

對方發現琉螢不可置信望着自己,不好意思摸摸後腦勺道:“之前見到過有人利用鬼來騙取金銀財寶,我就猜一下,猜一下。”

程蔚開口道:“這不是沒有可能,也有鬼利用人心來達到自己的目的,總之這件事還要多方尋找線索才行。”

趁着還有時間,謝槐序準備去找府衙中的仵作,等其他人都散去后,程蔚才看向謝槐序道:“謝師兄,其實我們只需將鬼怪除去即可,不用去管人間的事,這一次為何要問清原由?”

謝槐序聽見她問看了她一眼沒有回答,只是站起身說要出去一趟。

琉螢見狀猶豫片刻還是跟上去,程蔚沒有問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站在原地垂着頭顯得沉默。

和謝槐序同住的弟子走過來,拍了拍程蔚的肩膀道:“我們去別處看看吧。”

這邊琉螢追上謝槐序,等離開客棧走進人群之中,她才開口問:“二哥為什麼不回程師姐的問題呢?”

“怕她誤會。”謝槐序回答。

琉螢不解,“誤會什麼?”

謝槐序轉過頭看向琉螢,見她似乎沒有明白,便問:“你想知道真相嗎?”

“想!”琉螢不假思索回答,她這次回來就是想知道這件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既然想,就別問了。”謝槐序繼續朝前走去。

琉螢有些迷惑,她站在原地思考片刻,才恍然過來,謝槐序似乎是為了自己,才會選擇查清真相。

她抬頭見謝槐序走遠,不禁抬腳追上去,琉螢笑着問他:“二哥是不是為了我呀?”

謝槐序見她一臉得意,抿了抿唇,“你想多了。”

琉螢不和他嘴硬,一臉笑容走在他身邊,過了一會問謝槐序對此事的想法。

雖然他們現在得到的線索不少,琉螢卻仍舊一頭霧水。

謝槐序耐心回答道:“剛才那位師弟的推測並非全錯,那名丫鬟是城主府姑爺身邊的人,那離她最近的無外就是姑爺和小姐,死因是什麼暫時不清楚,但要說誰能拿走驗屍記錄,城主府的幾位都有嫌疑。”

“其中有幾個疑點,小姐為何昏迷不醒,城主夫人做了什麼被記恨上,城主目前安然無恙,但不能保證之後也是,以及那位姑爺身上有什麼秘密,連鬼都不怕。”謝槐序將這些問題一一羅列出來,琉螢在旁聽了片刻回想了一下之前兩名丫鬟所說的話。

“這門親事當算是高攀,那名丫鬟是不是知道什麼,被姑爺給滅口?”琉螢對那位姑爺有些懷疑。

謝槐序聽到她這麼說,倒是想起來,“你提醒我了,一會我們去查一查這個姑爺。”

琉螢點了點頭,和他來到府衙后,謝槐序先去找門房詢問仵作,只是今天仵作不在府衙,門房給他指了仵作的住處。

謝槐序道謝后,才朝着門房指的方向走去,穿過兩條街巷,才找到仵作的家門前,謝槐序上前敲了敲門。

開門的是個年輕少婦,看見謝槐序和琉螢兩個年輕人,不知道二人是有什麼事。

謝槐序先行見禮,才開口道:“請問仵作大人在家嗎?”

“他在。”年輕女子見他們是來找自己丈夫,才將門給打開請二人進屋,“你們找他是有什麼事情?”

“鄙人鄰居家的女兒意外過世,聽他說是在這邊做丫鬟的,就讓我來問問是什麼死因,順便將人骨灰給帶回去。”謝槐序編造了一個借口。

“這樣啊。”年輕女子臉上露出一點可惜的神情,便轉身招呼兩人在院子裏坐一會,進屋去叫自己丈夫。

好不容易將人給拖出來,年輕女子不好意思和二人道:“他這幾日心情不好,請二位不要見怪。”

琉螢朝那名仵作看去,瞧着年紀不是很大,臉上長了不少胡茬,眼睛半閉着,看上去不修邊幅,也不知道幾天沒洗臉,一身難聞的酒氣。

琉螢有些不適應,偏過頭朝謝槐序身邊躲了躲,謝槐序見狀抬手揮了揮,周圍的酒氣瞬間散去,琉螢才覺得好受許多。

“他這是怎麼了?”琉螢指着仵作不解。

“前幾日回來就這樣了,問他也不說。”年輕女子嘆了口氣,試圖去叫醒自己丈夫。

那位年輕仵作被喊醒,得知有人上門找他后,揮了揮手,“見我做什麼,我只負責驗屍,不負責埋!”

