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宋顯生當機立斷 張青山義挑重任
印四的父親當年,去賭博輸掉全部家產,就偷拿着rì本洋行的錢財去賭博;一下子又都輸掉了。托朋友請來張青山,張青山不負眾望,破了老千的千術;拿回輸掉的全部財產;救了他一條命。印家許諾在先,不管張青山什麼時候找到自己或者自己的兒子們,必盡全力幫助張青山度過難關。可是,張青山這麼多年也沒找過他們一次。甚至路過印家也不進印家一回。這一次振華找到印四頭上,印四滿以為可以替父親還張青山的情。沒想到事情這麼複雜,一身冷汗至今沒幹。心裏還在七上八下,逼振華起了兩遍的誓;才把去憲兵隊如何偷看絕密文件的事情說出來。
振華聽后,當即給印四跪下,磕了三個響頭道;‘謝謝,四叔的救命大恩。宋氏家族的子孫不會忘掉你的恩澤。’
印四扶起振華道:‘你趕緊回去告訴你爺爺,早做準備免得行動晚了,被rì本人得手,那可就無法說他的後果了。’
振華從口袋裏又拿出一張銀票連同桌上那張銀票一起遞給印四道:‘四叔這兩張銀票你拿着;為難招窄時用。’
印四道:‘振華,這銀票我不能拿。你趕快去做你的事,我得去請假,馬上回奉天搬家。避開rì本人的追捕。我走了。’
振華強行把銀票放進印四的口袋裏道:‘四叔,這點錢你拿着,當做你搬家的費用。你為宋家擔當這麼大事,宋家也就是這麼點心意了。’
印四沒有再說別的,轉身離去。
振華把印四送到門外,印四不讓他再送。振華就把振悟、振羽叫到屋內道:‘咱們三人跟印四叔過誓,我在重複一遍,誰要泄露見過印四半點消息家法制裁;到時候可別怪我振華不講交情。振悟、振羽,你二人先去白家堡,找白雲亮組織人;去打聽喜旺叔關在什麼地方?等我從營子回來再採取行動’他二人收拾行裝去了白家堡。我把振羽騎的馬留下,騎着黑青二馬rì夜兼程趕了回來。’
聽完振華的述說,只見宋家營大當家的族長宋顯生,從太師椅上站了起來。身高有一米八五,面帶威嚴,四方臉、濃眉丹鳳眼、耳大后貼、雙截筒鼻、孔如懸膽、牛口、面sè濃黑、聲如洪鐘。身穿黑sè衣褲,腳穿黑sè布鞋。在大廳走了兩個來回,對振華道:‘你到外面叫振英去把青山大叔請來。你再去伙房吃飯,抓緊睡覺,一會還有事情讓你去辦。’
振華拿起褡褳搭在肩上,走出門外叫上振英,各自去執行族長的命令。
族長宋顯生的心情,從激蕩起伏中漫漫地平息下來。反覆思考我那裏做錯呢?“塞外山川秘徑藏寶圖,”只有我自己知道。這麼絕密的事情rì本人是怎麼知道呢?肯定有家鬼把這絕密透露給rì本人?家鬼是誰?目的何在?rì本人抓喜旺是引誘我出宋家營子去救,只要我一出營子,就給他們抓我,製造口舌創造機會。家鬼的事情無功夫去想,如何應付面前的局面?怎樣才能做到兩全其美?這才是當前最主要的。第一、救喜旺就得動用各方勢力,自己不能出面,非得青山不可。第二、立刻驅散營中的閑雜人員,留下家中沒有負擔的子弟跟rì本人拼一下;讓rì本人知道宋家也不是好欺負的。第三、讓振華立即到海邊去找喜明他們,把軍火快運回來,跟rì本人拼個魚死網破。剛想到這裏、、、、、、
門外傳來振英的聲音:‘爺爺,我青山叔到。’
張青山跟宋顯生一般高。身材修長,身穿一身藏青sè衣褲,腳穿一雙布鞋。頭后梳,額頭寬廣,羅漢眉,眼睛不太大細長。而是諄諄有神,從裏面透出的光芒,顯得那麼jīng明。劍峰鼻、四方臉圓下吧,嘴大吃四方。一看就知此人智慧過人,進門上前一步朝宋顯生深施一禮,輕聲道:‘老叔,找我有什麼事情?急需我去辦嗎?’
宋顯生心情已平靜不慌不忙道:‘青山,你先坐下,振英沏茶倒水。’
振英,拿起火爐上的開水壺走到茶桌旁,打開茶壺的蓋,續上茶葉倒進開水;又給火爐添上煤。
這時,宋顯生吩咐道:‘振英,你穿我的大衣上房頂守侯,不許任何人靠近;違者家法處置。’
振英答應一聲;‘是’。摘下掛在牆上的毫殼大衣,轉身出去。身形略微一動,已翻身上房;動作是乾淨利落。
青山一聽,宋顯生這麼安排,就知事情嚴重。他認識宋顯生這麼多年,沒向今天這樣,如臨大敵,一定是出了什麼大事?
