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栽贓嫁禍【新書求收藏!】
溫言算是聽明白了,這傢伙,庇護這倒霉蛋是假,想藉著這個由頭吞了他們的貨才是真。
公孫用看了一眼溫言,見他點頭,上前一步問道:
“只是換了個拾荒人而已,不至於這麼嚴重吧?我們也不是不能取代他,相反,我們以後能給你們帶來的一定比他更好。”
“哼。”
守衛冷哼一聲,壓根不買賬:
“要是我能決定也就罷了,但是領主絕對不是薄情寡義的人,不會放過你們的是他!”
一聽這話,溫言差點氣極而笑。
他可是聽公孫用說過的,這領主比爾,與其說是領主,不如說更像是個逐利的商人。
在他眼裏,沒有什麼是不能明碼標價的。
只要給得夠多,爹媽都能從墳里刨出來。
這樣的人,會在乎一個跟自己毫無關係的拾荒人?
看那守衛輕佻的模樣,這分明就是找了個理由想吞下這批貨。
公孫用被這麼輕慢地對待,也絲毫不生氣,繼續心平氣和地跟守衛講道理。
溫言掃視一圈,注意到這裏的守衛配置和肖恩那邊差不多,都沒有配槍,都是只有兩人,而最近的另一個守衛離這裏有近十米遠,正饒有興緻地看熱鬧。
一個靈光一現的想法在溫言腦子裏逐漸成熟。
“你想幹什麼?”
晁義的聲音將溫言的目光拖回到眼前。
只見此時晁義已經擋在了公孫用面前,與守衛對峙,而守衛的手裏不知何時多了一把鋼刀。
很明顯,他打算威脅三人,迫使他們離開。
見這邊有動手的趨勢,另一個守衛也抄起鋼刀,悠悠走來。
見狀,溫言急忙攔住了氣憤的晁義,站到他們中間,對守衛露出討好的笑容:
“真的沒得商量?”
“沒有,快滾吧!”
話音剛落,溫言已經欺近了對方身前,一個鐵山靠撞進了對方懷裏,同時雙手如同暴風驟雨般不停朝着他的胸口拍去。
每拍一次,守衛胸前都會多一個血窟窿,電光火石間,溫言順勢奪走了他手裏的鋼刀,一刀劈在他的大腿上。
整個過程不過短短數秒,別說兩個守衛,就連晁義和公孫用也沒反應過來。
剎那間的愣神后,晁義連忙朝另一個守衛迎去,擋住了他直奔溫言而去的步伐。
鏘!
晁義用方才對峙時公孫用偷偷遞給他的短刀架住了守衛的劈砍,火花四濺,精鐵碰撞的聲音像是野獸的嘶吼,不住地撕扯所有人的耳膜。
也就在晁義爭取來的這幾秒間,溫言面對的守衛已經永遠失去了雙腿,喪失了行動的能力,被劇痛折磨到不省人事,溫言也朝着另一人直衝而去。
慘叫聲中,被晁義和溫言夾擊的守衛的手掌應聲跌落在地,連帶着鋼刀一併摔在地上,與地面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十數秒,戰鬥結束、
場間只剩下一個失去雙腿,暈倒了的廢人,和一個死死捏住手腕想要止住流血,驚恐至極得瘋狂哭嚎的可憐蟲。
溫言一把揪起他的衣領:
“非特么摻和什麼呢,乖乖站在那看戲不好嗎?”
對方好像什麼都沒聽見,獃滯地看着溫言,臉上淌滿了淚水,表情因恐懼而極度扭曲。
溫言厭惡地擦了擦流到自己手上的眼淚,拖着他來到貧民窟入口前,笑得十分邪惡:
“喜歡黑吃黑是嗎?也不看看我們是誰,等到我們收拾完肖恩的爛攤子,會來找比爾算賬的,如果你還能活着,告訴別爾,他攤上事兒了!”
說完,狠狠一甩,守衛徑直跌落到樓梯上,順着一眼望不到底的階梯滾了下去,剛開始還有疼痛的悶哼和哀嚎,後來一點兒聲音也沒有聽到了。
與此同時,看着時間應該差不多,估摸着威爾遜已經離開了的比爾領地的人們正一步步走上樓梯,打算外出履行各自的義務。
卻不想還沒走到一般,就有一個破布袋似的東西朝他們撞來。
反應快的人躲開了,反應慢的卻被連帶着撞了下去。
等到了底,他們才發現,這竟然是渾身淤青,沒了手掌,奄奄一息的守衛。
人群頓時陷入恐慌,亂作一團。
溫言凝視着樓梯,有些擔心。
應該不至於真的摔死吧...那傳話這方面怎麼辦啊?
保險起見,溫言拾起一旁的斷肢,在防原子門的牆上寫下一句話——
“肖恩事了,再找你們清算!”
望着狗爬似的字,溫言摩挲着下巴:“這樣應該就沒問題了吧...”
“這是...”
公孫用看了看這句話,又望了望溫言:“你打算嫁禍給肖恩那邊?”
“不然怎麼辦?”
溫言無奈地笑笑:
“總不能我們惹的禍最後讓領主來承擔吧?”
晁義點點頭:“說的對,不能給領主添麻煩。”
公孫用搖搖頭:“還是太衝動了,我們想走其實他們也攔不住的。”
聞言,溫言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
“讓了一次,下一次再遇到這樣的情況,你就不會想操作翻盤了,賞金可以讓,尊嚴可以讓,自己的命可以讓,到最後哪怕願意為之付出生命的事物也可以讓,那還活個什麼勁兒?不如回去以後自己割腕好了。”
公孫用沉默良久:“我懂了,我知道為什麼我之前永遠爭取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了。”
“別謝我。”
溫言擺擺手:“這句話也是我從別人那裏聽來的,只不過稍稍改動了一下。”
“誰?”
“烏茲。”
“烏茲?想必他是個很有智慧...你在幹什麼?”
正談論着人生,公孫用卻突然發現溫言半路跑開了,好不容易有的氣氛全被破壞了。
溫言一擰,擰斷了剩下守衛的脖子,一隻手抗煤氣罐似的扛起他的身體,另一隻手拎起兩條腿,徑直朝着可愛的小推車走去。
“哎呀,賊不走空嘛。”
公孫用眼皮跳了跳,愈發相信剛剛那讓他頓悟的話絕不是出自溫言的嘴裏。
“烏茲...吾師也!”
晁義已經裝好了車,朝兩人招手道:“快走吧,一會兒該有人上來了!”
溫言點點頭,將守衛隨意丟在車上,和晁義一人拉起一個握把,朝來時的路衝去。
“哈哈哈,逃命咯!一會兒該跑不掉辣!”
公孫用看着溫言歡快的背影,自從昨天久違地喝到酒之後一直面無表情的臉,終於再次露出笑容。
不過只是瞬間,他就抹去了嘴角的弧度,滿眼后怕。
“壞了,我被同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