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機Ⅱ
我在車上大腦不斷閃爍剛剛發生的一切,這一切來的太快了。
雷振軍剛剛的死亡我還歷歷在目。
認識葉青之後,我就像掉入了一個深淵裏,接觸我的朋友或者是親人會在以後面臨什麼,我不敢想像。
葉青提醒我一定要振作起來並說到,我們都很感到惋惜,這並不是我們的錯,以後我們要避免和非必要情況與任何人接觸。
車輛行駛在青海的公路上,中午我接到了家人都電話,他們問我最近的情況,我跟他們說讓他們放心,一切安好。
在一望無際的公路行駛着,兩側是一片草地,金黃色的平原,如此絢麗,可也暗藏殺機,說不定敵人正在對着攝像頭窺視着我們的一舉一動,又或是跟蹤着我們
我打開車窗讓更多的空氣進入,我深呼吸着,宣洩之後我平靜了許多,甩了甩腦袋努力忘掉那些可怕的經歷。
李輝率先打破了平靜說到,我們必須要彼此信任團結一致,現在我們情況太危險了,三個四個目標太大很容易被查到
雅微默不作聲的想着什麼,葉青則回應到,你們都是我找來的,理應對你們的安全負責,但是此時是最危機的時刻,到達神域之後我們就會完全安全,只有含血脈之力的人才能激活石碑,進入時空隧道。
我對葉青說到,就算我們真的是神域人,可是我們在從小就孕育在地球,已經適應了這裏的生存習慣和方式,神域一個人都沒有,我們去了又能做什麼。
說完我就立刻後悔了,想到葉青對我說的話,提亞在一片虛無空間默默等了我們二十多年,忍受着無盡的孤獨和寂寞,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我沒有葉青那樣的勇氣,我在這裏有我的家人朋友父母兄弟,我去了神域等於要拋棄我在這裏的一切,如果我沒有那種決心,我如何能在神域生活下去呢。
葉青回答我說,我搜集的全世界各地人的體檢報告,和個人信息,具有H4血型和突變基因的兩種都符合的只有我們四個。
我說到,神域人就只剩四個了嗎?
李輝回答到,加上提亞我們一共五個人。
我震驚問到你知道提亞?
葉青找到我的時候跟你一樣什麼都對我們說了,毫無保留。
車子開到一座小城區,到達了一個加油站,我們買了一些水去和食物以便在路上補充。
我若有所思的思考着,並從包里拿出一本記事本把我這段時間都經歷都寫在了書上。
到了夜晚我們終於行駛到了青海,我們把行李拿下來,車子停到人多的鬧市區,葉青說他要買幾個帳篷,和幾輛自行車,今晚在沙漠中露營。
我們腳踩着自行車,遠離着鬧市區,前往鹽湖,穿過鹽湖我們到達一個沙漠地帶。
葉青叫我們把四個帳篷扎的距離非常近,只要有動靜就可以迅速通知隊友,我們點頭回應着。
在黑暗中摸索着扎着帳篷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好在葉青買來的燃燒棒,在火紅的光照下,我們的影子被拉到了極限,遠遠的看着,陰森恐怖,彷彿敵人潛伏在某個黑暗的角落,伺機而動。
晚上我們互相打了聲招呼各自躲進自己的帳篷里,沙漠中晚上零下幾度的溫度讓我凍醒好幾次。
太冷了,我打了個哆嗦。摸黑起來,我想起身上個廁所,發現周圍漆黑一片,連一點星光都沒有,我摸索着,找出了燃燒棒點燃了起來。
燃燒棒在劇烈的燃燒着,
點燃了這片黑暗。
我突然感到不寒而慄,冷汗直冒,雖然只是一瞬間,我點燃燃燒棒的瞬間,有一個黑影在移動。
雖然天氣極為寒冷,但是我瞬身都在冒着冷汗,我極為恐懼,在這種黑暗的地方,敵人如果攻擊我們那我們就是活靶子,我迅速把燃燒棒插到沙漠沙礫里,周圍迅速漆黑一片。
我小聲叫醒了他們,他們都從帳篷起來並問我怎麼回事。
