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3章 驚變!
四天時光,過得很快。
姜雅覺得這四天可真是太忙了,忙是忙,過得卻很充實,畢竟能讓陸銘帶着她在燕京到處玩,這已經是一件不容易非常不容易的事情了。
只是,去的地方大多沒有個方向,上午在東邊,下午可能就去了西邊了。
這事兒說給潘柳聽,她羨慕不已。
最近忙着壽宴的事情,她已經很久都沒有出去玩了,這會兒哪怕是隨便找個遊樂場,都能讓她開心到飛起。
於是,和姜雅定下來,等壽宴完了一定要讓陸銘帶着她一起出去玩。
陸銘還不知道這事兒。
他正要跟着潘菀去見家裏的老祖宗,那位一百三十歲的老爺子。
老爺子雖然已經是一百三十歲了,卻沒有老眼昏花,相反看着精神奕奕,相當的有氣勢,手中的那根龍頭拐杖,可嚇得剛才還在爭吵的幾位潘家後代這會兒都安靜了下來,一個個像是被褪了毛的鴨子一樣,低着頭,一聲不吭的走了。
人走光了,潘菀才帶着陸銘進屋。
不過她沒有留下,而是將陸銘送進屋內后,就轉身走了。
陸銘坐在一張虎皮長椅上,這種長椅不常見,虎皮就更不常見了,尤其這還是正兒八經的虎皮。
潘老爺子坐在他對面,嘆了口氣,道:“你這人,還真是不給人講價的餘地。”
顯然,他們已經聊了兩句了。
那兩句也不是什麼客套話,而是在討價還價。
陸銘來潘家,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想知道潘家祖上一共有多少那種凝液,那種凝液的去處又是在哪兒,而這件事情勢必只有問這位老爺子才知道,而且這位老爺子也不一定清楚,他要想知道,就只有翻開那本供奉在潘家宗祠里的古籍。
說是古籍,實際上五年前才翻開過一次,每次潘家有什麼大事,都會記錄在那本古籍上,而對於潘家無比重要的凝液,即便是送人,也一定在記錄在那東西上。
為此,陸銘出了一個極高的價碼。
潘老爺子本還想要敘敘舊的,想聊聊陸家以前的故事。
可惜,陸銘完全不給這個機會。
潘老爺子道:“你就只要這個?”
陸銘道:“是的。”
潘老爺子摸着鬍鬚,淡淡道:“你這個價碼,我確實不應該拒絕。”
陸銘道:“但你沒辦法給一個外人看那東西。”
潘老爺子道:“是的,那裏面記載着我們潘家的一些秘密,一些關於老祖宗的秘密。”
陸銘問:“不是說你這位老祖宗?”
他搖頭道:“不是。”
陸銘道:“那這麼說來,那些個老祖宗都已經死了。”
“是的。”
他點了點頭。
陸銘道:“既然已經死了,秘密為什麼還要記錄下來。我覺得,人既然都已經死了,就不應該被那種往事困住。”
“我也覺得應該是這樣的,但這是潘家的規矩。”潘老爺子道。
“規矩?什麼規矩?”陸銘道。
“留下秘密和故事,以警示後人,只有這樣才能長久。”
“也不見得就能長久。”陸銘說。
“其實按道理來說,那些秘密,也並非不能讓你看。”潘老爺子摸着鬍鬚,打量着陸銘,一雙眼睛渾濁卻又帶着幾分機警。
“哦?”
“潘家的養屍之法,本就是經過你們陸家改良的,真要說起來,你們陸家和我們潘家也是有很深淵源的。更不用說,你還收了小菀家的孩子當徒弟。”
潘老爺子鬆了口。
陸銘也聽出來了,笑着道:“潘柳是一位好徒弟,勤奮好學,我打算將煉器之法傾囊相授,不過也要看她能學了多少。”
聽了這話,潘老爺子大笑,笑了好一陣,起身道:“有你這句話就行,來吧,跟我來。”
二人起身,出了門,往後院走去。
這裏是燕京,潘家卻有這麼大的一塊地皮,足見潘家在這地方也是用了心的,潘老爺子要帶陸銘的去的地方在離開宅院不遠處的一個地方。
今天是老爺子的壽辰,按理說潘家地盤本該是熱鬧非凡的,不過在這個地方卻安靜得很,因為這地方正是潘家的宗祠,宗祠是從老家遷移到這地方來的,因此地方算不上特別大,不過這地方對潘家來說也算是個禁地了,每年祭祖才會有人來。
當然,也有回鄉去祭祖的。
宗祠前,大門緊閉,上面掛着一個漆黑的牌匾,牌匾上用銀粉書寫着“潘氏宗祠”四個大字。
潘老爺子敲了敲門,等了片刻,門開了。
門內是兩名守祠人,二人先給潘老爺子行了禮,才看向陸銘,看着他,面上升起了一絲異色,不過都沒有說什麼。
他們雖然不認識陸銘,可看他被老爺子帶着來的,又看他氣息渾厚,知道這也是非一般的人物。
進了門,前方上樓,門前站定,又開了門,,一排排靈位映入眼帘,足有數百之多的靈位木牌,列在四周的長桌之上,形成了一排長長的通道,潘老爺子示意止步。
隨後,他自己走進了祠堂之中,目標正是前方長桌上放着的錦盒,想來那東西應該就放在那個錦盒之中。
只要知道凝液的去向,接下來的調查方向就會輕鬆一些了。
正當陸銘這麼想着,一道無形劍氣擦身而過!
一瞬,潘老爺子屍首分離,血濺在了房樑上,腦袋則骨碌碌滾向了角落。
陸銘一怔,飛身去奪桌上的錦盒。
可還沒等靠近,一團火焰竟從潘老爺子的射了出來。
這不是一般的火焰,而是三昧真火,真火藉由人體釋放,就連陸銘都不敢輕易靠近,何況這火蔓延之速度快得異常,僅僅片刻,整座祠堂瞬間變成了一片火海。
這一下,錦盒燒了個乾淨。
陸銘想走,這會兒也走不了了,他剛退出祠堂,那二人便呼嘯着沖了上來。
二人自有不錯的手段,但在陸銘這裏,是完全不夠看的,兩招都沒能出手,就被陸銘兩記手刀砍翻,一左一右倒在了地上。
陸銘不是想跑,只是好奇究竟是何人用上了這麼拙劣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