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開跑車的女人
我就知道這小子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一旁的張晨又是一陣滿臉通紅,我拉着張晨在活動現場觀察了起來,穿過搭建的臨時後台,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圈用鐵柵欄圍起來的賽道場,鐵柵欄的外面一圈則是放了很多的凳子,估計明天這裏就會坐滿人圍着觀看。
而旁邊就停着幾輛我們公司的新車,應該是明天參賽車輛,忽然遠處傳來了“轟轟”聲,那是汽車加速的咆哮聲。
“拉法誒。”
就聽的後面有人在說道,我和張晨轉頭看去,一輛紅色的法拉利正疾馳而來,在離賽道只十幾米遠的時候,突然一個漂亮的漂移,停在了我們公司那幾輛新車旁邊。
緊接着車門打開,伸出來一條修長的美腿,然後是整個人都下了車,一身潔白的小翻領衣服,下身就穿着一條緊身白色褲子,長發飄飄,整個人散發出獨特的氣質,唯一不足的就是戴着口罩,不知樣貌如何。
那女人邁步朝着黃磊走去,我不禁感嘆這女人不會是他女朋友吧?
很快女人的一巴掌加深了我對這個想法的猜測,按照正常邏輯來說肯定是黃磊這小子抜*無情了吧。
“姓黃的,你當我是三歲小孩是吧,拿了錢弄出那樣的效果給我?”
周圍的人都抱着看熱鬧的心思,伸直了脖子瞧着,而我也是一臉懵的想看看事態後續。
“白小姐,這真不是我耍你,那個方案是你們的人給出的,我只是按照方案做出的效果,怎麼可以怪我呢?”黃磊哭喪着臉,即使挨了一耳光,說話卻還是那麼軟。
“還敢狡辯,睜大你的狗眼看看方案和實際效果是不是一樣的。”那白衣女人不依不饒,甚至開始人身攻擊了。
“真的是按照方案來的,您看。”說完,黃磊直接從身後的助手手裏接過一張文件,恭敬的遞到了白衣女人身前。
“啪。”白衣女人看都沒一眼,直接拍開了黃磊遞文件的手,順勢把文件拿在手裏撕了個稀巴爛,然後將紙屑砸在了黃磊臉上。
“喂,這位女士好威風啊。”我實在看不下去了,畢竟也是多年的朋友加同學,不忍他在當眾受辱。
白衣女人尋着聲音看向了我,然後露出了一臉的疑惑。
“你是誰?”
“我是過路的。”我思考了一會才回答道,如果這女人背景相當大的話,要說是跟黃磊有關係,保不齊會害了他,只有說是路人甲了。
“這是我跟他之間的事,你管得着嗎?什麼年代了,還想學人打抱不平?”
白衣女一臉冷傲的說完這句話,似乎並沒有因為我的阻止而有所收斂。
“我已經用手機錄下來了,我現在就要報警告你當眾行兇。”說罷,我揚了揚手機。
“笑話,我嚇大的?警察來了也是抓這樣的無良商家,詐騙犯。”白衣女指着黃磊說道。
“白小姐,現在人多不方便談,不如我們約個時間清清楚楚的說明白這件事好嗎?”黃磊被那一巴掌打的總算回過神來,走到白衣女跟前道。
“哼,走着瞧。”白衣女撂下狠話后扭頭就走,路過我身邊的時候,鬍子用肩膀狠狠的撞了我一下。
我靠,這女人勁真大,這一頂給我頂夠嗆,我疼的齜牙咧嘴,一旁的張晨走過來扶着我肩膀關切的看着我,我給她回了一個沒事的眼神。
回到了搭建的後台里,我一臉古怪的看着黃磊,這小子好像被我盯的很不自在。
“蘇陽,你沒病吧,用這麼猥瑣的眼神盯着我,有何企圖?”
“剛才怎麼回事,是不打算說了嗎?”我手指在桌面上有節奏的敲着。
“那女人仗勢欺人你看不見啊?”
“嗯,看見了老疼了。”說著我捂着臉好像剛被人打了一耳光似的,黃磊白了我一眼后,才娓娓道來。
原來是這女人給的方案太爛,但黃磊也是硬着頭皮做的,我問他什麼不跟客戶提出質疑,黃磊卻說怕麻煩,主要是怕那女人。
“兄弟,我說那女人到底什麼來頭,怎麼那麼囂張跋扈?”我忍不住好奇那女人的身份。
“華強北董事會某大佬的小女兒。”黃磊道。
“的確是有些背景,華強北董事會裏的大佬,據說大部分是紅色的身份,給人說清楚賠禮道歉得了。”雖然我說這話有點站着說話不腰疼,但眼下確實沒什麼好的應對方法。
黃磊點點頭,就商量着散了,畢竟經過這事一鬧,再去推車型已經沒有多少收益了,只能是等明天彎道賽的時候,找時間推了。
打車回到了酒店,張晨問我要不要出去吃飯,我想了想點頭答應,我們並沒有走遠,只是在酒店附近找了個餐廳。
我們選擇的是一個靠窗的位置,我和張晨相對而坐,點菜的事情就交給她了,兩個人也吃不了多少,沒必要兩個人都點一遍。
看着窗外的人來人往,我不禁想到了歐陽藝秋,真的還能再見嗎?每天都有那麼多人穿梭於各個城市,靠緣分見真的很難。
突然,窗外走過一個熟悉的身影,是她,是歐陽藝秋,難道真的上天聽到我的心聲?又或者真的是巨大的緣分?
我想都沒想,立馬衝出了餐廳,等我在人海中鎖定了她的身影,她已經走到了路口,下一秒就消失在了拐角,我拔腿就追了上去。
等我也拐到了這條小路時,卻已經看不到她蹤影了,我此刻心中湧現巨大的失落感,由於狂奔,有點喘不上氣,癱坐在地上喘着粗氣。
因為這幾天陰雨的關係,路面都是濕的,很快與地面接觸的褲子就濕了一大片,但心中卻在恨自己沒有追上她,可能錯過這一次我再也沒有機會見到她,那今天豈不是成了我以後的遺憾。
“蘇陽,你幹嘛呢?別。。。別跑了。”沒想到張晨居然跟了過來,抬起頭看着她,發現她此刻也捂着胸口在喘氣,看着她的眼神頓時帶了一絲心疼。
由於我坐在地上已經有一會了,緩的差不多了,站起身,拉着張晨回餐廳,可剛走兩步就聽張晨發出了痛苦的叫聲。
“啊,哎呀。”
“怎麼了?”我舉起我們牽在一起的手,然後上下打量着她。
“剛才跑的急,好像崴到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