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展才德嬌女始含羞,識白玉稚子避相…
“空,空,空,…”這個名字不斷回蕩在燈火通明的賽場。賽場上只有一個孤單的身影,但賽場下卻座無虛席,攝像機爭相拍攝各個角度。
“下一場是誰?快點,我趕時間。”賽場上的身影望向主持人。
這是一場地下拳賽,卻是為了弘揚武術而開設。拳賽稱點到為止,為以武會友。但意外總會出現。
一句“抱歉,我趕時間。”將賽程全部打亂。
主持人擔心的問道:“一個上午打二十一場,真的沒事嗎?”
賽場上的那個人懶懶的說道:“就剩最後一場了,能快點嗎?”
他是“空”,但“空”或許只是代號。
他戴着一個面具,一個虎面牛角的面具。
主持人無奈說道:“那麼請最後一位參賽選手上場。”
場下一位女子緩緩走了上來,青衣淡淡,淚光點點,目色如星似月,眉墨不描而翠,唇不點而紅,翠鬢雲起,潔玉細琢,何似天上玉闕,宛若凡世仙鶴,嬌柔性剛自非凡,清風寒空夜色殘。
主持人見她上場便說道:“這位是本次拳賽的特邀嘉賓。”
空聞言說道:“其他隨便,快點就行。”
主持人見此也就不再說些什麼,宣佈了比賽開始便走下了賽場。
空慢慢的走近那位女子,相比空,她顯得特別緊張,空也看出了她的緊張便冷冷的說道:“你直接認輸吧,比賽時對你的敵人過度緊張是習武者的大忌。”
她只默不作聲
空無奈便想隨便和她過兩招,讓她自行認輸,空打定了主意便走向了她,但她依然手足無措。
空抬起拳,打了過去,她這時候卻緊閉了雙眼,過了一陣,她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看見空的拳頭在自己的眼前停了下來。
空放下了停在她眼前的手,說道:“比賽的時候你連眼睛都不敢睜開,還怎麼贏?”
她眼含清淚的說道:“但我必須贏。”
空冷笑道:“打都不敢打你還怎麼贏?”
女子眼淚已經落下,點點滴滴,說道:“算我求你了,你要多少錢我都能給你,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空冷冷的說道:“別乞求別人會對你憐憫,因為命運從來看不起乞求和憐憫。”
她聞言有些無奈的問道:“為什麼要習武?”
空說道:“能強身健體是習武之人對眾人的解釋,而習武的實際作用只不過是用來欺負和不被欺負。”
女子閉着眼低下了頭,過了一陣,復又睜開了眼睛抬起了頭說道:“那,打吧。”
空淡淡笑了一下再一次用右拳打向了她,她這次卻沒有閉眼,而是用左手接住了。
她看着空問道:“為什麼不用力。”
空說道:“我只是想贏,而不是搏命。”
她聞言便不再說話了。隨後她用另一隻手猛擊空的右手肘窩,使空的右手曲起,又用那隻手朝他臉上肘擊。空用左手接住后說道:“別有顧慮,用全力,你不是想贏嗎?打敗我。”
她聞言用左手將空拉了過來,然後又用左手朝他脖子肘擊,空沒動,而她等到自己的臂肘離空還有半尺時,她突然用被空接住的右手揮向了空,空用左手抓住了她揮來的右拳,她趁勢繞到墨驍身後,用左手臂將空鎖喉。
但空卻一點也不慌張,用右腳猛然勾住了她的右腿,然後往身前拉,她因突然失去平衡,右膝跪地,空又拉住他的右手往身前一摔,但在她即將摔在地上的時候,空拉住了她的衣服幫她緩衝一下以此防止她受傷。
空看着她問道:“這招誰教你的?”
她聞言有些疑惑的說道:“我爺爺教我的。”
空猶豫了一下說道:“你姓什麼?”
女子說道:“雲。”
空一聞此言便愣住了,愣了一陣后問道:“寒江雲家?”
女子說道:“是。”
空復又問道:“雲江橫是你什麼人?”
女子聞言更為詫異,說道:“你怎麼知道這個名字?”
空說道:“你先說他是你什麼人?”
女子無奈說道:“他是我爺爺。”
空聞言便有了些怒意,說道:“你若繼續不說實話,我就不會再讓你了。”
女子有些着急的說道什麼“他就是我爺爺,小的時候他給過我一個護身符。”說著她從衣內拿出一塊玉,這塊玉精細異常,它是依照太極八卦陰陽圖而製作,但這塊玉只有白色的一半。
空看見這塊玉便問道:“可以讓我細看下嗎?”
