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051:車禍
安室透和萊伊不過是先後腳到來。
當安室透來到的時候,月見七侑夢拖着蘇格蘭的腦袋,讓他靠着自己,二人坐在一個角落裏等待救援。
安室透跑過去,先後檢查了一下二人的傷勢之後鬆了口氣,給不知道是誰的人打了一通電話之後,就來了一輛救護車把他們兩個人接走。
月見七侑夢身上只有非常細微的擦傷,反而是蘇格蘭會相對來說嚴重一些。
萊伊剛才來的時候,就給蘇格蘭做了簡單的包紮然後對月見七侑夢說。
“不要告訴任何人我來過這裏,聽話點吧,我的好孩子。”
他摸了摸月見七侑夢的腦袋,就像是要給予某種信仰般的支撐力似的,輕柔而又用力。
然後在看到遠處飛馳而來的萬事得之後轉身鑽入夜幕中。
這次來的,是萊伊自己的模樣。
那個小男孩給他打電話的時候,告訴月見七侑夢在踏青過程當中遇到了綁架,赤井秀一就猜到了綁架錯人這件事。
柯南問他為什麼,萊伊說:“這段時間我一直都在調查日本公安的動向,還發現了很不可思議的事情。四年前那個潛入美利堅的亞洲間諜應該就出身公安,只不過公安內部似乎出現了別的問題,導致了那個間諜並沒有把自己從美利堅帶回去的信息告訴給他的人。”
後來,萊伊才知道。
原來是那個時候公安跟蘇格蘭接頭的女線人在u盤裏買了病,也正是因為這個病,公安沒有辦法使用那個鍵盤。否則不僅僅是美利堅的資料會被組織傳輸過去,就連日本公安自己的資料也會完全被組織得知。
在赤井秀一準備來的時候,柯南就提醒過他這樣有可能會讓他暴露自己。
但赤井秀一已經不在意了,小男孩的計劃是時候該推動一把,不能一直這樣停滯不前。
月見七侑夢站在醫院的急救病房前,看着上面閃爍着的紅色急救燈,開始回憶當時事情發生時的狀態。
人在緊急的時候會下意識地先救自己。
所以很多車禍過程當中大部分都是副駕駛座上的人受傷最重,因為司機會把最安全的地方留給自己。
可是在事發的過程當中,蘇格蘭卻把自己置身於危險之中。
為什麼啊……
安室透看着她一直駐足在門外的樣子,走過去柔聲安慰:“沒事的,我剛才已經跟醫生溝通過了,身上最嚴重的的地方就是他破損的眉骨。剛才也做過ct、大腦內也沒有淤血和損傷,簡單清創和縫針就可以了。”
月見七侑夢微微垂首,不知道該怎麼整理剛才在高架橋上發生的事情。
“鈴木怎麼樣了?”月見七侑夢問。
“嗯……已經被警方就下來了。”安室透明明人不在現場,但好像什麼事都知道的樣子。
急救結束之後,蘇格蘭不是被推出來而是走出來的。
他的左額角上縫了七針,綁着一塊紗布看起來才真正地有了一種生活在黑暗裏面的組織成員而不像是一個貴族少爺的儒雅氣質。
安室透走過去拍了拍蘇格蘭的肩膀。
二人對視一眼,表示彼此雙方都沒有大礙,之後才進行眼神的交流。
現在最重要的是。
怎麼跟組織解釋這一切。
“你還好嗎?”月見七侑夢坐在後車廂,看着同樣坐在自己旁邊腦袋微微後仰的蘇格蘭。
蘇格蘭輕聲“嗯”了一聲:“我沒事。”
他看起來膚色本身就很白皙,因為失血過多而導致更加蒼白。
月見七侑夢沒有把見到萊伊的事情告訴他們,她也知道了萊伊確確實實就是沖矢昴。
他一直都在她的身邊。
月見七侑夢一直都知道萊伊的身份很不一般,這個程度要遠比蘇格蘭更早一點,她知道萊伊有一個弟弟、有一個妹妹,但萊伊不承認。
在組織裏面的資料裏面。
萊伊並沒有這些所謂的親人。
或許那位叫世良純真的女孩,就是他那位顯示在牌面上的妹妹吧。
萊伊這次來,有一部分原因除了月見七侑夢之外,應該還有世良純真的緣由。
這件事鬧得這麼大,組織肯定會過來盤問的。
不過應該說慶幸最難纏的琴酒被調走了嗎?
