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洪與衛大戰交鋒 為報恩林睿參軍
在韓家住下來的林睿感受着韓家上下對他的愛，他覺得這是上天對自己不幸中的萬幸。他一直在心裏感恩着韓家，感恩着義父韓統，義母韓夫人以及自己的義兄韓攸和義妹韓雪玉，他感恩他們把自己當成自己家人一樣善待着他。此時他的心裏非常滿足，滿足着上天雖然讓林家遭此劫難卻讓他遇到了韓統夫婦對自己的視如己出。但他心裏仍有一顆種子，一顆一定要為自己家人報仇的種子。當他知道是那些人害了自己林家后，這顆種子埋得更深在心裏已經發了芽。他發誓一定要為自己的父母兄長，自己的林家報仇雪恨，所以他研讀那些兵書練起武來更加刻苦用心。他本來就極其聰慧，所以兵法武學在韓統和桓凌等人指導下突飛猛進。讓韓統等人都忍不住連連誇讚林睿的聰慧，讓跟林睿一同學習的韓攸都有些吃醋呢。而桓凌自從跟着林睿進了韓家一邊照顧着林睿，一邊替韓統做些訓練士兵和保護韓家的事情。
林睿一邊學習一邊聽桓凌等人說著國家大事，日子一天天過去。時光荏苒，時間來到大康1509年十二月。林睿聽說了天下諸侯紛紛舉起了反康大旗，也聽說了梁、衛兩位諸侯建國自立的事情，他還聽韓家人議論着天下將要大亂的信息。但這段時間林睿感覺到韓家上下異常高興，感覺不光是新年的到來還有些其他事。經過他的一番打聽才知道，韓統好像命人在建造什麼國君宮殿，還要將洪城改名洪都城。他立刻明白自己的義父可能也要隨着梁、衛一樣建國自立，這他並不感興趣他還是像以往一樣把自己的精力放在學習上。轉眼已過寒冬陽春三月讓整個世界顯得生機勃勃，站在大院小湖邊的大樹下迎面吹來的微風讓林睿的心裏有一絲絲的愜意。正當他享受這一絲絲愜意的時候韓攸跑過來讓他趕緊換一套正式點的衣服，然後去參加什麼冊封大典。林睿並不知道冊封大典是什麼本來他並不想去的，可拗不過韓攸的執意只能跟着過去了。
韓攸帶他來到一座宮殿，這宮殿恢宏的讓林睿咋舌，他從未見過如此氣派的房子。在他東張西望的時候桓凌讓他跟在韓攸身邊不要亂跑也不要亂看，他這時才發現大殿上已經站滿了人都是義父韓統手下的文人武將。他乖巧的站在韓攸身邊，當他抬頭的時候看到義父正坐在自己前方一個大座上對着滿屋子的人細細打量，身上穿着一件顯得格外華貴的衣服。不一會兒，現在韓統身邊的一個人喊道：“吉時已到，冊封儀式開始，祭天地！”等他說完韓統便起身朝外面走去，大殿裏的人也整整齊齊的隨着韓統後面走向屋外。等到了外面林睿才看到大殿旁邊有個一米多高的檯子，檯子上還放着一個供桌上面擺滿了貢品，韓統帶着人就是朝那邊走去。等林睿跟着他們走到那邊只看到韓統現在檯子上背對着他們，台下是那些文人武將分列站好，後面又來了許多兵士莊嚴的現在隊伍後面。這時現在韓統身邊的那人喊道：“跪”隨後所有人跟着跪了下來，林睿見狀也跟着跪了下來。接着那人呼呼讀了一大段話，有些林睿還能懂，有些林睿實在聽不懂。在他讀完那些話以後大聲喊道：“拜！——再拜！——三拜！”所有人也跟着他喊的拜了三拜。
