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二章 合一)

一年(二章 合一)

“小姐。”雪無痕悲嗆的哽咽着,忍住熱淚,嘴裏全是苦澀的味道,然後他弱弱的喊了一聲。

“姐···小姐。你怎麼了?”流蘇看見此場景,面無血色,顫抖的走了過去,想要仔細查看白阡陌的病情。

“默姨···”莫言殤像是看見了救命稻草般的,扯着流蘇的手臂,可憐兮兮的看着流蘇,眼眸里儘是期盼,輕輕地喚了一聲。

流蘇蹲了下來,將玉手碰白阡陌的額頭,但眼神渙散的風厲烈突然將流蘇的手打下來,不讓流蘇觸碰,流蘇有些錯愕,看着風厲烈,風厲烈依舊低着頭緊緊地抱着白阡陌,頭深深地埋在白阡陌的香肩里,莫言殤有些生氣,大怒“風厲烈,你想要害死媽咪嗎,默姨知道媽咪是怎麼回事,讓默姨看看。否則,媽咪有個三長兩短,我唯你是問~!”

風厲烈像是沒有聽見,依舊紋絲不動的靠着白阡陌。白阡陌的臉色越來越青了,流蘇更加緊張,不顧尊卑(陌:你就是我妹妹,不是僕人,什麼尊卑?誰敢說什麼,群毆他~!),叫幾個壯丁將王爺脫開,但那幾個卻不敢,扭扭捏捏,像幾個大姑娘似的,不敢上前去,害怕越了距,流蘇看見了,更着急了,連忙叫雪無痕將風厲烈拉開,在不拉開,白阡陌恐怕就要····流蘇不忍想下去,死角處的小憐冷笑的看着這個場景,她多想大笑,那個女人終於要死了,王妃的位置肯定是她的了,就連風厲烈的心也將是她的了。

在一旁看熱鬧的神醫許楓,見白阡陌的臉色越來越青,急急忙忙幫着雪無痕將風厲烈脫開,風厲烈的目光又聚了起來,他像瘋了般大喊大叫,對來拉他的兩人拳打腳踢,雙手卻一直朝着一個方向,想要抓住她,距離卻越來越遠,像是有一把刀狠狠地刺入自己的胸口,疼痛萬分。

流蘇跟着莫言殤連忙扶着白阡陌即將倒下的身體,美眸依舊緊緊地閉上。臉上殘存的是悲痛,流蘇叫管家將閑雜人等統統趕出去,整個屋子,只留下白阡陌、風厲烈、莫言殤、流蘇、雪無痕、許楓。

小憐咒罵著離開,不停的祈禱,不停地希望白阡陌再也醒不過,當然這些話都是在心裏說。王妃之位即將屬於自己了,就連王爺的心都快要屬於自己了····

流蘇將白阡陌的衣袖挽起,冰涼的指尖輕輕地搭在白阡陌的脈搏上,細細的聆聽着。流蘇臉頓時煞白,複雜古怪的表情突顯在臉上,臉上閃現悲涼,她指尖也跟着顫抖,她不敢相信,也不願相信,她再三摸脈,卻是同一個結果,流蘇立馬將懷中的小瓷瓶掏出,倒出一顆藥丸,那顆藥丸香馥無比,聞着那味道就能使人安神定氣,心情舒爽。剛剛將藥丸喂下去,白阡陌就蘇醒過來,青色的臉龐變得煞白,然後又是紅潤。

流轉光華的雙眸慢慢睜開,藉助着流蘇跟莫言殤的力量,慢慢的起身,緩過神來,低壓着嗓音問道“我怎麼了?”,眼神看着流蘇,悲傷的氣氛在她的身上映射,風厲烈看見白阡陌醒過來了,掙紮起來,許楓愣住了,他沒想到就一個藥丸就能使白阡陌馬上蘇醒。許楓看流蘇的表情中加了一份敬重,看樣子那個丫鬟流蘇的醫術挺高的,王府中的人都是卧虎藏龍。

