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夜色
“我沒事。”
顧月華咬着嘴唇，說出這三個字。
這都是自己自找的，人家已經提醒過。
負面情緒值+99+98+97...
“休息下，別太生氣，吃一個雪糕吧。”
沈銳從冰箱裏拿出哈根達斯，笑眯眯的遞給生悶氣的美少女。
甜味能給人帶來快樂，很快顧月華頭上的負面情緒值開始下降，從九十多，逐漸變成五十多。
“裙子借我枕下。”
不經過當事人允許，自顧佔據她的膝蓋。
沈銳從下往上打量着美少女，目光促狹。真的好平，就和男孩子一樣，和蓉蓉姐遮天蔽日形成鮮明的對比。
看什麼看！信不信我咬你！顧月華負面情緒值又上來了，雪糕都解不了心頭的火氣。
沈銳不敢持續挑釁，平躺的姿勢翻了個面成為側躺，拿起遙控，換了個台。
喜聞樂見的動物世界，看了半個多小時。直到快六點鐘，才放過美少女皺巴巴的小裙子：“快去做飯吧，等會一起出去理髮。”
不得不說，膝枕真是收集女孩子負面情緒的好辦法！他沾沾自喜的心想。
殊不知，也就是顧月華定力比較好，不然換一個人。絕對推倒，求饒都不管用。
大火熬煮的牛骨湯，弄得滿屋子的香料味，連新風換氣都排不幹凈。
沈銳乾脆將窗戶打開，任由晚風湧進來。
飯後，月華負責刷碗，收拾場地。
做飯真的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不過她樂在其中，能夠將不好的事情全都拋在腦後。
真是聽話好孩紙，如果不是負面情緒系統，沈銳都不忍心繼續捉弄她。
“好了沒有，要不然等回來再收拾吧。”
“也好。”
美少女卸下脖子上的圍裙，在少年目光注視下，迅速將短裙換成牛仔褲。
黑暗中，沈銳的眼睛在發光，一看就不還好意，掩飾的詢問道：“你的傷，好了些沒有？”
“謝謝你關心...”剛才被你壓着很疼，顧月華心中泛嘀咕。
美少女擁有世間最完美的腿型，得到某人親眼確認。
該怎麼形容？
皎潔如玉，纖細修長。
話說在這條腿上踢出兩個淤青的人真可惡，完全是破壞神的傑作，損壞珍貴的藝術品。
沈銳心中忿忿。
負一樓地下停車場。
為了節約用電，物業沒有選擇二十四小時開燈。
基本上是少數全亮的白織燈，加上感應燈的搭配。
沈銳用力跺了跺腳，抬手示意車位上的粉紅甲殼蟲：“我的車。”
“不錯。”顧月華很欣賞這類小巧精緻的車型，一看就很節能減排。
“明天放學，你在學校大門等我，你知不知道在哪裏？”
“是我上次送你的那個門嗎？”
“那個門是側門，你繞一圈到正門去，查一下手機地圖，打聽下不至於找不到。”
兩人上車后，沈銳幫顧月華扣上安全帶。
無時無刻不惦記着收取負面情緒值的機會，裝作眼睛不太好，順勢匍匐在美少女身上。輕而易舉讓她面紅耳赤，負面情緒值不斷從頭頂往外冒...
快了，還差一點點...
沈銳坐回駕駛位置，一腳油門，將車駛出地下停車場。
大約十分鐘后。
兩人在露天的停車場中下車。
還要走大約五百米...
顧月華緊跟在沈銳的身後，不自覺的深深垂下頭。
迎面而來的各種驚奇目光，讓她感到臉上火辣辣的難受。只能故作輕鬆，滿不在乎的姿態。
幾名穿着短袖的年輕男子，捂着嘴朝着她指指點點。
“你們看，這女人頭髮好怪。”
“她是行為藝術家？”
“不，我猜是捨不得花錢，自己動手剪的...”
顧月華負面情緒值+350+360+370...
提示：你已經得到十塊屬性碎片，自動拼合成一點屬性。
“月華，要到咯！”沈銳抬手示意前方的一家招牌打着彩燈的鋪面。
卓越理髮，彩燈招牌下方，標寫着一行字母GreatClips。
這家店和開市客類似，是自由聯邦比較有名的會員連鎖店，甚至他在老家果樹嶺都有分店。
今天是星期四，店內的人不多。
沈銳扶着顧月華肩膀，將她推到一張椅子上。
一位灰發御姐走過來：“請問，有什麼需要服務的地方？”她沒有穿理髮師的衣服，看上去就像是一個顧客。
“幫她減齊耳的短髮！”沈銳指了指牆上的髮型海報。
“沒問題，頭髮需不需要燙。”灰發御姐出於職業習慣的詢問一句，目光打量着月華凌亂的頭型，深深皺眉。這種自己給自己理髮的人，她見過。但是這麼離譜，還是少有。
沈銳聽說過燙頭對發質的危害，果斷說不需要。
灰發御姐給顧月華脖子繫上遮布，拿起電推剪，進入工作狀態。
沈銳面對鏡子打量着自己的頭髮，記憶中開學后在這家店理過一次，現在還沒過幾天。
“我要換一個更短，更幹練的髮型。”他對另一位理髮師說。
“先生，您現在的髮型已經很時尚，我建議不要動。”金髮御姐理髮師誠懇勸道。
“幫下忙吧，我更適合這一種。”沈銳指了指宣傳海報上短碎髮型。
“好吧，我盡量。”金髮御姐緩緩點頭。
外界的天色，漸漸從黃昏走向黑夜，呼嘯的風聲變大了。
碎石沙粒碰撞在玻璃和金屬上，發出細碎的聲響。
大約過去二十分鐘，顧月華身後的灰發理髮師滿意頷首：“客人，你覺得怎麼樣？”
“不錯。”顧月華真心的稱讚。
豈止是不錯，簡直是化腐朽為神奇，讓她感受到對方手藝的價值。
沈銳這邊的髮型，要相對容易，所以結束更早。
他在前台刷卡結賬，還分別給了兩名理髮師五刀的小費，記得上一次也是給的這麼多。
“早點回去，外面可能要下雨了。”沈銳想起天氣預報。
走出理髮店的一刻，見左右無人，他心念一動。
一點屬性，加在顏值上。
如果他的猜測沒錯，顏值增加會讓更多漂亮女孩子喜歡自己，從而產生更多互動，更加便於收集負面情緒。
八分顏值已是萬中無一的美少年，九分顏值又會發生何等變化？
沈銳抬手擋住發熱的臉頰，大步逆風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