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盜聖
是日,大榮國的京城街市,一茶棚之內,數人喝着茶,聊着閑趣。
“聽說了嗎?昨夜,城東的李家被盜了。”一人故作神秘說道
“真的?!若是真的,那可真是大快人心!”另一人顯得有些激動。
“當然是真的。聽說,現場發現了一個‘梅花’標記,應該是盜聖所為。”
此時,坐在一旁喝茶的一位俊朗青年,正是劉勝傑,聽到他們的談話,嘴角不自覺上揚,然後不在意的繼續喝了一口茶。
喝着茶,幾人繼續聊着。
“要我說啊,李家被盜也是活該。整日裏囂張跋扈,只會欺負我們這些貧窮老百姓。”
“就是。這世道,貪官污吏橫行,奸佞小人當道,百姓難活啊!我可是聽說了,就是前幾天,李家那少爺當街調戲人家黃花閨女,有人出來制止,他就硬生生命人打斷了那人的腿。最後,李家賄賂官府,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誒,世道如此,你我又能怎麼辦呢?只盼着多一些盜聖,那這世道還有救。”
幾人繼續聊着,沒多久,一名衣着華麗的年輕男子帶着四名衙役從茶棚外衝進來。
站在了茶棚內,年輕男子一指剛才聊天的幾人,道:“這幾個,帶走。”
一聲令下,四名衙役便紛紛上前,將那幾位聊天的人抓了起來。
“放開!放開我們!你們憑什麼抓我們?”
那年輕男子一笑:“憑什麼?剛才是你們說貪官污吏橫行,奸佞小人當道,又是你們說希望多一些盜聖。看來,你們對朝廷不滿啊。憑此,我懷疑你們是亂黨!帶走!”
突然,一道身影擋住了幾名衙役。那年輕男子看去,卻發現是一青年,正是劉勝傑。
圍觀眾人,看到有人出頭,紛紛捏了一把汗,有替青年惋惜的,也有覺得青年是活該的。
“怎麼,朝廷腐朽,世道昏暗,還不讓人說了?”劉勝傑微笑着說道,“你這麼胡亂抓人,就不怕......”
見還有人敢當面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那年輕男子打斷劉勝傑的話,威脅道:“你又是哪根蔥,竟然也敢在這裏當眾發表狂悖之言?”
而後,年輕男子一聲令下,讓衙役連同眼前的青年一起帶走。
一名衙役上前兩步,手拿鐐銬,準備將劉勝傑押走。誰知,劉勝傑渾然不懼,腳下一動,輕鬆躲了過去。
“喲呵,還敢拒捕?”年輕男子有些意外,隨後命令道,“給我上!”
又是一名衙役,隨同剛才的衙役,一起對劉勝傑展開了抓捕。但是,劉勝傑功夫很高,僅僅兩招,就放倒了對方兩人。
隨後,他冷眼看向年輕男子,緩步走了過去。
“你想幹什麼?”年輕男子既不悅,又有一絲慌張,“我可告訴你,我是吳發!我爹可是京城府尹吳焱!”
劉勝傑一怔,心中暗道:難怪如此囂張跋扈,原來是背後有人。
“你如此狂妄囂張,胡亂抓人,就不怕嗎?”劉勝傑冷着臉說道,“我可是聽說,那盜聖專門光顧你這種人的府邸。”
聽到盜聖的名字,這吳發明顯一愣,隨即大笑道:“哈哈哈!盜聖!虧他敢叫這個名字,不過一小小的盜賊。我會怕他?只要他敢來,我一定抓了他!”
說這話的時候,他還故意看向了四周,很顯然,他知道這盜聖是站在貧苦百姓一邊的,所做之事也都是為了貧苦百姓。
“倒是你!”突然,吳發手指劉勝傑,“老子現在是代表朝廷抓你,你卻拒捕對抗朝廷,還企圖用盜聖威脅我。我豈能饒你,給我打!”
