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器靈是嚶嚶怪
“切!好好看看,這可是鎮族之寶。”陳守不樂意陳良的表現,埋怨地說道。
陳良悻悻地笑了笑,不解地問道:“我怎麼沒聽過咱們老陳家還有什麼家族啊?”
“不是鎮咱們陳家,鎮族之寶,族是人族的族!”陳守一臉嚴肅地說道。
“呃…爺爺,你是說咱們老陳家有人族至寶?”
“你不信?”
“陳家十九代,代代修劍,只不過到了你父親那一代失傳了!”陳守遺憾地說道。
這讓陳良有點疑惑,“為什麼會失傳呢?”
陳守嘆了口氣,神情有些落寞地說:“再修劍道,就要全家餓死了。”
陳良:“……”
修行者與器靈共生,每強大一分,器靈也會強大一分,同樣的,這把兵器也會進階。
而劍道之所以沒落,淪為戲子表演之道,是因為器靈無法進入劍中,所以這個世界上,幾乎沒有修劍之人。
陳守顯然是看出了陳良的小心思,清了清嗓子說道:“史料記載,劍道乃是王者之道,只是修劍之法失傳,導致的劍道沒落。”
“爺爺希望你能將家族發揚光大!原本你父親不同意我這麼做,可現在你器靈被斬,再無機會晉陞……”
陳良嘆了口氣,死馬當活馬醫吧!
他將劍自箱中取出,擺放在桌上。
掏出一把匕首,割開手指,將一滴精血滴在劍上。
精血滴落在劍上,轉瞬間進入劍中,等了一會之後,並沒有什麼反應。
“再來點!”陳守一臉激動地點了點頭說道。
聞言,陳良將傷口擴大,運轉體內靈力,將精血逼出。
嘀嗒!嘀嗒!
滴下去大概上百滴血之後,終於,古劍起反應了。
只見劍身發出冰藍色極光,而後劍身顫動,並且愈發的劇烈起來。
咻的一聲!古劍應聲飛出,在天空中極速飛行一圈,而後落在陳良身旁,繞着陳良打量了起來。
像是古劍在觀察宿主一般。
最終,劍身上下旋轉了一百八十度,劍柄朝上,懸浮在陳良手邊。
這是?認主了?
陳良沒有注意到一旁偷偷抹眼淚的爺爺,驚奇地打量着手中的古劍。
此時,劍身不復方才那般古樸,而是寒光乍現,隱約中有劍意外泄。
“真的…真的成功了!”陳守一臉激動,消瘦的身軀顫抖着,他轉過身去,對着祖墳方向高聲喊道:“陳家列祖列宗在上,第十九代孫陳良,於新曆210年喚劍成功,古劍重出天下!”
“我他么……合著以前從來沒人成功過啊!那怪老爹沒學,這是真要餓死人!”陳良心裏暗自腹誹。
“喚醒劍靈!”陳守昭告完祖先,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
“劍不是沒有器靈嗎?”陳良不解地問道。
“古兵器能長存,皆是有靈在身。現在器靈不能入劍,不代表以前不行!”
“據記載,舊曆早期,劍修是擁有劍靈的。”陳守緩緩地說道。
聞言,陳良試着向劍中注入靈氣,奇怪的是,靈氣入劍中,如同石牛入海,泛不起一點波瀾。
“好像不太行啊,爺爺!”陳良多次注入靈氣之後,有些氣餒地說道。
“不行的話明天再試試吧!今天先練劍!”陳守也有些遺憾地說道。
陳良點了點頭,拿起劍來,四處揮舞了幾下,而後轉頭問道:“那劍法呢?”
陳守聽了這話,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吹鬍子瞪眼地說道:“劍法?什麼劍法?陳家十九代都是自己琢磨的!”
陳良:“......”
合著劍法也沒有啊!
您這是隔代坑啊!
陳守走了之後,陳良便一人在院內練劍。
七月的天氣很熱,很快,陳良便一身是汗。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陳良手中的汗水,在接觸劍柄之後便會無故消失,彷彿這把劍有潔癖一樣。
少年一人一劍,在院中一待便是一天,深夜裏,陳良成千上萬次的揮劍之後,雙臂已經抬不起來了。
一陣晚風吹過,陳良無力地癱倒在地上,又想起古都學院的種種,一咬牙,又提劍練了起來。
可惜陳良沒有聽到,剛剛晚風吹氣的時候,劍中有一陣歡愉的笑聲響起。
次日清晨。
陳良緩緩醒來,一隻手臂有些發麻,像是被什麼東西給箍住了。
他睜開雙眼,發現了一個陌生的女人,女人生的極為精緻,像是從畫裏走出來的一般,正緊緊抱着自己的手臂,安詳地睡着。
更為重要的是,他發現自己被封住的靈脈復蘇了,實力重新回到了化靈境一重。
“哥!起來修鍊了!太陽要曬屁股咯!”陳曉曉歡愉地叫聲響起。
這讓陳良心頭一緊,完了!這要是被發現和女人睡在一起,老爹能打死我。
他想把手臂抽出,卻被女人死死地箍住了,憑陳良現在煉體境巔峰的身體,竟然都不能抽出來。
嘭的一聲!
