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死亡通道
眾人憑藉著塞壬鱗片製造的舒適屏障向前快速移動着,追蹤曠叔的足跡大約一小時后隧道開始出現了變化,四周的牆壁以及地面的泥土逐漸由黑變黃,由於氣候乾燥的原因這些泥土在我們快速移動過後形成了一片薄薄的金色煙霧,隧道也在不知不覺間變的越來越窄越來越矮,前方突然出現了兩個分開的洞口,曠叔則坐在這裏等着我們的到來。此時曠叔的水壺被丟到了一旁,水壺裏的水已經被喝乾凈了,見到我們到來曠叔虛弱的雙眼眨了幾下之後緩緩閉上了,眾人先是一驚隨後趕緊給曠叔餵了點水,片刻后曠叔睜開眼說道:“左邊的路走不通,我剛才探過了,沒想到回來的路上體力會透支的這麼厲害,對了,怎麼你們來了以後氣溫下降了這麼多?”我把手裏塞壬的鱗片遞給曠叔並告訴他我們的奇遇,隨後曠叔說道:“這是個寶貝啊,以後有了它我們會舒服很多了。你們看,左邊那條隧道裏面全是花崗岩,再往裏去十分鐘的路程就完全封死了,這條路應該是之前的人用來存放一些糧食用的,裏面還有不少沒有變質的大米和黃豆,只不過完全沒有水分了。”在鱗片功效的滋潤下曠叔很快便恢復了體力,於是我們繼續出發進入了右邊這條只能單人通過的隧道,走了不到一公里這條隧道就又出現了兩條通道,一條在我們頭頂呈70度傾斜直向上,直徑大約在三米左右,也不知道當初製造這隧道的人是用的什麼方法把隧道里的花崗岩打磨的這麼圓,看樣子這條通道只能從上面下來,依靠我們現有的裝備想從這裏往上走完全沒有可能,另外一條隧道則在我們腳下,也和地面呈70度左右的夾角,這時我們犯難了,到底要不要下去,一旦下去了如果隧道的深度超過我們所帶登山繩的長度肯定就沒辦法返回了,眾人在這兩條分叉路口暫時停下了腳步各自想着辦法,更或者說是期待有一個人站出來拿個主意。
雖說一路走來並沒有遇見什麼大的危險食物和水源也暫時可以得到保障,一旦下了這條通道後面就無法返回了,如果前面沒有出路就算有葉瑩瑩的C4炸藥也不可能從地底這麼深的地方炸一條路出去,權衡之下我第一個站出來說道:“我個子高,你們拿繩子拽着我先下去探探路,如果這條通道比我們預想的要深我就解開繩子先下去,我帶着信號槍,下面只要有轉彎或者可以停留的地方我就打一發上來,如果失去了我的消息,各位就另外找一條路,也不要下來救我了。”咱們這隊人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情,隊員互相之間的感情也達到了一定的程度,我說出最壞的打算僅僅只是想鼓舞一下其他人的士氣,曠叔這時突然說道:“假設這條通道比登山繩要長,假設中途沒有可以停下來休息落腳的地方,我倒有一個辦法,咱們可以把旁邊那條通道里那些大米和黃豆先丟下去,即使你解開繩子以後接着往下滑也不至於摔傷的特別嚴重。”聽到曠叔的辦法眾人眼前一亮,於是我們便回頭去取那些食物。來到曠叔曾經來過的這個洞內,這裏的溫度明顯比外面高了很多,雖然帶着塞壬的鱗片我們還是感覺熱的不行,為了保證更大的安全性我們把這裏兩百多袋糧食全部運到那條通道里丟了下去,整個過程花費了我們六個多小時的時間,一切準備就緒后王衛國和王保國已經做好了臨行前的快餐,由於害怕遇見最壞的情況,萬一最後有一段繩子的距離不夠需要我墜落下去的話,防止吃太多被摔壞內臟,我只吃了一點點東西。
我把塞壬的鱗片交給鄭斌后活動了一下手腳,葉瑩瑩眼神裏帶着一絲不舍給我腰上塞了好幾層衣物,扣好胸前的登山扣眾人合力慢慢把我往下放,果然不出我所料一兩百米的登山繩已經放的差不多了四周的管道壁上依然還是光滑的花崗岩,抬頭已經看不見頭頂的隊友們了,按事先約定好的,我連續拽了幾下繩索然後解開了腰間的登山扣閉着眼睛繼續向下墜去,經歷了這麼多事情面對未知的危險我似乎已經麻木了,聽着耳邊呼嘯而過的風聲大概過了兩分鐘的樣子四周的溫度猛然間急劇下降起來,感覺到異樣之後我睜開雙眼,四周雖然已經變的漆黑但四周的牆壁卻透着淡藍色的熒光,為了看得更清楚一些我用舌頭抵開了咬在嘴裏的小手電開關,映入我眼帘的是數不清的屍體,這些屍體被冰封在這條通道的兩旁,而這條通道原本光滑的牆壁也變得越來越不規則,很多地方出現了橫着長出來的冰錐,有些則被之前丟下來的糧食砸斷了,不知道下面還有多少沒被砸斷的冰錐,照我這個下墜的速度和體重只要遇見一根,撞上去也是吃不消的。電光火石之間我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掏出腰間的信號槍連續打了兩發信號彈上去,順着信號彈發出的強大光線我發現原來我早就離開那條花崗岩打造的通道了。