宋顯生在那邊話了;‘青山哪,這麼晚我把你找來,是請你給我拿拿主意。’
張青山問道:‘什麼事情能讓老叔犯難了?’
顯生言道:‘這件事情關係到我的家族生死存亡。’
張青山忙站起身來道:‘老叔,我是外人,無權過問你們家族的事情。’
顯生非常沉穩道:‘青山,快坐下。你剛才說的話就太見外了。既然,我把你請來,你就是我宋氏家族的高參。你我雖然是叔侄相稱,咱倆可是生死知交。我的命還是你救回來的。那年長白山你我相遇相識;從沒因為你救過我的命;向我索取什麼。三十多年的相處,你人品那是沒說的。你很長時間不來我這裏串門,我這次請你來的,就是為了這件事情。可能你是沒想到我家會遇到這麼大的事情;非得你出面幫忙不可。’
青山謙虛的言道:‘老叔,你說的這麼大的事情,我能行嗎?’
宋顯生肯定的語言道:‘青山哪,你八歲就浪跡天涯。走遍半個中國,結交各類朋友,遇見過各種希奇古怪的事情。再說,咱們是親家。你是振華的岳父,這個主意你必須幫我拿。’
人都是難逢知己。宋顯生一席話,使青山挺身而出慷慨道。‘既然,老叔你說到這個份上,我就幫你參謀、參謀,需要我張青山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惜。’
宋顯生喝了一口水道:‘這還得從買槍說起,清朝皇帝一下台,各地大軍閥鬧dú1ì。小軍閥劃地為王,土匪遍地都是,rì本人趁機入侵東北。大戶人家為求自保招兵買馬買槍。為保族裏平安決定買軍火了。大管家喜明和我四個長老會的叔伯兄弟,帶着族中全部大洋和族中的jīng幹人員;前往海邊去取槍支彈藥。
這時,喜旺夫妻回來籌錢,喜旺的事是我家的私事,族中有錢,我就拿我家的房產土地作抵押來借這筆錢。族中沒錢,我只得讓喜旺兩口子,到天山口他五伯那裏去籌錢。我又派喜魚兩口子帶着來這裏玩的金、葛、冷、薛四家公子,回開魯去他岳父丁家,籌集錢來幫助喜旺一把。
前幾天,開魯那邊有人路過這裏,跟我說了一個奇怪的事情;丁、金、葛、冷、薛五個大戶人家,一夜之間不知去向。聽到這個消息,我立即派振華、振羽連夜趕往哲里木,從那裏開始往下查。
剛才振華趕回來說,喜魚和丁、金、葛、冷、薛五大家,一夜之間消失得沒了蹤影。喜旺路過開魯的當天,就被rì本人秘密地抓進了監獄。喜旺媳婦被rì本人追進餓狼域才得以脫身。誤打誤闖到了牛古台喜旺他三姐家,腿被群狼咬傷;牛古台他三姐夫於連赫到天山口報信。
天山口宋顯忠派振悟、振奎來這裏報信。正好碰見振華、振羽,他們一商量。振華就去找了印四,跟他一提你。印四就答應振華晚上到客棧找振華談事,印四就到憲兵隊去打探消息,正趕上rì本人的頭去電報室里電報,印四借這個機會偷看rì本人的絕密文件。
有人寫密信兩封送進關東軍司令部。告我家有“塞外山川秘徑藏寶圖。”rì本人制定了剝皮計劃,就是把身邊的左膀右臂四梁八柱秘密抓捕。用他們逼我交出這張秘圖后。再把我家族的人一網打盡斬盡殺絕。印四報完信后,立即回了奉天,去搬家遠走它鄉。事情就是這些,青山你就參謀、參謀吧!’
張青山覺得問題太嚴重了,立即問道:‘老叔秘圖的事都誰知道?’
宋顯生答道:‘族中只有我一人知道。’
青山非常驚訝的道:‘這就見鬼了,rì本人怎麼會知道的那麼清楚?還有喜旺夫妻去天山口,rì本人為何掌握的那麼準確?沒抓喜魚而是先抓喜旺?這是喜旺媳婦跑了出來,要不咱們還蒙在鼓裏,任憑rì本人宰割。喜魚和那五家一齊失蹤,那是有人給通風報信,你就不用替他們cao心,那五家的東家都不是省油的燈。我在想是誰和你家有這麼大的仇恨呢?’
宋顯生道:‘我正在尋查線索。’要知後事如何?請看下一章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