“這件事我會想一個合理的解釋給組織,你好好休息吧。”安室透對蘇格蘭說。
蘇格蘭和月見七侑夢被送回了知事屋。
月見七侑夢看着倚靠在沙發上休息的蘇格蘭,他渾身乏力地讓自己全身放鬆,接收到月見七侑夢視線之後睜開眼臉衝著她輕笑:“怎麼了?”
月見七侑夢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她就是在那一瞬間內心有那麼一絲觸動。
自從奶奶去世、以前家裏的幫傭都離開之後。
月見七侑夢就知道自己這顆被奶奶保護在溫室里的小花要獨立面對這個世界的時候了。
她承認。
自己在很多時候還是會有些手足無措,尤其是在面對那些在她眼睛裏都一樣的建築物時,會覺得有些乏力。
所以那個時候在碰到狐狸先生的時候,在他幫月見七侑夢處理掉那些酒鬼之後,她會想要跟他回家。
蘇格蘭見她不說話,主動伸手把她拉過來:“我這樣應該還蠻帥的對吧?”
月見七侑夢點點頭。
被誇獎到的蘇格蘭很高興,他看着月見七侑夢手臂上的擦傷,伸手拿過桌子上的消酒精和紗布。
“把袖子撩一下。”蘇格蘭說。
月見七侑夢伸手撩衣服的時候,忽然讓蘇格蘭想起那天伏特加來的時候,她為了幫自己掩蓋身上的傷口,而褪去自己衣服時的舉動。
然後……月見七侑夢就看到蘇格蘭的臉又紅了。
“你好像很容易害羞?”月見七侑夢問。
那天晚上也是。
蘇格蘭用棉球蘸着藥水,輕輕覆蓋在月見七侑夢的傷口上。
涼颼颼的藥水鑽進傷口裏的時候,就像是情人的親吻,滲入血肉。
“很疼嗎?”月見七侑夢問。
蘇格蘭有些好笑:“這句話應該是我來問你吧?”
“我說的是你的腦袋,疼不疼?”月見七侑夢忽然覺得蘇格蘭應該是高頻率受傷體質,他身上的槍傷都還沒有養好就又遇到了這種事。
蘇格蘭不想撒謊,笑着說:“嗯……老實說確實是有一點,不過呢,我已經習慣了,這點對我來說不算什麼。”
“在組織里工作得很辛苦吧。”月見七侑夢忽然冷不丁地說了這麼一句話。
就是因為這句話蘇格蘭差點都以為她發現了自己的身份。
蘇格蘭笑着反問:“你在你的那個圈子裏工作的也很辛苦吧?”
“……”月見七侑夢。
“那位綁架了鈴木園子的綁匪偽裝成喇嘛,他之前騷擾過你一段時間。這件事說簡單了可以理解為是一個曾經想要成為你信徒的人,因為你的屢次拒絕而做出了這樣的行為。後來發現綁架錯了人之後,就又折返回來想要把你帶走。”蘇格蘭用自己和安室透商量的話術,假裝整件事確實是這樣。
月見七侑夢也假裝相信地點頭:“嗯,似乎是這樣叭。”
兩個人相對而視,彼此之間都沒有把事情說得太清楚。
了無人跡的黑暗之中。
在這個地方並沒有因為高架橋上發生的事情,而對四周的安靜有任何的冒犯。
一個黑影摸着米花町的路,在工藤宅大門口停下。
安室透從口袋裏拿出自己從毛利蘭那裏拷貝出來的鑰匙,趁着裏面目前居住的主人不在,擰開了工藤宅的大門並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