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初戰桑諾
()“不管你是誰,老衲要將你碎屍萬段。”
看着苗人躺在地上石化到脖子部位,一副死活不知的樣子,桑諾勃然大怒。不曾想他的聲音剛落,現場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接着一男一女從天而降,在他們身後還站着一個長有獨角,獠牙的怪物。
這三人分別是朱晨逸,張小花和夜叉。
“敵襲!”
負責jǐng戒的小隊長吼叫一聲,其他士兵紛紛舉起手中的長槍,可惜的是還沒等他們拉動槍栓將子彈上膛,獨角怪物化作一道紅光撲了過去。士兵們只覺脖子一疼,大量的血液湧出,接着失去了知覺。
砰砰——
幾個呼吸之後,負責jǐng戒的十多名士兵全部倒在地上,脖子上一致的留下兩顆深深的牙印。
“夜叉?”
看着夜叉頭上的獨角和獠牙,桑諾一臉慎重的拿起放在地上的降魔杵,先是念了一遍降魔咒,然後一擺降魔杵,口中厲聲喝道:“你是傷我師弟的兇手?”
“不錯!”朱晨逸淡然一笑,手若閃電一般從帆布袋中掏出羊胎膜,桑諾大驚連聲呼叫:“不要。”可惜的是他現的太遲了,朱晨逸右手猛的一用力黃光乍現,羊胎膜破裂,血嬰尖叫一聲,瞬間被捏爆。
於此同時,桑諾噴出一口鮮血,降頭帶來的反噬,令他受到不小的重創。
先下手為強,這是朱晨逸打擊對手常用的一種手段。在他心中,沒有什麼狗屁的江湖道義,沒有所謂的試探xìng工具,一旦出手,那就是招招奪命,式式追魂,不死不休的地步。
“夜叉,丫頭,你們纏住這個和尚,我先去收拾那個傢伙。”朱晨逸吩咐了一聲,猛的朝地上躺着的苗人撲去。
朱晨逸的打法不可謂不毒,先是出手重創桑諾,接着又讓夜叉和張小花兩人纏住桑諾,自己抽開身來對付苗人。雖然現在的苗人對他不構成任何的威脅,但朱晨逸總喜歡將危險消滅在萌芽狀態,畢竟石鬼降不是什麼高明的降頭,能解這個的高人一抓一大把。
“休想!”
桑諾大吼一聲,舞動降魔杵朝朱晨逸攻來。可是張小花和夜叉豈能讓他如願,降魔杵剛剛散出耀眼的白光,夜叉就抓起地上的屍體扔了過去,張小花則拿着侵泡過屍油的銀針當做暗器,兜頭撒了過去。
砰——
降魔杵打在屍體之上,骨頭碎裂血肉爆裂開來。隨即桑諾將降魔杵飛快的舞動起來,叮叮叮!一陣銀針擊打在降魔杵上的聲音傳來。
“佛祖,老衲要大開殺戒了。”
桑諾雙目猩紅,身上的僧袍一下子鼓脹了起來,一柄降魔杵舞的密不透風,連水都難以潑入。銀光透着寒芒,夾雜着桑諾的怒火,朝實力最弱的張小花打去。
小丫頭大驚,好在夜叉及時抓住兩具屍體拋在空中,抵擋住降魔杵的攻擊。
由於降魔杵是佛門開過光的法器,夜叉不太敢接近,只能遠遠的投擲屍體。很快,三人形成一個奇怪的現象,桑諾揮舞着降魔杵,玩命似得跟在張小花後面追打,而夜叉卻不停的投擲屍體,並且悄悄的繞到背後偷襲。張小花也是如此,跟隨朱晨逸四年,也養成了憤世棄俗的xìng格,偷襲起來並沒有任何罪惡感。
一時間,三人成了膠着狀態,誰也奈何不了誰,當然前提是張小花和夜叉不敢與其正面交鋒。
見夜叉和小丫頭兩人足以拖住桑諾的後退,蹲在苗人身邊的朱晨逸終於鬆了一口氣。看着苗人僅有那未石化的腦袋,冷哼一聲抬起右手,掌心紅光乍現。五雷掌的威力,夾雜着朱晨逸的怒火,右掌快若閃電般的拍在苗人的胸口,咔咔幾聲脆響傳來,苗人的身體裂開蜘蛛網般的裂紋。
“師弟。”聽到動靜后的桑諾,轉頭望來,頓時xxyù裂,尖叫一聲丟下糾纏不清的夜叉和張小花兩人,揮舞着降魔杵撲了過來。
嘭嘭——
朱晨逸微動,石化的苗人碎裂開來。碩大的腦袋和一個巴掌大小的黑sè小旗,被拋在空中。
“五行旗。”桑諾大叫一聲,整個人化作一道殘影,掉轉方向朝那個黑sè的小旗位置衝來。
那肥胖的身軀在月光下,快如颶風,顯得格外的妖異。他的度快,朱晨逸的度更快,再加上他離小旗距離很近,兩個起落間,就將小旗抄在手中。
“把東西給我,老衲掉頭就走,並且誓不找你尋仇。”說到這裏,桑諾將降魔杵重重的往地上一頓,冷冷的望着朱晨逸,眼中露出嗜血的凶光,一字一句的道:“否則,不死不休。”
莫非這是一件寶物?見桑諾如此緊張,朱晨逸意外的看了一眼手中毫不起眼,而且銹sè斑駁的黑sè小旗,心中難以抉擇。
小旗是寶物這一點無需置疑,具體是什麼級別的寶物,什麼用處,怎樣使用,朱晨逸一無所知。擺在他面前的有兩條路,一是交出小旗,罷手言和。二是,不死不休。
