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靠山村

第4章:靠山村

()看着朱晨逸冰冷的眼神,年輕女子嚇的縮了縮脖子,沒敢說話。更沒膽子有去確認一下座位上的中年人,是否真的如朱晨逸所說暈了過去。

“靈xìng十足的白貓,妖艷的男子,顛倒眾生的絕sè美女,這樣的組合處處透出一股詭異。”年輕女子面露懼sè,內心極力的掙扎。

楚家作為大家族,有錢、有勢自然會比尋常人囂張跋扈了點。從小嬌生慣養的她雖然紈絝,但不代表沒腦子。在看到副官在朱晨逸手中連一招都沒有撐過去,年輕女子就知道眼前的這個組合併不簡單,特別是朱晨逸,那件上海青幫份子獨有的標誌白衣小褂,讓他平添了幾分江湖氣息。

在年輕女子看來,從古至今江湖一直都沒有消失過,消失的只是江湖本身的意義。無論是橫行netg碼頭的清水袍哥,或者是風靡一時的青幫,又或者是燒殺搶掠、侮辱婦女的黑風寨,還是現在漂白上岸批着合法外衣的商賈,他們都是江湖中人,只不過討生活的方式不同而已。

身手好,心狠手辣沒有一絲拖泥帶水,因此她認定朱晨逸是江湖中人,一個跑單幫的江湖中人,年輕女子再次打量了朱晨逸和張小花一眼,心裏打定主意不再去招惹這些亡命之徒。

少了年輕女人的糾纏和中年男子的聒噪,朱晨逸閉上眼睛躺了下來。朱晨逸喜靜,張小花不說話,年輕女子嚇的一直用書本蓋着腦袋,一路上眾人無話。

rì出rì落,當第二天早晨的太陽升起,目的地到達了,朱晨逸開始收拾東西下車了。不過他在臨走的時候,對年輕女子說了一句話:“三rì后帶着這傢伙來皖南靠山村找我。”說著朱晨逸用手指了指躺在座位上依舊裝睡的中年男子,帶着小丫頭張小花下車火車。

“三rì后?皖南靠山村?”看着朱晨逸的背影,年輕女子低頭念叨了一句。

躺在座位上的中年男子悄悄的睜開眼睛,見朱晨逸站在外面的站台上,頓時鬆了一口氣,等火車再次動后,似乎有了底氣,支起身子冷哼一聲,道:“小姐我馬上召集朋友,去靠山村幫你把那隻貓搶來。”

年輕女子搖搖頭,搶東西這件事情以前常干,也是輕車熟路,但她這一次猶豫了,冥冥中她總感覺朱晨逸不像表面那麼簡單。

不好惹,這是年輕女子對朱晨逸的直觀印象。

為了一隻貓去得罪不知底細的高手,這不符合大家族做事的風格。更何況這一次路程的時間非常緊,楚家的掌舵人楚老爺子危在旦夕,必須要儘快找到皖南山區中的“山羊居士”。

傳聞“山羊居士”年過七旬,道行很深,被當地百姓稱為半仙。雖然風水、命理、道術這些東西會被定xìng為封建迷信,但是百姓卻懶得管這些,能治病、驅邪就是高人,這是顛不破的道理。

因此“山羊居士”在這個圈子裏也算小有名氣,當初在楚老爺子被醫院判定無法醫治的情況下,有高人判定老爺子是中了巫蠱,並說湘西有玩巫蠱的行家,等他們趕到湘西這才高人出去雲遊並未回返,無奈之下又從湘西來到netg找茅山高人五駝子,可惜此人死去多年,經五駝子後人指點,這才起了尋找“山羊居士”的念頭。

“難道就這麼算了?”中年男子驚訝的望着年輕女子,沉聲問道。

“一隻貓而已,哪能因此耽誤大事。”年輕女子攏了攏秀,拉開車窗,看着外面連綿起伏的高山,嘆道:“童副官,我們的任務是尋找山羊居士,老爺子的病耽擱不起。”

窮山惡水出寶地,一般真正有道行的人都會選擇風水寶地居住,“山羊居士”如此,曾經的地師朱破頭也是如此。當朱晨逸和張小花兩人倒了n趟車來到靠山村時,已經是下午三點多鐘了。

靠山村位於皖南山區的最南邊,三面環山,一面臨水,屬於那種鳥不拉屎的犄角旮旯,而且車輛都不通,村民們趕集去賣點山貨,只能用騾子和雙腳走下那海拔幾百米的大山。朱晨逸和張小花走到村頭那顆大槐樹下,已經徹底走不動了,而這個時候天sè也逐漸暗淡了下來。

“九十年了……”朱晨逸撫摸着村口那顆大槐樹,看着有些陌生的村莊,心情十分複雜。從先祖朱破頭遭遇天譴后,爺爺朱一凡歷經艱辛,最重選擇了netg安家落戶。在這九十年裏,老人念叨最多的就是村口的老槐樹和村西殘破的祖屋。葉落歸根,人老多情,老人到死還遵守朱破頭的遺訓,忍住思鄉心切,葬在netg一座荒山之上。

靠山村不大,一根煙就能貫穿東西兩面,整個村莊總人口加起來也就百來號人,再加上外出務工和嫁出去的姑娘,剩下也就七八十號人。村西朱晨逸祖屋的遺址上坐落着一個紅磚綠瓦,從外表看來非常氣派的兩層小洋樓。不過,門頭上的白花和兩側的輓聯、花圈,以及堂屋中跪在地上披麻戴孝的一群人,讓整個房子看起來有些yīn森。

“朱大哥,這家在辦喪事,我們不會在這借宿吧?”跟在朱晨逸身後的張小花,俏臉顯得有些煞白,一把抓住朱晨逸的衣角,小聲問道。

“不會!”朱晨逸隨口答道。抬頭打量了房子的風水格局,再拿出羅盤測了一下,朱晨逸的眉頭皺了起來,自語道:“從房子外表看造出來不到三年,風水佈置並未相衝,沒有理由傷主啊!真是怪事,莫非此處有yīn鬼作祟?”

