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爺缺你這樣的小寶貝
“錦爺,人帶到了。”
錦妙妙目瞪口呆看着幾個保鏢大漢。
他們除了衣服有點臟,好像根本沒受傷的樣子。
但其實錦妙妙身手不凡,去年還拿過國際綜合搏鬥大賽的無性別限制組冠軍,能挨得住她打的人少之又少。
她突然意識到,自己能那麼順利走進薄園,可能是個圈套!
可薄執錦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這樣做?
錦妙妙迅速在腦袋裏把和她有過節的人物過一遍,也沒有薄執錦。
她瞬間警惕。
三年前,年僅十六歲的錦妙妙以全額獎學金第一名考入半年學費要五十萬的青川貴族學院,一直在國外搞科研的父母為鼓勵她,趁着暑假把她接到國外小聚。
可當地突發暴亂,錦妙妙被個神秘組織綁架。
她被帶到孤島經歷長達一年的殘酷訓練,等被放回家的時候,才知道父母在那次暴亂中失蹤了。
自那以後,她開始接到神秘組織的委託完成各種任務。
儘管她有權利拒絕,但為了找到失蹤的父母,她決定打入神秘組織內部成為高層,去查明真相。
當然,錦妙妙這層身份是保密的。
表面上,錦妙妙現在只是個普通的高三學生,因為父母失蹤,回家那年,她被個叫蔣心的普通女人收養。
蔣心的丈夫是錦妙妙父母的同事,同樣在那次暴亂中失蹤。
而今天她要提人去救的,就是蔣心的兒子。
想到這,錦妙妙不得不懷疑薄執錦。
察覺到女孩警惕的目光在自己臉上遊走,薄執錦微揚劍眉,帥臉上露出幾許得意。
“妙妙,你要的人就在這,該爺提條件了?”
錦妙妙嫌惡嗤唇,凶道:“不許這樣叫我!”
聽到她的聲音,被保鏢按着跪在地上的男人突然激動地嗚嗚叫起來。
但他頭上戴着眼罩,嘴裏還塞着兩隻黑漆漆的臭襪子,說不了話。
錦妙妙無比嫌棄,低眼看看沐維光溜溜的雙腳。
靠!真夠噁心的!
錦妙妙:“能把那玩意從他嘴裏弄出來?”
薄執錦給手下使眼色。
“我c你m的!錦妙妙!原來是你這個小濺人算計老子?你給老子等着,回去老子保證……唔唔唔!”
臭襪子剛摘下,古色古香的茶室就被沐維的謾罵充斥。
但不等他說完,薄執錦立刻又示意手下把臭襪子塞回去。
錦妙妙揉着太陽穴,心想,好像描述薄執錦的資料有那麼點準確了。
“你開個價吧。”她說。
薄執錦抱着手臂,一臉不屑。
“你覺得爺像缺錢的人?”
確實不缺。
要論沁國誰最有錢,一百個人絕對有九十九個會說是錦爺。
以錦妙妙剛才觀察,這傢伙應該不是為了尋仇才抓沐維的,否則也不會爽快把他拿出來和她談條件。
難道他是知道會有今天這出,才故意抓走沐維?
他究竟想從她這裏得到什麼?
“那你提?”
薄執錦也不客氣,眼神直白落到錦妙妙左手手腕帶着的一串墨綠色水晶手串上。
她急忙拒絕:“這個不行,而且這手串不值錢。”
薄執錦並沒理會,看着手串的目光越發犀利。
“上好的天然爆晶綠幽靈確實不值什麼錢,但那顆老坑玻璃種翡翠雕琢的四葉草墜子,應該值個幾千萬吧?”
錦妙妙一愣,抬起手腕查看自己的手串。
這是爸媽在失蹤前唯一留給她的東西,對她來說,這是無價之寶。
“你不說你不缺錢嗎?”
薄執錦劍眉微揚:“爺缺寶貝。”
看來他今天是要定這手串了。
可是他費盡心思把她騙到這來,只是為了這顆翡翠?
錦妙妙狐疑盯住男人,他很有耐心,且禮貌回敬。
簡直就是個衣冠禽獸,人模狗樣的無賴!
“妙妙,其實像你這樣的小寶貝,爺也能接受。”
說罷,他性感的唇邊露出一抹詭潔的笑,顛倒眾生。
神經病!
錦妙妙在心裏已經把這傢伙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她之前根本不認識薄執錦,但明顯他是衝著自己來的。
“……你,就當我今天沒來過好了!”
錦妙妙再三思量,心想做不了交易,大不了把高利貸那些人一鍋端了。
見她要走,幾個五大三粗的保鏢立即上前攔住她。
茶室中氣氛瞬間緊張。
“讓開!”她凌厲道。
保鏢們相視一眼,紛紛從后腰抽出槍,上膛。
“錦妙妙,爺的薄園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
薄執錦低沉的聲音里充滿危險的警告。
不等錦妙妙回應,只聽“砰”的一聲。
為首的保鏢對着不遠處的古董花瓶開槍,價值連城的花瓶瞬間爆裂。
“這可不是你的小水槍,爺給你十秒做決定,要麼留下你或者手串,要麼爺爆了這人的腦袋。”
錦妙妙回頭,憤怒瞪向風輕雲淡的男人。
他抬起手,修長的手指輕輕點在自己的額頭處,示意。
動作優雅霸道。
沐維不能死,雖然他把哥哥害得很慘,但如果他的狗命沒了,沐家人肯定會找心姨拚命。
在她查到爸媽失蹤的真相前,她都要以蔣心養女的身份活下去。
“不就是條手串嗎?”
錦妙妙不得不取下手串朝男人遞過去。
“這東西對我很重要,希望你把它保管好。”
她依依不捨地盯着手串深深看上一眼,心想之後,她會找機會來把手串偷回去的。
薄執錦滿意點頭:“放人。”
……
“求你們別打了!嗚嗚嗚!再打下去,我兒子會死的!”
錦妙妙剛到家門外,就聽到蔣心撕心裂肺的哭聲。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今天要麼我們打死他,要麼你還錢!”
粗獷的男聲伴隨着又一次擊打聲,嚇得蔣心尖叫。
躺在地上單方面挨打的男人卻咬牙:“我是被陷害的,今天就算你們打死我也不可能從我這得到一分錢!”
“臭小子,都死到臨頭,還敢嘴硬!”
為首紋着大花臂的男人又一次揚起拳頭,卻聽到個嬌軟傲慢的聲音打斷他——
“住手。”
眾人齊齊一怔,回頭朝玄關看,只見個約莫十八九歲的小姑娘張揚立在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