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天:擊殺蛇妖
蛇妖在吼完以後,就直接用身上的蛇頭觸肢攻擊離她最近的琉璃,而琉璃自然不會任他擺佈,直接雙手握着打刀沖了過去,我轉頭看向琉璃,他脖子上的那個黑色眼珠死死地盯着羽白白,然後在一套行雲流水地斬擊過後,女妖的觸肢被全部斬斷,然後空中出現一個巨大黑爪,直接將蛇妖打飛了出去。
“啊!!”蛇妖痛苦地吶喊,而琉璃並沒有給她任何的機會,繼續朝着蛇妖的皮膚不斷砍動,就宛如在砍瓜切菜,以至於蛇妖只能被打得連連敗退。
[結果只是看起來很可怖,實際上很弱嘛。]我這麼想着,直接心態極好地坐在旁邊地板上,然後看戲,反正別去干擾琉璃的攻擊就成,等着琉璃把女妖砍殘,再去阻止他,並問問有沒有讓羽白白變回來的方法。
女妖在被一系列攻擊之下,身上出現了無數道傷痕,她的眼中冒出了火光,開始憤怒地大喊道:“無禮的冒犯者,你已經徹底把我惹怒了!”
“隨你……怎麼說……”
琉璃才不管她那套說辭,彎身反手拿刀,就刺向女妖的身體,而女妖往旁邊一閃,在地上扭曲地爬行過後,用自己的尾部朝琉璃甩去,琉璃沒有反應過來,直接連人帶刀被甩了出去。
“去死吧!”
而接下來,女妖又操作了旁邊的觸鬚,並穿出地表從地上不斷迸發出來,然後瘋狂地戳向琉璃,琉璃一個愣神,接着反應過來,勉強躲過了幾道觸鬚,但還是被極快的觸鬚刺傷,身上留下了血液。
琉璃把刀插進地上的破洞,然後握着刀柄支撐着站起身來,用手背擦了嘴角的鮮血,然後用陰沉的目光盯着女妖,大喘着氣:“呼,呼……”
而在旁邊看戲的我,想要趕緊站起身來支援琉璃,但是因為正好在觸鬚的攻擊範圍內,所以身體被突然冒出的觸鬚給戳了好幾個血窟窿,然後右腿的肌肉還被猛衝過來的蛇頭給撕下,疼得我直接大叫了出來:“啊!”
我臉上流下因為疼痛而出現的冷汗,趕快往後撤,然後看着女妖開始在場地上飛速地扭動軀體,嘴裏念叨着什麼東西,在一陣幻影般的視覺下,女妖變成了三個,接着在持續不斷地奸笑之後,尾部朝我們甩來。
我們都硬生生吃了所有的重擊,然後兩個人都被甩到了旁邊的牆壁上,接着三個女妖的蛇頭全部張開朝我們撲來,就要把我們給吞噬,但琉璃在地上皺着眉頭,然後嘴裏緩緩地吐着什麼詞彙,接着輕描淡寫地說了一聲:“犯,亡……”
接着地面裂開,從地上扎出無數把黑色的長矛,帶有黑白色的光圈,把所有的衝過來的蛇頭全部給刺穿,然後長矛四散,扎向了三個女妖,在女妖痛苦地慘叫以後,兩個幻影女妖轉瞬即逝,而剩下的一個女妖也被釘在地上,身上不斷流着鮮血。
[天,琉璃強過頭了吧。]
“你,為什麼力量這麼強大……”女妖痛苦地呻吟,然後豎瞳中帶有不可思議的色彩,身上黑色的長矛隨着地面的合攏之後,在此刻也消失不見,只剩下女妖不斷流血的窟窿,不斷起伏的胸膛,然後還有地上蠕動着的瀕死肢體。
我看向琉璃,但意外地發現他似乎已經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全身是汗地匍匐在地上大喘氣,我跑向他,蹲下讓他躺進我的懷裏,而琉璃為難地看了我一眼,然後虛弱地說道:“果然……力量當時用完了……”
“救你……”
[呃,就算那樣我還是沒告訴他那個秘密嗎,
我這人也太壞了吧。]我自我譴責,然後思考了一會後,先幫他把旁邊的打刀放進刀鞘,然後說道:“我去解決那邊的問題。”
“還有……圍巾……”
“圍巾?”我看向旁邊那塊灰色的圍巾,琉璃似乎很珍視它,甚至把它疊整齊放在旁邊,於是我細心地幫他圍上圍巾來遮住那隻黑色的眼睛,然後說道:“你先休息吧。”
他點點頭,然後我把琉璃平放在地面上,走向全身受重傷,以羽白白化作的蛇妖,心裏想着這種形態的解決方案,[根據幻給我的知識,如果只是單純的附身的話,似乎把蛇體的心臟給取出來就行了。]
我這麼想着,手臂骨尖鐮,然後走向“羽白白”還在跳動的蛇身心臟位置,就要劈下去的時候,“羽白白”的嘴裏發出一聲尖銳的笑聲,然後大叫道:“你以為就這樣完了嗎?”
“接下來才是真正的恐懼啊!”