“姐姐···”風厲烈帶着淚花的眼眸迷茫的看着一點,委屈的表情看着遠方,身體在許楓與雪無痕的攙扶下,慢慢站起來了。

流蘇看了看周圍的人,輕輕地說了一句“沒事,只是姐姐有些累,心中的負擔重。”

莫言殤雖然感覺到沒這麼簡單,但是默姨他相信,“媽咪,沒事就好。”

風厲烈像風似的撲到白阡陌的懷中,白阡陌有些虛弱,因此踉踉蹌蹌往後退了幾步才站穩腳步,莫言殤有些着急,不爽的嘟嘟嘴“媽咪,現在很虛弱,你還這樣,你是不是想要媽咪身體不會好轉。”風厲烈有些遲疑,咬咬嘴,單純、擔憂的表情看着百阡陌,“姐姐,對不起,我···我我以後不會了。”白阡陌瞥了一眼莫言殤,示意他閉嘴,然後溫柔的對着風厲烈說,“沒事,我沒那麼嬌弱。”然後安撫着風厲烈的頭,輕輕地撫慰着他,轉頭看見一個陌生人,白阡陌恢復了冷淡的表情,冷冷的打量着這個不熟識的人,許楓也打量起她,然後溫軟一笑,扇着自己的玉竹扇,微微點頭,然後用好聽的嗓音自我介紹“王妃,我是到處閒遊的大夫許楓,路經此地,向七王爺府借宿之人,,四處漂泊,閑散慣了,不懂一些宮廷的規矩,不好之處還請王妃諒解。”說完許楓還做了個輯。

流蘇挑挑眉,將自己的想法脫口而出“四處漂泊?大夫許楓?難道你是神醫鬼見愁許楓,小女子久仰久仰。”

“沒想到還有這王府人知曉我的名號。”許楓不停地搖頭,溫潤的搖着扇子,“敢問姑娘是?”

“奴婢叫流蘇,略懂一些醫術,曾與小姐在外遊玩時聽過公子的名聲。”流蘇低着頭,聲音顯得不卑不亢。

“哦。我還以為這王府中卧虎藏龍,每個丫鬟都像流蘇姑娘一樣的有這麼絕好的醫術呢。”許楓開玩笑的說道。

“許大夫說笑了。”白阡陌冰冷的幫流蘇回答。企圖不想要聊下去,白阡陌看的出這個許楓不簡單,通過剛剛的對話,這個神醫就想要套出一些自己與流蘇的情報。

許楓又從新打量起白阡陌,這個王妃雖然有些淡然,不在乎,但只要你觸及她的底線,她就毫不留情···

“既然王妃沒事了,那麼許某就告退了,流蘇姑娘等有空我們倆再切磋切磋醫術。”許楓淡然一笑,對於醫術高的人,他可是惺惺相惜,不切磋切磋怎行?

“許大夫慢走。”白阡陌冰冷的說,然後溫柔的將靠在自己身上‘吃豆腐’的風厲烈扶起,嘆了嘆氣,寵溺的用手指點了點風厲烈高挺的鼻樑,“你啊····”

“姐姐,我擔心死你了···”風厲烈看着白阡陌,抽抽搭搭,通紅的眼圈向白阡陌告示着風厲烈剛剛哭過。

“沒事,啊··”白阡陌有些心疼風厲烈,連忙安撫風厲烈。待風厲烈哭完,睡了過去,白阡陌叫雪無痕將風厲烈扶上床,順便點了風厲烈的睡穴,現在談的東西不適合風厲烈聽見。

“我到底怎麼了?”白阡陌坐在床緣,幫風厲烈掖好被子后,沙啞的問道。

“姐姐,你不能動情了。”流蘇走了過來,嚴謹的說。

“怎麼了?”白阡陌手在顫抖,像是知道了什麼,但表情一層不變,玉手輕輕安撫着坐在自己懷中的莫言殤。

“那個巫術,姐姐還記得嗎?”流蘇站着垂眸,眼眸往外撇,不想讓自己悲傷的表情落入白阡陌的眼裏。

莫言殤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但他知道當媽咪聽到巫術這兩個字時,整個身體一怔。他懂事的抱住白阡陌,安慰的拍拍白阡陌的後背。

