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14 狗

達米安·韋恩，穿着羅賓的制服，剛從刺客聯盟被蝙蝠俠帶回來，並榮幸地獲得了一周的禁足。

他昨天收到了刺客聯盟發來的信息，於是在夜巡前開着蝙蝠戰機去了刺客聯盟一趟。結果剛到老家轉了一圈，得知了那條信息根本不是塔利亞發來的。達米安扭過頭就看到了他一臉沉重的老父親站在蝙蝠戰機旁邊。

緊接着，他就被蝙蝠俠帶回了哥譚。

而現在，因為禁足沒辦法和蝙蝠俠一起出去夜巡的達米安在蝙蝠洞發現了鬼鬼祟祟的提姆。對方在他從天花板上跳下來的下一瞬間就關掉了電腦，達米安盯着被提姆按住的電腦，裏面絕對有德雷克想要瞞住他的東西。

“你現在應該在禁足，達米安。”見到他不回話，早就習慣了的提姆繼續說道，他必須讓達米安轉移注意，“你可以把身上的羅賓制服脫掉了，因為你起碼一周都不用夜巡。”

“那可不一定，德雷克。”達米安雙手抱胸坐在了蝙蝠椅上，蝙蝠俠的禁足對於他來說影響不大，只要逃過阿爾弗雷德的視線，他想去哪裏都是他的事情。

“你剛剛在看什麼？有什麼東西想要瞞住我？”

在看疑似你爸私生子的照片。這句話當然不能對達米安說，否則提姆懷疑照片上的“【布魯斯】·阿卡姆”明天就會被羅賓的武士刀伺候。他還不能確認對方的身份，但無論如何，這件事的調查權應該落在他的手裏，而不是達米安。

偷偷按下按鍵讓屏幕從照片換成一份關於哥譚化工廠的調查報告，提姆一臉莫名其妙地打開電腦：“一份調查而已，哪怕你沒有禁足也不會對這個感興趣的。”

“TT。”達米安接過提姆的電腦，他的手快速在鍵盤上移動着，上面果然和德雷克說的一樣。但是，德雷克的反應很奇怪。按照往常，提姆可不會主動給達米安檢查他電腦的機會，他們之間可能還會打一架。但是今天，達米安的眼睛眯了起來。

看見達米安還沒放過自己的電腦，提姆立刻就反應力過來這個惡魔崽子發現了自己的漏洞，但他是絕對不會把這件事透露給達米安的。這件事應該是交給布魯斯或者迪克來做，而不是他。

“你們在幹什麼？”就在他們兩個都準備掏出武器的時候，神諭芭芭拉·戈登的聲音從他們身後傳來。坐在高科技輪椅上的芭芭拉看着正陷入緊張氣氛的兩人，據她所知，達米安剛從刺客聯盟回來，怎麼現在就和提姆對上了。

沒有等他們回答，芭芭拉將自己的電腦和蝙蝠電腦連上，她熟練地打開了那個視頻：“這個是今天冰山餐廳里傳出來的視頻。”

畫面上，在吵鬧的人群之中，“蝙蝠俠”快速突圍的身影十分顯眼，子彈打在他的身體上，他沒有任何的閃躲，直接印着子彈朝企鵝人的小弟臉上來了一拳。

“蝙蝠俠今天不在哥譚。”達米安最先開口道，蝙蝠俠不在哥譚的原因有一半與他有關。今晚蝙蝠俠本來是要去瞭望塔執勤的，結果達米安自己一個人去了刺客聯盟。將達米安從刺客聯盟帶回來后，蝙蝠俠就趕往了瞭望塔。

“而夜翼也沒去冰山餐廳。”提姆接過他的話，代替蝙蝠俠夜巡哥譚的夜翼今晚只在冰山餐廳外圍繞了一圈，企鵝人最近沒有什麼大動作，在外面巡邏就夠了。

“是假的蝙蝠俠。”芭芭拉說道，“他的外型和蝙蝠俠一模一樣，但是攻擊動作完全不同。”

“他假扮蝙蝠俠的目的是什麼？又為什麼襲擊冰山餐廳？有思路嗎，各位偵探？”她看向正在思考的兩人，“夜翼現在已經到冰山餐廳了，企鵝人不在那裏，裏面的打鬥痕迹全部被清理了一遍。”

“企鵝人可不是忍聲吞氣的人。”提姆分析道，“除非，這個闖入者威脅了他或者……”

“或者他現在已經和這個假蝙蝠合作了。”達米安頗為嫌棄地看着視頻裏面的機械蝙蝠俠，他可不認為這傢伙和父親有半點相似。

芭芭拉：“他在冰山餐廳二十分鐘，二十分鐘后就可離開了這裏。”

“這二十分鐘內還有其他人潛入冰山餐廳嗎？”提姆扶着下巴沉思道。

芭芭拉心領神會，她掉出監控再次檢查了一遍才說道：“沒有。”她開啟了蝙蝠電腦的人臉識別功能，不久后就整理出了一份名單。

“這是冰山餐廳今晚的客人名單，可能會有些遺漏，我還需要一點時間。”

“麻煩你了，芭芭拉。”提姆打開了那份名單，眾多名字中那個眼熟的名字讓他心裏有了不好的預感。達米安雖然被禁足，但蝙蝠洞裏面的工作還是向羅賓開放的，而且他也從不是聽話的孩子。