我對他們說我看到一個人了,在這片深夜而且又荒漠一樣的地方看到一個人影是多麼滲人的一件事,即使不是敵人,在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有個活物就能嚇個半死。
我跟他們說我們不能待在這裏了,得想辦法轉移位置,趁現在位置剛剛暴露又是漆黑,我們趕緊先逃走。
說完我們便起身連帳篷和自行車只拿了行李徒步行走。
在黑暗中我們不停的摸索着前進,沙漠的沙子又軟又細,我們走起路來十分費力。
我們小心謹慎不帶出一點聲響的前行着,我拉着雅微的手,葉青又拉着我的手,我們就這樣一步一步的走着,不知道走了多久,我們好像走到了一個下坡,我們慢慢的滑下去。
身體已經被凍僵的我們就在沙漠的下坡地段匍匐着,我們為了不被凍僵互相抱着取暖,當我抱像雅微時,她直接一把我推開了,我看到葉青和李輝瑟瑟發抖的摟在一起…
我蹲下身子抱着雙腿感到一絲落寞,雅微靠了上來,又是那個熟悉古老典雅的清香,我突然小聲問了一句你用的什麼牌子的香水,為什麼這麼好聞,我早就想問了,至於之前為什麼沒問,那是因為我們還不太熟,她死勁了打了我一拳,我吃痛着。
雅微靠在我的肩膀上睡著了,葉青和李輝抱着睡覺,我則一夜未眠靜靜看着四周。
第二天太陽升起的時候我的四肢已經僵硬了,我拍拍他們。
真虧他們能在這種地方睡着,真是三個怪物,我不禁暗自喃喃道。
清晨我們又從沙漠往回走走到鹽湖去往市區,這次我們沒並沒有回到雷振軍的車輛上,這次是吸取了昨天的教訓。
我們走到一家二手的車輛交易市場,葉青眼睛放光一樣的看上了那輛保時捷356a,我說不行,這樣太高調了,我搖了搖頭跟我說到這你就不知道吧,越是高調越是引人矚目,他們越要低調行事,他們可不想惹太多麻煩。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只好答應了,我們三個可沒有他有錢,別說二手保時捷了,二手大眾我們也買不起。
很快上了牌照,辦理了過戶手續。
葉青說,我帶你們去五星級酒店吃飯泡溫泉,那邊保密工作做得好而且只要不如住就不會查身份證信息,我們自然的高興的同意了。
我們進入酒店胡吃海塞一頓,就去泡溫泉了,由於疲勞過度,我竟然在水池裏面睡著了。
葉青把我叫醒,我們離開了酒店。
坐在保時捷356a車裏我們行駛在青海的公路上,心情放鬆了許多。
於是途中我們聊着各自的家庭和生活。
葉青是一個典型的富二代,但是他絕對不是印象中紈絝子弟,相反他非常成熟與穩重,心智異常強大,葉青父母都是經融界的頂級人物,他繼承着一個家族的上市企業已經傳承了十幾代人,在他這一代的時候事業更是達到了頂峰,由於他是家中長子理應家族企業歸他管理。
現在葉青把企業交給一個職業經理人託管,葉青的父母依舊是集團的董事,他家庭的財富說是富可敵國那是稍微的誇張了那麼一點,但是富可敵城,絲毫不誇張,而且是敵很多城的那種級別。
葉青說到自己38歲的時候我大笑了起來,我說你看着就像一個中年大叔,國字形的臉,厚重的聲音,高大的軀體,你說你像四十歲恐怕都過於誇讚你了,葉青看着四十多歲,有着樣貌和年齡完全不符合的特徵。
葉青也哈哈大笑起來我說你像大學生才對,明明36歲長的像20多歲,我說你是大學生應該也沒人會反對,我一時語塞。
李輝介紹起了自己的家庭,他父母都是普通的農民,父親農忙的時候再老家種田,偶爾去城市去找建築工地做工,母親則在老家種田補貼家用,是一個非常樸實無華的家庭。
李輝則是一個計算機畢業的一面大學生,今年24歲,除了進城上學其他時間都在家裏幫忙,李輝和葉青的生活可以說是兩個極端。
雅微有點特殊,她居然是混血兒,我心裏想着神域難道還有混血兒?
