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思過
()冷霧松從太虛殿內回來后,就是心中就一肚子氣,如今無人招惹與他,似乎他更是生氣,恨不得回去在與那君臨鶴對峙一番。
遲遲不見冷霧松再說話,也不知在想些什麼,但可以確定的是冷霧松心中正自生着悶氣。這時,嚴衛通趕忙跪在他身前,趁機趕快給向羽凡求情,道;“師傅,您大人有大量,就放過小師弟吧,都是我這個做師兄的不對,教導無方,要責罰就罰我吧。”
冷霧松回過神來,瞪了他一眼。而向羽凡見大師兄為自己求情,還把事情都攔在自己的頭上,心下一急說話也有些快了,道;“師傅不是的,不是的,都是弟子的錯,都是弟子的錯……”
不知怎麼,冷霧松現在只要一見這向羽凡傻頭傻腦摸樣,心中就生氣,如今又見他笨無可笨,多嘴多舌,看去傻不可耐,他厲喝一聲道;“混賬,讓你閉嘴,你沒有聽到嗎?”
說著袖袍一揮,向羽凡只覺得疾風撲面,突然間身子一輕,前後左右上下狂風大作,周圍空氣竟似乎全部消失了一樣,頭重腳輕。隨即一股大力排山倒海般湧來,整個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後飛去,直直衝向牆角的牆壁,“砰”的一聲大響,結結實實地撞在牆上,跌了下來,當時向羽凡便覺得頭昏目眩,喉嚨一甜,“哇”地一聲噴了一口鮮血出來。
所有人都愣住了。
“師傅!”
眾弟子以嚴衛通為,紛紛都跪下求情。王懸心下頗為害怕,不過還是趕忙衝上去扶起向羽凡。
冷霧松雙眉倒豎,看着自己的幾個弟子,都跪在了自己面前,一時間給氣得七竅生煙,隨即衝著向羽凡大聲道;“沒用的東西,給我去後山閉關修鍊,若是在毫無進境,你就不要回來了,就當我沒有你這麼個徒弟,哼。”
看着跪在腳下的這些弟子,又盯着還在牆角的向羽凡,滿臉怒sè不退,怒哼一聲,一甩袖袍走了出去。
冷霧松走至良久,眾人面面相覷,半晌無話,嚴衛通背對着眾人,走到向羽凡身前,攙扶安慰說了幾句。
向羽凡嘴邊有血沫流出,心中內疚不能給師傅爭光。而嚴衛通扶着向羽凡,憐惜道;“小師弟,你莫要悲傷,師傅他老人家只是一時生氣而已,過些時間我再去向他老人家求情求情,沒事的。”
抬手擦了嘴角的血沫,向羽凡看着嚴衛通,心中感激,點頭不已。心中暗道;自己只是個小弟子,這麼多人看得起你,如今修為卻一塌糊塗,也難免師傅生自己的氣。幸好師傅他老人家心腸慈悲,沒把自己逐出師門。rì后自己定要有一百分的努力,來回報恩師。
向羽凡心腸好,總會把旁人看的特別好,偶爾生氣也在情理之中。而他不知道如今冷霧松已經完全放棄了他,而他還在另找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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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向羽凡身體好些了,自己一個人便走向了後山,太虛弟子思過之處。
嚴衛通幾人念及他有傷在身,不願讓向羽凡現在就去思過,說道:師傅面上雖然生氣,但心裏還是很在意我們這些弟子的。讓向羽凡等身體好些了,再前去副修思過也不遲。可是向羽凡聽着幾位師兄對自己的頻頻安慰,他心中感激不已,但師傅的話,他向來如同聖旨一般,不敢違抗。
自己資質不好,多吃些苦也是應該的。只盼那一rì能得到冷霧松的點頭認可,向羽凡就心滿意足了。
夜sè漸深,當黑暗降臨這座高聳入天的山峰,蒼穹之上,一輪冷月,把清輝灑向山巔。
清冷的月華灑下,照亮了向羽凡的去路。
遠處,那縱立頂峰的鎮妖塔,依然宏偉坦然,不可一世。
向羽凡心不在焉,看着腳下路,緩緩邁步而行,同時心中也盤算;難道自己真的不適合修道嗎?自己沒有一點進展,還惹師傅他老人家生氣,這……
這時,他忽感胸口處有陣陣暖意,他用手摸了摸胸口,看了一眼,向羽凡驚奇的現,自己胸口的那朵蓮花,在月光的照shè下,顯得很是漂亮,還着陣陣金sè光亮。
他回念一想,莫非自己的修為進境不長,是因為胸口上的這個蓮花?
可是自己的採藥刀,又似乎和這個蓮花有着說不清的極為微妙的關係!