我的身體繼續往下墜着,而我此時的心卻懸了起來,並不是害怕死亡也不是害怕那些被冰封的屍體,而是我這時候想到一個特別可怕的事情,這裏全是冰那麼底部的地面不管是什麼材質也會被低溫凍的特別硬,通過重力加速度的公式算的話我此時下墜的速度不會比一顆出膛的炮彈慢多少,最終我會變成一灘肉泥。情急之下我想到了葉瑩瑩之前墊在我腰間的衣服,這些衣服裏面有一件是防水雨衣,我摸索着找到防水衣解開抖了出來,沒想到其它幾件衣服一下被我全抖掉了。看着手裏的防水衣,我迅速用防水衣的衣袖在胸前的登山扣上打了一個死結然後雙手緊緊的抓住衣擺,倒灌上來的風很快便把防水衣撐了起來,我下降的速度也由此放緩了很多,唯一難受的是我的雙手,此時風力已經大到我幾乎無法抓緊防水衣的程度,整個身體仰面朝上聽着耳旁呼嘯的風聲由急變緩,我這顆懸着的心總算是慢慢平復下來。大約又過了一兩分鐘隨着腰間傳來的劇痛,我總算是落地了,來不及細想我艱難的爬起來把四周散落的一袋袋糧食往我墜落的地方拖着,剛才慌亂之間我打了兩發信號彈不知道上面的隊友會怎麼去理解這兩發信號彈的意義,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幫他們多墊一些柔軟的袋子。
做完這一切我已經是汗流浹背,此時才感覺到雙手已經失去了知覺,不知道是墜落過程中抓衣擺的緣故還是剛才挪動裝糧食的袋子的緣故,我的十個手指頭已經全部充血腫了起來,整個手掌看起來比平時厚了一倍還不止。本想着環顧四周看看這裏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地方,哪想到小手電偏偏這個時候閃了幾下就滅了。我摸索着想找到剛才掉下來的地方找一兩件衣服撕碎了把手包起來,又害怕隊友這時從上面下來給我砸到,還好外套的口袋裏還有好幾發信號彈,信號槍卻不知道丟哪裏去了,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啊,嘆了口氣我只好原地躺下閉上了眼睛,打算休息一下有了精神再起來活動。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黑暗中一點聲音也沒有,我在雙手不停傳來的刺痛中醒了過來,睜開眼看着頭頂冰層透着的淡淡藍光,一具具黑糊糊的身影在冰層里凌空懸挂着,當我坐起來想看一下四周的情況時卻發現頭頂的熒光並不能讓我適應底部的黑暗,就這樣我四周摸索了一會兒雙手被四周冰冷的空氣凍過之後反而不再那麼痛了,想着頭頂的隊友似乎遵照我之前的交代並沒有跟下來,想着我很有可能就一個人永遠待在這無盡的黑暗中,我不禁有些感嘆,希望上面的人能夠找到其他出口吧,這裏還有不少黃豆和大米足夠我吃一陣子的,想喝水就敲一塊碎冰含化了喝,接下來我可不能坐以待斃,就算出不去也多少要找點事情做,這是我坐牢時總結的經驗,只要有點事情混着就不會感覺孤獨。
其實我的隊友們並不是沒收到我發出的信號,而是我們在進入上面那個隧道之前並沒發現空氣中存在着一些可燃氣體,當我的兩顆信號彈打上去的時候他們看見了,然後本能的往洞口外圍撤退了幾米以防被信號彈強大的熱量灼傷,就在信號彈到達他們所在的那條通道的時候引燃了隧洞裏的空氣,眾人被逼得撒丫子狂奔,他們在前面跑,着火的空氣在後面追,就這樣眾人一直退到放糧食那條隧道里才躲過了一劫,然而這場火足足燒了七八個小時,據鄭斌後來給我的描述,那條隧道里的花崗岩有好多都被燒裂開了,那些花崗岩層實際上只有五米多厚,而當初打造這條隧道的人就不偏不倚的從花崗岩正中間開始鑽的洞,鄭斌他們撬開了被火燒過後的洞底部花崗岩查看過,花崗岩下面是一條金礦的礦脈,有些地方的黏土含量還不如黃金含量高。眾人在經歷九死一生之後才想起我還在下面,他們試探性的丟了一背包食物和水下來,並寫了一張紙條在裏面:如果下面安全,請再打一發信號彈。而我也正是聽到他們丟下來的包裹落地聲后才找到了遺落在旁邊的信號槍,只不過當時沒有照明工具我並沒有找到那個背包,而是裝好信號彈又對上面打了一發,這一發信號彈由於沒有照明的原因並沒有打到我下墜時的隧道里,撞到頭頂的冰層后又擇返了回來掉在地上持續燃燒了好一陣子。靠着信號彈帶來的光亮我看到了鄭斌丟下來的包裹以及那張紙條,經過好幾次調整后才終於打准了一發信號彈到洞裏,好在經過燃燒后的洞裏那些可燃氣體已經不多了,這一發信號彈由於距離原因也沒打到鄭斌他們所在的那層通道就墜了回來,還好劉海舜一直守在我下來的洞口看着,他們通過信號彈打上去的高度測算到這條通道的大概距離,最後做了好幾個大號的緩衝降落傘才分批下來支援我。
