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曾昔事孤情作嬌柔,聞聲動無意入危…
原來那秦空自幼便因性情孤傲,不善言辭亦而不善與人友,其父亦恐其年幼無知交友不慎而誤入歧途便讓他無須與人深交,想等到他稍明事理時再教他為友之道。然,秦空自幼孤傲,又因其父之意,愈加孤僻,到了之後便視人若無睹,而後亦因其天資過人,遂亦不再聽他人授課,惟以自學,而亦無所礙,更因其父不獨重其之習學,而惟重其之德行,亦使其終日不願入學室,以其甚不如己之所悟也。
孟者,富貴士者也,其幼既已成玉貌,且為其之父母獨子,甚喜而愛之,故不免愛溺極矣,雖知不宜鍾溺,然終不舍為所累,任其所喜。而其孟者,幼既已好學,喜讀各類書籍,猶甚喜以閱古籍,亦因其之天資,遂幼已通詩文,亦已明事理,故其之父母雖有鍾溺,亦不至以荒其業,父母視之更覺其為龍駒鳳雛,故恐將其溺害之心亦消,遂更任其所喜。
故秦空幼既無友,獨惟孟羽可為其知己。亦故秦空於其之態異於常人,是故與其之情深甚勝之如至親。故此,秦空友者始末皆孟羽一人耳。及今年歲方漲,稍明時事,而觀其之遠親近友、同窗才子之流,皆感未嘗稍及孟羽者。因亦恐孟羽離則無可遇,且因孟羽常以假情相試,故己之所恐遂以日甚。亦因心情相對,始知何以為知己。遂常亦以假情相試,欲以安心,雖常因以落淚,然亦可稍覺心安。
偏其孟羽者因年少天資便少有可稍及者,其之父母更甚鍾溺,故亦使其有了一種嬌橫性格,自幼便已無遷就之心。欲與其友者凡稍有不稱心者,皆以明言而棄之,雖其後孟之棄友萬般遷其就,孟亦若無聞矣。及長,便已懶與人相交,遂無友。之後,因視秦空為知音,遂與秦空相交。其間亦因秦空以假意相試,或有遷就,皆因惟秦空可相知。故亦因其恐非秦空則世無可知己者,遂常以假情相試,皆亦因恐同秦空相離則不復可尋也。因以秦空亦常遷就。
由此觀之,則可知其二人皆為恐與相別之意,卻因兩人各自性格皆不肯詳言,反落得相爭之意。其間瑣碎,難免無口角之爭,一時或賭氣,反引兩人相泣,真可謂之重甚若厭,斯是也。
亦如此時秦空心中所思:“你既擔心我會受傷,怎又不知我亦擔心你會受傷,若別人如此,我豈會多言一句,只願你能明我之所思,你若沒事,我怎樣都好,即便此時為你而死我也願意。”
而那孟羽此時心裏想着:“你我既為知己,我又怎會不知道你的意思,我既明言擔心你受傷,你又豈會不知我意已言之你傷我亦傷,你安我自安。若不明其意也罷,只隨我心,方知你知我,而非欲相離。故孟羽便有了一種嬌橫的性格,遂自幼便不願與人友,及遇秦空,其始視之為知音,遂以真心相待,然亦恐其離,即以真情,亦因嬌橫不肯低服。故每每因其喜怒之時,總以假情相試,因而其間繁瑣,終不免惹人泣憤。而今孟羽聞其誓始覺心安。
以此觀之,可知二人皆為相伴之心,反如相離之意,而其二人素日之瑣碎亦不宜盡述,故今且只言其二人外部言辭。孟羽先前因聞秦空之言,以其為或有厭棄之意,恐其欲斷義,故一時賭氣,以言激秦空,時時觀其言辭形容,知為多心之思,遂悔言急,待到秦空發狠明誓,孟羽亦不禁落淚,然又轉念一想,細思其誓而又甚感心安,觀秦空之嬌容玉面,眉水清眸,梨雨嬌柔怎不引人惋惜,遂遷就道:“好好的,怎麼還說惱了,即便錯言,哪裏還值得這般賭氣發誓,既是如此,權且過去,細細想來,我也有不是,若非我強與你較證,又怎會惹你不悅,我若因何讓你不滿,你今且詳言,今後我改了便罷了。
秦空聞言方用手背擦了眼角說道:“縱有千萬不是,亦因我而起,倒讓你為我賠了不是,發誓雖是一時氣急,然亦為實言,並無誆騙之意,既是我有錯在先,你便罵我兩句,打我兩下,我都不會有怨。今後若我有惹你不悅,皆可詳言,我自當改正。”
兩人互言歉意之後,方才止了淚水,笑顏相待,孟羽將刺入那隻異獸腹部的角拿了出來,衣內拿出了一幅手帕,將那隻角上的血跡擦乾,將那隻角遞給秦空,見秦空不解其意便說道:“如果之後有危險就用這隻角刺入異獸腹部,別受傷了。”
秦空聞言又恐不拿會惹孟羽不悅,方才接住,握於手中。孟羽拿着沾有血跡的手帕走至那隻異獸跟前,蹲下為它擦了腹部的鮮血,輕聲說道:“你為守護你所安居之地,我亦為守護我所重視之人,所以你我之間無分對錯,即便今日倒下的是我,我亦無怨。”說完將手帕蓋在了異獸腹部受傷處,起身離開。
秦空因為怕孟羽仍有不悅,便也不敢多問其輕聲所言之語。待孟羽走至跟前,只問道:“那我們現在是要留在這裏等剩下三隻異獸過來嗎?”