拜完以後林睿又跟着走了許多流程，搞的他是頭昏心煩。直到最後一個冊封百官的時候他才徹底清醒過來，先是封韓夫人為國母，接着就是韓攸為太子。接着一個冊封讓林睿始終不敢相信，接着宣讀冊封的那人就喊道：“義子林睿封允安世子，封地允安……”林睿有些不知所措，在一旁韓攸的提醒下謝恩。冊封儀式舉行了一天直到傍晚天將黑的時候才舉行完，完畢以後正準備回去的林睿被韓夫人叫住韓夫人告訴他不必再回原來的地方住了，已經安排了新的住處給他並且已經將他的所有東西都搬過來了直接過去就好了。韓夫人將林睿領到大殿旁不遠處的一座院子裏，告訴他這裏以後就是你的新住處了。並將韓統等人的住處告訴了他，林睿看着陌生的院子有些打鼓。他左右逛着這個將來屬於自己的院子，心裏總感覺空落落的。隨着冊封的落幕，洪都城熱鬧了一陣子漸漸平靜下來就像以前一樣平靜。林睿也將重心重新放在了學習上，彷彿一切都沒改變，有彷彿一切都變了。
從各諸侯各自組建自己的國政開始，世間也是越來越亂了起來。各國的紛爭逐漸頻繁起來，由小變大，由少便多。林睿對世間的格局並不是多感興趣只要波及不到他，他才懶的管你誰贏誰輸呢。他唯一感興趣的就是朝中的那幾個奸人過的還好不好，能不能等到他去找他們報仇呢。他可是想着要親手手刃了那幾個害的自己家破人亡的傢伙們，這也是他唯一的念想了。
時間就這樣不急不慢的流逝着，林睿也在一天天的讓自己的實力進步着。天下紛爭也一天天的越來越火熱，林睿還聽說現在世間一共有着一百三十多個國家呢，可真亂呀。在這個亂鬨哄的時候有一個國家正在悄悄的強大起來，那就是與洪國相鄰的衛國。衛國佔領衛州，這衛州本來就是個富庶的地方，加上衛國公的仁政讓衛國迅速強大起來。儼然衛國實力正在日益超過天下諸國成為天下大國，衛國公也漸漸不安於只居於衛州這一州之地，欲要逐鹿天下。
不安於現狀的衛國公開始頻頻對旁邊的國家出兵，先後滅掉芷隅、鮮韋、傅偶等幾個小國家。連年來的勝利讓衛國公更加認識到自身的強大，又覺得打一些小國家不能讓天下諸國看到自己的強大，於是他便把目標轉向了身邊的大國。
他第一個目標便是與自己相鄰的洪國，選着洪國的原因有二。其一是這洪國公與衛國公素來不合，兩人都恨對方入骨。兩人各自建國以後，也經常命人在對方的邊界搞些小動作。其二是洪國在衛國旁邊離得近，洪國的實力呢不能說很強大但也不弱拿他開刀正好以示天下諸國自己的實力。
這衛國公說干就干，一面聚集眾臣商議安排出兵對策，一面讓人隨便在大牢裏找個人冒充洪國公派來刺殺衛國公的刺客當眾殺掉，並以這個理由昭告天下對洪國出兵。衛國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下洪衛邊境瀛南、梓舒兩城，將兩城百姓全部殺死並將頭顱全部送來洪都城。
洪國公看到堆成山的人頭當時就被氣昏了過去，原因不止是衛國公的殘忍還因為這二城是韓統和韓夫人的故鄉。韓夫人聽說了此事也跟着大病了一場，每當看到韓統都要祈求韓統要為二城的百姓報仇。韓統醒來不顧旁人的勸說硬是拖着虛弱的身體召集群臣應對衛國的攻勢，坐在國公寶座的韓統顯得格外虛弱不堪。
“諸位，現在衛國公以莫須有的理由攻我城池，掠我城寨諸位可有何退敵良策呀。”
國相李田出列答道：“國公，衛國來勢洶洶又兵強馬壯，我們可先退守惠城。儉陽、幽酆、幽霖、惠城四城堅固易守難攻，我們可以這四城作第一條防線嚴防死守。再遣幾位將軍帶兵於各處游擊敵軍使敵軍左右不得相顧，臣相信時間一長敵軍軍心必散，到時候我方大舉進攻敵軍必敗。”
韓統覺得李田此策也可一試便又問道：“可有哪位願意帶兵出征呀？”班列中章鈺、齊斐、伍子瑾、王策四位出列答道：“末將願往！”