所有人匯合以後王氏兄弟收集了一些冰塊和糧食升起了火打算做一些煎餅當作後面的主食,畢竟不知道我們到底還要走多久才能到達地面。總得來說這次探路我們還是沒有做好足夠的準備以至於我雙手受傷浮腫,其他人也差點葬身火海,總結了一下經驗我們開始分頭探索這塊冰封區域,腳底下的冰層並不算厚隱約可以看見冰層下面的黏土結構,我給斌哥和曠叔打着光,他倆分工鑿着一塊比較薄的冰層,打算看一下冰層下面的土壤成份好預判一下我們離地面到底有多深的距離,其實做這件事也並沒有太大的意義,即使大概計算出當前海拔深度終歸還是要找路出去。我抬頭看了看四周,其他隊員的手電光不停地晃動着四散開去,這時離我最遠的漢克斯發出了一聲驚呼:“Comeon,therearemanybodieshere!OhmyGod!”隨之傳來的是一陣巨大的垮塌聲,說實話這是我第一次不用依靠姆威爾翻譯就聽懂了漢克斯的話,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幾束手電光幾乎同時掃向漢克斯發出呼喊的地方,那個方向隨着那聲巨響已是煙霧瀰漫,此時已經看不見漢克斯的身影,見狀我們快速的往那個方向跑了過去。其實這個位置離王氏兄弟取冰做煎餅的地方並不算遠,當我們趕到跟前看的時候卻傻眼了,這裏是一道足有十幾米寬的殉葬坑,密密麻麻的屍體在坑內擺放的整整齊齊,所有屍體的頭都朝着同一個方向,而漢克斯此時已經掉到殉葬坑裏面去了。原先漢克斯站的這個位置是一道由三根枯木搭建橫跨整個殉葬坑的橋,此時這三根枯木已經斷了兩根,漢克斯的一條腿卡在斷掉的枯木里正在往外冒着鮮血,我們大聲的呼喊着倒霉的漢克斯,漢克斯一頭扎在屍體堆裏面根本沒辦法回應我們,只是抬起了擦傷很嚴重的右手給我們比了個中指。見漢克斯還能動,曠叔幾個騰挪之間已經貼着一根斷掉的枯木下到了坑底,劉海舜這時也丟下去一根登山繩讓曠叔先把漢克斯弄上來再說,只是這些屍體就像剛死不久的樣子身上軟綿綿的,曠叔踩在這些疊得厚厚的屍體上往漢克斯那邊走的十分艱難。
我們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曠叔和漢克斯從坑地下拉上來,給漢克斯包紮好腿上的傷口后我們發現曠叔和漢克斯的呼吸變得十分沉重,曠叔此時說道:“那些屍體下面全都是水銀,而且這些人死之前肯定也是被罐了水銀的,咱們最好離這裏遠一點,溫度提高一點就會導致水銀蒸發,到時候我們會全部死在這裏,咳咳咳。”漢克斯臉色已經開始泛白,豆大的冷汗順着額頭不停的往下淌着,看着受傷的兩位我心裏百感交集,於是叫上葉瑩瑩便往一處牆角走過去。我對葉瑩瑩說道:“來不及解釋那麼多了,你趕緊在這裏炸一個洞出來,最好把頭上的冰層也炸碎一些掉下來,我要救他們。”葉瑩瑩這邊也沒多問什麼,開始在牆角打洞準備安裝C4炸藥,我又邊往漢克斯那邊跑邊大聲對其他人喊道:“大家儘可能的去收集冰塊,要快,等瑩瑩炸完之後,全部弄到炸出來的坑裏去。”我找來幾塊布撕碎了做了幾個簡易的口罩分別給漢克斯和曠叔戴上,自己和鄭斌也一人戴了一個,然後和斌哥兩人架起了漢克斯,爆炸聲過後趕緊把漢克斯架到了那個坑裏,並且讓曠叔也趕緊過來和漢克斯趟在了一起。隨着隊友們搜集來得冰塊在他倆身邊越堆越多,我擦了擦頭上的汗給大家解釋道:“我知道水銀在0度的環境裏就會揮發,吸入揮發的水銀會導致汞中毒,如果吸入了過量的水銀會導致呼吸不順,嚴重的情況下會導致腎衰竭和神經系統紊亂,我也不知道降低溫度會不會控制住這種癥狀,現在漢克斯能不能活命只能看他的造化了。曠叔應該問題不大,保險起見我建議讓他也在冰堆里多呆一會兒,觀察一下以後再作打算。”聽完我的解釋,眾人都提心弔膽的蹲在坑邊觀察着坑裏兩個人的狀態,漢克斯不一會兒就凍的瑟瑟發抖,咳嗽了幾下之後居然嘔吐起來,吐出來的嘔吐物里已經夾雜了不少的水銀成份。曠叔倒沒什麼特別不舒服的,打了幾個噴嚏之後僅僅從鼻涕裏帶出了一點點水銀,於是我便把曠叔從冰塊堆里拉了出來讓曠叔先去王氏兄弟做餅的爐子旁取暖,漢克斯嘔吐完后便開始說胡話,反正我也很難聽懂英語也就沒特別在意,倒是姆威爾聽出了一些東西,姆威爾對我說道:“款哥,漢克斯說汞中毒沒你想像的那麼可怕,只要他能挺過一小時還能順利呼吸就不會有太大的問題。”聽到這裏我趕緊找鄭斌要來一塊手錶,估算着時間,從殉葬坑把他拉出來到現在差不多已經過了四十分鐘了,我便大聲對漢克斯喊道:“白人兄弟,你再堅持20分鐘,要是20分鐘內沒被凍死你也就死不了了。”也不知道漢克斯是不是聽懂了我的話,又舉起他的右手給我比了個大大的中指!