雅微是英國和中國混血,父親是英國人,母親則是中國人,父母長期在國外生活,很少來到內地,所以雅微基本是一個人生活,難怪她那麼敏感和沉默寡言,給人的感覺就是非常冷。
雅微是一名在校研究生,學的是管理學和法律,今年26歲。
我談到我自己的時候,我說我從小就是二流子,喜歡打架,上初中了喜歡上網,初中之後就輟學瞭然后無所事事,整天和一群狐朋狗友到處耍,我爸媽就把我送出去的學了一個旅遊專業,學了兩年回來就當導遊了,幹了十幾年五湖四海認識了不少人不過都是酒肉朋友,我突然想起來雷振軍,覺得剛剛自己失言了,又說到,真心兄弟也有不過比較少而已。
我突然我問到一個我不得不問的問題,你們為什麼要去神域?如果去了神域那這邊的時間怎麼辦?
他們沉默了,從小就在地球長大的他們已經有了很深的感情,去往另一個世界對他們來說也並沒有什麼好處
葉青則說到,晨曦的死讓我有了更明確的目標,我不能讓他白死,我必須去往神域,而且我對神域無比的嚮往。
我其實能理解他的,能夠三十幾歲就在商界翻雲覆雨,不止心智異常堅定而且取捨有道,處事不驚。
況且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勾心鬥角爾虞我詐,更何況是在商界,喜歡的人也多厭惡的人同樣也多,也許葉青是真的累了,他想逃避一切。
李輝說到,我想去神域!我不相信葉青所說的故事,即使我的血液確實易於常人,還不過那確實是我幻想中的時間,風景優美,世外桃源,而且我本身就討厭鋼筋混凝土的城市,讓人感到厭惡,我生活在農村,喜歡自然。
雅微優雅的靠在窗邊,望向窗外,喃喃自語到,我喜歡安靜的環境,不喜歡和人接觸,也不喜歡別人接觸我。
我無語到,那你可以出家做尼姑,她望着我白了我一眼,眼神很是冰冷,我從她的眼神里從來沒有看透她的內心世界,跟她在一起的時候彷彿在一座冰窖里一樣寒冷。
我大聲說到,你們三個人太不正常了,只有我是正常人嗎,我們這邊的家庭怎麼辦,視若無睹嗎,我們的親人和朋友,愛人都在這裏。
李輝憤怒的看向我這裏,他說自己的父母從來沒有關心過他,從小為了生活的貧窮被逼得不得已出來在建築工地做苦力,小時候開始家務活都是自己一手操辦,學費都是我自己賺的,家裏還養了3個兒子一個女兒自,誰關心過我的存在。我只是要回到自己真正的家有什麼錯。
我被暴怒的李輝震懾的呆住了。確實,人無法設身處地為理解其他人,這其實是很難做到的,我嘆息了一聲,他生活的苦難可能是我無法想像的,可能我最痛苦的時候反而是他最快樂的時候。
雅微則說了一句更讓我難受的話,比起李輝起碼李輝還算正常人。
雅微說我愛的只有自己,其他跟跟她沒有關係。
我啞然了。
葉青則說,晨曦囑託我的事情我一定會辦到,他不會白死,我一定會親自前往神域,並安葬晨曦,他的執着打動了我,他絕對是以為可靠值得信賴的夥伴,就憑他晨曦對這一點我現在十足的信任他。
我說到,那好吧既然你們了無牽挂我就奉陪到底,生死相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