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激戰
()白衣青年被譚醉擺了一道,並不惱怒,微笑着搖了搖頭,收攏摺扇,右手並指於眉間,凝視着譚醉的背影緩緩吐出幾個字“皇諭:八方禁!”以皇之名,禁八方之民!
疾奔中的譚醉絲毫沒有覺察,隨着白衣青年的話語落下,虛空中驀地伸出好幾條烏黑絞索,“哎呀嘿”譚醉被絞索絆了個趔趄,一時沒穩住身子栽倒在地,不禁叫出了聲。緊接着,那一條條絞索分別纏繞上了譚醉的雙手雙腳,把譚醉拉成一個“大”字,譚醉奮力掙扎了幾下,但現毫無用處,只得悻悻做罷。
那一條條絞索紮根於虛空之中,都不知道源頭在哪,而且譚醉感覺到絞索上不時傳來陣陣寒意,抑制着體內的靈氣流動,靈氣輸送異常緩慢,彷彿馬上就要結冰了,深入骨髓的惡寒,令譚醉直哆嗦。
那白衣青年看到譚醉被制服,一抖摺扇,依舊面帶微笑,閑庭信步的走到被五花大綁的譚醉面前,“怎麼樣?”
譚醉看着白衣青年人畜無害的笑容不禁打了個冷顫,連忙恭維道:“英雄神功蓋世,舉世無雙,小子有眼無珠,初出茅廬不小心衝撞了您,還望英雄體恤拂民,大人不記小人過......。”
正當譚醉滔滔不絕慷慨陳詞的時候,那青年則在一邊饒有興趣的看着他。譚醉嘴上在忙活着,腦袋裏也沒閑着,他在苦苦思索逃走的方法,雙眼則含情脈脈地望着那少年,察言觀sè是不可少的。忽然,那青年一改笑顏,轉而臉sè凝重,手中的摺扇也停止了晃動。
突如其來的情況,令譚醉心房一顫。話頭也截然而止,場面一下子落得冷冷清清,譚醉不知所措的看着白衣青年,不知道接下來會生什麼。
“來了?過來聚聚唄。”白衣青年臉轉向了一側冷笑道。
譚醉聞言也轉向了那一側,然而不管怎麼尋找,卻什麼都沒見到。正納悶的時候,忽然土地一震,一股黃塵向這邊襲來,肉眼可見土地都在微微抖動,還好譚醉被鎖在半空中,否則五臟六腑被震得肯定不好受。反觀那個白衣青年,卻不為所動,細看之下,居然是腳不沾地憑虛而立,只不過離地只有幾寸,在外人看來他宛如依舊站立在地上。
在黃塵距離白衣青年還有五丈處,突然一聲龍吟,一條碩大的石龍破土而出,翻滾着卷向他。白衣青年故技重施,“皇諭:八方禁!”不過這次的威力比對譚醉釋放的威力要大得多,一條條黝黑絞索如net胳膊粗,將那條石龍捆了個結實,,石龍扭曲反抗,卻掙斷不出禁錮,不由悲鳴連連。
“沒用的,你應該也知道諭術的威力。”白衣青年望着那石龍淡淡道,漸漸地那石龍停止了掙扎,龍嘴張開,一個黃袍乾瘦老嫗出現在龍口處。
“桀桀,小子不錯,看來要取你手裏的東西還得花一番拳腳。”老嫗聲音乾澀沙啞,好像指甲刮過岩石,讓譚醉很不舒服。
“哼,為老不尊!”白衣青年忽地跳到半空,雙手捏訣,虛空之中又出來道道絞索,往那老嫗捲去,那老婆子yīnyīn一笑,“彭”石龍化為漫天沙塵,淹沒了一切,譚醉連忙閉眼屏住呼吸,只感覺一陣陣碎石塵埃直往臉上砸來,大呼“毀容矣”
在沙塵中,老嫗的聲音顯得更加刺耳,“別以為只有你小子懂諭術,今天老朽我讓你長長見識,別以為斷了nai就能翻天,長了幾根毛就能覆地!”
“聒噪!”
“鬼諭:亡人巷!”