考慮到漢克斯的安危我讓劉海舜繼續留在他身邊觀察,我和斌哥則戴着口罩順着殉葬坑往前探索,我們的想法幾乎一致,因為有殉葬坑再加上之前我們進來的隧道里大量的黃金,所以我們推斷這裏肯定有大墓,通過進來時的種種跡象表明修建這座陵墓的工匠肯定不是從我們來時的路進出的。我和斌哥繞着這條殉葬坑邊緣走了足有一公里多長,坑道內的屍體也由人變成了動物然後就是各種陶制器皿,最終一塊巨大的石頭擋住了去路。我不由得對鄭斌感嘆道:“以前聽老人說帝王死後萬人陪葬我還不信,這下親眼看見這不下余幾千具的屍體我才相信老人的傳言,斌哥你看前面這塊巨石應該就是封門石了吧?”這時葉瑩瑩戴着個鬼臉面具從我背後悄悄摸上來俏皮的大喊一聲:“詐屍啦,快跑啊!”冷不丁的嚇得我頭皮一陣發麻,斌哥打趣到:“弟妹啊,你別看他個子大,膽子卻小的很,萬一給他嚇出個好歹來你下半輩子的幸福可就泡湯嘍,哈哈哈哈哈哈。”葉瑩瑩滿臉通紅的說道:“斌哥你可別亂說,白叔只是讓他照顧我,沒說讓他娶我,再說我還看不上他呢,又黑又丑除了不怕死找不出什麼優點,我只是拿他當哥們看待。”鄭斌沒有繼續打諢,指着那塊擋住去路的巨石說道:“據我觀察這塊巨石應該和斷橋下的牆壁是同一種金屬材質,這種材質有吸光性,古代的工匠們為了限制盜墓賊的視野都喜歡用的這種吸光塗料,到現代也沒人研究清楚原理,然而一般用了這種材料的地方就肯定有機關,要不然我們也不會在斷橋那裏集體着了道,咱們一定要小心點,別又整出什麼么蛾子!”聽完斌哥的話葉瑩瑩的神色瞬間凝重仔細觀察起這塊巨石,果然是女人心海底針啊,變臉比翻書還快。這塊巨石的寬度大概十五步的樣子,我繞到巨石後面的時候才發現它原來並不厚,頂多也就十厘米的樣子,用手輕輕敲擊之下感覺卻是實心的,耳朵貼着一面聽不到另外一面的敲擊聲。要不是親眼所見打死我也不相信還有隔音效果這麼好的金屬。這塊巨石後面正中間有一個高四米左右寬三米左右的方形通道,這個通道也和巨石一樣是用同樣的材質製成的,從後面的山體裏延伸出十幾米出來,最終被這塊薄薄的巨石擋住了,這一切給我的第一印象是只要移開了這塊薄薄的巨石就一定可以進入這條方形通道。於是我叫來了葉瑩瑩和斌哥,把我的想法告訴了他們,我想讓葉瑩瑩試試看能不能從這條方形通道上方炸開一個口子,因為如果直接去炸前面擋路的巨石的話炸藥的熱量很可能讓殉葬坑裏的水銀加速揮發,到時候我們是想跑都沒地方跑,在巨石後面炸反而安全一些,斌哥覺得我這個建議不錯,不過暫時還不能炸洞口,漢克斯的情況還不穩定,萬一炸出什麼危險出來我們很難掌控局勢,於是我們三人便決定起身返回臨時營地查看漢克斯情況如何。突然間“咔嚓”一聲,斌哥全身僵硬得站在原地說道:“我好像踩到機關了,你們快走,離我遠點以後再想辦法救我!”還好鄭斌踩到的機關是那種延時反饋的機關,也就是說他只要站着不動機關就不會被觸發,我繞着鄭斌四周轉了好幾圈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除了他右腳下微微裂開的一道縫隙之外似乎沒有任何線索。葉瑩瑩很快便從臨時營地弄來了一件防彈衣給鄭斌穿上並對他說道:“大哥,你調整好姿勢往巨石前面沖,我剛才看了一下就算有攻擊性的機關也只可能從牆壁那邊射過來,我們也能用盾牌幫你擋一擋減緩一下衝擊力,只要繞到巨石前面去了應該就不會有危險了。”鄭斌點點頭,示意我們站好位置。深呼吸兩次后,隨着第二聲“咔嚓”脆響鄭斌像離弦的箭一樣沖了出去,我和葉瑩瑩舉着兩塊冰塊擋在胸前飛快的往後退着,大概十秒鐘的樣子我們三人就來到了巨石前面,還好並沒有觸發什麼攻擊性的機關。這時巨石發出了“咔噠咔噠”的聲響,伴隨着越來越快的“咔噠”聲巨石像放弔橋一樣緩慢地倒下來,看着很快就會露出本來面目的洞口我們三人小心翼翼的往後撤退着,大氣都不敢出。哪知道這巨石往下倒了個三十度的角就停住不動了,我正打算往前湊湊仔細觀察一下到底是什麼情況,鄭斌卻一把拉住了我示意我先離開這裏。
