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溫見善&盛明菱(1)

第118章 溫見善&盛明菱(1)

溫見善很早就知道,自己未來的婚姻,應該是像父母那樣由長輩做主,妻子會是同一個圈子裏某家的女兒。

因此他也很早就想像過自己的妻子會是什麼樣的人。

弟弟溫見琛對這個問題相當不感冒,他的要求就一個:「各方面沒什麼大缺陷就行。」

他聽完之後嘖嘖兩聲:「你這種籠統的要求,最容易踩坑,結婚又不是淘寶購物,不滿意還能七天無理由退換。」

溫見琛哦了聲,好奇地問他:「那大哥你想找個什麼樣的大嫂?」

「當然是像我媽那樣的。」他深愛自己的母親,於是便希望未來自己的妻子能擁有母親那樣的溫柔、智慧和耐心。

溫見琛一樂,「那敢情好,大嫂也幫我養孩子。」

溫見善聽了立刻從腳上拽下一隻拖鞋,追着倒霉弟弟從一樓大廳打到莊園偌大的後花園。

彼時他剛二十歲,弟弟溫見琛十四歲,母親鍾岫去世還未滿三年。

但他很長一段時間裏,都沒有遇到這個人。

興許是他要求太高,又或許老溫董覺得比起結婚,長孫更重要的是儘快熟悉企業經營,擔起繼承人的重擔。

因為他的父親溫致仁,越來越荒唐了。

溫致仁不知在哪兒認識了一個女朋友,跟她打得火熱。也不知道對方給他下了什麼蠱,竟然哄得他跟其他情人都分手了不說,還要取她過門。

他回家來告訴老溫董,自己要再婚,老溫董其實也不在乎他娶的什麼人,但總要問問女方的根底吧?

一問,就知道女方是個離異的,帶着一對兒女,溫致禮還說什麼:「以後我就有兩個兒子了,她女兒還能嫁給阿善,親上加親,多好。」

老溫董聞言冷笑,「好個屁,我看你是腦子被精蟲吃了,她女兒算什麼東西,也配嫁給阿善,當溫家的女主人?」

「靠老的賣身還不夠,還想靠小的,吃我們溫家三代人?是你的主意,還是她的主意?」

溫致禮被老父親劈頭蓋臉罵了一頓,整個人都有點懵,他也不是什麼很有擔當的人物,被老溫董一罵,就承認說是女人提議的。

但是他又強調:「不過我是覺得不錯的,她女兒長得挺好看的,阿善不虧。」

「不虧?我看都虧到太平洋了!」老溫董抓起桌上的茶杯,使勁往他身上一砸,「我警告你,要是你敢打阿善的主意,我保准廢了你!」

溫家的第二代沒有一個像樣的,老大氣量狹隘志大才疏,老二得過且過混吃等死,老三尖酸刻薄目光短淺,好不容易第三代兩個孫子眼看着有出息,要是讓他禍害了任何一個,老溫董都覺得自己要嘔死。

溫致禮身上衣服被打濕一片,還粘着兩片茶葉,挨了罵也不敢說什麼,努努嘴就走了。

他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同意就不同意唄,他就那麼一提議。

但老溫董當回事了,他生怕不肖子稀里糊塗就把大孫子給賣了,趕緊把人叫回來,進了書房第一句就是:「抓緊時間解決你的婚事,不要再拖了,適當改變一下你的要求,好姑娘多的是。」

溫見善一臉懵地問發生了什麼事,才知道溫致仁竟然有這樣的想法。

說實在的,他和溫致仁這個父親一點都不親。

從小到大他就沒怎麼管過他,但是他又會偶爾心血來潮問他學習成績怎麼樣,如果他說一般,他就會罵他不爭氣沒出息,如果他說考了第一名,他就會接着問,知道問出他一點不好來,然後揪住這個點不放,罵他,也罵母親,說她什麼事都不幹,連兒子都教不好。