一聲令下,所有的衙役便紛紛上前,朝着劉勝傑攻擊而去。
劉勝傑眼神沉了下來,雙腳游弋,片刻之內,就將那四名衙役打倒在地。緊接着,他身姿挺拔的立於吳發身前,右手食指和中指併攏,直抵吳發喉嚨。
驚恐的斜眼看着劉勝傑抵住自己喉嚨的手,吳發咽了下口水,渾身上下,連腳趾頭都不敢動一下。
看到此番情景,圍觀眾人無不是感到驚訝,沒有料到這年輕人居然有這麼好的功夫。
“你,你可想清楚。我,我爹可是京城的府尹。”
吳發依舊威脅着,不過聲音有些顫抖。
“知道了,知道了,你剛才說過了。”劉勝傑絲毫不懼,隨後眼睛盯着吳發,命令道:“把他們放了。”
一邊說著,他的手指還一邊輕輕抵了抵吳發的喉嚨。
“放放放。”
吳發連聲說道,一名衙役這才艱難的起身,將準備帶走的幾人身上的鐐銬取下。幾人對着劉勝傑連連道謝之後,便快速離開了。
“你,你想,想幹什麼?”吳發此刻害怕了,全然沒有了剛才的囂張氣焰。
“吳公子,身為朝廷命官之子,本該謹言慎行,你卻囂張跋扈。”劉勝傑說著,一巴掌扇了過去,“這一巴掌,是替你爹教育你。”
這一巴掌,打得眾人開始叫好
“你爹身為朝廷命官,本該奉公守法,勤政為民,他卻縱容家人欺壓百姓。”說著,劉勝傑又一巴掌扇了過去,“這一巴掌,是你替你爹挨的。”
這一巴掌,打得眾人叫好聲愈發高昂。
“吳公子,可有意見?”劉勝傑欺身而上,氣勢逼人的望着吳發。
後者捂着臉頰,依舊叫囂着:“你敢打我?!我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
劉勝傑怒目圓瞪,又是一巴掌,扇得吳發是眼冒金星。
就在他抬手準備繼續打的時候,吳發卻是連連擺手求饒。
見狀,劉勝傑才滿意的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
當晚,月黑風高,府尹衙門後院,一黑影翻牆而入,竟在未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盜取了錢財無數。
臨走之際,此黑影一閃,進入了一間屋子,躡手躡腳來到了床前。看着熟睡在床的吳發,黑影只覺好玩,於是輕輕將吳發拍醒。
吳發睜開眼,發現了床邊的人影,頓時驚恐起來,起身連連後退。
“你,你是誰?”吳發慌張問道,“你,你怎麼進來的?”
人影笑道:“我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盜賊爾。你白天不是說要抓我嗎?我現在就在你面前,來抓啊。”
“你是盜聖?!”
驚悸之餘,他趕緊高聲喊了起來。盜聖並未有所驚慌。而是輕笑了一聲,緩緩轉身推門而出。
眾家丁衙役已然趕到了吳發房間的外面,只和盜聖打了個照面,就見盜聖飛奔離開。
眾人自然是緊追不捨,最後,吳發批好外衣,隨眾一起將盜聖堵在了牆邊。
“呵呵,盜聖?”吳發得意的笑道,“不過如此。我這不是抓住你了嗎?”
就在這個時候,吳發的父親,京城府尹吳焱也趕來了。
“爹,盜聖被我抓住了。”吳發一邊驕傲的說著,一邊盯着劉勝傑,“這下,聖上又要記你一功了。”
“不錯不錯。”吳焱看着劉勝傑,笑道,“一個小毛賊,也敢稱聖?今日偷到我家裏來了,那就讓你有來無回。給我拿下!”
一聲令下,眾衙役紛紛上前。
可是,劉勝傑卻絲毫不慌,反而留下了一個“梅花”印記和一張紙條,腳尖一點,身輕如燕的翻牆而出,消失在了街頭巷尾。
眼見如此,吳發和吳焱皆是氣急敗壞,將眾人罵了一頓。此時,一名衙役將那紙條遞到了吳發手中。
“信口開河抓盜聖,怎料熟睡如豬笨。人眾功夫卻不行,望聖逃離眼睜睜。”
一看紙條上面的字,他頓時氣得將紙條撕得粉碎,然後再一次把眾人給罵了一遍。
第二天,天蒙蒙亮,一座破敗的茅草屋,一位老者和他的孫女兩人推開門,準備討活,卻驚訝的發現門口放着一個布袋。
少女彎腰撿起布袋,遞到老者手中。老者打開一看,臉色大變,連忙拉着孫女退回到屋內,將門關上。
嘩啦啦一陣響,老者將布袋中的東西倒於破桌面之上。是錢,是不少的銅錢和碎銀,還有一張紙。
“盜於府尹府邸,請謹慎用之,盜聖。”
看到這紙上的內容和滿桌子的錢,老者和孫女滿臉驚駭,連忙將錢收了起來。
與此同時,在其他不少地方,同樣的事情也在發生着。
另一邊,城門緩緩打開,但守城兵士卻比之前多了不少,驗查進出城門的工作也着實嚴格了很多。想來,是府尹府邸被盜聖光顧的事情已經傳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