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移經換脈
秦文心裏一動，但是沒有說話，他想了想：“您是筋脈又重新接上去的嗎？”
老者搖了搖頭。
秦文腦子轉了一下：“您去過少林寺，練了易筋經？”
老者奇怪地轉過頭，看了看秦文：“你懂的不少，竟然連少林寺《易筋經》也知道？”
秦文不好說自己是看武俠小說看多了才得到的知識：“晚輩也是從一位前輩高人書中得知。”
“哦？”老者似乎有了興趣，“是什麼書？說來聽聽。”
“那是一套武林傳奇，裏面講了很多故事。”秦文正色答道。
“哦？有什麼傳奇，說來聽聽。”老者開始有了興趣。
秦文想起自己看過一本書，裏面講的也是一個人在被穿琵琶骨之後練成上乘武功的事情，是哪一本呢？
他想了想，於是將一個人誣陷穿琵琶骨之後練成神功的故事對老者講了下。
“怎麼可能？”老者聽得津津有味，聽完說道，“怎麼可能有這種功夫？穿琵琶骨還能練成如此功夫，不可能。不過你的故事確實很不錯。”
老者接著說：“你的故事很不錯，但是練功夫和故事不太一樣，這樣吧，我就將我的功夫解釋給你聽，你就明白了。”
老者解釋道，剛才能拍出那一掌擊退老鷹，是因為老者在這山洞多年的生活之後，經過了常年的練習，採取了一種特殊方式，逐漸的可以不用經脈，就可以轉移內力於掌。
不過這種方式對身體負荷也很大，不是長久修鍊之法。
老者採取的是以肉體承載內力，雖然能在緊急時候使出內力，但是因為畢竟不是正常內力方式催動，所以使用起來對身體傷害很大。
秦文終於恍然大悟，感情這洞裏的鳥把老者當庇護者，所以都住在這個洞裏，以此躲避天敵的捕殺。
但是想到這裏，秦文還是不明白如果老者吃上鳥肉，如果要吃鳥肉的話不是要殺死鳥兒嗎？那麼鳥兒怎麼會又和老人生活在一起呢？
老者由於好長時間沒有見到人，剛才一聊之下和秦文感覺頗為投緣，於是邀請秦文進洞穴深處自己住的地方參觀。
秦文也頗為好奇，於是點了點頭，跟隨老者向洞穴深處走去。
一進洞穴深處，秦文才發現裏面原來別有洞天，老者住的地方上下全部都是鳥的羽毛。
地上，是鳥的羽毛製成的床鋪，蓋的是鳥羽毛被子，山洞牆上鳥的羽毛製成的衣服，連傢具也是鳥的羽毛製成的，凳子桌子等等都蓋上了厚厚的羽毛。
老者跟在秦文身後，看了看秦文，目光一沉。
突然，秦文感覺自己被一隻大手捏住了右邊肩膀，一股大力傳遞過來，秦文一驚，但是一時竟然無法擺脫，他以為老者對他暗下毒手，剛要準備反抗。
就在這時，老者將手收了回來，對着秦文搖了搖頭。
秦文頓時感覺身體舒緩了很多，忙伸手揉了揉肩膀：“前輩這是？”
老者看了看秦文，臉色在火光下顯得很平靜：“可惜可惜！”
秦文莫名其妙：“前輩，可惜什麼？”
老者說：“可惜你資質極差，老夫原本想把一身武功傳授你，可惜呀可惜，你根基太差。”
秦文笑道：“我本身就沒打算學習你的功夫，再說在這個山洞裏就算學到上乘功夫又如何，難道在這裏一輩子和鳥為伴嗎？”
老者聽后，臉色黯淡下來，不再說話。
“老夫有一套移經換脈的功夫，不想這功夫被埋沒，可是你說的也對。”
“就算你能學到我的本領，和我一樣老死在這裏，也是徒勞無用。”
秦文不過還是有些好奇，為何老者吃鳥肉這些鳥還是和老者生活在一起。
他見老者沒有說話，剛要繼續參觀，突然老者一伸手：“今天先到這裏，你先回去吧。”
秦文見老者臉色沉了下來，也就不再說話，拱了拱手，就退回自己住的地方。
一夜無話。
次日一早，秦文就被一陣陣砍伐聲所驚醒。
這裏身處絕壁，怎麼會有砍伐之聲？
難道是有獵戶或者採藥之人？想到這裏，他猛地大喜，衣服也沒穿衝出洞外。
不料眼前的一幕讓他大吃一驚。
原來那老頭正在用一塊石刀在拚命砍藤蔓，只是藤蔓又粗又滑，老人砍七八次才能砍斷一根。
他心中頓時想到，難道是昨晚自己的話刺激到老人，老人才想道要用這藤蔓做成藤繩垂下去。
不過這確實是一個好辦法，之前老人和自己怎麼沒想到呢。
他想上前幫忙，老人看到他擺擺手道：“你先等我把這幾條藤蔓砍下來再說。”
特只好往後退了幾步，再看看這藤蔓，每一條都足足有近十米長短，只要每條藤蔓連接起來，就可以連成幾百米長的藤繩。
眼看下山有望，他也不由得興奮起來，昨晚老人和他提的習武之事，他覺得拒絕過早其實不好。
正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老人已經砍斷了十幾根藤蔓，擦了擦頭上的汗，對他道：“你來，幫我把這些藤蔓砍下來，注意藤蔓粗細。”
他走到石壁前，看到石壁上原本滿滿當當的藤蔓已經被砍斷一半左右，剩下的距離石洞有一點距離。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一把抓過最近的藤蔓，開始砍了起來。
“等會你砍下來的藤蔓，上面的果實不要浪費了，還要留下來吃。”
老人看了看石壁，說道：“這藤蔓長了這麼多年，也養了我這麼多年，如今下狠心砍下來，實在是有些難過。”
秦文正在聽着，不留神自己腳下一個趔趄，身子騰空，向下栽倒。
“不好！”老人眼看秦文要墜落下去，連忙縱身躍下，半空中抓住他的腳後跟，直接向上用力甩去。
秦文只覺得自己身體在半空中轉了一個圈，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托着，向上飛起足足十來米高，接着墜在石洞前。
接着一個黑色的油布包裹也從下方被扔上來，輕飄飄準確落在他的胸口。
“老丈！”他拿起油布包裹，猛地向下探望。
只見老人向下栽去，墜入無邊的雲霧之中。
“小子，這裏是我一生的武功心血，今後就看你的造化了！”
“老丈，老丈，我對不起你！”秦文淚流滿面，對着絕壁下的雲霧揮手。
過了很久，似乎有一個低沉的聲音從山下傳來。
他抓緊石壁，狠狠砸向地面，直到拳頭被砸得鮮血淋漓，心中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