門開了,陳曉曉蹦蹦跳跳地走了進來。
這時,女人醒來了,鬆開陳良手臂,抬起兩隻纖纖玉手,揉了揉眼睛。
陳良猛地直起身子,“曉曉!都是誤會!你要相信哥!”
“嗯?”陳曉曉狐疑地看着陳良,像是完全沒有看見身旁的女人一般。
接着,陳曉曉顫抖地說道:“哥,你該不會做羞羞的事情了吧!”
接着,陳曉曉撲倒床上,一邊來回打滾,一邊大聲地喊道:“哥哥做羞羞的事情啦!哥哥做羞羞的事情啦……”全然不顧縮在一旁的漂亮女人。
看不見嗎?陳良看到這一幕猜想到,否則以陳曉曉的性格,這時應該已經嚇得跑出去了。
陳良不禁心裏鬆了一口氣,還好沒發現。
突然,門外傳來一聲喝罵,“陳良,修行之人豈能沉浸於男女之事!”
爺爺陳守暴怒地走了進來,指着陳良的鼻子罵道:“昨天開始修劍,今天就做這種事!還被曉曉發現了,你說你呀!”
“今天給我揮劍一萬次!曉曉,我們走!別跟你哥學壞了。”
“不學壞!不學壞!”陳曉曉感覺自己像是大功臣,又蹦蹦跳跳地離開了。
陳守走到門口,看到陳良盯着角落裏發獃,又呵斥道:“還不出來練劍!”
陳良心裏有點憋屈,但看到一旁嘻嘻笑着的漂亮女孩,咬了咬牙,說道:“我…我換個褲子…”
砰的一聲!
“朽木不可雕也!”陳守生氣地關上了門。
屋內就剩下了陳良和陌生女人,此時,陳良心裏有一個大膽的猜想。
他先是禮貌地笑了笑,而後問道:“你就是劍靈?為什麼別人看不到你?”
女孩先是點了點頭,而後又撓了撓小腦袋,一臉的迷糊,像是在說她也不知道別人為什麼看不到她。
“你叫什麼名字?”
“藍…南…風…”女孩像是多年沒有說過話,口齒不太清晰地說道。
“南風?劍靈南風?那這把劍是叫南風咯!”陳良操起劍,打量着女孩說道。
南風點了點頭,從床上站了下來。
陳良確定了這一點之後,有些激動地問道:“那你可有劍修之法?”
南風點了點頭,而後又快速地搖了搖頭,伸出一隻玉指,在陳良眉心處輕點一下。
陳良眉心處一亮,一股白光滲入,蘊含著劍修之法的信息進入了陳良的大腦,陳良消化了一會之後。
腦海中,一個身穿青衫,手持長劍,在不停地演化一套劍法。
並有晦澀地古語傳出,“後人修劍,只可學吾之劍意,不可學劍之形。”
“劍修之劍,不在其形,而在其意!”
“修劍之人,須有一顆無堅不摧之心,方能有無敵之劍意!”
“此招名為平亂,劍修皆有一顆護持蒼生的心,縱有千軍萬馬,吾一劍斬之!”
在陳良的腦海中,演武之人最後變成了一把虛幻的劍,陳良意識稍一靠近,便能感受到極強的劍意,這應當是錘鍊劍意之處了。
陳良將練劍之法完全記住之後,轉頭看向一旁的南風,此時,南風正百無聊賴地趴在桌子上,一隻手捂着肚子,眼睛楚楚可憐地看向陳良。
“餓……”南風看到陳良的眼神,軟糯糯地說了一句。
什麼?餓了?劍靈竟然會餓?陳良驚異地瞪大了雙眼,嘖嘖稱奇。
“話說你會幹什麼啊?有化靈境實力嗎?能不能打的過異種!”
陳良話音未落,突然,翁的一聲!腦海中劍意暴動,刺地陳良頭疼欲裂。
有幽幽古音傳來,“劍修與天爭命,豈能依仗外物!”
過了一會,當陳良完全將依靠南風的想法去除之後,劍意暴動才悄然停止。
類似於陣紋的程序嗎?只要有特殊觸發條件,就能產生共鳴的劍意,古之修者果真有大才!陳良暗自感嘆。
“嚶嚶嚶……餓…”南風看到陳良一直沒有理自己,耍起賴似的拍着桌子。
這讓陳良滿臉黑線,在這個以器靈為主要戰力,人類本身靈技為輔的年代,我陳良的器靈竟然是一隻嚶嚶怪!陳良無限悲哀地想着。
餵飽南風之後,陳良迫不及待地提着劍來到院中,模仿着方才的修劍之法,不停地揮着劍。
南風則抱着一箱葡萄,津津有味地看着陳良修行。
就這樣,一個月過去了。
陳良仍舊是化靈境一重,但他感到,自己已經變強太多了。
首先,每天不停地修行劍修之道,所吸收來的靈氣並沒有幫助自己晉級,而是進入了識海中的劍身中,並且劍身不斷的釋放出劍氣,不停地打磨身體,錘鍊筋骨。
其次,陳良已經在劍術上略有小成,現在每次揮劍,皆帶着些許無形的勢,比之修行者的靈技攻擊,要強上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