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邊.犀牛.年.
崗亭里每天的生活就是坐着發獃到點吃飯然後時不時的跟張先生聊聊天然後繼續發獃到點吃飯然後下班,我整個人都要魔怔了。張先生也很識趣也會陪我打打遊戲也會怕我無聊跟我打打電話說說有趣的事情。
那時候看着小區住戶的家裏都是燈火通明,已經能幻想到一家人其樂融融聚會的樣子了。可我只能面對冰冷的手機和那遠在他鄉的張先生。
我其實一直有一個信念就是能陪我過18歲生日的那個人我會和他一直走下去,因為在我的世界裏我覺得18歲尤其珍貴尤其青春不可替代。可是事實並非如此反而在我十八歲生日之後的某一天我的感情受到了重挫……
【和喜歡的人跨年難道不是一件浪漫的事么】跨年夜的那天我和張先生聊了許久,聊了未來,聊了以後。我們聊到了以後生活在一起的樣子了,到了以後誰做飯誰洗碗,聊到了以後逛商場逛超市,聊到了過馬路牽手走左右哪邊,聊到了坐公交想睡覺…..
他說:“我以後會為了見你去你的城市發展,我們會住在一起的,你做飯我洗碗,逛商場我牽着你,逛超市我把你放在購物車裏推着你,你挑東西我買,過馬路我會走靠車的一側把你緊緊牽着,公交上想睡覺了就靠在我肩上如果覺得硌得慌我就把手放在窗戶上你靠在我手上等到站了我會叫你並且在你額間給你一個吻……”
一切的一切都是這麼美好,兩個人站在窗邊看着小城市上空璀璨的煙花,聽着地上熱烈的爆竹和家裏人聚會的嘈雜聲,那個時候我感到的是無比的幸福。
當然幸福過後留下的是滿滿的憂鬱,煙花散了爆竹不響了客人都散了一切的一切都安靜了那巨大的落差感給我一種全世界又只剩我的感覺,一個人…還是一個人…那個時候異地的強烈不安感和孤獨感…在我的心裏就像一隻犀牛一樣用它的角頂撞着我的心讓我喘不上氣..
我對着對話那頭的張先生說“還有多久我們能見面?”張先生說:“快了,等到我們能見面的那天肯定能見到。是不是又亂想了小傻瓜?”當時我不爭氣的眼淚順着眼角流下去,是喜悅?是悲傷?是委屈?是難過?都不是。那是一種無力的想念和無止境的相思…
電話這頭的我沒出聲,靜靜地聽着張先生安慰我的話,可是當時的耳朵像是什麼都聽不見一般腦袋裏像是被灌了水銀又重又沉還聽不見…直到他說了一句“相信我好嗎?”我昏沉的腦袋才略微改善了一點,我顫顫巍巍地用發抖的語氣回答他“好…我相信你….我也相信會有這麼一天..”
當時我想的是如果你夠及時能趕上這個冬天與你一起吃火鍋喝奶茶看電影放煙花合照秀恩愛那麼這個冬天一定很美好
如果你這個冬天不來我一定買長一點的衣服把手塞到袖子裏等到來年你一定要牽起我冷了一個冬天的手
張先生後來說的話也就是一些安慰的大道理和后話了,我們也在對方迷迷糊糊昏昏沉沉的聲音中漸漸入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