一面罵,一面露出得意洋洋的表情來,彷彿為自己抓住了他的痛腳而得意。

每次母親都會為

他辯解,甚至同溫致仁吵起來,最後總是他氣急敗壞地拂袖而去。

長大以後,溫見善問過母親為什麼不離婚,母親回答:「因為我的娘家不允許,因為我捨不得你,因為其他的男人跟他一樣,一丘之貉。」

至少在溫家,有老溫董和老太太壓着,溫致仁是不敢和她動手的。

這種詐屍式的父親讓溫見善非常厭煩,表現之一是母親去世后他上了大學,從那時就開始盡量避免與他同桌吃飯。

同桌吃飯還能忍受,但插手他的婚事,那就絕對不能忍了。

溫見善深呼吸了兩下,才按下心頭那股突如其來的戾氣,沉聲答應道:「好,我會儘快相親,早點結婚。」

有了他這句話,已經好幾年不怎麼和外人交際的老太太,忽然間又活躍起來,甚至還頻頻約老姐妹喝茶。

打聽的消息無非一個,哪家的姑娘好啊,性情怎麼樣啊。

圈裏各家都知道溫家的長孫要娶妻了,不管是看中溫家的,還是看上他這個人的,一時間都盤算起來。

很快家裏就安排了相親。

有錢人相親和普通人相親其實也沒什麼區別,家裏長輩溝通好,告訴他是哪家的女兒,約在哪裏,幾點到,又交代要好好談,不要冷着個臉嚇到人家女孩子。

溫見琛對此表示好奇:「我看電視和小說里,像咱們這種有錢人家,相親都辦宴會的,奶奶您不給大哥辦一個嗎?」

溫見善翻白眼,替老太太回答他:「醒醒,大清早亡了,現在不選妃了,得多閑才整這種排場?」

不過,雖然流程是一樣的,但是見面的地點會高檔私密許多,打扮也更正式,聊的話題也不會那麼直奔主題,畢竟工作收入、有車沒車、有房沒房這些普通人關心的問題,他們並不需要理會。

聊的話題一般是工作和興趣愛好,比如:「小溫總平時工作應該很忙吧?」

溫見善回答:「還行。」

對方問:「小溫總平時休息都喜歡做什麼?我最近在學高爾夫,下次可以一起去嗎?我想請教你一些打高爾夫的技巧。」

溫見善想了想,「那得等很久,最近要去美國出差,而且我的高爾夫打得很一般,休息日更喜歡睡懶覺和釣魚。」

大概畫風就是這樣,他覺得自己非常誠實,相親么,必須要有誠意嘛,不說實話那不是騙人么?

溫見琛對此很無語:「……別人暴露自己都是等關係確定而且感情到位以後,你牛逼,第一次見面就告訴人家你喜歡睡懶覺,知道有多幻滅嗎?我合理懷疑你是故意的!」

那會兒他剛上大學沒多久,是個苦逼的醫學生,每天不是在上課就是在搞實驗,為了素質教育分加入學生會外聯部,以拉贊助的名義跑出來找大哥改善伙食,有幸目睹他的相親過程。

從此家裏多了一則笑談,動不動就拿來嘲笑他,直到多年後被溫見琛自己打破定律。

彼時各方面都已經升級的小溫董翹着二郎腿嘲笑弟弟:「二弟以後別說大哥,風水輪流轉,咱們家基因就這樣。」

老大自爆中老年愛好,老二被人嫌棄私生子。

溫見善這邊相親暫時還沒結果,但老溫董卻已經雷厲風行地宣佈了關於他的新的人事任免決定,他從負責海外業務的副總裁,成了集團的常務副總裁,同時進入董事會,並擔任執行董事。

而在這之前,因為顧慮到溫致仁的感受,老溫董並沒有讓長孫進入董事會,此次人事變動,被公司內各方勢力看做是老溫董已經不再忍受溫致仁的重要信號。

畢竟太孫已經長成,羽翼豐滿了,沒出息又不貼心的太子,自然就應該讓位了。

更何況高管層里人人都知道,皇太孫和他親爹關係可不怎麼好,這皇太

孫上台,親爹能不能當太上皇還不知道呢,這溫氏的天,要變嘍。

不光外人這麼想,溫致仁也是這麼想的,他聽聞這個消息,去找老頭子要個說法,但老溫董只是淡定地喝茶,「這有什麼,阿善都二十多歲了,也鍛煉夠了,坐到這個位置不是很正常么?他畢竟是你的接班人,總不能一直打雜,你不要想太多。」

