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源3
流言就是流言,很快就過去了,自這之後,明玉玲也沒出現在我的面前,遠遠看到我,也是低頭裝沒看見。
半年後,學生會成員競選,明玉玲也參選了,經過大家的選舉和她出色的表現,她在學生會博了個組織部長。
自此我們碰面的機會就多了,我對她也有了更深的了解,她除了家境優越,能說會道,生的漂亮,還平易近人。
同時,關於她“拚命三郎”的名聲也悄然傳開。我曾不止一次聽到同學們調侃她“你都這樣了,還這麼用功,還要不要我們這些人活了?”
每次我都當沒聽到。這一是因為明玉玲的事,我不想知道,另一個原因是我覺得我很忙,除了學業課程,學生會的事,我有兩大愛好,踢足球和跆拳道。
很明顯明玉玲也知道我的這兩大愛好!
除了和她們班上那幾個花痴女一起到足球場上看我練球,她也參加了我一直去的那家跆拳道館。
練拳哪有那麼輕鬆的,特別是明玉玲這樣身嬌肉貴的大小姐,我想也不過小孩子好玩,過不了多久,她就會放棄了。
沒想到她只用了三年的時間,就練到了藍帶。
而這些也是我從跆拳道館教練那裏聽來的。
……
現在想來,關於她的事,大都是我從別人那裏聽來的。
看,我又把話題扯遠了。
我還是回歸正題,講講之後的事吧。
那是我在美國求學的第二年,春天的時候,爺爺打電話要我回去一趟,我沒有問為什麼,簡單打包行李就啟程了。
回去前,我先去了趟新加坡,剛下飛機,就看到來接機的徐言臻,今天他穿了件卡其色的風衣,圍着一條絲質圍巾,頭髮還如從前一般是直的,鬆鬆的束起,用一隻銀色髮夾別著,看到人群中的我,她向我招了招手,踩着優雅的步子向我走來。
“沒想到,你真來了!”徐言臻道。
“不是答應過你的,會來看你的!”我輕笑道。
我們寒暄着走出機場,然後由她引領着,遊覽起這座“水上獅城”。
新加坡很小,一天差不多就逛完了,吃過晚飯,她將我送到酒店房間門口。
“明天我送你!”徐言臻道
“好”我抿了抿嘴,點頭道。
“那我走了,晚安!”她說著要走,卻是沒有動身。
“晚安!”我回道,她不走,我也不好關門,卻避開她滿是情愫的眼睛。
“你知道你爺爺為什麼讓你回去嗎?”她說道,語氣里是故作的輕鬆。
“我沒問!”我苦澀的笑笑,如實回答。
她很失望,卻是瞭然。
“明玉玲高中畢業后,就會去美國,你回去就是跟她訂婚的!”她着急起來,眼淚不自覺的飆了出來。
“我知道了,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我淡淡的回道,然後急急關上門,不願看到她婆娑的淚。
我不知道,她算不算我的初戀,我們沒有牽過手,沒有過擁抱,在這之前,我們甚至沒有單獨相處過。
她美麗,溫柔,大方,又善解人意,如一朵解語花出現在我的身邊。
這麼多年也只有她給過我這種不一般的感覺。
我喜歡這種感覺。
但我又覺得和她在一起,總像是缺了點什麼。
“叮叮----”
門外的鈴聲響了很久很久,在這靜謐的夜裏,顯得格外突兀。
我一直問着自己,難道只是單純想兌現來新加坡看她的諾言嗎?
不該打開門,為她駐足,來個驚天動地的表白嗎?
可是――
原諒我,在這一刻,我什麼都不想做,也沒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