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餓到極致生吃鼠屍
顧夫人寧綺鳶拿起桌子上頭的茶杯飲了一口茶后攥於手上,眼睛橫掃了一圈嚇得瑟瑟發抖,冷汗直流而下的幾個傭人,她高昂起下巴,如一隻高傲倨狂的孔雀般,不把任何人放於眼底,眸底全是不屑,冷着聲音,“如果誰敢給她偷偷送吃的,就趕緊收拾東西滾蛋吧!”
“知道了,夫人!”幾個被嚇慘了的傭人齊刷刷的回答於寧綺鳶的問話。
“媽,你就別嚇他們了!”幾個傭人眼底閃過一絲欣喜,他們以為顧雨薇終於發了一次善心心疼起了他們了,不料還是他們想得太多了,因為顧雨薇的下一句話就讓他們直墜地獄,“媽,讓他們收拾東西滾蛋這懲罰似乎太重了一點,我看還不如依照老規矩來處罰呢?”
“你們說是吧!”顧雨薇笑得甜如蜜糖,可是那笑意卻不達眼底,雖是笑着的,但是她的眼底卻全是諷色。
而那幾個傭人則是情不自禁地摸向了自己的胳膊處,身子止不住的顫抖。顧雨薇口中的老規矩就是拿小刀划他們的手,他們的手上已經全是傷疤了。
他們也想過走,可是一旦離開了顧家,他們便會被打入黑名單,到時候莫說找工作了,餬口都是一個問題。雖然顧家人都是瘋子般的人,但是顧家給出的條件的確很誘人,所以他們不離開也是有錢的原因。
……
一連三四天時間顧家都沒有一個人去給夏星晚送吃的,夏星晚無力地癱軟倒地,頭靠在牆上,眼睛半眯着。腸胃瘋狂蠕動着,似是有數條蛇在她的肚子裏瘋狂爬行,啃咬着她的五臟六腑,腹部劇烈疼痛,似是有一萬個刀片在她的腹中,隨着她腸胃的瘋狂蠕動,那些刀片在瘋狂絞殺着她的她的腹部,痛不欲生。
夏星晚的心臟劇烈跳動,彷彿一顆定時炸彈,下一刻時間就要歸零,然後將她給炸個粉身碎骨一般。夏星晚的臉色煞如白紙,嘴唇乾裂,眼睛裏頭還有紅血絲。
鼻尖瀰漫著噁心的腐臭味,夏星晚覺得噁心可是現在的她連乾嘔的力氣都沒有了,她覺得自己好像快死了!
夏星晚費力的偏頭望向臭味飄來的方向,是那幾隻腐臭的老鼠,也許是求生的意志在驅使着她,餓到極致的夏星晚用盡全身力氣向前爬了一段距離,抓住了一隻腐爛的老鼠屍體。
這幾隻老鼠屍體膨脹成一個大氣球,眼睛突出,小小的嘴唇往外翻,舌頭往外伸出,四肢增粗等等,這是相當於人類死後的巨人觀現象。
夏星晚強忍着噁心,抓着手上的鼠屍就往嘴裏送,老鼠屍體的血帶着噁心的屍臭味,可是現在在噁心和活下去之間,夏星晚選擇活下去,她強忍着瀰漫於口腔和咽喉中的屍臭味,強行將口中的屍血給吞咽了下去。
事到如今她也不管那些三七二十一的事情了,現在她的腦海中僅有活着二字,只有活下去才能夠想其他的事情,而死了就真的什麼都沒了!
夏星晚強忍着反胃的噁心感,將手中老鼠的腐屍啃食入腹。吃完以後,夏星晚捂住嘴巴一陣乾嘔,腸胃劇疼。夏星晚額上冷汗直流而下,她將捂着嘴巴的手放下緊攥着衣裳,另一隻手緊抓着身下的地板,手指都直接磨破了。夏星晚緊咬着蒼白的唇角,疼得將蒼白天的唇給咬破出血了,可是這點疼跟腹部的疼相比,壓根不值得一提。
……
葉思婉從公寓的席夢思大床上爬起來,穿上拖鞋下床,神秘兮兮的來到一個地方,只見她伸手從一個架子上拿下來一個紫檀木做的盒子,她打開盒蓋,發現裏面的東西還在時,她鬆了一口氣。快速將盒蓋關上,葉思婉把手上的紫檀木木盒給藏在身上,靜悄悄的把盒子給換了一個地方。
當她將東西給藏好后,無力地癱軟倒地,額上冷汗直流而下,她口喘着粗氣,胸部一顫一顫的,心臟劇烈跳動,彷彿下一刻就會從葉思婉的胸腔裏頭蹦出來一樣。
葉思婉顫巍巍地從地上爬起來,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嘴唇發白。
盒子裏頭放着的東西絕對不能夠讓其他人發現,那件事情發生的時候只有三個人,沒有第四個人,沒有!
葉思婉從那個地方出來后回到房間取出衣服,來到洗浴間洗澡。當花灑的水淋在葉思婉身上的時候,葉思婉才稍稍冷靜了一點。
但當葉思婉穿好衣裳從洗浴間出來的時候,她的手機鈴聲響了,葉思婉原以為是顧祁崢給她打來得電話。
葉思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心想:“祁崢也真是的,不是昨晚剛溫存過嗎?真是一刻都離不開我呢?”
可是當她拿起手機一看卻發現並不是顧祁崢打來得,而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不知為何葉思婉看着那串陌生號碼,她的心裏頭生出一絲不祥的預感。
但是她還是顫抖着手接通了那一通電話,電話剛一接通,葉思婉耳邊便傳來那個令她畢生難忘,深刻入骨的寒聲,十幾年過去了,這聲音褪去了曾經的稚嫩變得更加的扭曲和瘋狂,就如同他扭曲的心一樣。
“好久不見了,我的芭比娃娃一號小姐。”葉思婉被嚇得要掛斷電話,可是下一秒,一枚子彈破窗而入,劃過葉思婉的臉頰,“砰——!”得一聲巨響,葉思婉身後洗浴間的玻璃碎片灑了一地。
葉思婉瞳孔地震,嚇得癱坐在床上,這是那個瘋子對她的警告,有人在監視着她。如果方才那個子彈再偏幾分,那麼擊中的就不會是她身後的玻璃了,而是她葉思婉的頭了。一槍爆頭是那個瘋子的拿手好戲,他和那個人都是不把人命當一回事的瘋子。
“怎麼樣,我的芭比娃娃一號小姐,我送給你的驚喜還不錯吧!”顛狂的笑聲穿透葉思婉的耳膜直衝向她的腦袋,在她的腦海不停的反響徘徊。葉思婉緊攥着手上的手機,手背上青筋暴起,她咬牙從牙縫中擠出來幾個字,“你個該死的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