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純粹的關係
在論壇上發好關於程式設計師招聘之後，陳思衡又回歸到了枯燥的大學生活，除了一個星期兩天的自行車棚看攤，還要隔兩天就去找蘇洛一起喂一下貓，偶爾中午跟柳懷柔吃個飯，下午再跟許子佩操場散散步，晚上還要跟許子衿打打電話，就是沒有時間好好上課，不過這也正常，大學生嘛，沒有時間上課不是很合理？
過了幾天當陳思衡正在宿舍跟葉子揚幾個人打牌的時候，他的步步高音樂手機響了，“我像只魚兒在你的荷塘……”
葉子揚本來就輸了很多，臉上貼滿了紙條都快看不見眼睛了，聽到陳思衡的電話藉機發火：“老陳，你那破鈴聲能不能換了！艹，真難聽！”
陳思衡沒搭理葉子揚，將牌交給旁邊觀戰的段志高，拿着手機走到陽台接電話。
“喂，你好，我是陳思衡。”
“你好你好，請問是你在論壇上找人寫程序嗎？”
陳思衡之前在論壇上是留了自己電話的，應該是有人看到了自己的要求，於是打電話過來詢問。
“你好，請問怎麼稱呼？”
“陳先生你好，我……我叫羅勇浩，很高興認識你。”
陳思衡聽到這個名字一愣，卧槽真的假的？趕緊問道：“你是哪個羅，哪個永，哪個浩？”
對面的聲音本來就緊張，聽到陳思衡的話更加磕巴了，陳思衡聽完之後才長舒了一口氣，原來不是那個在星巴克買咖啡的羅老師啊。
陳思衡又問了問相關問題，羅勇浩都對答如流，關於專業知識的問題他回答倒是很快，基本陳思衡問的問題他都能回答出來，關於人機交互的一些問題都略有涉略，當然陳思衡又不做手機，只是根據前世了解的東西問了問。
後來陳思衡又問了問羅勇浩的個人情況，隨着談話的深入，羅勇浩明顯沒有那麼緊張了，說到自己目前在一家互聯網做網絡維護工程師，陳思衡點了點頭加上了羅勇浩QQ，接下來就是陳思衡像一個產品經理一樣將訴求提出，羅勇浩再編寫代碼，寫好之後再將程序安裝到電子車鎖上，不過這需要時間，不過好在陳思衡不急。
掛完電話后陳思衡才發現不知不覺已經打了一個多小時了，陳思衡對羅勇浩很滿意，羅勇浩也提到自己是想在閑暇時間做點私活，所幸他的報價並不高，陳思衡決定先用自己生活費再加上月底共享單車能分到的錢打給他，讓他先做一款初版出來看看成效。
陳思衡的生活費是一個學期一次性給，但是他平時沒什麼要用到很多錢的地方，再加上第一個學期陳建華給的比較多，他差不多能省出來兩千多塊，再加上月底分成至少也有兩千多，勉強湊足五千塊差不多能讓羅勇浩交出初版軟件。
計劃完這些陳思衡看着漆黑的天空嘆了口氣，怎麼這麼缺錢啊，算了，勒緊褲腰帶吧。
幾天後柳懷柔約陳思衡吃飯說是有事。
餐廳里看到陳思衡狼吞虎咽的樣子，柳懷柔問道：“你這是餓了多久了？就等着我約你吃飯？”
陳思衡拿旁邊的檸檬水順下去喉嚨里的食物，完了后舒服地嘆了口氣：“可不是嗎，這幾天呼吸都不敢用力，怕有人找我收費。”
“以前沒見你這樣啊？咋啦？談戀愛了？錢都用在小姑娘身上了？”
“我倒是巴不得談戀愛，這樣有人包吃包住多好！”
“呵，你說的是包養，不是談戀愛。”
陳思衡打量了一下柳懷柔，
在柳懷柔莫名其妙的眼神里開口道：“我看柔姐你就不錯，要不要包一下我，很便宜的。”
柳懷柔聽完愣住了，隨後捂着嘴“哈哈哈哈”地笑起來，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這才說道：“你要是再帥那麼一點點，倒不是不能考慮。”
陳思衡對自己的顏值還是有點B數的，最多只能算個普通偏上，所以也沒接話，繼續慢悠悠地吃着桌上的東西。
柳懷柔笑完之後整理了一下面部表情開口道：“說正經的，你那首歌不錯，我把小樣給幾個圈裏的人聽了下，都說能火，我打算以工作室的名義發出去，你要不要來唱？”
“可別！”陳思衡連忙擺手，“我不愛湊這熱鬧，你自己看着辦吧。”
柳懷柔像是提前預料到陳思衡的回答，立馬說道：“那你把歌賣給我，作詞作曲署名權我還留給你，編曲加個我的名字就行，怎麼樣？”
陳思衡一聽談錢自己可就不困了啊，趕緊問道：“多少錢？”
柳懷柔見陳思衡一副財迷的樣子，心裏有點詫異，雖然沒聽陳思衡說過他的家庭情況，但看他的談吐和穿着不像是什麼貧困家庭，怎麼這段時間這麼缺錢的樣子，於是略帶關心問道：“是不是有什麼事？你說說，我看看我能幫什麼忙。”
陳思衡沒聽出來柳懷柔誤以為他家裏出了事，不在意地說道：“我能有什麼事，我就想知道你打算出多少？”
