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最重要的(1)

第312章 最重要的(1)

最重要的是,她心疼自己的兒子。

自從兩人的關係鬧僵,自家兒子很明顯的憔悴消瘦了許多,也不如以往那樣意氣風發了,她這才認識到,自家兒子對那個叫寧數的女人,是愛到骨子裏的。

說實話,她從來都不認為自家兒子能愛上寧數,她覺得自家兒子值得更好的女人,可是愛情這回事,又豈是外人可以左右的。雖然當年他執意跟邵誼離婚火速娶了寧數,但因為後來他緊接着又出了國,對寧數和剛出生的兒子女兒不管不問,她便認定了他對寧數沒感情。

後來他遠赴澳洲的真相大白,她才知道,他那是因為太愛所以才選擇了逃離,是因為太愛,所以才娶的,也是因為太愛,所以可以在以為兩個孩子不是他的心結下依然可以接受她和兩個孩子。

她這才知道,想要兒子放棄寧數,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愛屋及烏,她對寧數的態度也不得不開始轉變。為了兒子能快樂,她還是願意跟藺程汝一起勸和他們的。

放下了心裏所有的成見,回頭細細想想這幾年跟寧數的相處,她發現其實寧數是個挺不錯的女孩子。

除了她的穿衣打扮太過於時尚張揚她看不慣之外,其他的都還好。

首先她對她跟藺程汝一直都尊重孝敬,即便當初被自家兒子那樣冷落,也沒有抱怨過,也還是逢年過節的或者出差回來都給他們帶禮物,也沒有因為她的冷臉而跟她大吵大鬧,對兩個孩子也盡職盡責。

也是個心地善良的女孩子,主動想到幫藺程汝在蘇刊登尋人啟事。

藺程汝訓她,百善孝為先。即便你對她有再多不滿,可是她孝敬長輩尊敬長輩,她就是個好女孩,她的本性也就不會差到哪裏去。默言願意對她好願意寵着她,那是默言自己的事,那說明她身上定有值得默言這樣寵愛她的理由,你跟着摻和什麼?氣憤什麼?看不慣什麼?又不是你跟她生活一輩子?或者說,你希望你兒子再跟上段婚姻那樣,跟自己的老婆整天做陌生人?

她被藺程汝訓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寧數就那樣拖着酸疼的身子上樓回了卧室,就見袁蕙已經在幫先醒來的兒子穿衣服了,小丫頭還在撅着屁股睡,她從來都是不到最後一分鐘不起的。

既然兩個孩子不用她來照顧了,她就直接去了浴室洗漱整理自己,胳膊疼的連牙刷都快要拿不上了。她邊哀嚎着,邊洗了臉刷了牙收拾好自己,出去的時候,小丫頭正坐在那兒由袁蕙穿衣服,但是整個人還處於昏睡的狀態,迷迷糊糊的隨時都可以倒下去繼續睡。

在藺程汝和袁蕙的幫助下,這個早晨就這樣輕鬆過去了。

藺程汝跟袁蕙負責幫她把兩個寶貝送去幼兒園,她自己則去上班。

藺程汝驅車來的,在樓下送他們四人離開的時候,寧數還是很感激的又對他們道了一聲謝,

“爸,媽,謝謝你們。”

結果藺程汝回了她一句,

“只要你跟默言好好的,就是對我們最大的感謝。”

然後說完就驅車載着袁蕙跟兩個孩子走了,弄得寧數站在原地好一陣尷尬。

心想,藺默言的腹黑絕對遺傳了藺程汝,你瞧藺程汝,就這樣不動神色的給她施加壓力。

到了蘇,一瘸一拐地朝自己的辦公室走去,夏微涼見她這副樣子,立馬迎了上來小聲地笑着打趣她,

“寧主編,跳海的殺傷力這麼大?”

那天遊艇派對夏微涼也參加了,所以對那天的事情也什麼都知道。

寧數又好氣又好笑地白了她一眼,

“我是不小心從樓梯上摔下來了,摔的渾身疼!”

“渾身疼?”

夏微涼的重點跟她完全不在一個點上,她本意是解釋自己摔跤了,夏微涼非得色眯眯地故意曲解,

“你確定不是昨晚某項運動做多了才渾身疼?”

寧數氣的直接不理她,轉身進了自己的辦公室,夏微涼也跟着進去了,寧數瞪了她一眼,

“還有什麼事嗎?”

