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裝置·可拷

第4章 裝置·可拷

[感覺重製版的案件手法和動機都合理多了,而且跟舊版沒有重複!不錯不錯!]

[哇!是警校組的番外嗎!]

[哈哈哈,松田陣平五歲不能再多了。]

[嗚哇!萩原弟弟好可愛啊!嗚嗚嗚,姐姐好颯,我可以!]

[重置版的萩原弟弟是新人物吧?會有劇情的吧!]

[樓上要不直接問弟弟會不會撈便當好了。]

[既然是重製版,便當被撈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但是弟弟太小了吧?感覺做不到什麼,又不是人均滾筒洗衣機。]

[弟弟好像身體不太好的樣子欸。]

稍微翻了一下論壇里的評論,萩原悠平無聊地趴在桌子,耳邊是老師講的早就學會了的知識。

已經是十月份了,不知道是不是受什麼劇情影響,這段時間以來,哪怕他反覆切換到威雀和淺神彌耶身上去尋找炸彈犯,依舊毫無收穫。

安雅公寓是淺野別墅區的高級公寓,要進入公寓樓是必須使用門禁卡的,而且犯人安裝炸彈需要一定時間,他必須有一個合理的在某一個樓層停留的理由,否則就極有可能提前被發現行為異常導致計劃失敗。

這麼以來犯罪嫌疑人的範圍就縮小了很多。

無非就是居民、清潔工、電工等之類的人員。

由威雀利用組織的情報網再由淺神彌耶去排查,按理來說要找到犯人也只是時間問題。

可是幾個月來,萩原悠平並沒有發現疑似犯人的人員。

一些普通人的資料在組織里基本就是可以隨便看的基礎資料,萩原悠平合理懷疑這些資料都是組織在官方那邊的卧底直接從戶籍部拷過來的。

只翻閱這些資料是不會有人過問的,再詳細一些的組織裏面可能也不會有,畢竟誰沒事做去調查一些普通人。

唉……看來之後要分一個人格特質出去學一些電腦技術了。

這一次就算了。

萩原悠平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閉上了眼睛。

敢在威雀眼皮子底下裝炸彈,那麼就算被失控的威雀打死也怪不了別人吧。

而且,最好能給蠢哥哥一點教訓,居然敢在拆彈的時候不穿防護服,真是飄了啊!

坐在角落裏的少年似乎睡著了,還帶着點嬰兒肥的臉貼在手臂上,擠出一點肉來。

台上講課的老師看到了睡着的學生,講課的聲音頓了頓,沒有說什麼。

反正萩原同學都學會了,稍微休息一下也沒關係嘛。

……唔!他好可愛!可惡,為什麼別人家的孩子這麼可愛,我家的臭小子就那麼貓嫌狗憎啊!

面上嚴肅的數學老師默默地想。

時間就在萩原悠平本體摸魚,副人格努力工作和學習中漸漸流逝,在這期間,萩原悠平也見過了哥哥的另外三位同期,正如漫畫中表現的一樣,那些青年都是如煙花一樣絢爛的存在。

像煙花一樣絢爛而短暫。

但是,雖然這麼想很抱歉,但是萩原悠平確實沒有要救下哥哥們的同期們的想法。

那位伊達先生就算了,他只是死於一場意外車禍,要救的話還是很簡單的,但是諸伏先生不同,他是死於卧底身份的暴露,要救的話對威雀本身的安全威脅太大了。

說到底他們與萩原悠平沒有關係,他不會為了幾個陌生人去冒險。

……

安雅公寓,20樓。

“咔!咔!”不知道什麼用處的工具在電箱內操作着。

某一刻,似乎結束了工作的穿着灰藍色工裝的中年男人直起身子,擦了擦快要滴到眼睛裏的汗液。

“叔叔。”突然從背後傳來的聲音嚇得男人一個激靈,猛地回頭。

是個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他身後的少年。

雖說看面相是個明顯還沒成年的男孩,但對方那明顯超過了一米七的個子已經到了成年人的水平,此刻居高臨下地看着男人,冷淡的表情極富壓迫感。

“你在做什麼?”少年語氣平板,全然沒有普通年輕人那樣的活力。

“啊……哈哈。”本就心虛的中年男人訕笑兩聲,“2001室的住戶說家裏的線路好像有點問題,所以我來檢修一下。”說話間,他無意識的側了側身,似乎有擋住自己腳邊的工具包的傾向,“好像是總電箱裏面的線路出了點問題。”

