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民國求助者
路標眼裏劃過一絲狡黠,面上卻露出一副無害的表情,“我是付平現在的女朋友,他太忙了,又擔心自己的兒子。我想給他一個驚喜,過來把付旭帶過去。”
“你是他又找的女人?!!!”付旭大伯娘臉上的震驚和之前她問路的那女人一樣誇張。
“是的。”路標表演欲爆棚,已經將自己帶入進去了。
女人上上下下將她打量了一遍,震驚的神色收了收,微不可查的點點頭道:“你不是我們這邊的吧?”
路標點頭,等着她的后話。
“我看你也像是個有錢人家的,我可告訴你,付平前頭可是有個妻子和孩子的。你一個水靈靈的小姑娘還是不要和這種男人糾纏在一起的好。”
路標微笑點頭:“我知道。”
“知道你還要和他在一起?”女人看她的眼神像是看傻子。
“因為,愛情。”
路標神色不變,但內心已經快噁心吐了。
付旭的大伯娘聽到這個答案后,嘴角也不易察覺的抽了抽,再看她的眼神就帶了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臉。
她顯然是把自己的身份放到了付平大嫂的地位上去了。
畢竟從見到她開始,她的眼神就時不時流連在她的衣服和鞋子上。
在這落後又貧窮的地方,她的穿着稱得上華服也不為過。
“你說你是付平現在的女人我就信?你要是付平的女人,他怎麼沒寫信回來告訴我們?”
女人想要為難她,但路標可不是好欺負的人。
“你是付平的大嫂吧,我打聽過了。付平在的時候可不是特別的喜歡你,你這會兒把他的孩子關起來是什麼意思?”
路標玩夠了,說話就直接了一點。
女人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立刻炸起了毛。
“誰關他孩子了?我這是怕你一個陌生的女人把孩子包跑!”
“那你把付旭叫出來,看他是跟我走,還是留在這裏。”
女人一聽這話,立刻把她推開,從裏面關上了門。
女人隔着門板的聲音依舊尖銳的傳了過來:“你這女人從哪裏來,回哪裏去!回去讓付平寫信回來,我就信你是他現在的女人!”
路標不察,被猛的推了一下,差點摔倒。
看着女人縮頭烏龜的樣子,也是氣笑了。
“不放人是吧?那你等着。”
路標看了一眼緊緊關着的門,冷笑着離開了。
她在這裏站了這麼一段時間,周圍家家戶戶都有不少人賊頭賊腦的往這邊打探。
路標走了兩步,逮到一個閃躲不急的吃瓜群眾。
路標問:“大哥,你知道村長家在哪嗎?”
這男人從頭聽到了尾,哪能不清楚事情的始末。
路標一問他立刻就回答了。
一是因為路標的身份看着像是他惹不起的人,而是付旭的大伯娘在村裡人緣確實不怎麼樣。
路標沒費什麼功夫的就找到了村長家,將自己先前編的那一套說辭,細細加工了一下,增加了一點可信度,又重複了一遍。
村長的媳婦聽她說完,偷偷的拿眼神打量她,不過礙於身份,她沒好表現的太過明顯。
“這事雖然如此,但我們也不能管你們的家務事。”村長明顯已經相信了她的說辭,並把此事,定為她的“家務事”。
“沒事的村長,這事雖然你不好管,但是付旭是個孩子,被關在他大伯娘家裏,讓人連面都見不了,他小孩子力氣總歸沒有大人的力氣大,就算有不滿,也反抗不了。這事,我總得見他一面,看他自己願不願意和我一起去找他爹。”
路標說的很誠懇。
村長考慮了一下,還是同意了。
“那麻煩村長你跟我一起走一趟吧?我一個外來的人,總是沒您面子大一些。”路標不忘記給這村長戴上一頂高帽子。
村長果然受用,都沒考慮直接同意了。
在去往付旭大伯娘家的路上,路標假裝很平常的和村長聊天。
“付旭這孩子怎麼會在他大伯娘家裏呢?我聽付平說,他家不是蓋了大瓦房的嗎?”
村長聽到這個,面露尷尬,覺得把付旭大伯和大伯娘乾的事說出來,有點影響村裏的名聲。
一開始說的時候還支支吾吾的,等到後面一想,人家是付平的第二個女人了,以後還有什麼事不知道的,也就都明明白白告訴她了。
村長說的,和之前她從老人那裏打聽到的差不多,比老人知道的還要再詳細一點。
“那村長,這付平也沒死。這房子就這樣給他嫂子這樣佔了?這事情放在哪個時代也沒這樣的說法吧?”
“是這樣,但是付平不在,強子小做不了主,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村長為難了,“你也知道的,清官難斷家務事,我們不好管。”
“我明白的,辛苦您了。”路標一副理解萬歲的點了點頭。
“村長,這事,交給我吧?我畢竟是付平現在的女人。我不能看着他兒子被欺負,房子被佔了。說起來……這房子現在也算是有我一份子了,我能做主吧?”
路標滿懷期待的看向了村長。
“按理說,是你說的這樣。”
聽到村長說的話,路標滿意了。
路上除了給這個耳根子有點軟的村長吹吹彩虹屁,她凈想着如何對付付旭的大伯娘了。
兩人走着走着,身後就跟了不少要看熱鬧的人。
等到了付旭大伯娘家的時候,兩人隊伍已經壯大了不少。
這次叫門的不是路標,是村長。
村長被路標一通吹捧之後有些飄飄然。
村長只拍了一下,喊了兩嗓子。裏面關着的門很快就被打開了。
“哎喲,村長,什麼風把你給吃來了?”女人諂媚的笑着,當看到村長旁邊的路標時,臉上的假笑僵了僵。
“強子呢?快把他帶出來,他小娘要接他去找他爹了。”
村長也沒和她廢話,直接說明了來意。
女人幾遍不情願,也還是不得不回去把關在柴房的付旭帶了出來。
昨天晚上付旭跑了半夜,後來又在志願者中心熬了半夜。這半天被關在柴房裏,絕望又無助的睡了過去。
等他被帶出來的時候精神還不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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