話剛落下,背後就傳來了一聲厲喝:“哪來的神棍,竟然跑到我們靠山村妖言惑眾,跟我到分駐所去。”接着朱晨逸就感覺到自己的胳膊,被一隻粗而有力的大手抓住。轉過頭去這才現一個身穿制服,年紀大概在二十三四歲的年輕人,一臉憤怒的瞪着自己,在他身後跟着一個年過七旬,頭花白拿着拐杖的老人。

說話的小夥子叫**,是靠山村人,在鎮上的分駐所上班,職業是一名巡長,這次趕回來是奔喪的,裏面死的人正是他的叔叔,今年四十五歲。這不剛到門口,就聽到朱晨逸的一番風水之說,受過高等教育的他和jǐng察的職業敏感,讓他覺得朱晨逸是個神棍,騙子。

“我不是神棍。”朱晨逸甩掉胳膊上的那隻大手,無奈的搖搖頭說道。

“不是神棍?”身穿jǐng服的小夥子圍着朱晨逸轉了一圈,不屑的笑了笑,道:“這都什麼年代了,你那套風水……”

小夥子話還沒說完,就被站在旁邊的老人一巴掌拍在腦袋上,老人打了一巴掌似乎還覺得不解氣,接着又拿起手中的拐杖朝他腿上抽了一下。穿jǐng服的小夥子雙手抱着腦袋,委屈的嘟嚕着:“爺爺,你打我幹什麼?我又沒說錯,zhèngfǔ都說風水,巫術是騙人的……”

結果毫無懸念,小夥子擺事實,講道理這套對老人絲毫不起作用,不但沒有勸服老人,反而再次被抽了一拐杖,這下小夥子學乖了,跑到離老人拐杖之外的距離,一臉jǐng惕的盯着朱晨逸和張小花兩人。

“請問這位小哥怎麼稱呼?”老人一臉虔誠的望着朱晨陽,問道。作為咸豐年間出生的他,遠比一般人了解的透徹,靠山村是地師朱破頭修行之地,從小耳聞目睹都是朱破頭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手段后,他一直堅信有高人,只不過昔rì珍貴的典籍都在動蕩的年代遺失殆盡,才導致高人不出山,神棍,騙子滿地走的局面。

“老人家名字只不過是代號而已,不提也罷。”朱晨逸笑了笑,婉言拒絕。

開玩笑!靠山村是先祖朱破頭修行之地,說出名字再顯露手段,傻子也能看出朱晨逸和地師朱破頭兩人的關係。要知道當年朱破頭縱橫天下,仇家眾多,誰知道有沒有那個老妖怪還活着,朱晨逸不願冒險。

“藏頭露尾之輩。”jǐng察小夥子聽到朱晨逸不願意透露姓名,立即出言諷刺。不曾想卻招來老人兇狠的眼神,小夥子嚇的脖子一縮,趕緊閉上了嘴巴。

見朱晨逸不願意透露姓名,老人也不勉強,打了一個哈哈,道“聽口音小哥不像本地人,不知到我們這個窮山溝做什麼?”

“路過!”朱晨逸惜言如金。

“路過?”老人皺着眉頭,仔細的打量着朱晨逸,當他看到九命貓,本來不大的眼睛,一下子瞪的跟牛眼似的,眼裏露出驚恐的表情,臉sè突然間變的煞白,再有煞白變成紅紫。最後老人扔下拐杖,噗通一聲跪倒在朱晨逸的面前,連連磕頭,口中喊道:“先生,求您救救我們靠山村吧,求您了……”

現場的這一幕,驚呆了所有人,不但朱晨逸、張小花,還有老人的孫子jǐng察小夥子,甚至連聽到動靜從屋裏跑出來的人。一幫人就這麼傻傻的站在那裏,看着老人跪在朱晨逸的面前。

“爺爺,您起來啊!”jǐng察小夥子連忙跑過去,想將老人攙扶起來。可是倔強的老人根本沒有理會,一把將其推開,依舊在堅硬的泥土上不停的磕頭,聲音很響,幾下就將額頭磕出血來。

“老人家你快些起來,有話慢慢說。”反應過來的朱晨逸,看着白蒼蒼的老人跪倒在自己面前,嚇的連忙往旁邊挪了一步,一伸手將老人扶了起來。

“先生!您老一定……”起身的老人一把抓住朱晨逸的手,言語急切,一臉懇求之sè。

“老人家,我不是先生,我只是一個過路的。”朱晨逸一擺手打斷了老人的話。

“不是先生不可能降伏九命貓。”老人指着朱晨逸肩膀上的九命貓,拚命的搖頭,看架勢打死他都不相信朱晨逸是普通人。

這麼偏僻的山野小村,居然有人認識九命貓?朱晨陽摸摸下巴,有些不確定的望着老人,任他橫看豎看始終覺得老人就是一個普通人,這樣的人會認識九命貓?朱晨逸心中直犯嘀咕。

老人似乎看出了朱晨逸的疑惑,他一揮手疏散了圍觀的村民,將朱晨逸領到家中,最後從箱子底下捧出一本泛黃的古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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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師之逆天改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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