夏微涼站在她的辦公桌面前,嘻嘻地笑着,

“主編大人,我想替我男神說句公道話。”

寧數不解,

“你男神是誰?”

“就是藺默言啊。”

夏微涼回答的理直氣壯。

艾瑪,成熟又穩重,英俊又多金,低調又神秘,還深情款款外加腹黑睿智,這樣的男人,怎麼能不是她夏微涼的男神呢?

寧數嘴角抽了抽,藺默言什麼時候成她男神了?

還有,一個已婚少婦,明目張胆地將別的男人視為男神,這樣真的好嗎?

再有,作為她的員工,這樣替別的人說什麼公道話,不是胳膊肘往外拐嗎?

也太不給她這個主編面子了吧。

正氣着呢,就聽夏微涼已經在那端喋喋不休說什麼公道話了,

“我不知道您跟我男神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我覺得從那天我男神跟你一起跳海然後說要死一起死來看,我覺得我男神對你是一腔深情,希望您能給我男神個機會。”

夏微涼一口氣說完了,然後就那樣嬉皮笑臉地盯着她看她的反應。

寧數簡直要被夏微涼給慪死了,不僅僅慪的是夏微涼胳膊肘往外拐的態度,慪的還是她說的那些話,怎麼現在所有人,都站在藺默言那邊替藺默言說話。

鄭寶寶霍臣是那樣,藺程汝袁蕙也希望他們和好,就連蘇世媛,那天在遊艇上也是幾次三番的想要替藺默言說話,現在又來了一個夏微涼,難道真的是她過分了嗎?她想要的,也不過是一份尊重而已。

“這個月扣你一千塊錢的工資,行了,你出去吧。”

壓下了心裏那些莫名的情緒,這樣丟給夏微涼一句,就在辦公椅里優雅落座準備開始新一天的工作。

夏微涼哀嚎,

“不是吧寧主編?您這樣大氣的女人,怎麼能學閻皓南那個冰塊臉的做法呢?”

自從遊艇派對之後,所有的領導和大,都跟閻皓南學會了用剋扣工資這樣的方式來逼下屬就範。

眼前的寧大主編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哼,扣就扣吧,我還是站在我男神這邊。”

最後夏微涼氣呼呼地哼了一聲,寧死不屈地轉身走了出去。

寧數盯着夏微涼的背影直接就被她氣笑了,好一個寧死不屈。

當然,她不會真的去扣夏微涼的工資,她只不過是想要用這樣輕鬆一點的方式,來結束這個她不想談的話題而已。

男神?

這個稱呼真是……挺看得起藺默言的。

想着早晨藺程汝和袁蕙的到來,她還是拿出了手機,想要給他打個電話,可是又聽藺程汝說他昨晚連夜去了別的城市,那麼現在應該在忙着處理事情吧,就給他發了個短訊:謝謝。

不管怎樣,是要謝謝他的,謝謝他通知了藺程汝和袁蕙,讓她不至於這個早晨手忙腳亂的帶兩個孩子。

他沒有任何的回復,她也便投入到了忙碌的工作中。

晚上藺程汝和袁蕙從幼兒園接了兩個孩子,帶回藺家讓他倆吃了晚飯之後,約摸着她下班到家了之後,又載着兩個孩子給她送了回來。

後來的幾天,她跟藺默言也再沒聯繫,日子也便這樣安靜的過着。

倒是石磊,頻繁的打電話約她,石磊最近好像不怎麼回泰城這邊住了,所以便總是給她打電話,她覺得再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那天晚上就答應了跟石磊一起吃飯,她決定跟石磊坦白,就算她跟藺默言結束了,也暫時不會考慮他。

去赴約之前她給藺程汝打了個電話,說她晚上跟朋友一起吃飯,回家會晚,兩個孩子就不用他們送了,她自己去接就行了,結果藺程汝不知道為什麼,一直堅持送他們回來,她只好跟藺程汝定了九點的時間。

去了跟石磊約好的餐廳,石磊已經到了,還是一身的黑衣,見她真的來赴約了,眼底劃過一絲驚喜,

“真來了啊?”

