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最重要的人
“是淚水嗎,整張報紙上僅這一面上存在鹽結晶,看來這個頭條有問題。”林川心中想道。
“這名字與這照片,明顯就是中國人,這個身份與原身有聯繫嗎?米花,突然死亡與報紙中提及的奇怪濕跡,很明顯是酒廠乾的,估計是喂葯而死的吧!那這個中國人很可能是酒廠卧底或技術人員,那麼原身也是卧底……我記得遺書上有一句對琴酒的懺悔。”林川思索。
“如果真是如此,這位死去的中國人,或者叫陳志的死者與原身的聯繫應該不只只同為中國卧底,能作為卧底的肯定是各方面的精英,怎麼會因佔有知識而如此失態呢?”
“心理素質不強,去當卧底簡直是找死,所以肯定有更深層的關係——老師或是父母?還有一個很大的疑點,明明可以直接自殺,為何要留下遺書中的那一行話與這份報紙呢?就像是故意留下來的一樣,畢竟留下來可沒有任何意義,只會讓琴酒對酒廠中的中國人更加懷疑……”
時間已經是傍晚9點整,林川坐在沙發上,雙手扶額,默默思考。
月光灑在窗前,午夜的寒風從未關緊的窗戶中吹進,刮過林川冷削的面容。
“呼……原來如此!”林川明悟了,是乎是為了驗證什麼,他站起身來走入了卧室。
林川看的地上的灰塵,撿起了幾瓶破碎的酒瓶,喃喃自語:“果然,我先入為主了,竟然沒注意到原身佈置的假象。”
“如果原身一次性喝完這裏的酒,那麼當他喝醉時可能出去看報,也可能躺床上服藥自殺。但以皮鞋放在門前,腳上無割傷可看出原身是直接服藥自殺,但……”林川理清邏輯。
“前提是自殺那天喝了酒!不僅這地上的酒瓶灰塵不均勻,而且牆邊上有許多圓形區域並無灰塵分佈。這說明了原本的酒瓶本來擺放在牆角邊,那麼如果以剛才的邏輯進行推理,酒瓶里的酒可能是原身在死亡前的十幾天裏喝的,地上散亂的酒瓶,大概是他準備自殺后再碰倒的……”
“如果再等一兩天,痕迹估計就被灰塵覆蓋掉了,如果我是琴酒,在發現遺書,刪去那段話后,也會對原身掉以輕心吧!如此防範,那麼必然在掩蓋什麼東西……”林川心想。
“有什麼東西是在死後必定會被眾人注意到,而且可以用此辦法騙過琴酒的呢?只可能是……遺書!”林川心頭一顫,有些震驚,如果真是這樣,原身可真是大膽啊,畢竟琴酒肯定會看他的遺書!
“那麼遺書上有何疑點呢?”林川再度打開電腦,仔細瀏覽。
“寫在電腦上……那肯定跟電腦的特殊性有關,我記得留白好像可以隱藏字跡吧?遺書里留白的部分……最下面!在署名之前隔了一兩段!”林川激動,鼠標一點往後拉至署名,一段話浮現出來。
“雪莉,如果你發現了我這段話,那麼你應該知道我是中國卧底了吧?作為原本監視你的人,我很難取得你的信任。但我清楚你們現在因為諸星大的卧底,而遭到懷疑。雖然我為了讓你發現我這段話,故意改了備註,不過如果你們想在琴酒的手下活命的話……請相信我,帶着那張報紙去米花大酒店302號房,會有人來接應你們的。”留白的那段話中這樣寫道。
“雪莉……”林川凝神,“那個最重要的人原來根本就不是女朋友,而是原身計劃的最後一環……”
“一環扣一環,原身不愧是能作為卧底的存在,不過他也無法料到今晚隔壁正好死了人,
要不是我正好魂穿到他身上提前說明了自身情況。那麼在目暮警部要詢問原生闖入房間時,恐怕就會導致他精心佈置的房間被打亂,以致雪莉無法接受到訊息。”
林川接着分析道:“但其實他本身計謀就存在着很大的漏洞,畢竟他怎麼能確定雪莉一定會來呢?”
“其實從他留給雪莉信中的語言其實也透露出他並不能肯定雪莉會來,所以他更應該帶雪莉對接后再自殺。如此看來,陳志的死亡對他打擊很大……”
“以現在的條件來分析原身的話,可以得到‘成年男性從事卧底工作,能力高強,智力超群,嚴謹,重感情,做事一絲不苟’等關鍵詞來形容他。”
“如果在簡略概括那就是外冷內熱了。”
“唉……在這種密不透風的壓抑環境中進行卧底生活,真的很難想像他是如何控制自己不變成心理變態的,可惜……”林川有些惋惜,也有些意外。
不過更令他意外的是,如今的他竟然沒有情不自禁的進入側寫狀態,估計是這墨池水的作用了,當然,其實也沒完全好,大腦還是有些痛疼,不過這是可以接受的。
“不能再拖了,在這死神小學生的世界裏,不快些收集信息,對我可不會有利。重來一世,多想安寧的度過這一生。-但條件不允許啊!我可不想在這漩渦中不明不白的死掉。”
“現在可以進行探索的有三條線索,分別是雪莉的電話,接頭的地點與和原身關係匪淺的陳志家,嗯……”
“擇優還是先打電話吧,另外兩個地點都伴隨着一定的危險性。陳志家可能有酒廠人盯梢,至於接頭人,也不知道他與原身熟不熟,如果露餡了可就糟了,雪莉那邊是電話,應該會比較適合套話。”林川權衡利弊之下終於有了選擇。
“話說雪莉是誰來着?原著里好像有出現,似乎還蠻重要的?算了,我應該先打掃房間才對,畢竟現在沒錢,只能暫時住在這裏了。”林川心中想道,也不多做耽擱,立即開始收拾雜亂的房間。
不多時,林川清理完畢。
他再一次坐到客廳沙發上,掏出了那部跨時代的黑色手機,撥打了雪莉的電話。
米花商城2樓。
雖然已是晚上10:00,但來往的行人仍是很多。
人流中一名茶發女子突然停下,引的人群一陣騷亂。
這名女子,茶色的大波浪微卷,配上冰藍色的瞳孔,使她散發出神秘的魅力,原本充滿喜色的臉突然變得冰冷,似乎很是惱火,引得原本想上來搭訕的幾名小混混暫時不敢輕舉妄動。
“怎麼了,志保?”一名黑髮的女子溫柔的問道。
這名女子雖不及茶發女子般美貌,但她純粹的外貌與性格,顯得她像清晨的陽光一般,溫暖柔和而不張揚,亦吸引人的注意力。
“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