溫致仁怎麼可能不想多,他在老溫董這裏碰了釘子,心有不甘,轉頭氣急敗壞地去找兒子,要求他主動請辭,退出董事會。

「那不是你這種毛都沒長齊的小年輕能去玩的地方!」

溫見善看着色厲內荏的父親,一臉不屑地撇撇嘴,「我已經二十七歲了,不是七歲,還會那麼容易被你嚇到。」

溫致仁見他不肯,頓時大怒,指着他就破口大罵,罵來罵去無非是他沒把自己這個父親放在眼裏之類的話,溫見善坐在那兒,聽着聽着就有點走神。

直到溫致仁一句:「反正你相親也沒相出什麼結果來,就去見見你王阿姨的女兒,儘快定個日子。」

溫見善回過神,一愣,剛想問哪個王阿姨,旋即想到他的老情兒,除了那個女人的女兒,怕是沒哪家的女兒能讓他這麼上心。

怕是對他這個親兒子都沒這麼上心過,溫見善頓時冷笑,「你讓我去我就去?哪裏來的阿貓阿狗,想讓我見就見?」

「你那麼關心她着緊她,讓我非常懷疑,是不是你把人家肚子搞大了,又覺得母女雙收丟人,才想栽給我讓我當冤大頭?」

溫致仁溫致仁頓時又大怒:「溫見善,你別給臉不要臉!」

溫見善不理他,自顧自地繼續道:「還是說你覺得我跟你一樣耳根子軟,只要女人在床上夠浪就能連爹媽是誰忘了,一門心思向著她聽她的話,想通過她來操縱我,以達到在集團一家獨大的目的?」

他頓了頓,臉上的譏嘲之色更濃,甚至還有一抹狠戾,「那你可就打錯算盤了,我絕對不會娶一個與你有半點關係的女人,贊同你的任何一句話都不行!」

溫致仁暴跳如雷,連聲罵他是逆子,「反了反了!你這是不孝!你這樣無情無義的人居然也能進董事會……」

最後這句才是重點,什麼老情人的女兒,什麼不孝順,什麼無情無義,其實都是為了這句話,他試圖通過各種方法來達到將溫見善弄出董事會的目的。

但溫見善根本不吃他這套,他輕蔑地看着溫致仁,語氣冷淡:「你也年過半百了,怎麼這麼沒長進,還是只會用這種上不得檯面不入流的手段?有本事你直接趕我出去多好。」

他最看不起這個父親的,就是這種只會私底下暗戳戳的做派,要是他有本事有膽量把自己光明正大趕出去,他還能高看他幾眼。

但同樣的,溫致仁也最討厭這個兒子這種高高在上的眼神和態度,和那句沒長進,讓他想起在父親的強勢和亡妻的高傲,他們從來沒有將他放在眼裏過,哪怕連難過,都是高高在上的。

溫見善嘲諷完他,轉身就走。溫致仁氣得抓起手邊的茶杯,使勁一摜,砸在他背上,衣服外套立刻氤開一片濕漉漉的痕迹。

溫見善腳步頓了頓,繼續往前走。

在無法阻止溫見善進入董事會之後,溫致仁似乎破罐破摔得變本加厲,再次提出和那個女人結婚。

老溫董不勝其煩,「你兒子都要結婚了,你還結什麼結,弄兩個不是親生的婆媳回家來鬥法?不夠烏煙瘴氣的,在外頭玩玩兒就行了,少鬼迷心竅!」

溫致仁本來就是存心想給溫見善下馬威,立刻便嚷嚷起來,說老溫董這是有了孫子就不管兒子,還要溫見善表態。

溫見善不知道自己能表什麼態,冷着臉搖搖頭,「我不管你們結不結婚,但有一點,她不能住我媽媽住過

的地方,我媽媽走的時候,爺爺奶奶說過,她是溫家唯一的長媳,這是溫家欠她的。」

也就是他堅決拒絕除了他未來妻子以外的另一個女人,住進溫洛莊園的東側樓。

溫致仁當即便抖起來,故意和他作對似的,得意洋洋道:「這是我家,我老婆不住這裏住哪裏,我不僅要讓她住進來,你弟弟妹妹們也會住進來……」

話還沒說完,溫見善就立刻拉下臉,將手裏的茶杯重重往茶几上一放。

「你非要這樣的話,先禮後兵,到時候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說完他冷笑一聲,因為眼神着實不善,襯得表情多了幾分陰戾,看起來有些嚇人。