說完之後,“羽白白”的整個上半身子沒入了下面的軀體,然後一個蛇頭從裏面爆發出來,化作了一個完完全全的異形大蛇,肢體扭曲着,張大着嘴,用甩尾來攻擊我。
而我吃了一驚,然後趕緊躲了過去,此刻的大蛇因為身受重傷,開始瘋狂地用頭和身體撞擊我,並伴隨着肢體的糾纏,而我用尖鐮連連防守,並把纏繞在我手上的肢體砍斷。
但此刻我發現,因為武器太小,並且致命的是尖刺類武器,實際上我都是在用自己的手臂硬抗着它的攻擊。
[這算什麼,殊死一搏嗎?]我這麼想着,用身體躲着它的攻擊,雖然自己老是被打中甚至被打飛,但還是用尖鐮在它身上砍了不少道傷痕。
“嘶啊!!”
不過這種砍動造成的後果就是大蛇的身體的瘋狂扭動,然後接下來就算它身上全是血窟窿,也還是忍着痛用腦袋撞了過來,而我沒有注意,直接又被撞飛了出去,我喉嚨一甜,直接吐出了一口血。
[額,這看起來就跟羽白白的行為差不多。]我這麼心想着,嘴角流着鮮血看着面前已經筋疲力竭的大蛇,而我也已經無計可施,想要爬起來,但是胳膊又軟了下去,摔倒在地上,身上的力氣也用得差不多了。
“細——”
我看着大蛇吐着蛇信慢慢地朝我遊動了過來,蛇瞳里渴望着鮮血,似乎想要把我給吞食了,而我看着它的樣子,嘴裏在無奈地自言自語道:“怎麼來送個貨都要給蛇吃了啊”
“還是被同伴給吃了。”
我這麼絕望地說著,抬頭看了一眼遠處的天花板,發現因為掉落的雕像,上面有一大塊連着雕像的石頭正在搖搖欲墜。[那是……]
我出神地盯着天花板,然後我瞥到了我因為被蛇撕扯,還沒有完全長出血肉的右腳,可以看見裏面的森森白骨,然後心一橫,想道[得了,死馬當活馬醫。]
然後我把自己的右腳給砍下,接着在一瞬間的疼痛和飆血以後,手裏右腳的骨頭長出了一個骨質纏繞粗血管的肢體,然後腳上出現了一個漩狀的渦口。
於是我把它和自己的右腳進行連接,然後在接上的一剎那時間過後,我感覺自己的右腳充滿了無盡的力量。“那什麼,一飛衝天?”
我露出了微笑,然後右腳用力一瞪,在一陣濃烈的灰塵以後,我跳到了這個空間的天花板的底下,甚至一夠手就能碰到天花板頂部。
[喔吼,還是相當給力的。]
“嘶啊!!”大蛇顯然沒有想到這一點,在地上扭曲地爬了過來,然後在地上仰頭張開大嘴,企圖在我落下的時候直接把我給吞下。
而我正需要大蛇遊走過來,於是把右手的尖鐮變回拳頭,然後手上蓄力,接着就用力朝面前的石頭,打去。“轟隆——”
石頭髮出震耳欲聾的聲音,然後從空中掉了下來,大蛇沒有反應過來直接身子被石頭給壓扁,隨着它痛苦的慘叫,以及一系列巨大的灰霧揚起,場地上就只剩下它的一小截身子還露出在石頭外面,而它的嘴巴張開,帶着“羽白白”的半截身子,從嘴裏被吐了出來。
蛇妖嘴裏吐着白沫,先是嘴裏還喃喃一聲,“卑鄙小人”,但這之後就昏倒在地,醒不過來了,在她暈倒之後,我也從空中掉到了地上,然後骨制足變了回去,接着對着她恥笑道:“小丫頭片子,斗得過我?”
“唉,累死了。”
然後說著,我坐在地上休息了一會,接着起身扒拉開面前的一大團倒下的廢墟,在半休息半工作之後,終於找到了蛇肢上還在微微跳動的心臟部位。
“找到你了。”我咧開嘴露出笑容,然後抬起手,變作刀,用力朝着那個地方砍去,一股猩紅地鮮血噴出,而接着我的左手伸了進去,殘忍地抓住跳動的心臟,然後用力扯出血管,再用刀一個揮砍,直接把整個心臟給取了出來。
“啊!!!”那邊還躺在廢墟的女妖在扭曲着身體大叫一聲后,爬倒在地上,接着羽白白身上所有關於怪異蛇形的痕迹就全部消失不見,只剩下沾滿血的羽白白依舊生死不明地躺在血泊裏面。
“羽白白!”
我拿着手裏像是一個新鮮柿子的大蛇心臟,然後蹲在羽白白面前,查看她的狀態:“還活着嗎?”
羽白白沒有回答,但微微起伏的胸膛和微弱的喘息說明她現在還是有氣的狀態,而我把她從廢墟裏面拉了出來,讓她靠到我的身上,然後擦了擦她身上的血液,而無意間瞥到的後頸,發現她的那個詛咒印記似乎加重了些印子深度。
[這個印記……難不成以後還會遇到這種事情嗎?]我這麼想着,然後看了一眼倒塌的天花板,聳聳肩想着,[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