“好！章鈺、王策你二人各領五萬精兵游擊儉陽、惠城兩處敵軍；齊斐、伍子瑾你二人各領五萬精兵游擊幽酆、幽霖兩處敵軍。待見城中大軍大舉進攻你們隨之協助殺敵。”四人領命回列，接着韓統又問道：
“韓兵、宴茴、江平、子昱何在？”
“末將在！”
“命你四人各帶五萬精兵支援儉陽、幽酆、幽霖、惠城四城，他們在後游擊你們在前騷擾，但見敵軍軍心破散便可出城退敵。”
“末將領命！”
“程仲、霍剛、凌易、關昂、趙忠、何崢何在？”
“末將在！”
“命你六人領十五萬精兵埋伏在觀雲山和伏虎山兩座山中待敵軍敗逃時攔住去路，與前軍圍而殲之。”
“末將領命！”
安排完各軍任務，韓統顯的更加虛弱了。在身邊貼身宦官的勸說下回去休息了。經過十來年的用心研讀此刻的林睿有着一身的本領，近來聽聞衛國正在出兵討伐洪國。他知道衛國的強大，此刻洪國與衛國開戰洪國肯定得不到什麼好處，甚至有可能慘敗。他覺得韓統一家把自己當幾家人一樣養育自己這多年是時候回報一下了，他於是便和桓凌商量着要參軍保衛洪國。起初桓凌並不答應林家現在就只剩林睿一人了，要是林睿再在戰場上出點什麼意外他怎麼向已故的林將軍和林夫人交代。
可是他怎麼也拗不過林睿，林睿說韓統一家養育自己這麼多年眼看洪國遇難自己怎麼不出一份力。林睿堅持要去桓凌也攔不住，只是要林睿答應既然林睿要去自己也要去跟在林睿身邊也好保護他的周全，林睿也只得答應了他讓他一起跟着。林睿說通了桓凌便去找韓統請求出戰，到了韓統住的宮殿看到韓統虛弱的樣子更加認定要參軍出戰。
見到韓統的林睿跪在地上說道：“父君，孩兒想參軍出戰懇請父君答應。”
“我已經夠亂了，你就不要添亂了。”拖着疲憊的眼神看了一眼林睿回道。
“父君，孩兒不能看到洪國落難自己置之不理，孩兒也想出一份力為了護着自己的國為了養着自己的家。父君就答應孩兒吧，即便父君不答應孩兒也會私自出城前往前線。”
韓統見林睿是鐵了心要往前面湊，又看到隨他一起來的桓凌知道桓凌應該會跟着林睿。有桓凌跟着林睿他心裏放心些，於是便不再攔着說道：“好吧，既然你執意要去便去吧。桓凌你一定要護好林睿，如若他有什麼意外我一定拿你是問。”桓凌連連保證一定護林睿周全。韓統又接著說道：“你就跟着韓兵吧，等會我派人告知他帶上你。你第一次上戰場一定要保護好自己，不然我愧對你的父母呀。”林睿聽后欣喜，一面讓韓統好好養身體，一面和桓凌退了出去。
在林睿剛回來沒多久韓統身邊的宦官便急匆匆的來了，林睿問他這麼急來找他何事，那宦官說道：“國公差我給世子送來一桿槍和一匹馬，國公說世子慣用槍也知道世子早晚有一天是要上戰場的，於是命人尋得世間最好的材料打造出了這柄槍讓我現在交給你。而馬是去年國公剛得到的一匹寶馬，此馬喚作踏風追電。即使背着三百斤的貨物也能日行千里，因為全身泛紅，又叫赤風。還有一幅鎧甲在清城國公已命人取來不日將送來世子府上，世子此去前線定要保重平安歸來莫要國公擔心！”
林睿接過那柄槍打量一番確實是把好槍，向那宦官回道：“勞煩內侍大人跑了一趟，替我謝謝父君。還請父君放心，吾必將平安歸來。”
“世子嚴重，在下必將世子的話帶到，在下告退。”那宦官說完便告辭回去了。
