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章:聖京學院17
幾日後,斐慕兮的母妃又傳了信過來,說不出三日便到,讓兩人如往日一般,待她來了再聽她指示。
雖不知道母妃到底在搞什麼,可此時除了靜觀其變,也沒什麼別的好辦法,只是心中的擔憂卻還是一日不少,待度日如年般的等到三日後,卻還是沒個消息。
又焦灼的等了幾日,這才等到母妃派來的人,只是對方居然如此明目張胆的找來了書院,毫不避諱的帶走斐慕兮與陳之筠,倒是讓兩人搞不清路數了。
這人雖說是斐慕兮父母派來的人,可斐慕兮與陳之筠二人卻從未見過他,要不是對方有她父母的手書,兩人定是不會跟他走的。
此人沉默寡言,不管她們問什麼都回道他只是個帶路的,什麼都不清楚,兩人雖然一頭霧水卻也問不出什麼,只能跟着。
只走了一段路后,此人就帶她們上了一輛馬車,兩人坐着馬車中隔着兩道封死的窗戶縫瞧着外面,卻眼見着這路越走越不太對勁,這個方向明明是朝皇宮大門駛去的。
兩人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中看到震驚與慌亂,不待兩人交流帶路的那人就已經交了牌子,入了宮門,兩人見此更是不敢再發出什麼聲音了,只能用眼神交流着。
馬車一路彎彎繞繞,拐過這個宮哪個閣,穩穩停在一個偏殿前,兩人下車時還有些遲疑,待看見那門外守衛的護衛大半都是自己熟悉的面孔后,立即就衝上前去。
一護衛迎上前來,並未叫穿兩人身份,只道。
“王爺跟王妃此時正着殿內。”
殿中安遠王與王妃兩人一身正裝華服,兩人雖坐在一處,面色卻相差甚遠。
安遠王眉頭緊皺,彷彿被什麼事情難住了,而安遠王妃卻平心靜氣的在沾茶,見着安遠王那坐立不安的模樣也不勸,只輕笑着搖頭。
這時斐慕兮與陳之筠走了進來,安遠王迫不及待迎了上去。
“囡囡,之筠,你們可算來了!”
“爹,這是怎麼回事?你們怎麼在會宮裏?還有我那兩個弟弟呢?沒跟來嗎?”
此時也來不及與久別相逢的父母感懷,斐慕兮直截了當問出了心中疑惑,斐慕兮是長女,她的那兩個弟弟是對雙胞胎,今年才九歲,正是離不開父母的時候,所以沒見着他們跟着,斐慕兮也很是奇怪。
“我們趕的急,並未帶上他們,不過有人照看他們,你不用擔心。”
安遠王面上的驚喜一收,嘆息道。
“其它就問你娘吧!我知曉的也只是一星半點。”
幾人的目光轉向一旁的安遠王妃,安遠王妃不動如山。
“好了,該讓你們知道的等會我會毫無遺漏的告訴你們的,現在你們先去梳洗一番,瞧你們這灰頭土臉的樣。”
斐慕兮還想問什麼,卻直接被安遠王妃拖着走了,陳之筠也隨着她的步子跟着身後,安遠王瞧着她們消失,面色更愁了。
兩人各自在一處梳洗,兩人的梳洗沒有旁人插手,斐慕兮還有自己母親打理,陳之筠卻從頭到尾都是一個人,斐慕兮心中的疑團太過,可她娘雖意味深長,卻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等好不容易梳洗完畢,斐慕兮這才發現她娘給她準備的居然是女裝,這下斐慕兮問都不想問了,隨她去了。
裝扮完畢后,斐慕兮又恢復了女兒身,且這一身裝扮可比在家中華麗多了,斐慕兮可沒心情欣賞自己如今的樣子,不過看她娘那滿意的樣子應該還算不錯的吧。
相比於斐慕兮,陳之筠早就整理好在等着她們了,見陳之筠還是一身男裝斐慕兮也不驚訝。
陳之筠從小就是當男孩教養的,除了自己與父母,其它人不知道陳之筠是女兒身,在家中陳之筠經常會恢復女兒身跟在斐慕兮身邊,但也許習慣了,陳之筠反倒是更喜歡男裝。
安遠王王妃上下打量了一下,陳之筠面貌雖有一些雌雄莫辨,但被周身那氣宇軒揚的氣質減弱了不少,加上挺拔的身姿,即使比常男子矮上幾分,但也無關緊。
安遠王王妃收起滿意的深色,面色突然嚴肅了起來,正襟危坐道。
“走吧,隨我去面見皇上,以安王之女與安遠王義子的身份!無須多問,你們想知道的一會便能知曉。”
斐慕兮與陳之筠面面相覷,心中更是茫然,瞧瞧這個瞧瞧哪個,卻實在不知道說什麼。
安遠王王爺已經數不清自己今天嘆過多少次氣了,他挺直背脊,整了整衣冠,無奈道。
“行了,走吧!”
長這麼大斐慕兮還是第一次見皇帝,雖然自己經常聽父母提起,在嘴裏對皇帝的熟稔多過恭敬,但總是不能把那個高高在上的人與父母口中那個相關聯起來,所以此時見到真人倒是也沒什麼真實感了。
既是朝南國皇帝,便稱之為南帝吧,南帝如今五十有六,面貌與真實年紀差距不大,樣貌與斐慕兮見過的那些皇子有三四分相似,想來年輕時應該也不差,可能上位者身上多少帶些霸氣,這位身上的帝王之氣也不弱,可卻比想像中少了幾分威嚴。
斐慕兮跟着父母拜過南帝,便與陳之筠候在父母身後,在場沒有人提到他們之前,她們都不能再有何動作。
此時南帝彷彿只是與一個多年未見的老友相一般,用着緬懷的語氣道。
“斐青,咱們也有十多年未見了,當年你離開時還是個剛成婚不久的毛頭小子,如今我們都已是祖父輩的人!”
“陛下此話說的,當祖父的只有你,臣可還沒呢!”
南帝不動聲色的掃了眼斐慕兮,微眯着眼。
“孩子也不小了,想來當祖父也就是這幾年的功夫了。”
幾人同時一楞,斐慕兮也悄咪咪的抬眼觀察了一下南帝,但對方彷彿只是隨意一提,反而轉眼看向了陳之筠。
“此人便是你們那義子?”
此時的皇帝身上的漫不經心已經收了起來,雖然沒露出什麼嚴厲的神請,卻讓人下意識緊張起來。
“是!”
“可確定了?確是那人之子?”
“如那邊傳來的消息沒有任何做假的話,那都能對上,想來應該不會出錯!”
“倒也是巧了,你把你們怎麼遇見這孩子,中間又發生過什麼都細細說來。”
安遠王看向安遠王妃,安遠王妃向前一步道。
“陛下,讓臣婦來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