我們三人剛回到臨時營地劉海舜就慌慌張張的跑過來對我說道:“漢克斯不行了,你快去看看。”我急忙跑到漢克斯呆的坑邊上觀察,只見漢克斯不停的喊“Sohot,Sohot!”邊喊邊撕扯着身上的衣服。斌哥見狀一下就跳到坑裏把漢克斯抱了出來並死死的箍住,大喊道:“他這是低溫症犯了,快拿點衣服來給他穿,海舜你趕緊升一堆火,要不然漢克斯小命難保!”接二連三的遇險對我們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劉海舜和鄭斌此時正在照顧迷迷糊糊的漢克斯,我突然發現我就像是這個隊伍的災星,先是一發信號彈差點滅隊,然後又差點把漢克斯凍死,鬱悶得我一個人蹲在角落裏直抹眼淚。葉瑩瑩見我一個人貓在角落裏抽泣走過來遞給我一瓶溫水說道:“別難過了,是個爺們就振作起來,我們這些人的命現在都拴在一根繩子上面,發生這些事並不是你的過錯,把水喝了趕緊去吃飯。”說完葉瑩瑩拍拍我的肩膀走開了。想着前面的路不知道還有多少兇險等着我們去闖,我揉了揉已經哭紅的雙眼狠狠地抽了自己兩耳光,心想自己連個剛成年的小姑娘都不如,真不是男人。
眾人吃了些煎餅,坐在一起討論着該如何進入那條方形通道,漢克斯此時已經恢復了許多對我招招手示意我離他近點,我滿懷愧疚的過去握住他的手對他說了句:“Sorry,brother.”我會的英語不多,漢克斯看着我真誠的目光搖了搖頭說道:“Thankyouforsavingmylife,nohardfeeling!”曠叔提議等漢克斯能夠自己走路了就出發去探一探那個只露一點縫隙的巨石,葉瑩瑩手裏捏着一塊C4說道:“不行就炸開,我做了個鉤子,炸彈丟不進那個洞裏還可以鉤出來再丟。”再次來到巨石前,斌哥先是找到之前踩過的機關又試了幾次不過巨石並沒有什麼反應,葉瑩瑩已經順着巨石的縫隙爬到頂部去了。爆炸聲過後巨石已經碎成了粉末,露出來一個方方正正的通道口。這個通道口原本還有一道左右開合的銅門,此時已經被整塊炸倒在通道裏面去了。門上雕刻着一些我們誰也不認識的字,當兩塊門關閉的時候兩邊的字符剛好湊成了一隻睜開的眼睛,這隻眼睛我好像在哪見過,不過一時間想不起來。漢克斯掏出一個相機給門拍了張照片,然後我和斌哥舉着火把在前面開路,其他人則打着手電在後面帶着好奇的心情走進了這條不知道多少年前的人建造的通道。
古代的工匠真是牛,進入甬道后不管是手電還是火把的光亮,照射範圍不會超過五米,大概走了不到三十步的樣子我感覺應該是進入了連接的山體內部,這裏的空氣質素還不錯溫度也勉強能夠接受,四周的牆壁已經是大青石的材質了。每走幾十步就能看見一個巨大的眼睛雕刻在甬道兩邊的牆壁上,手電的光源也能照出十幾二十米的距離了,正當我暗自慶幸已經走出了吸光材質的金屬牆範圍時,周圍的空氣突然扭曲了一下,一種說不出來的壓抑覺充斥着全身,其他人此刻也感覺到了危險。曠叔和劉海舜的手電光再一次照向甬道正前方的時候發生了巨變,首先是一道刺眼的金光閃過,一隻巨大的金色眼睛從光源的最遠處慢慢浮現出來,然後變得越來越大同時也越來越亮,就像能被風吹着走一樣向我們這邊快速飄了過來,我和斌哥下意識的原地卧倒,就在一瞬間整個甬道內金光四起,我只感覺一股熱浪鋪面而來,已經閉上的眼睛此時已眼淚橫飛,好在葉瑩瑩和曠叔的反應快,她倆同時喊道:“趴下,閉眼!”這股熱浪來得快去得也快,不到十秒鐘的時間甬道內又恢復到了之前的低溫狀態,大家互相攙扶着盤問傷亡情況,除了我和鄭斌眼睛完全睜不開以外,其他人都躲的比較及時並無大礙。王衛國給我和斌哥眼睛上抹了一些菜油然後用紗布幫我把眼睛包了起來,曠叔說道:“地底下的怪事誰也難免遇上,咱們得抓緊時間往前走,這裏不知道還有什麼機關,大家都打起精神來!”說罷把我和斌哥架到隊伍的中間,所有人神經緊崩着繼續往前趕路。也不知道是菜油治好了我的眼睛還是本來受的傷就不嚴重,大概過了一個多小時我感覺眼睛可以看見一些跳來跳去的東西了,只不過由於眉毛和眼皮被燙傷后還不能睜開眼睛,再加上又纏着紗布,我也不敢確定視力有沒有受到影響。