溫致仁被他嚇住,愣了一下,又指着他破口大罵,還是罵他不孝圖謀家產那套,溫見善皺着眉,還沒聽完,起身就走。

他意識到,自己必須儘快結婚了,也必須儘快將溫致仁這個西風壓下去,省得他繼續蹦噠。

或許老溫董和老太太也是這麼想的,沒過多久,老太太告訴他:「我看中了盛家的老三,跟你同年的,現在在盛家的企業工作,據說盛鄴那小子是把她當繼承人培養的,性格呢,能當繼承人的,跟你媽媽肯定是不像的了,不過我覺得你應該能跟她合得來,我見過,蠻爽利的女孩子,你覺得怎麼樣?」

溫見善愣了一下,「盛伯伯的女兒……跟我不是同一年的吧?好像比阿琛還小一點?」

「你說明月啊?明月是他們家老五,那個你不要想了,盛鄴看不上你爸,不會同意的。」老太太一臉雲淡風輕地擺手,彷彿被嫌棄的不是她親兒子,「老三是明菱,是盛家二房的女兒,盛鄴倒不管她的婚事,只要她能看得上你,這門親就能做成。」

溫見善這才知道對方是誰,猶豫了兩分鐘,點點頭,「可以,還要麻煩奶奶您幫忙約一下盛三小姐。」

老太太很快就約好了對方,給他發了信息,說約在周五晚上,地點是在花弄影,這是嚴家的地盤,足夠高端大氣上檔次的同時,還保證足夠清凈和私密,非常適合約會。

溫見善到得早,要了壺紅茶,在包廂里有一頁沒一頁地翻着時尚雜誌。

那天老太太提起盛明菱之後,他很快就想起,自己其實很早就見過她幾次的。

他的大學不是在容城念的,而是在京市的中央財大,新生入學以後,被學長拉去了同鄉會,坐下之後聽兩位學長在議論:「今年的新生好像是學弟比學妹多啊?」

「幹嘛,你這是看上哪個學妹了?」

「也不是,就是……驚鴻一瞥,那天看到商學院有個學妹,穿綠色裙子的,長頭髮,還長得很高挑,特別好看……」

這時一位商學院的學姐插話道:「你說的是盛明菱吧?她跟我住一層樓,我見到好幾次,確實很漂亮,也特別會打扮,你知道她那件綠裙子多貴嗎?五萬!還有她背的包,lv的,二手市場都要兩萬多!這就是妥妥的白富美,我看吶,肖薇的校花寶座要保不住咯。」

說著學姐幸災樂禍地笑起來,還哼起了今天就是好日子。

之前說對學妹驚鴻一瞥的學長嘖了聲,不言語了。

溫見善覺得這些人有趣,便藉著觀察環境的機會不動聲色地打量着每個人的臉色,不出意外地見到學長臉上打退堂鼓的表情。

他不由得心裏好笑,又好奇,盛明菱這個名字有些耳熟,主要是這個姓很熟悉,容城的盛家也是響噹噹的,盛先生在他祖父母面前執子侄禮,是個文質彬彬的儒雅中年人,彷彿跟二叔有點像,但其實完全不同。

真正斯文的君子是沒辦法一手創下偌大家業的,只是一頭披着羊皮的狼罷了。

溫見善熟悉的是盛先生的親生女兒盛明月,那還是個小姑娘,比弟弟溫見琛還小

兩歲,盛明菱盛明菱,如果真的是盛家女,同是明字輩,或許是盛家其他房的女兒?

