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他比我強
“母親大人。”
“陽叔叔、素茹叔母、兩位陽兄。”
“父親，母親，各位兄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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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辰與陌秋同時來到烈陽門的陽家偏殿，兩人分別對長輩行禮、對平輩問候道。
這彷彿商量好的一樣，在陽連心講：“清秋月圓夜，京都此時的街上定熱鬧非凡，我們也出去逛逛。”除了葉辰外，皆表示出認同之感，因此他也只能沉默並隨波逐流。
葉辰在賀蘭敏柔身後問：“母親大人，什麼是武評錄？”
“葉兄，不會吧，你連武評錄都不知道？”陌秋的一位兄長插話道。
“那就讓清侄兒回答武評錄由來吧。”
賀蘭敏柔見小輩中有人認識，便是省心地推脫他人回答葉辰道。
“好的，葉夫人。”
“那葉兄可知曉樓外青山樓外樓。”
“嗯，知道煙雨樓名字，其他一概不知。”
清侄兒便再答道：“這武評錄就是煙雨樓的傑作，每逢十年才更新一次，它記錄著這十年之內的三千少年英傑，關於他們的名字，他們的經歷，都是九州十域的青年侃侃而談之話題。”
“武評錄，所謂武評，那自然是修為第一，其次則是年紀，一旦過了兩百歲，煙雨樓便會把此人排除在外。”
“而武評錄的評選也十分之嚴格，都是十年之內所出現的天驕鬥法被印拓於影印石之上，然後由總樓根據記錄評選，再公佈武評錄名單。”
“懂了。”葉辰回道。
清侄兒微笑而講：“如果葉兄想入武評錄，最好的方法就是打敗上一十年所記錄的天驕。”
“胡鬧，這餿主意你也出。”陽家家主斥責兒子道，因為他明白葉辰與武評錄的末流都有一定的差距，挑戰那是去送死的。
賀蘭敏柔補充道：“兩百歲內登天靈，否則休想。”
這句話便立刻澆滅了葉辰想揚名天下的熱情，兩百歲天靈，這何其苛刻的條件，葉辰此時心想這烈陽門的門主要麼是捧殺，要麼誇的華而不實，葉辰判斷是後者，因為門主這招借刀殺人太淺陋了，放眼任何看過武評錄的人，都會審視自己的心力不足。
“元鴻兄，今夜回去敢不敢切磋到力竭。”葉辰在短暫的氣餒之下，然而，他又燃起修鍊不願輸於人后的鬥志，直接對之前邀約的元鴻詢問道。
陌秋的哥哥此言，立即回答：“葉兄這可是你說的，不許反悔。”
“嗯，我說的，不反悔。”葉辰十分理智地回答。
“先陪我走走。”
陌秋扯了扯葉辰衣袖，對其眼含羞意地說道。
葉辰點了點頭，然後對賀蘭敏柔請示道：“母親大人，孩兒想和陌秋妹妹到處走走，您以為如何？”
“柔姐姐，我們也去逛逛。”素茹夫人為兩人創造機會，拉着葉辰母親的手，一邊說：“好姐姐你也瞧瞧這京都，百二十年後的物是人非吧。”
雖然兩位長輩走遠，但葉辰還是都收到了母親的傳音，簡潔明了，今夜不許惹事。
“葉郎，我們過去買一個孔明燈放飛吧？”陌秋對心儀的對象徵求道。
“都依美人。”
於是兩人便掏了二十文，十文燈籠、十文筆墨錢。
葉辰默念寫下了“今夕何夕，見此邂逅？”，而陌秋用朝暮兩字表達她的願望。之後兩人尋了河邊的木拱橋上，一同放了這提字的的燈籠。
“葉郎，你說這等會飄向何處？”
葉辰答：“很遠很遠，就像我們以後一起能走很遠很遠。”
“嗯。”陌秋此時依靠在情郎的肩膀上，看着舟去船來，斗轉星移。
然後二人在看完別人慶祝清秋的煙火之後，就在相約之地一同回烈陽門。
火把置於擂台的院落的四角，此刻不知是火光還是月光，讓葉秋與元鴻兩人可以肉眼相視，不過重要的在於他們接下來的打鬥，互相不會服輸。
“葉兄，出手吧。”
元鴻喝聲響起之時，那火把上的火也燃燒的旺了一份。
葉辰凝重不語，敬重對手對好的方式就是全力以赴。在元鴻話落之時，他便使出四道劍氣，灰白色的能量撕裂着空氣，彷彿無堅不摧，直擊元鴻。
而元鴻也不廢話，坦然地從手臂中飛出兩個火輪，一個防守將至的劍氣，另一個則快速地攻擊對手，一心二用，卻把該還用的非常順手。