隊伍一直沉悶的往前走了四五個小時,路上不知道七彎八拐的轉了多少次彎,最後曠叔停下腳步對大家說道:“我們遇見鬼打牆了,我沿途每過一個轉彎的時候都做過記號,我現在已經排除了所有路口的可能性,咱們暫時是出不去了。”眾人這才反應過來,你一句我一句的分析着各自的想法。斌哥說道:“我矇著眼睛感覺咱們是向上走幾百米之後轉個彎又向下走了幾百米,然後又向相反的方向轉彎繼續往上,這種循環一共有7處,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咱們應該是在兩個卦象里打轉。”我突然腦袋裏靈光一現,隨後這點靈光又消失了,於是便問道:“斌哥,你說的是什麼卦象,我對八卦還是有點研究的,只不過我之前一直埋頭走路,除了感覺到轉彎以外並沒感覺到你說的那種向上和向下的感覺。”斌哥接著說道:“我一開始也沒感覺出來,因為我右腳這隻鞋的鞋跟不知道什麼原因磨損的特別厲害,所以走路的時候明顯感覺到路面並不平整,在每次轉彎后的十幾步內卻感覺路面特別平整,因為兩隻腳鞋子磨損的情況不一樣,所以我判斷出了向上和向下的走勢。”我接著說道“那你所說的卦象是哪兩個卦象呢?你能說出來我就能找到解決的辦法,你這麼說我是一點頭緒都沒有。”斌哥嘆了口氣說道:“我也不確定,只是感覺。你幫我參考一下,向右轉彎後向上走八十一步對應的應該是乾卦,但是左轉彎后往下走的卻是七十二步對應的卦象我看不出來是什麼。”我思考了一下說道:“你說的是後天八卦把?依我看這個墓應該是個帝王冢,很有可能設計機關的人用的是先天八卦,你是不是想說原本想像的是我們在乾卦和坤卦之間走?但是數字對不上,也就破不了卦象?”鄭斌激動的說道:“對對對,我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你還懂先天八卦?”我清了清嗓子說道:“其實我對八卦研究的並不深,當時奶奶教我學的時候我只想着逮蛐蛐兒抓蛤蟆,不過我這人天生對數字就很敏感,我有一套用數字解卦的方法,只要是五位數以內的數字加減乘除我很快就可以心算出來,每次奶奶給我出的難題我都是那樣解的,不知道這裏會不會行得通。”曠叔在旁邊插話道:“要不我帶你倆再走幾遍?再確定一下?”我搖搖頭接著說道:“斌哥的猜想沒錯,按他的說法八十一步之後的路會變平,也就應證了在乾卦之後會有一個變卦,七十二步的卦象從數字上來說只可能是坤卦或者巽卦,那我們所走的那些平坦的路實際上就是一個新的卦象,而這個卦象只需要把步數套進公式里算一算就知道了。”我冷靜的想了十幾分鐘,推翻了好幾種可能性最後給出了三個答案:“坎、兌、離這三個卦象對應的分別是三十六,一百零八,三百二十四,很明顯符合條件的只有兌卦和離卦,我感覺每次轉彎后至少要走一兩百步才會再次轉彎,我們只需要再實驗一次,數出走出乾卦之後的平坦路上的步數和下個卦象的總步數就可以了。”又走過一遍之後我得出來答案:我們首先是從兌卦進入然後走到乾卦里,出來的時候已經到了巽卦里,然後從巽卦走入離卦出來的時候又回到了兌卦里,照後天八卦的方式來推演很明顯說不通,中間夾着一個坤卦沒有對應的數字,但是按先天八卦來算的話平坦的路上每走三十六步就是一個新的奇點,這個點連接着另外兩個卦象里的奇點,只要找到這兩個奇點就肯定能找到進入坤卦的路,而我們此時正在地下,坤卦對應的正是地,從小卦象來說必須先入地才能再次逃出升天。解釋了一通,能聽個一知半解的也只有鄭斌和曠叔,最後憑着鄭斌一隻破掉鞋跟的鞋還真讓我找到了這兩個奇點,說來也怪,往相反的方向走這兩個奇點也能對的上,但是讓人震驚的一幕發生了,明明找到第一個奇點后我讓曠叔做了標記,當時標記是在地上畫的一個圓圈。當我們找到第二個奇點的時候曠叔卻告訴我那個標記在我們正上方的頭頂。這樣說來整個甬道是不停旋轉的,每當有人走過一個卦象的時候,相隔的第三個卦象就已經在發生變化了,地板變成了天花板,難怪我們走來走去一直原地打轉,要想破這個機關還真是有些困難。斌哥這時已經取下了套在頭上的紗布對我說道:“我能看見東西了,你也把紗布摘了吧。看來我們的想法都錯了,這裏只有三個卦象是真的,乾卦和巽卦是我們一直在走的卦象,至於中間那個未知卦象只有等我們破了這裏的迷魂陣才能找出來了,我感覺的沒錯的話中間的卦象應該是坤卦,找出進入坤卦辦法就能破了這道鬼打牆!”我拆完紗布在地上畫了一個和啞鈴差不多的圖形給斌哥和曠叔看,然後接著說道:“咱們假設一直走的路面是啞鈴的外圍,那麼能導致啞鈴另一頭打轉的應該就是機關所在,按斌哥的說法我們只能想辦法讓這兩個奇點變成順邊才能解鎖這個啞鈴把它從中間打開。”
