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55 時間

斯特蘭奇握住茶杯的手在情不自禁地顫抖，看着已經被關閉了的電視機，忍不住想起自己以前在醫院上班時偶爾會聽見同事討論的狗血電視劇。

女主和男主分手了，女主和男二好上了，女主又和男主眉目傳情了……以前的斯特蘭奇還覺得這些電視劇太誇張了，就是寫給總喜歡幻想的青年看的。

現在的斯特蘭奇覺得狗血電視劇還是保守了一些，的大腦從看到穿着婚紗的【卡爾】的那一刻就發出了警告，最後發現新郎居然是【蝙蝠俠】。該死，該說早就猜到了事情會變成這樣嗎。

見多識廣的斯特蘭奇不一會就消化了這些事情，在心裏隆重地感謝了之前震驚過的平行世界的美國隊長和鋼鐵俠。沒事，不就是【蝙蝠俠】和【超人】在一起了，這又不是什麼大事。

至於那個【蝙蝠俠】是狂笑蝙蝠俠假扮的灰蝙蝠什麼的，斯特蘭奇拒絕把自己的思考時間全部放在這種狗血愛情糾纏故事中。但是【卡爾】想要殺死狂笑又讓覺得自己的牙齦有些酸痛。

超人的鋼鐵之胃隱隱作痛。

有些放空地想，難道是今晚和露易絲一的那份披薩外賣太辣了嗎，可是小喬明明很喜歡的。

偷偷摸摸地打量着電視機旁邊的兩人，斯特蘭奇的面部狀態已經從扭曲恢復成了正常狀態，甚至還表情放鬆地喝了一口手裏面的茶。就是那一口喝完的樣子讓人懷疑手裏面的拿着的紅茶是不是被換成了紅酒。

而蝙蝠俠，自從電視機關閉之後，就一直沉默着盯着地板，超人懷疑腳下那塊可憐的地板都想要從蝙蝠俠的視線下連夜逃離紐約了。

超人清了清嗓子，決定做那個打破沉默的人：“咳咳，我是說，那個狂笑應該很強吧。”可要找一個好話題，絕對不能讓話題跑到一些奇怪的地方。

“應該是，”斯特蘭奇接話道，皺着眉說起之前探查過的結果，“我試圖用魔法搜尋過這個人的過去，但的過去空無一物，就像是突然來到這個世界的人。”

接下來是熟悉的沉默。

冷場了，超人尷尬地從斯特蘭奇那裏接過茶水，學着對方的樣子一飲而盡。怎麼感覺這紅茶的口感有點怪，超人轉移着自己的注意力。

“對了，說起結婚……”

“噗——”

超人嘴裏的茶噴了出來，一旁的蝙蝠俠及時用披風擋住了差點被波及到的下巴，略帶嫌棄地看着氪星人。

“抱歉，”超人擦了擦嘴，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我只是，唉，你懂得，斯特蘭奇……”

“沒事，”斯特蘭奇試圖安慰超人，“不要想那麼多，超人。畢竟平行世界的你可是女的。”

超人：“……”

怎麼感覺更扎心了。

“那【卡爾】之前說的那個爛人就可以理解了，”蝙蝠俠無視了們的對話，“她之前指的是狂笑，她甚至想要殺死。”說完，蝙蝠俠還少有地點點頭。

“我不太懂，”用超級大腦回憶了幾次自己和蝙蝠俠的友誼，努力把自己從結婚場面里摘出來的超人提問道，“為什麼【超人】一定要和灰蝙蝠聯姻？”

默念了三遍穿着婚紗的【卡爾】和無關，超人終於能坦然地說出了們結婚這件事。再說，該感到尷尬的人不應該是蝙蝠俠嗎，畢竟才是兩個人當中沒有結婚的那個，超人忍不住分析蝙蝠俠露出來的那半張臉表現的微表情。

“因為她的統治將一些人逼急了，”蝙蝠俠的下巴一動不動，“灰蝙蝠的反抗引起了太多人的共鳴，一味的打壓只會讓這種共鳴的範圍越來越大。”

