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專業的
是他們?余尋途又加快了幾分速度,這叫聲聽起來有些奇怪。
就如同嬰兒啼哭一般,尖銳刺耳,傳出去很遠。
不大一會兒,余尋途就跑到了聲音的發源地,他抬頭看去,居然是幾頭巨大的梅花鹿,每一頭都有轎車大小。
此時幾頭鹿都正在用頭頂上鋒利的角在一旁的大樹樹榦上蹭着,大樹在它們的力量下左右搖動,眼瞅着就要倒下。
余尋途是在書上了解過一些知識,成年梅花鹿在發情期為了求偶而打架,會故意將自己的角在樹上蹭尖一點。
可眼下這情況他也沒見過,這鹿好像跟這樹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不光是磨角了,連樹都快被蹭斷了。
再說這半天他連個人影都沒看見,他也懶得去想這事,就當是進化后的梅花鹿改變了生活習性吧。
他當即就想繞過這幾頭鹿,卻聽見頭頂上方傳來了一個聲音。
“余兄。”
余尋途疑惑的抬頭,原來那棵大樹的枝幹上,竟然趴着一個人。
這不是王天明還能是誰?
此時的王天明的背上似乎被什麼什麼野獸給抓了一下,有一道深深的血痕,這是被之前看見的那頭熊抓的嗎?
余尋途來不及多想,他走上前去,一手拎着一頭鹿,一使勁就扔了出去。
幾頭梅花鹿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扔出了幾米開外,它們翻身爬起來,警惕地看着余尋途,似乎在衡量着能不能打過這個人類,過了好一會才戀戀不捨地走開。
看得余尋途一陣疑惑,這鹿怎麼了,不是吃素的嗎,怎麼會這麼好戰呢?
好在已經走了,他跳上樹去,將王天明給扶了下來,看着他背上的傷口,余尋途扯下一塊布來,簡單地包紮了一下。
在基地里三個月的學習,現在他對於野外生存的技巧也多少會一些,至於包紮止血更是不在話下。
再說以王天明的身體素質,這種傷應該要不了幾天就能痊癒,出發之前,張滿月還給他們每個人都帶了點止血的藥物,看傷口的止血程度,王天明應該是自己用過了。
“他們人呢?”等到做完這些,余尋途才開口問道。
“他們引走了一大群進化后的動物,往那邊走了……”王天明指着一個方向說道。
原來,在余尋途和楊念曦提出要留下觀察情況之後,他們一行人也在慢慢地往前走,沒多久就碰見了一群狀態不對勁的野獸。
那些野獸好像對人類有着極大的敵視,在看到他們的第一時間就發動了攻擊。
王天明也是在那個時候受了傷,其他人將野獸引走,讓他在這個地方稍微休息一下,順便留下給余尋途他們指引方向。
在休息的過程中,又過來了幾頭鹿,這才成了剛才余尋途所看見的樣子。
余尋途皺着眉頭聽完了王天明的描述,原本他在聽見李氏成員談論的時候還沒覺得事情有多嚴重。
既然五大家族都能將獸群引來,那說明這獸群實力其實也不怎麼樣,頂多打不過就跑吧。
可現在看來,還有一個問題值得思考,五大家族是怎麼做到將獸群集中到這一片區域的?
是依靠那個避獸粉嗎?可那粉應該也不至於讓野獸看不見眼前的人吧。
莫非驅趕這些野獸的人早就已經葬身獸口了?
恐怕得搞到這避獸粉才能有所推測,余尋途估摸着。
“還能走嗎?”余尋途看向了王天明,現在要追上司馬徽他們,
跟他們匯合后再商量下一步該怎麼做。
王天明點了點頭:“走是不成問題,但是速度應該不會快,動作幅度太大傷口容易再次崩開。”
余尋途思考了幾秒,提醒王天明:“那你記得抓穩了。”
“???”王天明還沒反應過來,余尋途已經一手拎起他,背在了背上。
一個普通人的重量對於他來說,已經算不上什麼了,不會影響他的速度。
“是這個方向沒錯吧。”余尋途最後確認了一遍,在得到王天明肯定的回答后就飛奔了出去。
“余余余兄兄啊啊啊,你你你要不然然放我下下下來,我我我盡量跑跑跑快一點,你這背上上有點抖抖抖啊。。。。你看着點路,前面有棵樹,我艹啊。。。”
王天明眼瞅着一棵橫過來的樹枝就要將他給卡下去,頓時說話都利索了,余尋途向下一蹲,險之又險地避過了這一棵樹。
那樹枝貼着王天明的頭皮劃過,給王天明嚇得爆了句粗口,以余尋途跑的速度撞上去,自己這臉可就毀了。。。
“放心,我是專業的。”余尋途安慰道。
“……”王天明索性閉上了眼睛,一副聽天由命的模樣。
……
森林的一小塊空地上,司馬徽等人正氣喘吁吁地坐在草地上。
“總算甩掉了,這些野獸都瘋了吧,追我們跑了這麼久。。”林子涵抱怨道。
司馬徽打斷了她:“這些野獸的狀態都不太對勁,比平時更加好戰,你看連食草動物,看見我們都像看見了仇人一樣。”
“極有可能是被人動了手腳,而王朝從來都不會做這種事,唯一的可能就是。。。”
他看了看其他的王朝成員,並沒有將話說完,但大家都點了點頭,顯然已經明白了他所說的是什麼。
“真是個聰明的小帥哥呢,都讓我不忍心下手了。。。。。”突然,一道慵懶中帶着些許魅惑的聲音在他們耳邊響起。
不遠處,幾道身影正以極快的速度趕了過來,為首的,是一個留着紅色長發,身穿黑色露臍裝和短褲的女人。
女人面容姣好,這一套裝扮更是凸顯出她的身材火辣,胸口和肚臍的幾處紋身更是為她增添了幾分神秘。
她身後的一人也是笑道:“怎麼,九公主對這種小白臉也感興趣?”
女人回頭,淡淡的掃了一眼身後的人,只聽噗嗤一聲,那人的身體就被利刃穿過。
女人收回手裏的刀,在那人的衣服上搽乾淨了血跡,這才說道:“我的事情哪是你們能多嘴的?”
“砰”
屍體倒在了土地上,濺起了灰塵。
女人這才回過頭來,笑吟吟地說道:“怎麼樣,小帥哥,考慮好了沒有?跟我走吧,我保你每天都欲仙欲死。”
司馬徽冷冷地看着她,說道:“我知道你,九公主,你這套說辭騙不了我。”
“哦?”女人臉上的笑意瞬間收斂了起來,“那看來你們是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