看過我畫的圖之後斌哥和曠叔才恍然大悟,於是我讓曠叔留在原地不動,然後我和斌哥接着往前走,假如按我所想,這裏的機關一定是因為重力的原因才能讓甬道不停的旋轉,正好我們三個人的體重不一樣,也就是說當我在乾卦里向斌哥走,斌哥在巽卦裏面向我走,機關就會從兩個相反的方向往同一個方向轉動,這樣的話只要曠叔那邊不動機關就會被打開,或者說曠叔所在的奇點就是機關的出口所在。進入乾卦轉彎后我便調頭往回走,斌哥繼續往前,等兩人都找到下一個轉彎后又回走。當我們再次見面時整個甬道突然劇烈震蕩了幾下,我想應該是機關已經打開了,於是和斌哥一起往曠叔所在的奇點趕了過去。途中我們正好路過其他人休息的地方於是就叫他們趕緊跟上,因為不知道會不會因為重力的關係機關會再次關閉,所以這次我們幾乎是用盡全力在往曠叔那邊跑着。我們跑到曠叔所在奇點的位置時曠叔正依着牆喘着粗氣,見到我后曠叔說道:“你小子還真能蒙哈,這種遠古的機關你都能破掉,不是親眼所見打死我都不相信,這麼大一個空間居然可以在短短几秒鐘內連續翻轉好幾圈,還好我身手不錯,換作別人說不定腦袋就被開瓢了!”說罷指了指原先標記奇點的位置。
機關開啟過後,上下兩個奇點分別露出了一個一米見方的入口,地面的入口大約一米見寬,一陣陣陰風正從下方往上倒灌着,正對着地面的天花板也開了同樣大一個入口,甚至裏面還伸出來一米多長的一截梯子。我伸手拽了拽從天花板伸出來的掛梯,發現這梯子是用青銅打造的,用力拉扯下梯子紋絲不動想必梯子應該和這裏的機關相連,如果入口關閉梯子應該也會被拉扯回去。原本以為會困死在這裏的我們一下子看見兩個相反方向的入口頓時選擇困難了,考慮到我們的目的是找到通往地面的路於是我提議往上爬,由於害怕這裏的機關會隨時關閉眾人趕緊順着掛梯爬了上去。往上爬了大約二十米左右我們就從通道出來了,出來后的環境和下面一層幾乎一模一樣,四周依然是青石所鑄的牆壁,頭頂天花板也開了一個同樣的入口,我想都沒想就帶隊接着往上爬去,就這樣又爬了三把掛梯,正當我在懷疑是不是又遇見鬼打牆進入無限循環的時候我們來到了一個全新的空間。這裏四周的牆壁都塗著黑色的吸光材料,手電光照不到頭頂的天花板了,不知道這裏有多高,於是眾人便稍微散開了一些,尋找着有可能出現的通道。大約十分鐘之後我們發現這裏就是一個密閉空間,所有牆壁我們都敲過了並沒有暗門的可能性,就在大家討論要不要原路返回走向下的那條通道時劉海舜突然大喊一聲:“入口消失了,進來的入口消失了,就一秒鐘的時間就從我眼皮子底下不見了!”劉海舜抓狂似的用力敲打着地面,斌哥見狀也大叫不妙,吩咐大家趕緊尋找機關,這地方的空氣不知道能支撐我們呼吸多久,我同時也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大喊道:“大家把裝備堆在這裏讓劉海舜看着,咱們輕裝上陣兩個人一組,找到機關后回來一個報信。”然後我拍了拍劉海舜的肩膀對他說:“這個機關很有可能會再次打開,你就在這裏盯着,如果有什麼異常你就大聲喊,反正這裏的空間不大應該能聽見。”
我丟下身上的背包隨手拿了一把摺疊式工兵鏟就朝着一面沒人的牆壁走去,我揚起工兵鏟使勁的朝牆壁上砸去,然而並沒有意想中的衝擊力,從工兵鏟柄傳回來的感覺讓我誤認為我砸到了泥巴裏面,看着插在牆上的工兵鏟我暗道有戲,於是便又砸了幾下,隨後工兵鏟帶下來一坨黃金,仔細觀察才發現這面牆是由十厘米左右厚的黃金粉刷的,然後在黃金外面塗了一層極薄的黑色塗料,只是我實在是猜不透設計這種牆的意圖是什麼,於是我便叫大家都試試看其他牆面是否也是黃金做的。不一會兒所有人都傳來了同一個結果,這些牆體外面全都是黃金。曠叔此時說話了:“一般墓主的金銀玉器都會藏在主墓室里,為了防止盜墓賊進入墓主人會設計各種機關阻攔,用這麼多黃金來砌牆反而讓我覺得墓主並不在乎盜墓賊來盜取黃金,而是想用這些黃金掩蓋什麼秘密!”我接著說道:“那您的意思是這些黃金背後的牆壁里會有比黃金更有價值的東西?”