“正義領主的統治需要一個緩和，而這個緩和就是們的婚姻。”

斯特蘭奇補充道：“【卡爾】是不可能和一個背叛過她的人結婚的。所以她使用了障眼法，也就是讓狂笑假扮成灰蝙蝠。而且……”

同樣知道“柯羅諾斯之眼”的斯特蘭奇皺起了眉：“她也是為了獲得那顆能穿越時空的寶石。”

想吐槽的地方太多了，反而不知道怎麼開口。超人忍住自己想要繼續發問的慾望，咽下了一口氣，小心翼翼地問道：“那我們現在要？”

“找到“柯羅諾斯之眼”，這個東西太危險，不能讓【卡爾】得到。”蝙蝠俠回答了。

看到超人終於恢復了平時的狀態，蝙蝠俠感覺自己的呼吸聲都平靜了一些。說實話，要是【卡爾】結婚的對象是灰蝙蝠，蝙蝠俠都不會說什麼。可她偏偏選擇了狂笑。這是最糟糕的選擇，莫名煩躁的蝙蝠俠恨不得把【卡爾】拉去婚姻介紹所讓她看看狂笑在婚姻市場裏面有多爛。

也就只有傻子似的氪星人才會選這種方法。

蝙蝠俠一眼就看出來了【卡爾】選擇狂笑蝙蝠俠的原因，她看上了狂笑能為她帶來的利益。只要狂笑為她殺死了灰蝙蝠或者【卡爾】得到了能幫助她殺死灰蝙蝠的寶石，白色披風的氪星人一定會用狂笑的鮮血來慶祝這件喜事。

但是，以狂笑蝙蝠俠所表現出來的實力，【卡爾】真的能做到嗎？

強迫自己不再去思考【卡爾】和阿卡姆亂糟糟的關係，蝙蝠俠向奇異博士發出邀請：“我需要你的幫助，博士。”

“什麼？”斯特蘭奇愣了一下，“現在已經看不到平行世界發生了什麼了，你哪怕向我求助都沒用。”誤以為蝙蝠俠還想知道正義領主世界發生了什麼的斯特蘭奇回答道。

“不是這個。”蝙蝠俠已經對正義領主世界有了較完整的認識，現在平行世界的信息並不是最迫切的東西。

“你說那顆寶石的去向？”斯特蘭奇明白了，無奈地聳聳肩，“這可能有點困難，蝙蝠。我是奇異博士，而不是神奇海螺。要是什麼都能知道，我現在應該和命運博士一樣遠離這裏的一切了。”

“有線索，我只是需要你重現一下當時韋恩莊園發生了什麼。”

聽到蝙蝠俠的話，斯特蘭奇終於點了點頭，的指環在空中畫了一個圈，金色的圓圈外面正是哥譚郊區的韋恩莊園。

按下蝙蝠戰機的自動駕駛功能，蝙蝠俠和超人一起踏進了奇異博士的魔法之中。

狂笑和領主超人正在尋找某個地方，蝙蝠俠推斷出那個地方應該就是們來到平行世界的目的。韋恩莊園的監控比花園裏面的花都要多，【布魯斯】那天潛入的時候雖然躲開了監控，但後面和提姆、達米安閑逛的時候就沒有躲過了。

蝙蝠俠用蝙蝠電腦分析了無數遍【布魯斯】在監控裏面的表現，在和羅賓們相處時也沒做什麼小動作。唯一可能檢測韋恩莊園的時機只可能是初入韋恩莊園的時候了。

那時候，【布魯斯】·阿卡姆在韋恩夫婦的墳墓前停留了不短的時間，直到提姆打斷了，才離開了這裏。

蝙蝠俠將奇異博士帶到了韋恩夫婦的墓前，並向說明了需要斯特蘭奇做的事情。希望斯特蘭奇能夠還原當時狂笑在這裏做了什麼。

“有沒有媒介？”斯特蘭奇打量着墓地前方的那束白繡球花，花瓣上面還沾着一點露水，“就是狂笑長時間接觸過的東西。”