“記得···”白阡陌抬起幽幽的目光,沙啞的回答。

“姐姐動情了。”流蘇有些哽咽的說,“恐怕恐怕····”

“夠了···別再說了····我懂了····”白阡陌大喝一聲,悲傷的表情沒有掩蓋,為什麼?老天為什麼要怎麼做?上一輩子自己死於他命,現在自己擁有了自己想要的親情,但為什麼怎麼快的就要收走···為什麼?白阡陌隱忍的淚水又逼了回去,苦澀的味道從眼泉到嗓子眼裏,沒有半分減弱,哽咽下去苦澀的味道才慢慢消失。

“可是,那個御醫不是用針將姐姐的情筋給封了嗎?怎麼還會這樣?”流蘇回想起曾今,不解的問道。

“就算是這樣,這種辦法只是治標不治本,只要我動情,那根情筋就會催動我腦子裏的蠱蟲,使得它在我的腦子裏到處鑽,有些疼而已···”白阡陌淡淡的解釋道,臉上的不在乎深深地刺痛了莫言殤、雪無痕跟流蘇,他們知道白阡陌這樣,只是不想要他們擔心而已。

“寶貝,媽咪想要吃你做的手抓排骨了。”白阡陌岔開話題,搖擺着身體,慈愛的看着莫言殤,扮出一臉饞嘴的樣子。

“好,既然媽咪愛吃那我就去給你做些來。”莫言殤從白阡陌的身上跳了下來,高興的說道。說完,他蹦蹦跳跳的出去了,白阡陌向雪無痕點了點頭,示意他跟着莫言殤,保護莫言殤的生命安全。

待那兩人都出去了之後,白阡陌才轉過頭來,一臉嚴肅“默默就剩我們倆了,我可待你不薄,我要聽你的實話,我還能····我能···我還能活多久?”

“姐姐···你··真的··要聽··實話嗎?”流蘇猶豫的說道,見白阡陌狠下心來點點頭,身體是她的,不管是好是壞,她還是坦然接受···“最多還能活···一年···但最少只能···活··半年。”流蘇的天人交戰後,還是吐露出實話,姐姐總有一天會知道了的。

“最多···最多···一年···一年了。”白阡陌的臉色慘淡,無焦距的眼眸望着窗外紅艷的夕陽,自己還能看見這麼美的夕陽多少次?白阡陌不停地用心將自己心情撫平,為什麼?明明知道了答案,可還是···還是有一絲··期盼呢?

“假若···假若··假若,我說的只是假若,我死了,默默,你一定要幫我好好照顧我的言兒,假若我死後,雪無痕有打算想要去別處,你也別攔着,畢竟男兒的志在四方,若沒有想法跟打算,你就帶着他們到一個世外桃源去或者回去也可以,因為他們不適合這個世界,至於王爺,他是獃子,總有一天會忘記我的,但,假若他一直嚷嚷要見我,你就在他的飯菜里每天加一點的忘憂水,知道將他腦海中的我的記憶抹去,再給王爺找個好點的女子,讓她一直伴着小烈,還有····”白阡陌還未說完,流蘇再也忍不住,熱淚滾滾,哭了出來,跪倒在白阡陌的面前,拉着白阡陌的手,“姐姐···別再說了···別再說了···你不會死的···我會救你的··”“傻瓜,我說的是假若,姐姐相信你會救姐姐的,以你的醫術能行···”