要知道在這之前,石磊從來沒有約她成功過,所以在石磊看來,約她成功了,就代表着自己的機會又多了一分。

寧數沒說什麼優雅笑了笑落座,石磊看她的眼神一直很熱烈,她就當做沒看見,淡定吃着自己的飯。

吃的差不多的時候,她狀似不經意的就提了一下,

“對了,前段時間你在我家吃飯喝醉的那次,有個穿白裙子拉小提琴的女孩子去了你家,大半夜的你讓人家拉琴給你聽,沒被鄰居投訴吧?”

然後就見石磊的臉色瞬間不好看了起來,眼中看向她的那些熱度,也瞬間就冷卻了下來。

寧數裝作沒看見他的這些轉變,繼續說著,

“哎呀,那女孩子真乾淨,長的也很漂亮有氣質,真好。”

寧數是聰明的,她只所以提那個小提琴女孩,是因為直覺告訴她,石磊跟那個女孩可能有些什麼,所以她想試着用這樣的方式來讓石磊打消對她的追逐。

只是她並不確定石磊是不是真的跟那女孩有什麼,畢竟那女孩當時說的很單純,說石磊就是只聽她拉琴,結果沒想到她這一提,石磊反應這麼大,看來那個女孩子,還真的沒有逃脫他的魔掌。

那樣單純簡單像白紙一樣的女孩子,和石磊這樣一個已經整個都被黑色浸染透的純黑的男人。

於是後面的晚餐,石磊便一口都沒再吃,一直在不停的喝酒。

寧數心裏也便瞭然了,希望她提過那個小提琴女孩之後,石磊不要再來追逐她了。

快要到九點的時候,寧數起身告辭,因為藺程汝待會兒還要去送兩個寶貝,石磊也說要回泰城,但是因為石磊喝了酒,就坐了她的車一起回去的。

結果到了樓下她剛要停車的時候,就見藺默言的車子停在那裏,她手一抖,方向盤差點打歪撞到一旁的冬青帶上。

石磊歪頭瞥了她一眼,

“不是都要跟他離婚了嗎?你慌什麼?”

她瞪了石磊一眼,重新調整好方向盤將車子穩穩停在另外的車位上,然後就見藺默言打開車門從車上下來,在看到她跟石磊一起下來之後,本就冷着的臉色更冷了。

寧數站在那兒看着他,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因為她也沒想到會是藺默言來送兩個孩子,她一直以為他還在外地出差。

結果石磊走了過來擁抱了她一下,笑眯眯地說了一句,

“寶貝,今晚跟你共進晚餐我很愉快。”

然後就轉身回自己家了,寧數哪裏想到石磊會故意來這麼一出,直接都沒反應過來就見人家石磊的身影已經消失在門后了,再看藺默言,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

實在受不了他那駭人的眼神,寧數別開了眼走到了他的車子旁問他,

“孩子呢?”

藺默言壓啊壓啊,才將自己心頭那股妒火給壓了下去,沒好氣地哼了一聲,

“在車上睡了。”

那天他在海里放狠話說以後再也不會出現在她面前了,可是從外地出差一回來,就迫不及待的以送兩個孩子為借口,出現在了她面前。

他自己也覺得,自己夠沒出息的。

可是根本控制不住,說再也不見,不過是當時被她激烈的跳海行為給氣的一時的氣話,他藺默言這輩子要是真的能放下她寧數,那他也就真出息了,也就不至於這些年一直愛啊追的。

感情真的是一種很奇妙的情緒,即便自制力強如他,也還是一次一次的被它掌控,被它牽引,被它折磨的身心俱疲。

可是某個女人看起來卻一點都沒有憔悴的樣子,反而過的風生水起的,還跟別的男人約會吃飯同乘一輛車回來。

寧數看了他一眼,小聲說,

“你不是有鑰匙嗎?怎麼不讓兩個孩子上去睡?”

他的鑰匙一直都沒給過她,幹嘛要讓兩個孩子在車裏睡遭這份罪呢。

藺默言瞥了她一眼,語氣里全是濃濃的火藥味,

“我怕有些人我說圖謀不軌,不知道會不會再做出什麼跳樓的行為來!”