“有，”蝙蝠俠的聲音不太情願，指着地上的白繡球花說道，“你腳下的那束花。”

斯特蘭奇明智地沒有詢問太多的問題。【布魯斯】·阿卡姆確實是平行世界的蝙蝠俠，看來在那個宇宙，韋恩夫婦同樣死去了。

金色的魔法陣在白繡球花展開，一點點金光在空氣中凝結，奇異博士控制着手裏面的魔法陣，按照蝙蝠俠給的時間重現了【布魯斯】的身影。

那個散發著魔法帶來的金光、穿着黑色風衣的男人出現在們面前。的身影全是由金色的粒子組成的，斯特蘭奇後退一步，讓【布魯斯】的幻影在墓地前放下花。

男人看似乖巧地在墓地前面站立了一會，古怪的笑容讓觀察的斯特蘭奇並不確定面對平行世界父母的墓地在想些什麼。

過了好一會，擁有着超級視力的克拉克發現了的右手有輕微的動作。

“快看，”超人指着手裏那個被風衣遮擋了大部分形狀的東西說道，“阿卡姆手裏面在按着什麼東西。”

蝙蝠俠蹲了下來，用掃描儀掃描了那個只有手掌大小的儀器。蝙蝠電腦處理着這份數據，蝙蝠俠的小臂上的投影儀過了幾秒彈出來了電腦計算出的儀器的樣子。

超人看向那個黑色的、正中間鑲嵌着一塊藍色寶石的長方體儀器。寶石上下還畫著兩條金色不斷轉動的線條，讓寶石看上去就像一隻眼睛的瞳孔。超人注意到，那個寶石裏面似乎有某種東西在不停地轉動。

“這個是……”對魔法並不了解的超人詢問道。

把視線投向斯特蘭奇，卻發現對方的臉色前所未有的差。

“該死的，”斯特蘭奇咒罵了一聲，“你們必須加快腳步了，狂笑正在利用“柯羅諾斯之眼”找到適合氪星人穿越的地點，們應該在不久后就會離開我們的世界。”

斯特蘭奇以前在書上看過這顆寶石。它每次使用過後都需要休息一段時間來積攢力量，當裏面的金色線條出現時，就說明它的力量已經積累的差不多了。

超人也知道事態緊急，氪星人的體質讓們不能通過普通的平行世界穿梭器進行跳轉時空的操作。狂笑正是在尋找合適的地點前往下一個世界。但們都知道，當狂笑再次拿出“柯羅諾斯之眼”時，【卡爾】將不再留手，她會直接擊殺狂笑，搶奪寶石。

正義聯盟幫過不少平行世界，如今，們也不願意看到【卡爾】利用寶石回到過去殺死灰蝙蝠。

但超人有些遲疑地開口：“既然“柯羅諾斯之眼”能穿越時空，那為什麼【超人】不直接去到【閃電俠】沒有死去的時間段阻止【盧瑟】呢。”

注意到其兩個人的眼神都看了過來，超人說：“額……我以為這是皆大歡喜的結局。”如果最後的結果是這樣，那正義聯盟也就沒有出手的必要了。

斯特蘭奇贊同地點點頭：“那個時間點，正義領主世界的閃電俠應該並沒有死去。對於們所有人來說，一切都來得及。”

蝙蝠俠：“不，【卡爾】不會這樣做。她會殺死那個即將背叛她的灰蝙蝠，以更強勢的態度統治整個世界。”

蝙蝠俠冷笑一聲，那個純白的身影在腦海裏面浮現，寧肯相信鮮血染紅了她的披風，也不會相信無慈悲的人間之神還是垂憐世人了。

“她將勢不可擋，哪怕過去也無法阻止【卡爾】。”蝙蝠俠肯定地說道，“因為對於她而言，悲劇已經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