他剛想到這裏,就見包廂門口走進來一個形貌昳麗的少女,明眸皓齒,顧盼生輝,好不誇張地說,她出現的那一剎,整個包廂的光線都亮了起來。

當然,溫見善疑心是在座各位老色批見到美女時眼裏的光芒匯聚成了此刻的光束,照亮了整個包廂。

但很快,這束光就滅了。

因為這時包廂又進來一個戴着眼鏡斯斯文文的男生,他很自然地在女生旁邊一站,倆人氣場非常契合。

「各位學姐學長好,我是盛明菱,是今年商學院的新生,這是我男朋友薛默,也是容城人。」

男生緊接着和大家做了自我介紹,然後順理成章地在盛明菱身邊坐下,第一件事就是替她燙碗。

在座的學長們頓時面露失望,新來的學妹確實很漂亮,不是一般的漂亮,但卻有男朋友了,他們沒機會咯。

溫見善看着這一幕忍不住笑起來,旁邊一位學姐捕捉到他的笑意,好奇問道:「溫學弟在笑什麼?」

大家霎時間便都看了過來。

溫見善鎮定一笑,解釋道:「大家都在燙碗,我差點忘了這是在京市,還以為回容城了。」

大家聞言立刻笑起來,南北差異啊南北差異。

一頓飯直到結束,溫見善都沒有跟盛明菱和她男朋友說過一句話,他們本來就不熟,而且還不同學院,確實沒什麼好說的。

大學生活比起中學來似乎更加豐富,但對溫見善來說,更大的變化,在他二十歲時,正式進入了溫氏參與集團工作。

還沒畢業,又在京市,他被老爺子順理成章地塞進了京市的分公司,京市同樣有溫氏的恆泰廣場和集萃超市,他有的東西學。

知道這是集團的太子爺,未來的頂頭上司,分公司的總經理親自帶他熟悉業務,說一句是一手一腳把他教出來的都不為過。

太子爺下基層,總歸要隔三差五去門店巡視的,和平時陪老太太逛街幫忙拎包不同,門店巡視需要留心的事很多,於是他很認真的觀察並心算着人流量之類的數據。

然後在人群里,他見到了盛明菱。

她穿着一襲白裙,濃密的長發像墨色錦緞,妥帖地平鋪在背上,模樣看起來青春靚麗至極,回頭率超級高。

但溫見善卻納悶地想,今天有風的啊,她頭髮是怎麼做到紋絲不亂的,用了定型啫喱?

和她同行的還有兩位女生,溫見善不認得,但他認得她手裏提着的每一個袋子,因為都是叫得出名字的男裝大牌,西服、皮鞋,或許還有別的小配件。

她們從溫見善身邊走過,他聽到一句:「薛默這次肯定感動壞了,明菱對他這麼好呢。」

果然是送給男朋友的,溫見善心裏感慨,女人就是容易掏心掏肺,他想起母親,儘管與父親關係如此差勁,每個季度新裝上市,也還是不忘為他添置幾件衣服。

要他說,何必呢,做得多了,會被男人當做是理所當然的。

一旦男人對你的付出覺得理所當然,就容易把你當傻子,不再珍惜你的付出,他去向野花噓寒問暖大獻殷勤,還以為你絕對離不開他。

所以當溫見善某天晚上下班回校,在學校附近的巷子口看到盛明菱和一對男女對峙時,他一點都不奇怪。

不僅不奇怪,他甚至還假裝路過,偷聽了幾句。

然後點點頭一臉淡定的走了,嗯,果然是渣男出軌了,家花再美再好,也會變成寡淡無味的白米飯,什麼只是朋友只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呸!

但那是別人的事,溫見善搖搖頭,事不關己地慢慢走遠。

他驚訝的是,幾天後,校園論壇里突

然出現熱帖,樓主從標題上就直奔主題,錘校花盛明菱地男友薛默偷吃學妹某某某,而且學妹是有男朋友的,所以是她不僅插足他人感情,還腳踩兩條船。

溫見善在群里看到同學轉發的帖子,表示,光看個題目就覺得發這條帖子的樓主肯定看過不少娛樂新聞。

點進去看正文,發現不僅有照片,竟然還有視頻連結,跳轉過去一看,是薛默和不是盛明菱的女生一同乘坐出租車,在車上摟摟抱抱,親來親去,足足纏綿了十幾分鐘,像極了熱戀期小情侶。

樓下還有盛明菱親身上陣的回應:發帖的是她室友,證據是自己提供的,為什麼會有視頻呢?因為懷疑他,所以請了私家偵探,錢給到位,證據要多少有多少,就這麼簡單。

她的訴求很簡單,跟薛默分手,從此是路人,為他花的錢送的東西就當喂狗,以後薛默的事一律與她無關。

雖然帖子很快就被管理員刪了,但截圖的人多啊,管理員刪了他們又發,還被搬運到了其他社交平台,來來回回幾次后,管理員也懶得刪了。算了,學校的臉已經丟出去了,就躺平吧。

總之,盛校花霸氣猛錘渣男小三的事在學校里沸沸揚揚地鬧了將近半個月,期間薛默如何痛哭流涕,小三如何悔恨道歉,倆人又如何互相甩鍋,無一不讓同學們吃瓜吃了個痛快,極大地豐富了大家的課餘生活。

溫見善靜靜地圍觀,並表示,基操,淡定。不過,盛同學這性格是不是和她清純的形象不太符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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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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