少年點頭,好像只是單純地來問一問情況,得到了回答后就離開了。

電工目送着他消失在拐角,鬆了口氣。

沒事的,我們只是用炸彈威脅那個傢伙給錢罷了,拿到錢我們就停下計時器,不會出什麼事的。

同伴的話語又一次在耳邊迴響,電工穩了穩心神,繼續自己沒做完的工作。

第二天,當樓下突然喧鬧起來,一輛輛警車開進別墅區,門外逐漸傳來喧鬧聲時,威雀知道,“劇情”開始了。

忽略了門外第三次傳來的門鈴聲和拍門聲,威雀坐在只開了一點縫隙的窗帘後面,死死地盯着樓下的某個角落。

他在。

威雀無意識地抓住了窗帘,將厚實的窗帘抓成了條狀。

他前所未有的焦躁,但是又與平時由憤怒帶來的煩躁不同,他的焦躁更像是明知道自己渴望的東西就在手邊,卻又不得不剋制住自己想要撲過去的欲/望的焦躁。

悠平就在下面。

不能下去,要留在這裏看住哥哥,如果出現意外,就算“威雀”死去,哥哥也不能出事。

威雀並不懂關於炸彈的知識,但作為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的弟弟的萩原悠平不可能一點都不了解。

雖然沒有什麼實踐經驗,但論理論知識,萩原悠平自認為不會輸給誰。

所以就在昨天,附身於威雀身上的萩原悠平發現了來安裝炸彈的犯人後,就不動聲色地在他的身上安裝了定位器,並在犯人離開后就悄悄地將炸彈換掉了。

萩原悠平當然沒自大到覺得自己憑着理論知識就能徒手拆彈,他只是在計算了爆炸的傷害範圍后將炸彈移到了這層公寓樓的另一端,留在這裏的只是他實驗了無數次製造出來的空殼。

反正這玩意又不會爆炸,製造這東西的時候萩原悠平完全可以隨意嘗試,只要能符合那種表面簡單,實則複雜的樣式就可以了,再加上可以接收電波的遙控裝置,除了不能爆炸以外這東西跟真正的炸彈沒有區別。

高級公寓的一層樓都非常的大,而以那個炸彈的體量計算,哪怕這範圍放到最大,目前處於爆炸邊緣的警官們都不會有生命危險,頂多在床上躺幾個月。

這不挺好嘛,長個教訓。

這一切的佈置都是萩原悠平親自上陣的,而在這之後的事情,則被他交給了“威雀”。

哪怕理論上再完美,萩原悠平也無法保證不出意外,在哥哥的事情上,他做不到冷靜。

萬一他算錯了呢?萬一那個炸彈就是有那麼強呢?或者萬一到時候出現什麼建築物破損,正好砸到哥哥呢?

這種事萩原悠平是絕對不會去賭的。

所以,就交給威雀好了。

在此之前,哪怕自己的兩個馬甲都在日本,萩原悠平也沒有想過要去跟馬甲們,或者說,跟自己的副人格碰一面。

原因很簡單,他無法確定在沒有自己操控的情況下,副人格對待自己的態度是怎樣的。

這也是為什麼明明那些人格特質這麼好用,他卻沒有往自己身上裝,也沒有一下子弄出好幾個副人格。

他在有意識地盡量讓自己跟副人格不同。

人心永遠是最難以揣測的東西,哪怕從副人格的記憶里看不到他們要造反的跡象,萩原悠平也不會輕易相信。

畢竟就他自己而言,這種被人操控的人生是絕對無法忍受的,他一直以來不在意漫畫這件事也只是因為他確信自己的思想行動全部出於自己,且並沒有什麼神秘外力阻止他改變劇情。

但如果自己的人生包括哥哥們的人生都只是一場註定了結局的戲劇,那萩原悠平寧願去死。

而此刻,萩原悠平就站在警官們的防護線外,遠遠地注視那座大樓。

在這場佈置中,威雀的作用就是在出現意外的時候不惜一切代價保護萩原研二。

哪怕死亡。

也為了防止威雀造反,萩原悠平選擇了來到最近的地方實時觀測。

比起只是醫生的淺神彌耶,身為人形兵器的威雀對他的威脅更大,他站在這裏,也是希望藉此確認一下副人格的真實情況。

在這個遍佈了警察的封鎖線里,威雀就算真想造反也沒辦法第一時間做什麼,而一旦確定他有什麼怪異舉動,在這裏,萩原悠平也能以最快的速度處理掉他。

不過……

抬頭遙遙望向威雀所在的方向,萩原悠平的神色逐漸複雜起來。

想要見他。

想要觸摸他。

想要擁抱他。

想要被他殺死。

想要融進他的身體,獲得永恆的安寧。

不可以,悠平會生氣,要聽話,而且哥哥也很重要。

可是我們是一體,悠平明明也應該想要我的。

可惡,是更喜歡淺野那個傢伙嗎?那個傢伙根本就沒有我有用!

可能因為距離很近,哪怕萩原悠平沒有附身到威雀身上,此刻也能清晰的感覺到威雀的情緒。

啊這……

雖然沒有要造反的心思是很好啦……但是這些想法是不是太可拷了一點?

腦袋裏逐漸被湧進來的屬於威雀的碎碎念擠滿,萩原悠平晃了晃腦袋,企圖讓這些顛倒混亂的話語消失。

這一刻,他有些遲疑地意識到——可能,他的副人格對自己的態度跟他想像的不太一樣。

不不不,不好說,威雀本來就不是什麼正常人,而且這也說不定……好吧,威雀那個debuff也演不了戲,總之,不能一概而論,還是得小心一點,等見過淺神彌耶再下定論也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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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把拆彈組推出主線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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