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真小人,假君子
把果子收好,便放在了背簍里。起身,繼續朝前走着。
這仙人掌地便在前頭些,這後山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是卻有些人傑地靈。
草藥什麼的,都是在前面的山頭。
這後山呢,其實也並不算大,山上雜草叢生,有幾棵野果子樹,還有一處小溪,那小溪的邊上卻有自己想要的東西。
小溪兩岸,一邊是一處荒廢了的田地也不知是誰家的。
這田地里啊,都是雜草,雜草間呢,有不少的野花。
野花的品種各式各樣,最為突出的便是野玫瑰,還有粉月季。
之前自己做的香粉香球,便是靠着這些。
可以說,只要是有花,各種品種的花,只要無毒,都能夠加以利用。
也正因為時常來這裏,才發現這小溪邊不遠處,草叢之間有一小片的仙人掌。
約摸着着應該有個三四平方左右。
面積雖然不大,但是仙人掌倒是活的挺好。
把背簍放下,接着又把手套戴上,拿起地上的鐮刀,扒開草叢,就朝着仙人掌那邊過去。
“一、二、三……”
她瞪大眼睛仔細的看着,看哪幾顆仙人掌上的胭脂蟲較多,可以用。
“這裏以後便是我的秘密基地了吧,當真為我省了不少事。”
她自言自語,眉眼間皆是笑意。
這些仙人掌還有這野花,只要不被破壞,便還能為自己提供不少的原材料。
也不耽誤,她手上的動作極快,看準了,便將仙人掌割好,放入另一個袋子裏。
等着把需要的都全部裝好了,蘇念嬌這才把它全都放在背簍里,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按着這方子,便認真的到屋子裏搗鼓起來。
“這劑量什麼不對?”
回到家裏,將這仙人掌都曬好備用。
看着這方子上的玫瑰花粉時,總感覺這劑量過於大了些。
調出來的顏色太過鮮艷,倒是讓人感覺有些不正常。
“不行不行,不能全部用了,不然,若是成不了,那這些個原料不都白白浪費了?”
有些泄氣,忙活了一大中午,不由得有些頹廢。
突然,門被重重的推開。
一束光從門口的方向射了進來,晃的她眼睛有些睜不開。
蘇念嬌伸手去擋,只見門口站了一人。
門逐漸合上了,她才看清來人是誰。
“謝辭?你來這裏做什麼。”
自己這個屋子,專門用來配藥,還有平日裏搗鼓這些東西的。
只見他也不說話,徑直走了進來,在屋子裏逛了一圈。
蘇念嬌瞧着他的腿,如今倒是行動極其利索了。
看着他,不由得有些鄙夷。
心想:當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脾氣正如茅坑裏的臭石頭一般,又硬又臭。
雖然在心裏吐槽他了幾遍,可是在嘴上卻是不能說的。
“你來這可是有什麼事,要葯,還是哪裏不舒服了?你說,我給你瞧瞧,給你配藥。”
好不容易不用呆在家裏,對着他這塊臉。
這如今,他倒是直接找上門來。
可是呢,自己拿他沒有辦法,只能哄着,只能捧着,只能阿諛奉承着。
“你這東西倒是挺齊全。”
冷不防的,他突然開口說了這麼一句,蘇念嬌有些愣住。
她想:我問東,你答西,是想要表達什麼?
“這東西不齊全,也不敢給你治,對不對?”
努力壓住心中的不耐煩,扯着嘴角,一字一句好好的對着面前的人說著。
“後日,我便要去書院了。”
思念嬌拿着手上的石杵敲敲打打着,這邊,突然就聽到他說這樣的一句話。
聽到他要走了,眼睛不由得一亮。
“你不在家裏了?”
這語氣中啊,竟然帶着些驚喜。
那邊站着的人聽見她這樣說。緩緩的轉過頭,給了蘇念嬌一個眼神。
這眼神里可是意味分明。帶着些警告,還有些不屑。
“嘿嘿,我沒別的意思,只是想問問你要去哪?”
雖然說如今他這腿呀,也好的差不多了,可是呢,也不能長久的站着,這長途跋涉,自己也不敢保證。
“先生傳信,這京都城中。燕京書院的先生來選人。”
聽着這話,蘇念嬌不由得一愣。
眸子微微眯起,腦海里好似閃過什麼。
“你是說,你要去京都?”
他這個意思,不就是想着去京都嗎。
“只是選人,這選不選得上還說不準。”
蘇念嬌剛想開口說話,就聽見這人再次開口說道。
“今日我是想問問你,我這腿如今有什麼風險?”
他說的風險,自然是會不會影響在書院裏的生活。
這邊,聽着這話,蘇念嬌想了想,接着搖了搖頭。
“你這腿倒是恢復的極好,原本就傷的不重,只不過是你從未醫治,這才讓眾人都以為醫不好了。”
想了想,又繼續說道。
“不過,也不能掉以輕心,如今你這腿雖然說恢復了,可是卻也不能做重活,不能久站,適當的運動也是必須的,但是卻也不能過度。”
一想到謝辭馬上就要不在家裏,自己不用整日面對着他,說不出心裏有多爽了。
認真的想着,巴不得把注意事項一次性都說給他,省得這後頭呀,這人又來麻煩自己。
“我給你再開些葯。把它做成粉末狀。你也不用熬藥,只要用溫水服下便可,一日三次,然後呢,這葯浴你必須得泡着。每隔五日一次,照這樣看,應該不會有多大問題。”
她說的是實話,治療這個人的腿,自己可以說是盡心儘力了。
“我說的是真的,唉。”
就見謝辭那個眼神看着她,是一種懷疑。
她有些無語,不由得白眼一翻。
“那你就配藥,起碼夠月余的。”
一副命令的口吻,蘇念嬌再次想要開口罵人。
“好,好,我這就準備,明日便可以準備好。”
她只能這樣說。
“對了,今晚葯浴繼續吧。”
加強些,以備萬一,不出麻煩,她才可以不用整日圍着謝辭。
就感覺身後站了一人。
夢的,一陣溫熱的氣息從耳邊傳來。
“這針扎的可痛快?”
她不由得一愣,心虛。
“這小人,當真陰險。”
“你也別怕,這扎的痛快,便痛快吧。”
接着,他一聲冷哼,就聽見門合上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