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大人，時代變了
酒館裏
音響放着owWonder的《landslide》
林綾趴在吧枱上，無聊地把玩着台上的滿天星。
“怎麼這麼冷清？”林綾被老鄭餵了一個大餅后鬥志昂揚的熱情被現實的冷清潑了一盆冷水。
已經22：10分了
期間林綾喝了兩瓶釀酒狗，跟老鄭下了半小時五子棋，最後無聊到在吧枱上刷p站看小姐姐跳大擺錘。
“這很正常，酒精只是人生的調味劑，各種生活體驗才是人生的主旋律。”老鄭也閑得慌，在吧枱里看着p站的up荒島求生。
“我發現我昨晚之後就進不去你說的“空”的狀態了！”林綾趴到吧枱上看着老鄭說道。
“你如果隨時隨地進去那種狀態，我就要跪下來求你指點迷津了。”老鄭沒好氣說道。
“確實很玄妙，就一下子感覺世界安靜了，但又能感覺到大家在說話。”林綾有些留戀那會的感覺。
“你把腦子裏那些黃色廢料都倒乾淨了你就能更快進入狀態了。”老鄭斜眼看着林綾。
“切！老實說，老大你是不是不行了？年輕時候縱慾的報應來了？怎麼感覺你現在老是一股時候賢者的模樣。”林綾回想起再見老鄭后的一些細節處。
“我現在只想把你的嘴堵上！”
“用什麼堵？”林綾發現了一件好玩的事情，五六年前的老鄭喜歡對她跟李慧開黃腔，她那時候跟李慧對老鄭的善變苦不堪言。如今再見，老鄭像換了個人，兩個人的處境換了過來，變成她對老鄭開黃腔，有一種莫名的報復感滿足着自己的獵奇心理。
“我怎麼教出你這麼個玩意，好的不學！壞的全都學了！”老鄭咆哮了。
“上樑不正下樑怎麼不歪？老大，你是不是很久沒接觸年輕市場了？現在的小年輕基本都這樣了。”林綾掏了掏耳朵，在她的這幾年裏，因為投資年輕市場，被迫跟新生代打成一片，觀念上也被影響了許多。
“我們之所以是人，是因為我們懂得思考。懂得節制，知道什麼叫禮！享受當下不是叫你去放縱！”老鄭說得有些激動，這兩天被林綾搞得有些惱火了，他決定好好跟林綾辯論一番，手機鎖上看着林綾。
“你要不去跟以前的你說一下？禮崩樂壞可是你親身指導給我和李慧的。”林綾才不吃老鄭這套，手指放到嘴邊吹了一口氣說道：“大人，時代變了。
所有人都在找樂子，寒門再難出貴子，享樂主義才是現在的主旋律。”
“所以在這個混亂時代，才需要真正懂得思考的人出來板正崩壞的秩序。”老鄭聽了林綾的話也冷靜下來，繼續說道：“就像我們曾經做的那樣，影響他人沉淪在利益當中。這些都是我們造下的孽，所以要我們出來贖罪。”
“其實你沒必要跟我說這些，我跟李慧是你手上的刀，你指揮我們怎麼做就行了。我沒有那麼多的思想枷鎖。老大，你有些自以為是了。”林綾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看着酒體的搖晃，嘴裏繼續說著：“順應時代可以讓我們過得更舒服，是你教我的。”
老鄭聽了這句話，嘴裏露出了笑容：“確實是要順應時代，但我現在想做個逆行者~還有，你說你跟李慧是我手裏的刀，有些誇張了。你們在那個領域是很優秀的人沒錯，但要說成為我手裏的刀，你們也不夠用了。”
“喲~看來老大有新的刀了？”林綾好奇了起來。
“算不上，
只是一些種子，他們更年輕更有活力。我蠻期待他們的表現會是怎麼樣。”老鄭給自己也倒上一杯酒，提杯就喝了個乾淨。
“那我就跟在你身邊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值得你這樣誇獎咯~喝酒也不等我。再來一個！”林綾才不管什麼刀不刀的，跟在老鄭身邊自然可以揭開謎題。
“時間確實改變了我很多想法，你的想法沒有錯，我只是想折騰一下~”
“我知道，所以我來陪你，自己別太累了~”林綾給老鄭又倒上了一杯酒，“李慧很想你，我只會給你打雜，這幾年我很累，重新遇到你對我來說就像沙漠裏看到綠洲一樣。你帶着我坐上你的船就行了，去哪無所謂的。”
“說謊的時候麻煩演得真一點……”老鄭拿過酒，“我不管你現在什麼目的，來到這裏就得聽我的規矩~”
“切~能有啥目的。”林綾也笑了，她說的是真的。
“有客人來了，過去招呼。”
“收到！老大！”
……
“請問幾位？”林綾帶上職業微笑問候着到來的清清。
“我自己……隨便給我個座位就行。”清清情緒有些低迷，跟初次見面的活潑判若兩人。
“裏面請~”
“謝謝，你是新來的服務生？”清清終於發現自己第一次來的時候沒見過林綾了。
“對，今天第二天上班~”
《職業假笑》
……
“今晚喝點什麼？”老鄭見到清清獨自前來，意外但是情理之中，沒有多嘴詢問為什麼不見葉青和菲姐。
“不知道，心情不是很好，老闆你安排吧。”清清真的有心事了。
林綾在一旁聞到了八卦的味道，雖然看着玄關，但耳朵聽着清清這邊的對話。
“心情不好喝酒很容易醉哦。你是想醉到什麼程度呢？”老鄭其實也很八卦，用了一點話術等着清清上鉤。
“隨意吧，我無所謂。”
“看得出來，你情緒不高。稍等一下，林綾去拿兩瓶迷牛奶花生醬世濤過來。”
“稍等~”
“要不要來點吃的？”老鄭溫和的聲音嘗試進入清清的防禦圈。
“先不要了。”
“那你自己先坐一會，有什麼需要再叫我。”
“嗯~謝謝老闆。”
“叫我老鄭就行~我不打擾你了，你先坐一會。”
說完老鄭就坐到了自己的擺爛專席上，給清清留了一點空間。
……
林綾給清清端好了酒之後也坐到了老鄭的對面，輕聲問道：“有故事？”
“不知道，一會就知道了~”老鄭認為自己知道故事的全貌。
“神神秘秘！”林綾的八卦之心撓得胸口疼，酒精的作用讓她想聽故事。
“別著急，時間還早~”老鄭看了一眼時間說道。
22：27
確實還早，華燈正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