達米安順着名單開始用蝙蝠電腦調出每個人的資料，知道無法再瞞下去的提姆觀察了四周，阿爾弗雷德並不在下面，他還在廚房製作着給夜巡的義警的夜宵。

終於，達米安輸入了“布魯斯·阿卡姆”的名字。一直注意着這邊的提姆也看了過去。

蝙蝠電腦上面彈出阿卡姆新家主的信息，十分簡短，內容極其敷衍，堪比布魯斯·韋恩偽造的那份歐洲留學經歷。

而達米安目不轉睛地盯着【布魯斯】那張和他年輕時候的父親長得一模一樣的臉。

達米安也遺傳了布魯斯·韋恩的相貌，但他好歹是個混血，塔利亞的基因也影響了他的長相。但這個【布魯斯】·阿卡姆，他簡直就像是布魯斯·韋恩的克隆人。除了臉色慘白了些，嘴角的那抹笑奇怪了點，其他簡直完全一樣。

但是這個年紀……其實提姆更相信【布魯斯】是蝙蝠俠的克隆人，或者是故意整容成這樣的。畢竟哥譚也不缺少這樣的技術。

“他就是父親的私生子？”達米安冷不丁地冒出來一句話。

“咳咳。”正在喝咖啡的提姆差點被他嗆死，他擦了擦嘴，在芭芭拉投來震驚的眼神中朝達米安解釋道，“他看上去已經二十多歲了，布魯斯還不至於十多歲就……”

“為什麼不能？”出乎他的意料，達米安現在看上去十分鎮定，“如果是父親的話，什麼都有可能。”

提姆：“……”

不要在這個上面對布魯斯那麼有自信啊！

達米安突然反應過來提姆之前在隱藏什麼：“你之前藏着的就是這個東西？真是無聊。”一個私生子而已，達米安對自己的能力有自信，他絕對是韋恩家族的唯一繼承人。

他知道提姆在想什麼，克隆、整容或者魔法都有可能。但達米安在看到照片的第一眼，他就知道了事情沒那麼簡單。刺客聯盟的鍛煉讓他有了如同野獸般的直覺，這個【布魯斯】·阿卡姆絕對和他有着血緣上的聯繫。

趁着提姆努力想把達米安腦子裏面的東西搬回正道的這個時間，芭芭拉已經把她剛找到的關於【布魯斯】的信息發在了蝙蝠電腦上了。

“有人偷拍了他的照片發在ins上問，這位神秘的先生和哥譚寶貝有什麼關係，現在已經有三千的轉發量了。”芭芭拉攤攤手，她看向提姆，“你早就知道了，提姆？”

提姆無辜地眨眨眼：“我也是剛剛才知道的。”這件事一開始就瞞不了多久，冰山餐廳的人流量大，看到【布魯斯】長相的人不止一個。

他接著說道：“他旁邊的女人也是我最近的調查對象。”提姆將他搜集到的所有有關【卡爾】·懷特的資料全部展示在了電腦上。資料風格和【布魯斯】·阿卡姆如出一轍，有用的信息少得可憐。

“她在前天晚上獨自前往了阿卡姆精神病院，當時的【布魯斯】·阿卡姆也在那裏。”提姆猶豫了一會才補充道，“他們兩人的關係似乎有些親密。”應該是非常親密，畢竟那個女人說他們是在約會。

“我猜也是。”芭芭拉將冰山餐廳門口的一段監控視頻找了出來，【布魯斯】和克拉拉開着老爺車到冰山餐廳前的互動全部被義警們看在了眼裏。她打趣道，“看上去懷特小姐不太喜歡阿卡姆先生。”

“這件事由我來調查。”提姆皺着眉說道，“等布魯斯回來，我會親自和他彙報。”

“憑什麼，德雷克？”達米安不甘示弱，“我也要去。”

但提姆有合適的理由：“你被禁足了，達米安。哪怕你沒被禁足，這件事也輪不到你。”怎麼想布魯斯都不會把這個任務交給達米安。

他警告道：“你最好不要搞小動作，阿福會盯着你的。”

達米安冷哼一聲，並沒有理會他的警告。

……

【布魯斯】這一天都過得非常充實。

他為克拉拉準備好了防身的道具和行動路徑，確定對方背熟以後送克拉拉去了魯濱遜公園。雖然他想在外面等着克拉拉，但在系統的提示下還是自己一人先回到了阿卡姆莊園。

脫下西裝外套，穿着馬甲襯衫的男人快步向書房走去。

“老爺。”管家Ace-46攔住了他的去路，他低聲在【布魯斯】的耳邊說道，“有小客人來了。”

“哦？”【布魯斯】挑眉，這是他們提前準備好的暗號，意思是哥譚的義警已經來到了莊園，“來的是誰？”

“是達米安少爺。”Ace-46恭敬地說道。他知道自己的老爺在過去的時間裏經常養狗，現在，老爺最喜歡的小狗已經送上門來了，所以他才自作主張地放鬆了莊園的警戒讓羅賓闖進來。

“需要我去將狗舍打掃乾淨嗎？”他十分嚴肅地說道，只要【布魯斯】一下令，他就會為羅賓狗的到來準備房間。

【布魯斯】：？

你他|媽在一本正經地說什麼地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