女子聞言將玉石摘下來遞給了空,空仔細端詳着玉石,見其上寫道:“雲寒月白,芳華盡處猶幽香。”又見反面寫道:“雲山霧海何處,天上人間。”
空看后猶豫了一陣便又將白玉還給了她,說道:“玉石收好,以後別隨便給不認識的人看了。”
空說完便高聲喊道:“我認輸。”
女子聞言愣住了,台下也是寂靜一片,都只是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一個上午在地下拳賽打了二十連勝的武學天才,在必勝的最後一局竟然認輸了。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一聲不吭的盯着空。
唯獨空一個人還像原來一樣,走到主持人面前說道:“把錢打到參賽時給你的卡號上就行,不用現金,也不要其他獎品。”說完就離開了。
主持人聞言回過了神,見空已離去便叫工作人員按空所說的去做了。”
那位姓雲的女子仍在台上,但此時卻已經開始低頭哭泣。
台下眾人見空離開便都各自散去了。
主持人走到她的身邊笑道:“請第一名登台領獎吧。”但此時台下只剩下零零散散的幾個人,多數卻也起身離開了。
女子過了一陣才說道:“我只要那株百年寒參草,其他東西我都不要。”
主持人聞言便將百年寒參草拿來遞給了她,她接過後便擦拭了淚水,着急的離開了。暫且不提。
而空出了賽場后便見自己二等獎的八十萬到賬了,外面一個人見空出來便問道:“第一名?”
此人何等模樣?貌相清秀若凌霜寒梅,眸中明亮似漫夜孤星,微含嬌羞,實兼剛柔。
空說道:“第二名。”
等空的人有些疑惑,便問道:“這裏面還有人能贏你?”
空復又說道:“我遇見了那個人的孫女。”
說完空摘下了面具,驚見是一位中秋寒月面,清眸水墨眉,澄泉點漆目,初春淡赤唇,人言冷傲,自知無求;皆雲輕狂,自謂無趣。
空本名秦空。
等他的那個人名孟羽,是秦空幼時好友。
秦空問道:“現在去哪?”
孟羽說道:“先隨便找個地方住下。”說完孟羽便領着秦空走至一棟房子,待到房前見是一棟三層高,周圍綠植包圍,大門是指紋解鎖,看起來還是新的。
孟羽說道:“前幾天剛買的房子,帶你進去看看。”
孟羽用右手食指解開了指紋,便又說道:“改天你也錄個指紋。”
說完便帶秦空進了門,孟羽見有沙發便坐了下來,又對秦空說道:“隨便坐吧,桌子上是今天剛買的水果,想看電視直接看。”
秦空聞言坐下說道:“那我們以後做什麼?”
孟羽愣了一下說道:“隨便,反正我養你。。”
秦空說道:“那我也總不能成天遊手好閒,太沒意思了。”
孟羽便說道:“那你想做什麼,我都可以陪你。”
秦空說道:“我想練武,但好像最近一直處於一個瓶頸期,武學增長速度變得很慢。”
孟羽沉思了一陣說道:“會不會是因為環境,或許你的意識已經適應了這裏的環境,同別人比武會變得遊刃有餘,但你突然換了一個環境,你的意識可能就會緊張起來,武學增長速度說不定也就跟着變快了。”
秦空聽了之後感覺確實有可能是這個原因,便問道:“那我們去哪?”
孟羽說道:“哪也不去,就待在這裏,你知道虛擬世界嗎?”
秦空說道:“知道,所以你的意思是讓我進虛擬世界試試?”
孟羽隨即說道:“嗯,虛擬世界的環境變化快,可能快到反應不過來,所以虛擬世界可能更合適。而且最近出了一款虛擬世界遊戲,叫“起源”,要不然試試?”
秦空說道:“嗯。對了,那個遊戲是電腦遊戲嗎?”
孟羽說道:“那個遊戲是有專門的遊戲頭盔的,還有專門的遊戲倉。直接戴上或者躺裏面就能進入遊戲了。”
秦空聞言便來了興趣,說道:“那就先買兩個遊戲頭盔試一下。”
孟羽說道:“那我現在定兩個?”