孟羽說道:“現在留在原地其它三隻異獸也不會過來了。剛剛那隻異獸應該是被先前兩隻異獸的鳴叫聲引來的,那隻異獸剛來時的鳴叫應該也是為了回應它那兩隻同伴。而現在那隻異獸鳴叫了數次也未有同伴回應它,那便只有一種可能,其它的三隻異獸也遇到了敵人,而且還是能與三隻異獸勢均力敵的敵人。”
秦空聞言,便說道:“它,很能潛藏,很會隱藏,可以隱藏很久,可以久到讓它的敵人都相信它已經離開或是死亡。而現在它已經不打算繼續藏下去了。”孟羽笑道:“你也注意到了?”秦空說道:“水聲。林間太靜,所以再細微的聲音也能聽見,現在的水開始流了。”孟羽說道:“隨便走走吧,說不定就遇上了。”
秦空聞言便不再說什麼了,跟着孟羽在林中閑逛,走至河邊,突然蹲下,雙手伸進河裏,捧着河水潑向秦空,秦空還沒回過神衣服便已被潑濕,秦空遂忙看向孟羽,只見孟羽正蹲在河邊,不斷微微發笑。
原來孟羽因一路上見秦空一直謹慎的跟在自己身後,一言不發,自己也不好直言,只當是秦空因剛才相爭之事仍有不悅,孟羽亦思此事錯原在己,遂欲使秦空心悅,一路上便想着如何讓他開心,等走到了河邊,忽憶起曾經與秦空於池邊潑水為樂之事,遂走到河邊,潑水挑逗秦空,欲以引秦空復與潑水取樂。
而那秦空亦因一路上孟羽未同與相言,雖其間或有停留相視之時,亦無相言之事。遂疑仍為爭辯之事,致使孟羽心內仍未消氣。或覺其言之誓只為一時賭氣之言語,亦不便直言,故只一路慎行,未敢復有使其不悅之行。行至河邊,忽見孟羽以水潑來,衣雖濕而未解其意,及視其悅,方忙行至其旁以相樂。
至衣已盡濕方罷,秦空見孟羽已然歡悅,自己亦不禁釋懷。
正當二人歡悅相語之時,忽聞一陣鳴叫,他們二人已經聽出來那是異獸的鳴叫,秦空問道:“現在去嗎?”孟羽說道:“去,但要先躲着。”秦空也不多問,便跟着去了,孟羽復言道:“此為龍虎相爭之勢,昔時,異獸尚可與其敵,而今族內惟余半數,料已不可敵,故其敵者遂趁此欲族其,亦應古言曰:一山無二虎。若有存者必惟其親或可與其敵,斯是也。而今時,若貿入,恐其二者將同敵愾,故今且靜氣,待其明勝負時,方宜入。”
秦空聞言遂隨孟羽靜隱而觀,及視時,惟見另一迥異獸者,其生龍首而不可喚風雨,生貓目而未見其靈秀,生狼齒而未曾辯忠邪,生鹿角而不曾有脫化,其明言為聰慧靈獸者,而未曾有為人識,載其典者,使視聞者皆以其為擬,其雖有蛟龍之姿,而非龍蛇之類,身若長練,生六爪,而皆如鳳雞之爪,身生絨毛,而成線,其之兩側生翼,尾生羽,若扇,其堅若鐵,時而鳴,鳴之若曰:何方。故此以名之。
其之梟勇,啖食敵肉;其之凶恐,余(者)莫敢前;其之怒鳴,聞者生畏。
其甚勇哉,屠一獸休止,於其敵前食之,畢顯凶煞之像。
及秦空、孟羽二人至,兩人躲於樹后,欲待其兩者相爭,惟餘一者而入。
其何方已將其敵郁畏殘食過半,而惟余郁畏有二,皆不敢前,惟以鳴叫相應。
何方抬首鳴之,驚退其敵數步,周視,而後復食郁畏,余者遂憤,奔走相搏,何方尾動,鐵扇隨其所行,傷其左臂,郁畏憤而撲,何方曲轉,猛咬其頸,騰身雲羽,直赴凌天。郁畏恐,悲鳴悠遠,其之地者,同與相鳴,哀嚎震天,斯是也。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