“沒有假若,姐姐沒有假若··”流蘇不停地搖頭,“好好好,沒有假若,沒有假若,今天我跟你說的話,你不要告訴雪無痕跟言兒,免得為我擔憂,天天哭喪着臉,讓我心疼,你也是,過了今晚,也要開開心心,別哭喪着臉,免得讓他們察覺了,你也想讓言兒開開心心的是吧····所以每天要過的很開心很開心,好嗎?”白阡陌將流蘇攬入懷中,安慰道。

流蘇抽抽噎噎答應了,白阡陌笑了,“瞧你眼睛紅紅的,一看就是哭過的,快回去洗把臉,化化妝,理理,免得露出了端倪,讓言兒他們察覺了,言兒那個機靈鬼,什麼事都瞞不住他。”

“嗯。”流蘇帶着濃濃鼻音回答到。

流蘇出去了,輕輕將門扣攏,看四周無人,才掏出自己的手帕抹了抹臉上的淚水。躲在暗處的小憐看見,冷冷一笑,走到一個枯草不生的冷苑,將袖中的紙條放在一個暗格處。

屋內,白阡陌轉頭看着風厲烈熟睡的笑顏,嘆了嘆氣“只有一年了····”玉手輕輕撫摸着風厲烈妖孽的臉龐,“我捨不得你們,但是···沒辦法。”白阡陌握住風厲烈的手,用臉輕輕磨蹭着,白阡陌心中暗暗記下這張讓她動了情的臉,動了情的人,忘不了,來生再會。

“我的愛,

像秋天裏的一片殘雲。

無助地遠去,

在大地上,

留下一道通往愛之天堂淚水的軌跡。

我痴情的眼眸曾想把你挽留住,

但你美麗的借口讓我的唇無言。

我的愛,

與我如此近地擦肩而過,

讓我在今生里心碎。

我已無法再去體味曾經相思的美麗,

我也無法再為你渲染着色彩,

鍍上金色的光。

我的愛,

你已無助地飄遠。

我拿什麼去拯救你?

我知道,

如果要把曾經的愛召回,

需要飲盡痛楚,

而降生於淚水的天堂。

我愛你,

愛到為你付出一切,

我愛你,

愛到你就是我的唯一。

我的愛人,

我用千萬世的輪迴之苦,

換你一生的平安,

即使我沒在你的身邊,

你也要幸福。

我的愛人,

今生今世我們已無緣,

來生我們再見。”白阡陌輕輕地吟唱,悲傷不減。

夕陽落在地平線之下,黃昏已去,黑夜降臨,蠟燭照亮了整個屋子,白阡陌僵持着原來的動作,風厲烈睡了多久,她就看了風厲烈多久,她想要將這張俊臉刻在靈魂的最深處,讓自己永生永世難忘,還可以使下一世的自己能儘快的找到他,白阡陌鬼使神差的在風厲烈的薄唇上吻上一吻,恰好風厲烈就在此時睡醒了,他睜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臉蛋,感觸着唇上她帶來的冰涼,眨眨眼睛,這不是夢?

白阡陌大大方方,當做一切沒有生,微笑的扶起風厲烈,好聲好氣的問道“你醒了,小烈?”

“嗯,姐姐,你剛剛··剛剛是不是吻我?”風厲烈高興地在地上跳,開心的問道。

“嗯,喜歡嗎,小烈?喜歡,姐姐天天這樣吻你。”白阡陌微微一笑,寵溺的問道。

“嗯,喜歡。我好開心,姐姐這樣做,他們說····他們說,姐姐,這樣是喜歡我。姐姐有像小烈一樣喜歡姐姐的程度喜歡小烈嗎?”

“有,姐姐很喜歡很喜歡小烈,剛剛姐姐暈倒,就是因為太喜歡小烈了。”白阡陌好不保存的說道。

“真的?太好了。”風厲烈在原地鼓掌,又蹦又跳。

····································

父親出院,手術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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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皇上好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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