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踏入萬草林
它一隻單純善良的小狐狸,怎麼可以以身試險呢!
蘇憐見它一臉悲憤,解釋道:
“你看,這裏這麼多天材地寶,我這不是想着你讓你優先嗎。”
她語氣認真,眼神誠懇,要不是小絨球已經被她坑慣了,估計就真信了。
蘇憐見它也不向以前那麼好騙了,不無遺憾地重新抱起它:
“那些東西又傷不到你。”
小絨球險些炸毛:
“傷不到還是會痛的好吧!”
雖然它不算這個世界的實物,不會受到實質性的傷害,但為了逼真體驗,它的痛覺系統是完好的。
也就是說不遠處那一排食人花單凡哪個咬上它一口,它就會疼的死去活來的。
蘇憐攬起它,將自己的頭髮束起,露出精緻小巧的側臉和修長潔白的脖頸。
她挽的隨意,幾縷髮絲緊緊貼在額前,她撥了撥,隨後準備直接踏入萬草林。
所有恐懼來源於火力不足,但不巧的是,她不是那種會害怕的人。
“等等!”
卻只聽見身後傳來焦急的男聲,蘇憐收回腳步轉頭一看,只見一個身材修長長相清俊的男子站在一輛馬車旁,他身邊還有兩個看樣子像是僕從的人。
見蘇憐一個小姑娘家家的,手裏抱着只白狐狸,正一臉乖巧地準備踏入禁地。南宮陌連忙叫住她,隨後又一陣小跑過去。
“姑娘,你是不是走錯了,在下送你回去吧,你家在哪裏?”
蘇憐眨眨眼,差點脫口而出她哪裏是走錯了,她可是費盡心思步步為營的到了這裏,走錯一步可就到了不了。
“我也不知道這是哪裏。”
蘇憐抱着小絨球緩緩走向他。在即將到他面前時迅,話風一轉,一臉的迷茫和不知所措,突然對他輕聲道。
“不會,我不會就在這裏迷路了吧,怎麼辦啊。”
她帶着哭腔道,眼角都噙着清淚,一副欲墜不墜的樣子。
看着面前的少女宛如一隻擔驚受怕的兔子,在他出現的時候瑟縮了一下,此時又這樣說,南宮陌的保護欲簡直爆棚。
“沒事沒事,你跟我們走吧。”
南宮陌連忙道,本來想伸手拍拍她的肩膀,卻又發現實在不合適紅着臉收回了手。
他平常戰隊裏就他和幾個兄弟,還有就是身為輔助的龍曲,但她性格過於暴躁,他都不拿她當女人來看的。
如今突然出現一個這樣聲音嬌軟,長的更是甜美不已的少女,還在面前梨花帶雨的模樣。
他現在簡直可以用三個字來形容:昏了頭。
蘇憐低垂的含淚眸子閃了閃,繼而乖巧地點了點頭:
“好的,那太感謝你們了。”
南宮陌嘿嘿傻笑,又連忙補充道:
“不過我們戰隊過來也是有目標的,所以可能得完成後才能返回。不過你不用擔心,我們只是需要裏面的一株靈藥,你只用站在我們身後就行。”
蘇憐繼續點頭,一副你說啥是啥的樣。
她雖然不怕裏面,但如果能跟着別的隊渾水摸魚減輕傷亡,肯定比她自己單打獨鬥要好。
“我的隊友去接水了,一會兒就回來,我先帶你進去,這裏我來過兩次,還算比較熟。”
南宮陌拍了拍自己,絲毫沒覺得自己的“來過兩次”落在別人眼裏有多麼令人震驚。
聞言,又看他說的一臉自然沒有絲毫炫耀的意思,蘇憐挑了挑眉。
看來她這個隨便拉上的冤大頭來歷還不小啊。
“哎對了,你叫什麼啊!”
兩人一排往裏走着,南宮陌明顯活躍了許多,一路都在說。
“蘇憐,憐愛的憐。以後叫我小憐就行”
蘇憐輕聲道。午後的陽光透過疏密有致的叢林落在她的鼻尖上一點,光影重疊地將她籠罩在微暖的金光中,看起來格外神聖,宛如神女降世。
南宮陌不禁看呆了。但出去禮貌,還是下意識回道:
“那你以後叫我南大哥就行了。”
蘇憐點了點頭。
緊緊地跟在他後面,蘇憐發現他似乎真的對這片非常熟悉。
雖然這只是中圍還沒有到萬草林里圍的中心,但一般人是不可能走進來的,更別提兩次了。
而前面這個南大哥逛的如同後花園一樣,更是說出去都沒人信的程度。
或許是因為看出蘇憐的困惑,南宮陌解釋道:
“雖然中圍也有五大獸族守護,但之前我父皇…我爹對其中的三個獸王都有恩,所以它們一般不會為難我,只要我拿的不是太過分的話。”
蘇憐聽出來他嘴裏的那個太過分指的是拿的靈藥們。不過要知道,雪箭草在萬草林屬於二級靈藥,本身就出沒於中圍,相當於她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完成任務。
“這就是雪箭草?”
蘇憐挑眉,將它連根拔起丟進口袋。
卻只見一個白鬍子老頭在看到她時眼睛一亮:
”煉藥師?“
”快,教我!“
蘇憐眼睛一轉,在見到他的衣服時,眸色一深:
”教你可以,但必須給我這一袋子靈藥。“
卻只見單幽連忙搖了搖頭,語氣卻絲毫不客氣:
“你教不教!”
“不教!”
蘇憐一把將他推開,頭也不回地往外走。
“你你你!”
單幽在後面氣的吹鬍子瞪眼,但拿她又沒辦法,只能將口袋塞回給她:
“給你!但我有條件的,你必須留下來。”
蘇憐勾了勾唇,從他手中拿過袋子:
“三天,我就呆三天。”
“不行,就走咯~”
她眨眨眼,眸中掠過一絲精光。
單幽心疼死自己那半湖的靈藥,聽她就給了這麼短的時間更是氣打不一出來。但又實在好奇,眼見着她都要到結界了,只能連忙點頭答應:
“行行,那你快回來。”
蘇憐這才幹脆利落地轉身回來。
“好的老頭。”
他實在不明白了,他作為一個七階的靈師,放在哪兒都是被吹着捧着的存在,更別提面前只是一個涉世未深的小丫頭了。
這小丫頭哪裏來的勇氣威脅他的?
單幽鬱悶地拔了根面前的草根。
外面,扶月的臉色有些難看。
什麼樣的人,竟然敢從他手下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