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拍馬屁
"啪啪啪——”
白斷魂的房門又被敲響了。這是在白姽嫿見過羅正一天以後。
趁着這一天的時間,羅正好好修整了修整自身,梳理了一下如今自己的神通。如今他從《千幻狐影》轉修《白骨轉生經》。
《千幻狐影》羅正已經修到了演形篇,有化形值的注入,演形篇也直接大成了,體內之靈渾源如意,如有靈智。而羅正神通已然轉修《白骨轉生經》,《白骨轉生經》的境界體系,又完全變成了不同的樣子。
羅正感覺自己現在的身體已然彷彿變成了一個容器,需要被變化與生機填充的容器。
而《千幻狐影》修成的北海狐妖骨靈,就居住在這個容器里,為他提供着生機與變化,為他提供實力與境界。他隱約能夠感覺得到,他如今的身體"容器",總共能容納進九樣變化與生機。
如果有一天,他的身體能夠被九樣生機變化完全填滿,他的實力將高到不能再高。因此現在北海狐妖骨靈渾源如意的狀態,他自覺可以命名為一境大圓滿。
只是不知道,一境大圓滿的境界,對應妖族境界,又能到哪—步?
那個白狩天的境界,又能算是幾境?
“吱呀——”
門外的人敲了三下就不耐煩了,直接推開了門。門開以後,人還未進,聲音就先闖了進來:“日上三竿,怎麼還窩在房中睡大覺?我族中人,怎能這麼不思進取?”
白狩天的聲音依舊讓人十分不爽。
羅正知道白斷魂的性子,按之前的表演套路,他就要囂張反駁了。但想想白狩天的強勢,又不知道白斷魂面對白狩天的時候是什麼狀態,就表現得符合白斷魂性子,卻又稍微弱勢了一些,只陰沉着臉,一聲不吭。
不過還好,白狩天進來房間以後,瞥了白斷魂一眼,就說:“我聽姽嫿說,三仙城人奴之事,都是你在運作?”他直接略過羅正的表現,說起正事,就說明羅正的表演並沒有引起他的懷疑,他相信了羅正就是白斷魂。羅正心裏暗暗鬆了口氣,繼續點點頭不說話。
白狩天皺了皺眉,道:“你為何不說話?”羅正這時假裝不滿地憋出個字來:“是。”
“哼!”
白狩天哼了一聲,說道,“我知道你和姽嫿都不喜我來,也不把我當成一路人。但是不管是不是一路人,你們的進度都太慢了。我族存於苦難之中,等不得那麼久了。我來給你們提提速。”
羅正繼續不說話,心裏卻想按白狩天的立場,這話說得未免也太冠冕堂皇了,如果白姽嫿昨天所說白狩天一心想要融入妖族是實話的話。
白狩天又道:“旁的話我也不和你多說了,你現在帶我去那個情仙樓。我來親自會會那人奴村之主。”
羅正當下便假裝心不甘情不願,悶悶地說:“好。”
白狩天滿意的點點頭,走出門去等着。
羅正很快跟了出來,以白斷魂的樣子出門。他走在前面,白狩天走在後面,一起出了那有靈智的大門去。那大門倒是一如往常,該開門開門,該關門關門,但門外的馬就表現得很不一樣了。
這匹馬在面對羅正曾經的本體時愛答不理,面對白斷魂和白姽嫿時恭恭敬敬,如今面對白狩天,卻已幾乎可以說是跪舔了。
羅正只見它早已拉着馬車等在門外,見到白狩天出來,立馬壓下頭去,在白狩天身上蹭了蹭,低眉順眼的樣子,甚至讓羅正從一張臉上清晰地看到了什麼叫諂媚。
而且在羅正的暗自驚嘆中,那馬竟然四條腿一曲,在地上跪下了!
羅正目瞪口呆地看着馬車的車頭跟着低了下來,方便白狩天輕鬆地踏上車去,心裏驚嘆到無以復加。
三仙城白府的馬,卻對白斷魂、白姽嫿和白狩天如此區別對待,羅正甚至覺得白姽嫿和白斷魂有些失敗了。家裏的馬都能成了別人的二五仔,也怪不得白狩天來了如此強勢。
“上來。”
白狩天說了一聲,羅正連忙跟上車去。
還別說,低了許多的車梁確實比之前好上多了。
“去......什麼樓來着?”
白狩天對三仙城裏還是不甚熟悉,開口之後,不得不問羅正說道。
但羅正還沒有來得及說話,那馬就"唏律律"大打個響鼻,豎起四條腿來。
羅正感覺車子一晃,已然平穩。繼續“踢踏踢踏”的馬蹄聲起,馬車已被那馬拉着向前走去。毫無疑問,那馬已然明白了此程要向什麼地方,主動開拔了。
白狩天顯然也知道情況,也就不再多說話,閉上眼睛養起神來。
強大的境界實力從白狩天身上傾瀉而出,羅正坐在一旁,竟然清晰地有了感覺。
《白骨轉生經》的實力,讓他有了別樣的感知別人力量的方式,當別人距離他不遠的時候,那傾瀉而直的神通境界,好像能虛填進他的身體容器,讓他有所琢磨一般。
於是他就看到,白狩天的實力境界,假假地填了他身體三境多一點的樣子。
也就是說,如今白狩天的實力,按《白骨轉生經》的換算方式,已然越過三境,到了四境,卻未得圓滿,那虎牙大仙呢?
羅正忽然迫不及待地想要見到虎牙大仙,以與白狩天對比一下。
......
白府遠子裏的密林之中,姚小七剛剛睡醒。
他驚訝地發現,自己身上好像發生了某些不可預知的變化——
骨頭更硬了,卻又好像更軟了,血肉肌膚變得好像有些奇怪了,不是原本的樣子,卻感覺像是夢中那樣。她從地上爬了起來,輕輕地跳了一下。
“咚!”
她的頭撞在了高出的一根粗壯樹枝上面,但好像不怎麼疼。反而那樹枝一折,“噗"地掉在了地上。
“竟然不是夢?!”
她有些呆住了。
所幸此世此間沒有別人,只有她在陪着地上那架子,以及架子上的虛假屍身。她看向了那屍身,半晌過去,終於跪在地上,給那屍身重重地磕了個頭。“可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無知的小姑娘只能想到這一切都和羅正有關,卻還是搞不明白,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