“太玄劍罡。”
葉辰以劍為盾，不急於攻擊，意在看清對方的套路才做反擊。
元鴻也瞧出來葉辰想法，但他恰恰相反，兩環並至、以攻為守，不願給葉辰任何空隙反擊。
“葉兄，再不出手，陽某可要贏了。”
說話之間，已經把葉辰逼到了擂台南邊緣。
“劍點出雲。”
兩道劍氣擊飛火輪的瞬間，沒有拖泥帶水，他快如神鷹撲下，一人一劍直刺元鴻。
“回擊。”
兩個火輪往回飛速，見葉辰輕鬆躲過，元鴻這時候說道：“葉兄好身法。”
“過獎，你會飛輪，我也會飛劍。”
葉辰較勁道：“花開即謝，一式破空。”
“哦，那我倒要領教領教葉兄的御劍術。”
兩環在手的他，赤色的靈能為盾，硬撼飛劍的霜寒與鋒利。
“天地無色，我為劍宗。”
葉辰雙指指天，眼睛都呈現出灰白之態，一把純粹劍意的飛劍就此凝成，不夾帶其他法則，只為全力一擊破去元鴻的防禦。
元鴻見此威勢亦感覺不妙，在化解飛劍之後，他雙拳交叉，轉變之雙拳併攏，齊力打出猶如猛虎下山之勢，一股灼灼爆裂的欲要擊碎劍意，打敗葉辰。
“烈陽無極，炎崩。”
“休想，神御劍，劈。”
原本打落地上的劍，突然凌空而起，劈向元鴻。
見此，元鴻道：“我躲不過去，你也別想。”
要麼葉辰選擇兩敗俱傷，繼續劈砍元鴻；要麼停止飛劍，躲過飛輪撞擊。
你來我往，這接連不停的交手，賀蘭敏柔看的津津有味，心中暗道，臭小子居然學會藏拙了，這御劍術使的明顯不是這兩三天就會的。
“父親，你說他們誰會贏啊？”
因為兩個都是非常親近的人，陌秋為他們激烈的戰鬥而心生憂慮，不願其中任何一個受傷。
陽連心道：“為父如今也看不出他們誰輸誰贏，不過你長兄贏的幾率要大一些。”
“為何？”
“一個靈元二重天巔峰，另外一個四重天，你說呢？”
陌秋接着又問道：“哦，父親。那之前葉公子的對手林公子又是何種境界？”
“同樣是四重天，可你次兄已經在這境界停留兩年了。”
“兩年？”
“對，軍中兩年時間，你次兄為紮實根基，打磨靈技，刻意放緩了突破的速度。”陽連心耐心地解答着女兒的疑惑道。
“沒想到葉兄的近戰技巧如此出色。”
元鴻此刻在葉辰揮劍刺斬截雲連貫下，他占不到任何的便宜，故此欣賞道。
葉辰後退中，回道：“元鴻兄，恐怕還沒盡全力吧？”
“哦，你怎知曉？”
“猜的，不過希望陽兄讓我敗得心服口服。”
葉辰下一刻便喝道：“飛盧劍訣，蒼龍入海。”
這一招葉辰一分為四，一人一劍從天而劍落，宛若蒼龍騰空而下之勢，四人結陣，合力絞殺元鴻。
“來得好，陽某也該盡顯我烈陽絕學。”陽元鴻正色道。
“烈陽無極，金烏焚世。”
以己身模仿金烏，周圍一圈的金色火焰彷彿能可溶解一切神兵利器。
既然是焚世的“金烏”，那火焰光輝自然是無差別的攻擊。
不過，兩人上擂台前已經開啟此處的禁制，靈能的漣漪也只能引起結界的波紋顯露一下，然後就被吸收殆盡。
葉辰眼見劍陣還不足以滅金烏，是故臨時變招道：“萬滅寂絕，劍花怒放。”
冰與火相互抵消，他勉勉強強算抵擋了元鴻的絕學。
“不留手了，烈陽無極，金烏焚世。”
陽元鴻也有點求勝心切，故再次施展他熟練的絕學。
“第二次？”
陽連心也驚了，因為知曉金烏焚世的巨量靈氣消耗，第一次就會要他一半的丹田靈氣，切磋這麼久還能使出第二次，這不得不讓他感到震驚。
葉辰神色凝重，又來一次，上招就讓他受傷不輕，還來，他不得被打趴下。
“拼了，我要大膽嘗試一下那一招了。”葉辰果決地在心裏默念道。
“飛盧終式，劍啟止水。”
葉辰現在如破境一般，灰色的劍意洶湧如月潮之波濤，又復歸平靜。最終他的劍意就像潺潺流水一般，靈動、空寂，又有種水滴石穿的妙諦。
最終兩人的較量，天下莫柔弱於水，而攻堅強者莫之能勝。葉辰的一縷劍意突破了元鴻的外圍火焰，取巧把他打落擂台。
“元鴻兄，承讓。”
元鴻重新站起身回道：“不用，現在你比我強。”
“元鴻兄，那我與賀蘭征比，如何？”
勉強支撐着軀體，臉色蒼白的葉辰詢問道。
“他比我強。”
“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