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問
慕容璟將披風裹在楚若身上,抱着楚若回了東宮,自他搬去太子府已經許久不曾回來了,慕容璟直接抱着楚若進了他之前居住的正殿。
慕容璟將楚若放到床上,正愁不知拿什麼將楚若身上的濕衣服換下來時,皇後身邊的女官抱着一套衣衫過來了:“殿下,皇後娘娘念及東宮之前不曾有女眷,所以交代奴婢送這套衣衫過來。”
“替孤多謝母后。”
女官下去后,慕容璟解開楚若腰間衣帶,“殿下,妾,妾身自己來吧。”大白天的,楚若哪裏好意思讓慕容璟給她換衣服。
“無妨,你先別動了,等會太醫來了,再看看你還有哪裏不適。”
楚若無奈,只得全程閉着眼睛,任慕容璟幫她換上了乾的衣衫。
“殿下,太醫來了。”
“進來。”
“參見太子殿下。”
“免禮,快幫側妃看看。”
“殿下,側妃娘娘及時將吞下去的水吐出,已經沒有大礙,只需好好將養便是。”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慕容璟正想詢問楚若是如何落的水,就聽楚若急急道:“殿下,快些派人去尋冬青,妾身出事,冬青恐怕……”
“若兒先別急,來人!”
“殿下。”
“快些去尋側妃身邊的冬青,多帶些人去,在桃林和鳳儀宮附近找。”
鳳儀宮。
林沫換上衣服出來后就見皇後身邊女官站在殿外:“林側妃,皇後娘娘在主殿等您,您快些去吧。”
“兒臣參見母后。”
“沫兒,若兒是如何落的水?怎的身邊就你一人?”
“回母后,兒臣與楚側妃在明湖邊賞花,一宮女來尋兒臣說母妃在找兒臣,兒臣便跟這宮女走了,誰知到了母妃處,母妃並未尋兒臣,這宮女也不見了,待兒臣趕回明湖邊,就見楚側妃已經落入水中了。”林沫事無巨細地說道。
“賢妃,可有此事?”
“娘娘,沫兒說的屬實,沫兒尋來時,臣妾還一頭霧水,那宮女待沫兒回頭時已然不見了,臣妾覺得事有蹊蹺,便讓沫兒趕緊去尋楚側妃,好在沫兒去的及時,再晚一會怕是……”
“沫兒先起來吧,你可認得那宮女?”
“那宮女眼生的很,兒臣不認得。”林沫如實回答。
“太子到!楚側妃到!”
“兒臣參見母后。”
“快起來吧,若兒怎麼樣了?太醫可看過了?”
“回母后,兒臣已經無事了,多虧林側妃姐姐幫助兒臣吐出了那口水。”
“那便好,前面的事,沫兒已經告知本宮了,只是,若兒你是如何落入水中的?”
“姐姐跟那宮女走後,兒臣覺得有些冷了,便讓貼身侍女冬青去取兒臣披風,冬青久久未歸,兒臣便想着往回走,轉身的時候背後有人將兒臣推了下去。”
“什麼!竟然有人如此膽大!若兒可看到那是何人?”
楚若搖了搖頭:“那人在兒臣背後,兒臣並未看清。”
“那便只能先從宮女着手了,沫兒,你可能記得那宮女模樣?”
“若是宮女再站在兒臣面前,兒臣自是認得出來。”
“好,傳本宮懿旨,命所有宮女全部到鳳儀宮前讓林側妃查驗,本宮到要看看,是誰要害本宮的兒媳婦!”
“母后,若兒身邊宮女去取披風一直未歸,恐怕也是凶多吉少,母后舉行家宴,竟然有人對兒臣側妃下手,兒臣請求母后搜宮!”慕容璟對着皇后道。
“這……”皇後有些猶豫,搜宮非同小可,牽一髮而動全身。
“朕准了!”祁康帝大步走進來。
“臣妾等參見皇上。”
“兒臣參見父皇。”
“皇上怎麼來了?”皇後起身給祁康帝讓位。
“有人謀害太子側妃,發生了這樣大的事,朕怎麼還能坐的住?給朕查,朕要看看是誰如此膽大包天!”
“皇上息怒。”眾人跪下。
“息怒?朕如何息怒?有人在皇后舉辦的賞花宴上公然謀害太子側妃,簡直豈有此理!”
“參見皇上,殿下,臣在桃林深處找到了楚側妃身邊的冬青姑娘。”林凱走進來稟報。
“冬青找到了?她怎麼樣?”自楚若穿越過來,冬青是一直陪在她身邊的,她不希望冬青會出事。
“回娘娘,冬青姑娘被人打暈,臣已經將她送到太醫院醫治了。”
“着人去看着,若是醒來了,就叫過來,今天務必將此事查清楚。”祁康帝是真的動怒了,今天若楚若真的出事,他該怎麼跟楚相交代,楚若畢竟是楚相這位肱骨老臣唯一的女兒。
“皇上,皇後娘娘,宮內所有宮女均在鳳儀宮外了。”
“好,沫兒去認認吧。”
“是,母后。”
宮內宮女眾多,林沫過了將近一個時辰才回來,楚若看着林沫的表情,便知事情不對。
“父皇,母后,兒臣無能,未能找到那宮女。”林沫此時是無力的,怎麼會這樣?
“沒找到?那宮女還能插翅飛了不成?繼續找!”
“什麼事值得皇帝如此大動肝火啊?”
“參見太後娘娘。”
孝仁太后負手走進來。
“兒臣參見母后。”
“臣妾參見母后。”
“起來吧,發生什麼事了,皇帝如此生氣。”
“回母后,有人將璟兒的側妃推入湖中,意圖謀害,臣妾等正在查此事。”
“哦?就因為此事,擾得闔宮不得安寧?”
“母后……”
“皇后將所有宮女聚集在鳳儀宮前,可找到兇手了嗎?”
“未曾。”
“既然未曾,此事便到此為止吧,宮中如此多的宮女,如何能查的出來?再者,這側妃不是好好的站在這裏嗎?”
祁康帝正想說話,豈料慕容璟快了一步:“皇祖母此言差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