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葯靈谷
蘇憐無所謂地聳了聳肩:
“所以呢,我又不在乎這些。”
她加入傭兵團純屬是為了實戰演練,如果傭兵團不去那些危險的地方,她還得想想怎麼讓他們去呢。
一旁的格林格言眼睛一亮,扶月也微微勾起嘴角:
“好的,那歡迎你加入我們。”
格林格言瞬間歡呼出聲,兩個壯漢體格的人現在開心的像個孩子一樣。
有了靈師不僅意味着他們傭兵團的實力會大大提高,這還是一顆定心丸。
無論是在哪裏,靈師的能力都是最不受限制的,也是最能夠降低死亡率的。
他們雖然也有練器師和戰士,綜合戰鬥力也很強,但除了低年份的靈獸,其他靈獸他們並不能與之抗衡。
“來,這是我們的衣服。”
格言立馬蹦噠地從架子後面拿出一件黑色的衣袍,似乎是特地做的女人的尺寸,比他們身上穿的稍微小一些。
“你看你看,這是正面,這是反面,上面繡的是我們的名字!”
只見黑黢黢的衣袍上,印着一個火焰的標誌,但大概是因為打印機沒了彩墨的緣故,標誌還只剩下了一半。
蘇憐:
…
她才不要穿這種丑東西啊喂!仟韆仦哾
似乎是因為看出了蘇憐的不情願,扶月忍着笑將衣服拿過來。
“沒事,可以不穿的,我們傭兵團不強求這個。”
扶月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衣服,隨後又道:
“團里配備的人員現在應該齊了,還有兩個隨隊的低階煉藥師,他們去買藥材了,應該馬上就會回來。”
“對,因為扶月經常外出,所以我們又多找了幾個煉藥師。”
格林連忙道。
蘇憐點點頭
“對了,我還有一個弟弟,可能要跟我們一起進葯靈谷。”
蘇憐淡淡道,她不放心把雪翼一個人留在雲月城。
不管怎麼說也是只十萬年靈獸呢,即使現在他是人類的身份,但也很難說不會有靈力高強的靈師傅發現。
而只要一旦被發現,雪翼一定是被人圍剿,成為別人靈環的下場。
再說了,就算真的要成為靈環,也該是她的。
“弟弟?”
扶月有些詫異,但也沒有太多意外。
“行,那帶上他吧,明天在公會場外集合。”
在扶月的意識里,她弟弟最多就是個五六歲的小弟弟。
所以當他看到蘇憐牽着一個比她還高出一個頭的白髮少年走過來時,眉心狠狠一跳。
看着一旁的妹妹,扶月默默往她那側移了移,擋住了她好奇的目光。
“來了,這是雪翼。”
蘇憐向已經到齊的三人外加一個短髮的小姑娘招了招手,朗聲道。
一下子看到這麼多生人,雪翼一時有些焦躁,徑直躲在了蘇憐身後。
蘇憐想將他拽出來,卻沒有成功,只能無奈地牽着他。
她那天回去後跟雪翼說了很久,這才發現他雖然已經生活了十萬年,但一是因為一直一個“人”生活在血月森林,性情單純至極。二是他進化時失去了一段記憶,他現在唯一認識的人就只有她一個。
一旁的格林格言在看到雪翼的時候瞬間傻了眼。
看了看蘇憐,看了看扶月,又看了看雪翼。
他們原本以為扶月已經夠好看了,結果來了個蘇憐。
本來以為蘇憐已經是最漂亮的了,結果現在突然冒出一個少年。雖然他們都是粗人,但還是被他精緻完美的五官所震撼。
“誰呀誰呀!”
一旁原本站在扶月身邊活潑蹦噠的短髮少女探出頭看了一眼,在與雪翼無意對視上時,瞬間紅了臉,立即躲回了扶月身後。
扶月也試圖拽她出來,但無果,只好道:
“我妹妹,明月。”
扶月被自家妹妹的反應整的有些無奈。
別人或許不知道,他最是明白自家妹妹,看見美男就走不動道。
但現在是要去歷練,不是去談情說愛的。
扶月表示十分頭疼。
見人來齊了,扶月從袖中取出幾瓶葯,一一分發給團內所有人。
“葯靈谷十分兇險,我們此行的目標是雪箭草,守護它的靈獸應該是萬年五段雪豹王。”
“萬年五階?!”
眾人驚呼,剛才還一臉活潑的明月瞬間也凝重的起來。
萬年五段起碼需要隊內也要有一個五階靈師,不然絕對不可能活着走出來。
但扶月卻十分淡定,一邊繼續道:
“以及大家需要小心,葯靈谷的葯靈。如果不小心惹怒了他們,只有全團覆滅的下場了。”
大家紛紛到吸一口涼氣。
葯靈他們沒見過,實力他們也不太清楚,但每年因此死在葯靈谷的人可數不勝數。
“月先生,我們這會不會太冒險了點。”
格林猶猶豫豫道,雖然平常是月先生在主要負責聯絡接任務,但也從來沒接過超出他們能力範圍以外的。
可今天怎麼會這麼反常?
聞言,扶月唇角揚起一抹不明顯的笑容;
“這不是還有咱們新來的靈師嗎,蘇憐你說是吧。”
蘇憐:…
總感覺被抓來做苦力了呢。
話音一頓,扶月扭頭看向蘇憐:
“走吧,葯靈谷。”
一眾人剛到葯靈谷外圈,天上就開始變黑。
扶月見這黑的似乎有些不尋常,索性伸手叫停:
“先休息一下吧,我和蘇憐守夜。”
蘇憐抬眼看他,見他似乎是有話要單獨跟她說,索性也點了點頭。
帳篷外,扶月饒有興趣道:
“你似乎有秘密。”
“你不也有很多秘密嗎。”
“比如說你的名字……”
蘇憐淺酌着,小指在杯壁輕輕敲打,眸中平靜如水。
扶雲,扶月。
世界上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呢。
名字差不多,年紀差不多,就連那雙冰冷疏離的眸子都一模一樣。
扶月突然輕笑:
“名字,名字怎麼了?”
他的食指不自覺地攀上他的面具外殼,指尖因為過於用力泛着白色。
蘇憐收起手中的草藥,遞給他:
“你是靈師吧。”
扶月身子一僵,似乎是許久沒聽過這樣的詞語出現在他身上,一時間竟有些許迷茫。
沒有肯定也沒有否認,扶月只是繼續把其中一些草撿出來,研磨成粉末,灑在烤魚上。
蘇憐見他不願意多說,也沒有再開口,二人就這樣一直守夜到了清晨。
“走吧。”
扶月見天色漸漸白了,起身淡淡道。
蘇憐這才發現他的衣領和發尾都濕透了。自己方才坐的地兒上面有一汪湖泊,濕氣重的都能墜下來水滴。
眉頭微蹙,蘇憐一言不發地拋過去一條手帕。
又是一樣的,就連這種冷着臉的默默照顧都是一樣的。
蘇憐突然就有些厭煩。
扶月有些摸不着頭腦地看着蘇憐莫名生了氣,並且一上午沒跟他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