曠叔想了想說道:“我覺得只有這一種可能性,不如咱們合理先刨開一面牆看看黃金下面到底掩蓋着什麼東西,也許能找到打開機關的線索。”雖然曠叔的想法和我不謀而合,但是這些黃金牆面鑿起來特別浪費時間,鑿牆的同時我們又害怕鑿壞了下一層材質或者鑿花了上面的雕刻所以進展得特別慢。漢克斯這時出了個主意,我們搭人牆到三四米高的地方打開了一條缺口,然後像撕窗戶紙一樣把這層黃金用匕首一塊一塊的撕下來,改良后的鑿牆方式確實讓我們加快了進度,很快我們就撕開大約五平米一面牆體,露出來牆後面雕刻的密密麻麻的圖案。這些圖案就像現代電腦晶片里的紋路一樣,橫七縱八的走勢,雖然看起來有一定的方向感,但順着紋路看要不了多久就會被另外幾條同樣的紋路切斷路線。這面牆的材質類似於金屬卻又像石頭,這種材質的堅硬程度不亞於鈦合金,我試着用工兵鏟砸一個小的凸起點,不到半厘米厚的一小塊我砸了好多次都沒砸下來,工兵鏟還砸了個大缺口。鄭斌見大家有些垂頭喪氣便說道:“咱們這一路經歷了這麼多危險都挺過來了,大家不要泄氣。”說著說著就帶頭唱起了國際歌。隨着大家的歌聲逐漸融洽到同一個頻率的時候奇迹發生了,牆體上那些紋路開始散發著金色光芒亮了起來,見到此情形我趕緊示意大家繼續唱,隨着歌聲越來越高亢,牆上那些紋路似乎在不停的升溫,牆上的黃金一大塊一大塊的掉落在地面上,不遠處其它牆壁也開始有了反應,噼里啪啦不斷有金塊掉到地上。
隨着黃金塗層的剝落,四周逐漸亮了起來,直到最後整個空間全都被牆壁發出來的金黃色光線包裹起來。曠叔叫大家趁着光亮趕緊找機關,眾人繞着整個區域開始走動起來,四周的牆壁上除了那些看不懂的機械式紋路倒也沒什麼特別的東西,此時我突然想起之前看不到這一層建築的高度於是便抬起了頭向上方看去。這裏的空間其實並不高,天花板頂多離地面也就六、七米的樣子,就在我看向上方的這一瞬間天花板開始扭曲起來,就像正中間有一個漩渦在不斷吞噬着整個天花板,大概過了十幾秒的樣子天花板停止了扭曲,正中心的位置出現了一隻巨大的眼睛,我盯着眼睛越看越覺得熟悉越看越覺得我來過這裏,就在這時這隻眼睛悄無聲息的就睜開了,只不過眼球部分是一片空蕩蕩的,隨後從上面又伸下來一截兩米多長的掛梯,有了這個發現我趕緊叫大家過來看。首先是王氏兄弟同時開口大罵:“龜兒子滴,咧是哪個背時貨設計滴疆岔嘛,掛起嫩個高,莫不是要老子裝個翅膀飛上去索?”眾人都是哭笑不得,好不容易有了出去的地方,伸出來個掛梯居然離地面還有三、四米高。斌哥若有所思的摸着下巴說道:“我查閱過一些典籍,古時候很多地方都有巨人的傳說,相傳那些巨人最矮的都有三四米高,依我看來這梯子應該是為他們量身定做的。”斌哥話還沒說完葉瑩瑩就用繩子做了個掛鈎一下子就套到了梯子上,試了試穩定度后就率先爬了上去。
我們從通道爬出來后發現這裏應該快接近地表了,四周有很多倒吊下來的鐘乳石,頭頂那些鐘乳石之間偶爾還能看見幾顆特大號的寶石,那些寶石有點像傳說中的夜明珠,整個洞窟里的光線都來自於那些寶石。順着地面的大青石切成的地板往四周看去這裏的空間並不大,左右的距離不到三十米,三個方向都是自然形成的山體攀爬上去的可能性不大,剩下的那個方向一直鋪着青磚向前延伸過去。
我們順着這條青磚鋪的路往前走去,越走空氣就越潮濕,隱約間似乎有風吹來,風裏夾雜着一些海風特有的腥味。大約走了十幾分鐘,眼前出現了一道百十來米的黃金大門,沒錯,我敢肯定這道大門就是之前我在“鴻運號”上夢見過的那道門,眾人都在感嘆這道大門的宏偉,而我則一溜小跑的朝着大門中間的眼睛跑了過去。來到大門近前我才發現原來這塊門是用普通大理石鑄造的,之所以在遠方看起來像是黃金做的是因為大門上爬滿了一種金黃色的植物,這種植物根莖部分長得有些像爬山虎,但是葉片卻比爬山虎的葉片大上好幾倍,整個大門都被這種植物覆蓋著,看起來就像畫滿了各種各樣的道家符文特別壯觀。我按照夢裏的記憶在門上找到了眼睛所在的位置,扒拉開攀附在外面的金色藤蔓就露出了一個可供三五個人並排進入的缺口,見我找到路其他人很快就靠攏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