譚醉聽聞連忙睜眼微眯,看看到底有什麼東西出現,他現在也了解到貌似那個什麼諭術的很厲害的樣子,所以迫不及待的想長長見識。隨着塵埃的漸漸落下,場中浮現出好幾個黑影,確切地說,塵埃有一部分就被那些黑影吸收了,從而塑造出了這一個個人形生物,譚醉仔細數了數,一共有六條黑影,應該說是土人,而且那些土人個個有四個面孔,哀愁面,驚恐面,憤怒面,快樂面,不過快樂面無論譚醉怎麼看都覺得那是在yīn笑而不是快樂。
那六個土人七零八落的站着,站姿也各不相同,有抱頭沉思,有叉腰仰天,等等,但看似雜亂無章,卻又感覺暗含某種陣法。白衣青年此時也已經落到地面上,面對這種情形,也沒妄動。
“嘎嘎”土人的頭開始轉動起來,有些憤怒面朝前,有些則哀愁面朝前,不盡相同。“魑巷”六個土人隨着老嫗話落,組成一個奇怪的陣型沖向白衣青年。度之快如六道黃土sè閃電,三個土人最先接近白衣青年,眼看將要把他抓住的時候,忽然白影一閃,三個土人抓了一個空,白衣青年已然瞬現在原地上方,兩隻腳各踩着一個土人的肩膀,一用力,兩個土人由肩膀至身軀出現道道裂痕,雙腳則因吃不消力道化為齏粉,直沒到膝蓋處。
白衣青年毫不停留,舉起摺扇,一擊劈向第三個土人,第三個土人雙手還處於前伸抓取的動作,根本來不及回擋,頭部就被砸碎了,白衣青年面對支離破碎的三個土人也是微微鄒眉。本來覺得,兩腳踏下,兩個土人起碼都化為塵土,一摺扇劈下,第三個土人怎麼也得變成兩半。可是結果不堪人意,兩個土人只是碎了腳,身上開了口子,第三個土人就是沒了頭,可見他們的堅固程度出了白衣青年的預想。
但此時白衣青年也來不及過多思考了,後面三個土人已經撲了上來,那個老嫗也緊接其後。身軀一凜,一股勁風以他為中心席捲開去。那三個土人的攻勢為之一滯,白衣青年則趁這個機會,閃身切入,以扇為劍直奔那個老嫗而去。
“魅巷!”之前三個被打散的土人居然開始緩緩恢復,“嘎嘎”轉動着腦袋又換了新的面孔,雖然還沒恢復如初,但也是時間問題,那三個土人被那老嫗當做擋箭牌緩解白衣青年的攻勢,原本刺向老嫗的一擊被抵擋下來,其中一個土人舊傷未愈又添新傷,胸口被打的塵土飛揚,但身軀卻沒有破碎,可見堅固如斯。
現在前面有三個土人擋路,後面三個土人也包抄過來,勢必要把白衣青年剿殺。白衣青年此時臉sè也愈yīn冷,而反觀那老嫗,臉上yīn笑更甚,彷彿勝利就在咫尺。
“皇諭:江山暮!”江山如畫,人生如夢,奈何夕陽末,今朝暮!瞬間,白衣青年氣勢飆漲,黑張揚,周遭罡氣化為刀刃席捲四周,六個土人身上被撩割得石屑紛飛,居然止步不前,一聲怒喝,六個土人生生被白衣青年氣勢逼退,他則抓住空隙跳出包圍,大步流星往老嫗趕去,氣勢如虹,哪怕千軍萬馬也阻止不了他的腳步。
老嫗終不在桀桀怪笑,“魍巷!”白衣青年身後的土人頓時崩塌,倏爾從土地中冒出出現在老嫗周圍,將老嫗包圍在內。白衣青年現在猶如戰神下凡,絲毫不懼,迎上六個土人,舉手投足之間,必回削掉土人身上的一片塵土,雙方交手之快須臾間,六個土人個個都是千倉百孔但卻沒有崩離得預兆,彷彿要戰鬥到最後一塊黃土。
譚醉在一邊看的是大呼過癮,好久沒見到這麼酣暢淋漓的戰鬥了,實力這就是實力的感覺,譚醉戰意澎湃,經久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