她以為他不想讓兩個孩子上樓回房間床上好好睡嗎?他還不是怕她回來再激烈的控訴他亂闖她家什麼的,再給他來個跳樓,他可真就承受不了。

寧數可真是被他這番話被噎的夠嗆,好一會兒都說不出話來回他,臉上也是一陣的尷尬。

藺默言沒再理她,轉身打開車門從後座上抱下了正睡着的兒子,寧數垂下眼,走過去打開了副駕駛那邊的門,這個座位被藺默言放倒了,小丫頭正趴在那兒睡着。

她抱了小丫頭在懷裏,然後走到門口拿出了鑰匙來開了門,兩人就那樣一前一後的抱着兩個孩子進了屋,兩人都沒說話,又那樣將兩個孩子送回了他們的房間,放到了各自的床上。

藺默言放下兒子就轉身出去了,寧數又給他倆把外套脫了調整好他們的睡姿,然後蓋好被子各自在他們的小臉蛋上親了一下,這才走了出去。

結果一出門就見藺默言冷着臉杵在兩個孩子的卧室門口,嚇了她一跳,她差點一頭撞進他懷裏。

後退了一步關上卧室的門就那樣往後靠在那門上,不安的抬頭看了他一眼,

“還、還有什麼事嗎?”

兩人之間的距離很近,近到她都能聞到他身上的氣息,也能感受到他的呼吸呵在她臉上,她有些不太自然地微微別開了頭,他分明是故意站在剛出門口的地方堵她的,外面的空間那麼大,他再後退幾步不行嗎?

她這樣問了之後藺默言也不說話,就那樣眯着眼冷冷盯着她,她咬唇又看了他一眼。說實話,寧數已經有兩年多沒遭遇藺默言這副冷漠的面癱臉了,這會兒被他這樣面無表情的盯着,彷彿又回到了最初那幾年他們相處的模式。

她對他的感覺就只有一個字:怕。

察覺到她眼底的那絲不安,藺默言這才放緩了一些自己的視線,很好,她還知道怕他就好。

就那樣垂眼看着她,語氣很是不善,

“我想我有件事必須要提醒你一下。”

“什麼?”

寧數有些不解,然後就見他再次危險的眯起了眼,重重說了一句,

“我們的婚還沒離成,所以,請注意你的身份!”

寧數知道,他這是因為剛剛看到她跟石磊一起回來,而石磊又對她那樣親密所以才誤會了她跟石磊的關係,所以在這兒警告着她呢。

藺默言說完這句話,狠狠瞪了他一眼就轉身離開了,他怕自己不離開的話,一會兒又會對她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來,到時候只怕他們之間真的就無法挽回了。

她也不知道怎麼了,看着他轉身下樓的背影,咬了下唇,然後急急開口解釋,

“石磊已經愛上別人了,對我不會再有什麼別的想法,今晚吃飯我已經探出來了。”

儘管石磊什麼都沒說,但她看的出來,那個小提琴女孩已經在他心上了,所以石磊不可能再對她有什麼想法,剛剛在樓下他那樣跟自己親密,不過是故意激怒藺默言而已。

藺默言沒想到她會解釋,身形在樓梯處頓了一下,漠然回頭看着她,

“最好是你說的那樣!”

然後便繼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寧數聽到樓下傳來開門關門的聲音,有些無力的靠在門上嘆了一口氣。

為什麼她忽然間覺得筋疲力盡,完全沒有了當初執拗要堅持離婚的勁頭?

那天她去幼兒園接兩個孩子的時候,老遠就看到卓聽楓站在那兒沖她笑,她心裏頓時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走了過去就見卓聽楓笑的很是燦爛的通知她,

“寧主編,本周末我們幼兒園組織了個親子活動,到時候帶着你家兩個寶貝和藺先生一起參加啊。”

原來,蘇世媛見不得寧數跟藺默言這段時間以來一直冷戰着各自過着各自的,就想到了一個辦法來給兩人創造見面的機會,卓聽楓當然無條件地配合他家姑娘的所有決策,於是就有了這場所謂的幼兒園親子活動。

寧數當然一眼也就看穿了卓聽楓阻止這場親子活動的意圖,很是鬱悶地剛要開口抗議呢,就見小丫頭搖晃着她的手仰着小臉期待地看着她問,

“麻麻,爸爸會跟我們一起參加的吧?”

“他工作很忙,可能沒時間。”

她彎了腰哄着小丫頭,結果卓聽楓在一旁煽風點火,

“藺沐晨,親子活動是要求小朋友的爸爸媽媽都要參加的哦,好多遊戲要跟爸爸媽媽一起做才可以呢,到時候別的小朋友爸爸媽媽都來,就你跟你哥哥只有媽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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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追妻太強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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