柳懷柔暗舒口氣，看來不是家裏面的事，於是繼續回到話題：“看在我倆的關係，這樣吧，我用兩萬塊買這首歌，你看怎麼樣？”
“兩萬？”陳思衡聽后思索起來，想一想自己有多少記得的歌，兩萬一首的話看能不能多賣幾首。
柳懷柔看陳思衡不說話了，以為是自己出價太低，聯想到陳思衡可能真是遇到什麼事了，也想幫幫他，於是開口補充道：“三萬？再多我可就出不起了，我就想弄個歌唱一下萬一火了還能出個小名，你可不能把我當大戶宰。”
看着柳懷柔假裝可憐的眼神，陳思衡知道柳懷柔想岔了，趕緊解釋道：“姐，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在想，我還能抄……哦不是，還能寫多少這樣的歌。”
柳懷柔看着陳思衡一臉的不信，畢竟《等你下課》作為流行音樂品質還是很高的，陳思衡雖然被吹為“渝城理工小周杰倫”但是還要寫幾首歌出來，柳懷柔是不信的。
見柳懷柔不信，陳思衡隨便挑了一首上輩子一個電影插曲——《體面》哼了起來。
“分手應該體面，誰都不要說抱歉，何來虧欠，我敢給就敢心碎。”
柳懷柔聽后想了想，然後點點頭說道：“旋律還不錯，這也是你寫的？”
陳思衡搖搖頭：“剛想起來的，還有其他的，你要聽不？”
接下來柳懷柔的眼神變化從吃驚到震撼，從震撼到麻木
陳思衡把他能記起來的旋律都給柳懷柔哼了個便，最誇張的是，陳思衡自己不知道，他哼的那些歌涉及到多個音樂領域、曲種風格，柳懷柔不是沒聽說過天才，但說實話，親眼見到和聽到還是有區別的，最氣人的就是陳思衡哼完一首就撐着腦袋想了不到十秒鐘又開口唱起來，這是什麼？周杰倫奪舍了？
“怎麼樣？”陳思衡嗓子都啞了，趕緊喝了口水潤潤嗓子。
柳懷柔雙目無神地點點頭，隨後又趕緊搖頭：“不行不行，我沒那麼多錢，我買不起那麼多歌。”
陳思衡心想你怎麼這麼笨，你買不起不能幫我牽線賣給別人嗎，趕緊說道：“你不是認識很多圈內人嗎？比如有素人想出道啊，那些想捧人的啊，音樂公司啊，或者什麼偶像練習生都行，他們買得起啊！”
陳思衡語速極快繼續說道：“我可以不要作詞作曲，什麼都不要，只要給錢就行，他們拿去就說自己寫的都行，這樣能賣的貴點不？”
這下輪到柳懷柔驚訝了，第一次見人這樣賣自己的作品的，就相當於你寫了本西遊記，然後你說你要把西遊記賣給吳承恩，吳承恩只需要在作者欄填個名字就可以發表了。
柳懷柔一臉的不可置信：“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陳思衡看着柳懷柔的眼睛點點頭：“當然，你看我像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的人嗎？”
柳懷柔手扶額頭，美目微閉：“雖然我今天知道你確實才華橫溢，隨便想一下就能寫一首歌出來，但是才華不是這樣用的，你要知道……”
陳思衡不耐煩地打斷：“我當然知道，你不用提醒我，我明白你的意思，我說了我沒打算靠唱歌怎樣，這些東西對你來說可能意義非凡，但對我來說一文不值，更何況現在可以拿來賣錢，何樂而不為呢？”
今年是2014年，陳思衡知道，他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他在跟時間賽跑，等到ofo出來他就算小有成功也來不及了，到時候資本的選擇很多，他不一定能把衡行賣個好價錢。
所以陳思衡無比現在無比渴望能把他只能拿來裝B毫無作用的歌賣掉，只要能賣錢，他根本不在乎什麼作曲作詞的署名。
柳懷柔看到陳思衡急切的樣子無奈地嘆了口氣：“也許只有天才才能理解天才，我這個凡人是不能理解你為什麼放棄這麼大好成名的機會了，唉，算了，我幫你看看吧。”
陳思衡立馬喜笑顏開：“那就拜託你了柔姐，那首《等你下課》我免費送給你，就當是你幫了我這麼大忙的報仇，你想拿去唱也好賣也好都跟我沒關係了，就當是你自己寫的。”
柳懷柔連忙擺手：“可別，那樣我以後還怎麼跟你一起吃飯，我們的關係還是純粹點好。”
“啊，”陳思衡失望地說道，“還以為能跟柔姐的關係不純粹點呢，唉，看來是我想多了。”
柳懷柔看着陳思衡一如既往地調戲自己“撲哧”一笑：“有時候真的很難把你當十八歲的大一小男生呢。”
陳思衡老氣橫秋地開口：“小？柔姐，你這話我可不愛聽，長這麼大就沒人敢說我小，不信的話要不要試試？”
柳懷柔玩味地看着陳思衡，伸出舌頭舔了舔殷紅的嘴唇：“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