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小試牛刀
沐雪沒想到這次負責出工的是惜薪司。這是延禧的事讓太監總管安佑在朱瑞那裏挨罵,想借這機會將功補過,挽回一下不良印象嗎?
不管他打什麼注意,沐雪要的是手藝。
她說了需求,給了草圖。別說,太監下面殘了,手沒殘。經過他們一番研究製作,第一代淋浴設施誕生。
除了上水沒有水泵,還需人力,花灑的淋浴效果和排水設施都是沐雪要的。
“殿下覺得如何?”
沐雪站在耳房外問蕭然。她試用后就慫恿蕭然來體驗。
“下熱雨,挺有意思的。”
“的確很像下雨。”
先不管到底是淋浴好,還是泡澡好,光從新鮮感就在皇宮流行開。
經過美化改良,到朱錦、朱瑞那裏,就成了浴室的情調設施。
高官大戶以皇族馬首是瞻,也在家裏加裝。好好的簡便淋浴箱被他們弄成奢侈品。
普通人家沒那麼大浴池,享受不了,就算是小淋浴箱,也覺往水箱裏加熱水太麻煩。
就連民間的公共澡堂也都當烘托氣氛用的。
沐雪哀嘆,這種快衝模式不適合習慣慢泡澡的時代。
好在凡事追求速度的軍營,能接受這種方式,但也分駐紮地。
還有沖水馬桶,只適合水資源豐富的地方,還需要有配套的排污設施,一般人家難以普及。儘管如此,沐雪改善自己生活質量時,也在改變明國民生,甚至被商人傳出國。
這些是后話,現在她要靠適合這個時代,又能自己把控技術的東西給自己創造財富。
可淋浴、牙刷、手搖絞肉機這種東西太小兒科,太容易被人仿造。而且勞動人民都是能工巧匠,但凡能自己動手做出來的,絕不花錢買。
她的那些便民用品也就一開始放朱瑞名下的店裏代賣時收益不錯。防品一出,她掙的錢都不夠回本,更不要說在都城買個帶廠房、商鋪的住宅。
任何世界,首都的地皮都是寸土寸金。除非她動用朱瑞給的嫁妝,但那樣就失去意義。
做點什麼能讓她在短時間內掙出房錢?
系統:“把煙花變成炸彈,朝廷獎勵你個莊園都不是問題。”
“那不行。那種熱武器最好在我活着時不要出現。”
沐雪繼續冥思苦想。
蕭然見她趴窗前對着星空一會苦惱,一會憤然,又苦惱、興奮、苦惱、燃起鬥志……
表情變化太快,他想不好奇都難。
“你怎麼了?”他坐到她身邊問。
沐雪興奮道:“我想到給兄長的生日禮物了。如果在十月之前能做成,我就對得起他給我的這些嫁妝。說不定還能讓咱們大賺一筆,有錢買房。”
蕭然笑問:“現在才七月,那東西很難做嗎?”
“怎麼說好呢。”
她忘記配方了,不知道靠撒豆子能不能湊齊。或者換個更簡便的方法。她托吳桐搞來所有礦石樣品。
地上畫個圈,上次用這方式算命失敗。這次用幸運值來挑材料總可以吧。
這方法太神棍,她連小苦瓜都不讓看。自己關起門手裏捧一把不帶重樣的礦石,閉目默念什麼。然後鬆手,任由它們自由落地。
第一捧石頭,沒一個落入圈中,就是有也跳出去了。
沐雪再抓一把,重複之前的流程。這次有一個蹦躂到圈裏。
幸運值扣了15,沐雪一見有門,喜悅溢於言表。
剩下沒有現貨的材料,她靠撒豆子翻書頁得出。配方比例,是寫成紙條,攢成紙團,扔圈扔出來的。
防止配方泄露,她買了一大堆不相干的,現在用不着,以後能幹別的用的東西。
她的嫁妝極速縮水,香蓉愁的直勸她:“您悠着點花。”
沐雪深沉的說:“你不懂。”
所以,她要去找能懂她的人。
沒等她出門,朱瑞來訪,一進院門驚呼:“怎麼這麼亂?”
沐雪尷尬,房間都佔滿了,她的工作枱只能搭在院中。
“沒什麼。兄長什麼事?”
“武庫司做了適合女子用的弩和袖箭。”
正常情況下,除了侍衛皇宮內是不允許有人帶兵器的。朱瑞敢把這些帶進來給沐雪,足見他有多囂張。
沐雪試了試,她終於能射中靶心。
另外一把成人士兵用的大號弩,同等距離下,威力能射穿靶子。
袖箭威力不如弩大,但也有它的優勢。
朱瑞誇讚:“有此利器,我明國的戰力更是固若金湯。”
沐雪提醒:“一個適合遠程射殺,一個適合暗殺。一旦有人用他們對您不利……”
“唉……”朱瑞大手一揮,不以為然。
“想暗殺本王的人多了,不差這兩個東西。再說,已經有人先做出來,若不是你知曉讓我有所準備,那才是防不勝防的危險。而且,軍械司已經根據此箭的威力製作更堅固的盔甲。”
這個世界原本就有這些東西,因為她的到來,延遲誕生,不知是不是好事。
反正朱瑞是高興的。趁他心情好,沐雪向他借熔煉司的熔爐。
朱瑞蹙眉:“你要那麼危險的東西做什麼?”
“在給兄長準備壽辰禮物。”
“哦,什麼禮物?”
“都說了是禮物,當然不能提前說。”
“行啊,讓工部給你留個爐子,還需要什麼跟吳桐說。”
朱瑞痛快答應,美中不足的是怎麼又是這位。
沐雪面帶微笑,心中哀嘆。自從兩人合作過一次,她就覺吳桐看她是看志同道合的紅顏知己。
無奈這該死的師兄妹關係,讓他們斷不開了。想不出拒絕的理由,沐雪只能接受,但有條件。
“師兄可得保密,不能提前讓王爺知道。不然就沒驚喜了。”
小姑娘說的可愛,吳桐莞爾,朱瑞被逗樂。
“你這哪是讓他保密,分明是不准我打聽。好好,我不過問,等你的驚喜。”
沐雪是高興了,熔煉部的人發愁。接到工部下發的任務指令,李主事那叫一個滿腹牢騷。
攝政王的義妹,一個嫁人的小媳婦,上這麼危險的地方來不是胡鬧嘛!
這要是被燙傷了,受罰、掉腦袋的可是他們!
馬主簿說:“聽說她做了不少新鮮玩意,尤其弩箭讓王爺高興。”
李主事不以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