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登山尋葯

“哎，卜燁卜燁，你看是不是這個！”

“不是，那只是幽蘭。”

“好吧。”

……

“這個這個，卜燁你快看，是不是？”

“……不是，那是薏苡。”

“好吧……”

楊無鋒撓了撓頭，心想這找藥材比練劍還難。

卜燁苦笑的看着埋頭幫自己尋找莽草的楊無鋒，頓時感覺頭都大了。

這兄弟完全是個自來熟，吃烤肉前卜兄卜兄的，吃完烤肉直接卜燁卜燁了，說什麼也要報答自己的一飯之恩。

就在兩人尋找之際，卜燁突然眼睛一亮，他終於發現了一株與阿鼓形容的十分相似的藥草。

卜燁連忙上去左看右看，仔細觀察后，他緊皺的眉頭漸漸舒緩，“是這個！”

“找到了嗎！？”

楊無鋒也甚是驚喜，倆人找了半天可終於找到了。

“嗯，就是這個。可惜這裏就一株，這一片應該……”

卜燁點頭，本來準備說這一片應該還有，可接下來的話卻被楊無鋒打斷。

“是，是這個？我之前路過一個山崖上面全都是這種草！”

楊無鋒看到卜燁尋到的莽草，撓了撓頭似乎記得自己昨天看到過很多。

卜燁:！！！？

“真的嗎？在哪裏？”

卜燁難免激動，若是楊無鋒所說的是真的，那他就能快點找齊莽草了回去給村子裏的人治病了。

“呃，大概是那個方向，有一個山崖，山崖上都是的。”

楊無鋒回憶着指了一個方向，卻面露難色接着道，

“不過那山崖很陡的，還有一些煩人的禿鷲在上面。”

“禿鷲……”

卜燁皺了皺眉頭，禿鷲那種鳥……的確挺煩人的，不過卻也不麻煩。

雖說是有點小問題，但這並不能影響卜燁採集莽草的決心。

所以在卜燁決定去那個山崖的時候，楊無鋒也不奇怪，於是大步流星的跟了上去。

……

走了沒多久，兩人便看到楊武峰所說的山崖。

斧削般的山崖拔地而起，上頂雲天。兩人遠遠望去，那山崖是那麼高，那麼陡，令人望而生畏。

卜燁與楊無鋒緩緩走近，抬眼望去，雲霧繚繞處盤旋着幾個黑點。

“好高的山，這個莫非就是村長說的百丈山嗎？”

卜燁看着高聳入雲如一柄利劍般的山崖，不禁想到以前村長說與自己的百丈山。

楊無鋒聽了卜燁的話，撓了撓頭笑道，“百丈山？好名字，這山確實高，我爬下來廢了好大勁呢。”

聽了他的話，卜燁狐疑道，“這麼高你爬下來！？”

楊無縫見他不信，急了，“真的，我昨天剛爬下來，又累又餓的！”

“好吧好吧，我信你。”

卜燁看他不會撒謊的樣子便信了，拍了拍他的肩，笑道，

“好了楊兄，我要去採藥了，你跟我說一下大致的位置在哪，我自己上就行。”

“你自己上？那怎麼行，我要跟你一起，上面可是很危險的！”

楊無鋒一聽他要自己上去採藥，頓時就不同意，在他心裏已經想當然的將卜燁當做了朋友。，雖說兩人只是一起吃了頓烤肉。

卜燁笑了笑，知道這直性子的傢伙是好心，便也沒拒絕。

於是兩人準備了一些水和棪果便開始上山採藥。

卜燁的體力一向是村子裏的佼佼者，畢竟前年開始他就代替了獵戶董叔為村子裏打獵。

而楊無鋒此人，看他每日身上背着的巨石劍就可想而知，這少年是個苦修者，體力定然不凡。

兩人爬到半山腰只花了半天不到的時日，而且氣息都還算穩定。

於是卜燁正想要一鼓作氣向上爬去，卻被楊無鋒攔了下來，

“莫慌，兄弟，這半山腰可是這座山唯一一處能休息的地方了，上面有個急坡，過了就能看到你說的莽草了。”

楊無鋒拉着卜燁找了個好位置坐了下來，再度說道，“而且上面是那些禿鷲的老巢，咋們得吃飽喝足了再上去打架。”

聞言，卜燁笑着點了點頭，跟着他坐了下來。

雖然是半山腰處，可依然是極高的風景處了，兩人遠眺就能看到一片綠意盎然。

這是卜燁記憶里第一次登山，雖然沒有許多意義可言，但總還是有些震撼，天地何其廣闊！

“果然，高處自有風景在，人生本是多塵埃……”

卜燁的聲音好似脫離了少年的稚嫩，他目光長久得看着這片大荒天地，緩緩笑了，

“咳咳咳！卜……咳咳！兄弟，你還會作詩呢！！這個好這個好！！”楊無鋒的語氣里三分震驚三分崇拜，另外四分是被噎到了。

“……。”

卜燁扶額，大好氛圍全被他破壞了，

“吃飽了咱就繼續吧。”

楊無鋒啃完棪果喝了口水並抹了把嘴道，“走！”

卜燁覺得爬山最重要的並不是體力，而是找到山石之間凹凸的地方以便借力，在這一點上楊無鋒明顯就很是熟練。

卜燁跟在他下面學着他的樣子將身體重心向前，手腳並用的找着山體上那些可以借力的地方，很多時候那些岩體的縫隙或是凹槽都要用手腳先探一探，但也絕不能把重心絕對放在一個點上，因為一旦失手或是岩體碎裂，對於攀登者都是極其危險的。

但也幸好前面楊無鋒很是照顧卜燁，將每一處攀升過的地方都告知卜燁，否則第一次就爬這麼陡的坡，卜燁不注意的話一定會吃不少苦頭。

……

難聽極了的尖銳刺耳的聲音自頭頂傳來，卜燁抬頭，那模樣與聲音一般難看的禿鷲一兩隻的盤旋在頭頂上方。

“快到了！”

楊無鋒說道，他聲音不急不緩卻填了幾分嚴肅，

“兄弟你小心了，在這裏一個沒注意就摔死啦。我可不想給你收屍！！”

卜燁:……咱不會說話可以不說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