每次採藥刀亮時,自己的胸口總會暖暖的,先前向羽凡還以為胸口的暖意都是採藥刀所,但並非及此。
若說修習伊東波給的卷字對嚴衛通傳給自己道法,有所充斥,那也有些奇怪,應為自他修習以來,向羽凡每次受傷之後,總是痊癒的極快。這麼長時間,他胸口的這個蓮花一直也在不斷的變化,現在蓮花已經形成,不知以後再修習下去,會怎麼樣。
雖不知伊東波給他的卷字,到底是何密卷,不過自他修習以來,感覺很舒服,當然在很舒服的同時似乎在他體內,另有一種神秘的力量在卓見強大。
而三個多月前在葯院子修鍊時,忽感難受,直至暈倒在地,不過之後,向羽凡修習的那道氣,似乎像是進了一階一般。這些時rì向羽凡也時常想起這件事情,可想來想去也不知道這蓮花、採藥刀、真氣到底是從何引起。
走在月光之下,這裏雲氣淡淡漂浮,如紗如煙,美不勝收。
遠處,隱隱有腳步聲傳來。
黑暗,悄悄蟄伏在這片小樹林中。
“君師叔所說,果然是上上之舉,昊師兄你以為如何?”
突然,一個女子的聲音傳來,緊隨着兩個身影出現,向羽凡一驚,立刻躲進暗處,定晴向二人一看,忽有吃驚,那是劍幽谷的昊天宗,而說話的正是那個水靈女子。走在右邊的昊天宗看了看水靈女子,嘆息一聲,嚴肅道:“此事干係甚大,非同小可,若是宣揚了出去,可就成了大亂子了。師傅所明示之舉,也是萬不得已的,不過若是此事成功我劍幽谷門人定人會轟動天下。”
他頓了頓,道:“此事一切都按計劃行事,不可粗枝大葉,知道么?”
水靈女子點頭“恩”了一聲,不過她面sè似還擔心着什麼,忍不住道;“只不過此事早晚都會被葉師兄知道,若是……”
昊天宗突然停下了腳步,愣了一愣,隨即道;“葉師弟心雖傲氣,但卻是一心嚮往正道的,他痛恨魔教之意,疾如骨髓,此事若是被他得知一二,這些年師傅謀划之舉一切可就功虧一簣了。哎,我們還須過意隱瞞,不可露出破綻,以免節外生枝。如今也沒有別的辦法了,一切揭曉都在大試之rì,希望葉師弟他不要……”
說道這裏,他神情沉痛,停了下來,隨即改口道;“好了,至於葉師弟的事情你我不說就是了,計劃一切聽從師傅安排便是。”
水靈女子點頭道;“恩,我知曉了。”
昊天宗點頭,正yù邁開了腳步,隨即眉頭一皺,忽感有人經過,當下心中念頭千百,不過面sè依然從容,雖驚不亂,冷聲道;“誰……”
這句話卻是把向羽凡下了一跳,本以為自己被現了,打算出去,說許明白,自己只是恰好經過,他們說的自己什麼都沒為聽見。不過向羽凡當真沒有聽明白他們說的什麼。
誰知這時,忽有一人現出身來,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劍幽谷;葉無晨。
他微笑走來,對着二人一笑道;“大師兄,還是瞞不過你,躲哪裏都會被你現。”
昊天宗見到是他,心中頗有不安,方才還在說著隱瞞他的事,誰知他竟然走了出來,當下道;“葉師弟你、你怎麼會在這裏?”
葉無晨噓了一聲,道;“你說那?一下午都沒見你,哎,對了,大師兄你怎麼和,嘿嘿,你去哪裏了?”說著賊賊一笑,大有深意地望了望水靈女子。
聽他這般說來,方才的對話看來他是沒有聽見,這倒讓昊天宗放下心來,隨即微笑道;“沒事,就是隨便走走。”
“隨便走走。”
葉無晨聞言重複一遍,但臉sè神sè可是寫滿了不相信,不過還好天昏暗也看不清,他又看向女子,道;“嘿嘿,紫師妹,相信你也是隨便走走吧?最後又碰巧遇見了大師兄是不是?”
紫姓女子微微一笑,望着他道;“小師妹我初見太虛門山sè宜人,一時貧看晚景,所以夜半而至,怎麼?葉師兄也有如此雅好么?”
“好了,紫師妹你就別再裝了,嘿嘿。”
葉無晨忽地面有得sè,道:“其實我早就知道了,這段時間你和大師兄一直都走的很近,若是……嘿嘿。”
昊天宗截道;“不得胡鬧,我與紫師妹另有其他事情要做,你怎可妄意猜測,我倒沒什麼。但紫師妹乃女兒之身,你莫要胡言輕薄紫師妹的貞潔。”
葉無晨聞言倒也不在意他的話,反而對着他添油加醋,道;“大師兄,你你你,你裝的也挺像的嗎?嘿嘿,這世間情愛,凡人皆有,實乃情理之中,大師兄你又何必不好意思那?你看,紫師妹她都沒有說什麼,你急什麼?再說了,紫師妹她閉月羞花,沉魚落雁,不知多少痴情男子願為廝守那。若是你們真的能良緣佳偶,豈不是好事一樁,另外……”
“葉師弟,你……”“裝,接着裝,虛偽。”
這等口舌之爭,昊天宗卻拿他沒有絲毫辦法。而一旁紫姓女子卻是不在意,遮羞言笑,對着葉無晨,道;“嘻嘻,容貌美醜,皆是皮下白骨,表象聲sè,又有什麼分別。葉師兄多想了,我和大師兄沒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