年輕女子嘆了口氣,和琉螢二人道:“我先去煮碗醒酒湯,二位稍等。”

謝槐序見她走了,才看向那位仵作,他淡聲問:“閣下可知城主府的事情?”

對方身體僵硬了片刻,才微微睜開眼去看謝槐序,隨後緩慢坐正起來,“二位是為城主府的傳言而來?這件事找我也沒什麼用。”

“我們只想知道,那兩名丫鬟的死因。”謝槐序直言。

琉螢發覺他對年輕女子是一個話術,但對眼前的仵作卻十分直接,難不成他不怕對方趕他們走不說嗎?

仵作聽謝槐序要問這件事,突然站起身道:“我不知道!你們趕緊離開!我不想再看見你們!”

“閣下最近不好過吧?”謝槐序並不着急,他端起年輕女子之前倒的茶水,抿了一口就放下來。

琉螢坐在旁邊給足面子不插話,心中腹誹:這不是明擺着的事情,要是好過還天天借酒消愁?

謝槐序不緊不慢道:“或許閣下覺得只要自己不說,對方就不會累及家人?”

聞言琉螢朝身邊的謝槐序望去,見他面色如常,但是說出的話聽着像是在威脅。

她二哥看起來還是挺能唬人的。

那名仵作猶豫許久,才坐下來看向二人,這時他妻子端着醒酒湯過來,見他醒了將手裏的湯放在他面前。

“醒了就把醒酒湯喝了,去去酒氣。”年輕女子放下手裏的碗,抱怨了幾句,“學什麼不好,非要學人家酗酒,哪裏來的倔脾氣!”

嘮叨完她和謝槐序琉螢歉意道:“你們說事我就不打擾了,請你們別太在意,他就這個脾氣。”

說完又瞪了仵作一眼,才轉身離開小院。

謝槐序眼見年輕女子走了,才高深莫測開口道:“你就算躲在家裏,他會找不到你?”

仵作將面前的醒酒湯一口喝了,隨手擦了擦嘴,才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普通山門弟子。”謝槐序回答。

仵作坐在位置上沉默,才抬頭看了一眼二人,“有什麼憑證說你們是方外之士?”

謝槐序隨手朝一旁的棗樹揮了一下,一段掛滿了紅棗的樹枝掉了下來,仵作看着瞪大了眼睛,隨即才和謝槐序道:“其實這件事,我心中也不好受。”

他垂着頭有些喪氣,“但對方是城主府的人,我也沒辦法,如果不幫忙對方就要禍及我妻兒。”

琉螢左右看了看,沒看見小孩子,“哪有小孩?”

“這個時候他還在學堂念書。”仵作嘆了口氣,“最開始去驗屍的時候,對方就和我打過招呼了,不管人是怎麼死的,都得說是溺死。

“一開始我沒發現有什麼不對,只當是城主不想惹麻煩,但是驗屍過後發現,那個丫鬟明顯是被勒死的,脖子上有道清楚的勒痕,不僅如此,她肚子裏可能還有個孩子,我去看的時候,屍體明顯有些顯懷,衣服穿的寬鬆看不出來。

“那個時候我就想,是不是丫鬟和城主大人勾搭上了,被城主夫人發現,就將她處死了。但後來又覺得不對,丫鬟犯事何必多此一舉,還將屍體扔進井裏,並且還讓我說她是溺死?而且當時她還有孕在身。

“我怎麼想都想不明白,但幾日後城主府中傳來鬧鬼的事情,我也沒敢去問。”仵作回憶了一下當時的事情,那些事情不說是歷歷在目,但也還算清楚。

他和二人道:“這之後發生的事情,才讓我明白過來。”

作者有話說:

推一下基友椰汁檸檬的預收《金籠雀[古早狗血虐]》

下面是文案

南姝原本是養在深閨的嬌女,生得花容玉貌,柔若無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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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一次意外,南姝奉夫命前去搭救因故落難的三皇子,救對方於水火。

卻也因此與那尊貴之人產生了不清不楚的牽扯,從此再難脫身。

*

當朝天子蕭容棣,冷靜克制,品行端方,是人人稱讚的高潔之君。

唯有南姝知道,他是如何披着那層清冷自持的表象,卻在人後宛如卑劣的倀鬼,在她耳邊低語:“朕此生所求,不過阿姝一人。”

“阿姝若想救你那夫君,不若想想當如何討好求朕。”

*

他知道她是謝瑾的人。

不可念,不可碰。

可偏偏世事無常,總叫他碰見了她。

蕭容棣這一生執念有二,其一為身世,其一為帝位。

南姝是他人生的第三次執念。

從他見到她的第一眼起,就已入了病,着了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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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炮灰女配后和男主HE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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