秦空說道:“我剛賺了八十萬,我來買就行。”
孟羽笑着說道:“你賺的錢你留着花就行,都說了我養你。”說完便拿出手機在網購軟件上搜索“起源專用遊戲頭盔”,隨後便出現了商品價格介紹,一天以內到貨需要支付三萬,一個月以內需要支付兩萬五,班年以內到貨需要支付兩萬。
孟羽看后便訂了兩個一天以內到貨的遊戲頭盔。隨後便對秦空說道:“今天應該就能到了,如果你沒事可以出去走走。”
秦空聞言說道:“算了,我先去睡一會。”
孟羽說道:“卧室在二樓,等遊戲頭盔到了我叫你。”
隨後秦空因無事便至二樓卧室睡覺,不提。
且說那位姓雲的女子帶着百年寒參草回了家,剛到家就有一位銀絲微露的老人,微笑道:“雲丫頭回來了。”
這位老人名為雲江橫,而那位雲姑娘名為雲洛依。
雲洛依父母常年在外經商,又因企業為跨國企業,因此時常不在國內。雲洛依只能由其祖父退伍軍人云江橫撫養。
雲洛依聞言便一頭倒入雲江橫的懷中,雲江橫也用手輕輕撫摸着她。過了一陣,雲洛依看着爺爺笑道:“爺爺,我拿到百年寒參草了,你的病終於能治好了。”雲洛依的眼神中滿是激動。
雲江橫一聞此言頓時嚴肅起來,問道:“這東西你從哪弄來的?”
雲洛依見爺爺突然變得嚴肅便支支吾吾的說道:“我…我買來的。”她的聲音很小,像是做錯了事的孩子。
雲江橫聞言便有了些怒色,說道:“如果這百年寒參草這麼容易就買到我的病不早就好了嗎?這東西你怎麼得來的都沒事,但你為什麼要撒謊?你不是也知道自己不會撒謊為什麼還要撒謊?”雲江橫情緒有些激動,過了一陣他平復了一下心情,說道:“既然你說這是買來的,那就退回去,我的病也不治了。”
雲洛依因常年和爺爺住在一起,感情自是比常人深厚,且又因雲洛依是一個極其記恩的人,因此得知爺爺的病需要百年寒參草才能治,便總是留心打聽,在得知地下拳賽冠軍獎品里有百年寒參草時便直接參加了,並未料及爺爺問起該怎樣解釋,但又怕爺爺知道自己參加地下拳賽會擔心便撒了慌,今聞雲江橫此言便再也忍不住了。
雲洛依淚光點點,嬌喘陣陣,嗚咽微更道:“這…這是…我打…地下拳賽…贏來的。”她的眼淚還在不時的滾落,珠寶玉潔,落在地上,散落濺起,星星點點。
雲江橫怒道:“地下拳賽有多危險你不知道嗎?而且以你現在的實力也拿不了冠軍。”
雲洛依依舊嗚咽的說道:“我是…最後…一個上台,他看了…我的…白玉…就認輸了。”
雲江橫聞言不覺愣了一下,問道:“他有說過什麼嗎?”
雲洛依道:“他說…讓我…保護好…這塊玉,以後…別再隨便…拿出來…給不認識的…人看了。”
雲江橫又問道:“他叫什麼?今年幾歲?”
雲洛依道:“他說…叫…空,最多…不會超過…二十歲。”
雲江橫思索了一陣,問道:“他的武術怎麼樣?”
雲洛依道:“地下拳賽…二十一場…他…一上午…打了二十場連勝。而且…你教我的…霧雲鎖…他也能…破解。”
雲江橫愣住了,心想道:“地下拳賽一個上午能打完二十場連勝,而且年紀不超過二十歲,空?空!”
雲江橫突然說出了一個名字:“秦空。”
雲洛依疑惑的問道:“秦空…是誰?”
雲江橫說道:“你白玉…。”他好像想說些什麼但又突然改口說道:“一位武學天才,十四歲連踢數個武館,十五歲便贏了秦氏武館的大師兄,十六歲參加縣級武術比賽,因鋒芒過露,在決賽時,被他父親關在房內不允許他繼續參賽,因此錯失冠軍,只得了第二名,又過了半年他協助警方捉到了幾名搶劫案犯,但也因此他的父親不允許他繼續學習武術。”
雲洛依聽得入迷,便問道:“為什麼…他協助警方緝拿到了案犯,他父親就開始不允許他繼續學習武術了?
雲江橫見雲洛依眼中還有淚水便輕輕用手為她擦拭,並解釋道:“可能是擔心那樣太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