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關於近親成婚
臨水居
因為臨近府中內河而得名,后靠青山,是個好地方。
就是夏天蚊蟲多,冬天易潮濕,可見表小姐是花了心思找的地方。
原依白剛準備上床,門就被踢開了,白長歌走了進來,柳綠在後面欲言又止一臉委屈,可見是沒攔得住。
而原依白只看了一眼,之後便自顧自的上了床,蓋好被子。
白長歌見此情景,哪裏還站的住,一把將原依白連着被子抱起,不顧她的掙扎往外走去。
隨後還輕飄飄的吩咐了一句:“王妃只能睡在溪居。”言外之意就是,誰敢給她另找院子,就看着辦吧。
原依白聞言,掙扎的更厲害了,不把自己從他身上抖下去是決不罷休的。
周圍的僕從都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雖沒有開口議論,但是看眼神就知道他們在想什麼了。
原依白只覺得自己真是臉丟大發了。
白長歌:“還敢動嗎?”
原依白:“不敢動,不敢動。”
如此,原依白只能乖乖聽從安排。
三日後。
回門之日。
原依白早早的被柳綠從被子裏拖了出來,精緻梳妝,華麗衣裳。
之後又被送進了豪華馬車中。
某王爺已經在裏面閉目養神,似乎等了好些時候了。
這一切都完成了,原依白還在瞌睡中沒反應過來。
原依白:“我們這是去哪裏?”
白長歌:“……”這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將軍府回門都能給忘了。
“將軍府,回門。”
原依白:原來如此。
原依白已經不顧男女授受親不親了,困意席捲而來,她坐到白長歌旁邊,人肉墊子,靠着睡覺。
這三天同床共枕都睡過來了,也沒有什麼矯情不矯情。
白長歌嘴角一鉤,心裏頓時歡快起來。
聽着肩上平穩的呼吸聲,突然想到昨晚的情形。
昨夜。
經過兩日的磨合,兩人已經能夠淡定的在同一個床上和諧的入睡了。
可是昨夜的他卻病發了,原來兩日未做噩夢便放鬆了警惕,昨日想不喝葯試試,果然還是複發。
雖然比平日裏的噩夢要好很多,到還是嚇到了原依白。
原依白被身邊的人的囈語吵醒,發現他額頭冒冷汗,表情痛苦,似乎是噩夢纏身。
無奈之後,將他半抱進懷裏,輕聲安慰,如同對待孩童那般細心溫柔。
這是第一次,有人通過說話,喚醒了他的夢魘。那麼溫柔的姑娘,最後在他平靜之後再沉沉睡去。
而白長歌,就在旁邊看了她一夜,看着看着,就覺得似乎有什麼破了他的心口,麻麻酥酥的有東西鑽了進去。
馬車到達將軍府。
原依白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又在他懷裏,淡定自如的起身,扭了扭脖子,掩飾尷尬,下車。
白長歌只笑了笑。兩人隨後進入將軍府。
門口,大將軍原名舉,少將原一明,劉姨娘,原依蘭都在等待她的到來。
“爹爹,哥,妹妹,我回來了。”原依白一臉開心的稱呼他們,唯獨沒有理旁邊盛裝打扮的劉姨娘。
一行人回到前廳,劉姨娘招呼大家坐下,看茶。剛想說話,原依白開口:“爹爹哥哥,你們怎麼樣了?我這幾天沒回來了,好想你們呀。”
將軍爹爹一臉憨笑:“我們好,我們都好,倒是你去了七王府,可不能再那麼任性了,王爺待你可好?”
這才將話題轉到白長歌身上,看來這將軍爹爹是真心疼愛原主。
白長歌是王爺,原本應該先見過王爺,再談其它事情,但原名舉可不管那麼多,王爺又怎麼樣,照樣給你臉子看。
“你們不用擔心我,我過得很好。”
原依白知道白長歌不喜說話,經過昨夜之事,也知道他似乎是心裏有鬱結,不由得替他說話。
而白長歌的反應卻出乎她的意料。
白長歌一臉正經:“爹,您放心,依兒是我八台轎子明媒正娶的王妃,我定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了他,我亦真心待她。”
原依白震驚:這是他說的話?不是被惡鬼附身了吧。
而將軍和原主哥哥兩人臉上倒是一臉欣慰。只有劉姨娘在旁邊不太開心,與氣氛不搭調。
原依白:“姨娘,您怎麼不開心了?”
劉姨娘當場收拾好情緒:“哪裏,姨娘見你好我當然開心,姨娘只是捨不得你,這說嫁出去就嫁出去了。”
以前的原依白見到劉姨娘親切的只喊娘,每次對她總比對自己的爹爹哥哥都要親,可這次回來,劉姨娘感覺到了明顯的冷落,莫非她發現了那些事情?
原依白:“這樣啊,那姨娘,我以後天天回來看你好不好?”
劉姨娘:“這哪有嫁出去了天天往娘家跑的,你這孩子。”劉姨娘一臉慈愛的對她說。
原依白聳了聳肩。
將軍爹爹:“中飯我已經吩咐準備好了。這樣,咱們先用飯。”
飯桌上,白長歌對原依白體貼細心的照顧,原名舉和原一明看在眼裏,連小妹原依蘭似乎也是欣慰開心的,而姨娘是沒資格上客桌吃飯的,所以也就沒有見到這些。
飯後,辭別將軍府。
原依白對這將軍府是沒什麼感情,走了也沒什麼舍不捨得。但這是原主的家,身體血緣也難以割捨。
回了王府,又碰上了迎面走來的表小姐,穿着鵝黃色長裙,小小精緻的身材突顯無疑。
表小姐見着他們興奮之意溢於言表,“表哥,你回來啦,我正等你用飯呢,累嗎?”說罷就要去扶白長歌的手。
白長歌抬手錯過她的觸碰,順手牽起了原依白。
原依白心裏忍不住匪夷:蓮花妹。
她沒有掙脫,心裏還在琢磨,這表小姐的意思這麼明顯了,白長歌不會不知道。
但是知道的話為何還讓一個未出閣的姑娘住在府里,莫非是白長歌也有這番意思?
待快走進溪居,原依白看向白長歌出於好心提醒:“近親不能成親。”
白長歌一臉詫異,“你為何知道?”
原依白隨口回答:“這是常識好嗎。”擺了擺手,率先走進房間。
而白長歌站在原地好一會,才進屋。
因為曾經教他醫術的師父,也說過一句一模一樣的話,“近親不能成親。”
白長歌見原依白正在鏡子面前照她額頭上的傷疤。用了他親自配的藥膏,現在只留下一點點淺淺的粉紅,很快就能痊癒。
白長歌又想起了她說的那句近親不能成親忍不住問:“你會醫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