三天後，大軍出征。韓統拖着虛弱的身體在洪都城在為大軍送別，看到林睿騎着戰馬披着鎧甲威風凜凜頗有當年其父林海的雄姿很是欣慰。心想這孩子長大了也能去保護別人了，林兄夫婦在天之靈也會高興的吧。隨後又叮囑韓兵和桓凌一定要保護好林睿，林睿答應着。大軍出征，韓統看着遠去的大軍心裏彷彿有點惆悵。此次出征的大軍有五十五萬，幾乎是傾全國之力。韓統知道，如果這次敗了洪國將陷入萬劫不復的存在。大軍在清城分別各自前往各自的目的地，而韓兵同林睿還有桓凌統領五萬精兵前往惠城。惠城是這條防線的最重要的一個如果惠城失守敵軍可長驅直入進攻洪都城，所以身為韓家子弟的韓兵必須現在那裏保住惠城，保住洪國。
軍隊急匆匆行了半月到達惠城，剛進入惠城便有探兵來報敵軍已經到達距離惠城百里處。韓兵讓將士們抓緊時間休整，準備迎敵。而韓兵帶着林睿去尋找守城官了解敵情。此時的守城官叫朱明武是個校尉正在認真的看着一份地圖，韓兵等人進來好一會兒都沒發現。過了半個時辰朱明武終於放棄了研究抬頭看了一眼，眼前突然出現的三人讓朱明武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待反應過來來人是韓兵后，拍拍自己的胸脯說道：
“韓將軍何事來的也不發點聲音，着實嚇我一跳。”韓兵笑道：“我們來了有一會了，看朱將軍這麼認真實在不忍心打擾呀。不知朱將軍在看什麼呀？”朱明武訕笑：“不過是研究一下附近地形，這不大軍壓境總要研究一下可攻可守的地方。”朱明武看到隨着韓兵來的兩人陌生未曾見過，其中一個還這麼年輕表示疑惑的問韓兵二人是誰。朱明武不認識林睿和桓凌並不奇怪，林睿自從來到洪州一直深居簡出所以洪國人都知道有一個外姓世子，但很少有人真正見過。韓兵拍了拍林睿肩膀介紹道：“這位就是我們的林世子，這次隨我出來守衛惠城。你可別小看林睿他現在可是文武兼備，論武我都不一定打得過他。而這位是桓凌桓將軍，來保護林世子的。”隨着指向桓凌介紹到。
朱明武聽到眼前這位年輕公子就是那神秘的世子上下打量着，他看了幾眼知道林睿會武並且不低。林睿身高不低配上韓統給他的那套鎧甲威風凜凜、相貌堂堂。林睿被他看的有些不好意思，輕輕咳了兩聲，朱明武反應過來知道自己失了禮儀略有些尷尬的說道：“不知是世子殿下未能遠迎還望恕罪，剛才看到世子如此相貌堂堂不覺多看了幾眼還望見諒。”林睿回他無妨也沒再多說什麼，韓兵又問起軍情上的事情，朱明武給他們講解着現在的敵我雙方情況：
“現在敵軍已經到了距離我們百里處，有十二萬大軍。帶隊的是衛國明武將軍鄭浩澤，還有氏銘、陳虎、李民三位大將。我們城中現在一萬人馬加上你們五萬總共才六萬，比敵軍少了一半。”
“其他三處城池軍情汝可知否？”
“儉陽衛國公遣於猛統十萬兵馬攻之，不日也到了。幽酆是田壘統十一萬兵馬攻之，幽霖是政武統九萬兵馬攻之。這兩處的敵軍還需幾日才可到達，另外衛國公還令韋亮、喬公明、袁齊三人統十萬兵馬在後面左右協調。”
“嗯，敵軍來勢兇猛我們可先堅守城池待尋機會再出城殺敵。”韓兵了解完一些敵情還有些事情需要回去處理，就告別了朱明武帶着林睿和桓凌回去了。回去的路上林睿問起韓兵來：“叔父，此次來惠城的敵將可否同我講講是何來頭？”
韓兵轉頭看了林睿一眼講道：“這鄭浩澤二十多歲被衛國公賞識做了校尉，之後隨衛國公幫助先皇平定魏州和樊州多起異族叛亂立下不少戰功。被衛國公提拔為明武將軍，也是個不可多得的將才。此人不容小覷，聽說武功也是了得曾在衛州難覓敵手。氏銘、陳虎、李民三人也是久經片場的老將有勇有謀，也是衛國公的愛將。”林睿聽着韓兵的介紹陷入沉思，看來這場仗不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