時間就這樣慢慢的過去了,誰也沒有主動出手,所有人都在等待朱晨逸的選擇。是戰是和,就在一念之間。
就這樣大概又過了五分鐘左右,朱晨逸依舊是猶豫不決。而這時桑諾明顯的不耐煩了起來,只見他將降魔杵舉了起來,雖然沒有劈下,但架勢已經做了出來。朱晨逸相信,只要他口中吐出一個不字,降魔杵勢必會夾雜着桑諾的怒火,狠狠的兜頭劈來。
“戰還是和?最後再問你一句。”臉sèyīn沉如水的桑諾,終於忍不住了。
猶豫不決的朱晨逸被桑諾一句話,激起了好鬥的xìng格。伸手將小旗塞入帆布包中,口中大喝一聲:“戰吧!”言罷,朱晨逸從腰間摸出三顆骨釘,脫手而出。
閃爍着蔚藍sè光芒的骨釘,呈品字形攻向苗人的雙目及咽喉等脆弱的位置。於此同時張小花撒出一把銀針,而夜叉卻顯得頗為雞肋,饒他擁有強大的法力,依舊不敢於桑諾正面交鋒。
毫無徵兆的瘋狂攻擊,令桑諾目瞪口呆,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骨釘,銀針已經到了跟前。桑諾大驚,身形暴退,手忙腳亂中還是被一枚銀針打中大腿。
“好!好!好!你們成功激怒了老衲。”桑諾伸手扯下扎在大腿上的銀針,冷哼一聲,從僧袍的袖子中摸出一隻全身白皙晶瑩剔透長約數尺的小蛇。
此蛇長得極為怪異,頭大脖子粗,腦袋上頂了顆獨角,唯一令人感到詫異的是蛇皮閃閃光,有有鱗甲一般的感覺。
“快退!”
朱晨逸渾身一震,一把拉過張小花,身形急退。
事實證明朱晨逸的選擇是對的,白sè小蛇出一陣低鳴,接着以肉眼可見的度,慢慢的變大了起來,一尺,兩尺……片刻功夫,一個長約數十丈的大蛇出現在眾人的面前,兩顆燈籠般的眼睛,死死的鎖定在朱晨逸的身上。
“昂!”
怪蛇嘶吼一聲,張開巨嘴,露出森白的牙齒,淡黃sè的毒液順着口角流了下來,地面滋滋幾聲清響,一陣煙霧過後,毒液所過之地,草木無不枯萎。
劇毒!
朱晨逸喉嚨聳動了一下,目光獃滯的望着眼前的龐然大物,倒抽一口冷氣。
巨蛇,毒液,法力高強的桑諾……諸多因素加在一起,令朱晨逸毛骨悚然,倒吸的那口冷氣很快從胸口蔓延到全身,片刻之後只覺渾身冰涼。
面對如此危險的情況,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反應,大部分人會選擇慌張逃離,這種逃跑的行為源自於人類求生的本能。而極少一部分人,選擇克服困難,這一舉動靠的不僅僅是勇氣和高深的道術,還需要骨子裏的倔強和爭強好勝的決心,恰巧朱晨逸就是這種人。
“殺了他。”朱晨逸歇斯底里的大吼一聲,整個騰空飛起,舉起拳頭對着大蛇的七寸轟去。
一拳轟出,那拳勁洶湧澎湃,真氣鼓盪之間竟有一絲轟鳴之音。
這是他竭盡全力的一擊,全部的真氣凝聚於一拳之中。然而一拳之後,一陣轟鳴聲傳來,大蛇屹立在那裏一動不動,就好像石頭投入大海一般,雖能盪起一片漣漪,但對於大海來說,卻沒有構成任何的傷害。
而此時,一陣痛徹心扉的感覺襲上心頭,朱晨逸覺得渾身的力氣被那一拳全部抽空,不僅是如此,一條右臂幾乎是完全失去了直覺,手骨雖未骨折,但火辣辣的疼痛卻令他揮汗如雨。
桑諾咧嘴一笑,道:“沒用的,白蛇渾身刀槍不入。”
朱晨逸臉sè微變,還沒等他有所反應,桑諾的面孔一下子變的猙獰了起來,接着一聲厲吼傳來:“殺了他。”
昂!
白蛇聽到命令后,長嘯一聲,碩大的身軀化作一道優美的弧線,捲起一陣腥風,腦袋一下子探到了朱晨逸的跟前。淡黃sè的唾液,順着口角慢慢的流了下來,兩顆長長的獠牙在月光下顯得格外的yīn森。
躲肯定是來不及了!
看着白蛇燈籠般的雙眼中透出蔑視的眼神,朱晨逸眼中寒芒一閃,深吸一口氣,隨手拔出身後的桃木劍,大吼一聲:“斬妖除魔。”
桃木劍閃爍着耀眼的黃sè光芒,一下子蓋過了空中的月光,朱晨逸雙手持劍,整個人騰空而起,木劍凌空劈下。
白蛇嘶吼一聲,面對木劍夾帶的炙熱氣息,它沒有露出任何的畏懼之sè,反而提起那條粗而有力的尾巴,重重的朝朱晨逸掃來。
破口聲響中,夾雜着一絲yīn冷的氣息,腥臭的味道令空中的朱晨逸大駭。
嗖!
白蛇的尾巴一下子抽到朱晨逸的跟前,在空中躲無可躲的他,一咬牙,持桃木劍迎了上去。就在蛇尾即將抽到朱晨逸的腰間時,一道紅sè的身影一下在擋在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