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第 54 章
寂靜無聲除風吹拂枝葉的沙沙聲之外,只留彼此的呼吸聲,果戈里的呼吸聲很輕,青木言意識想轉頭看向對方,動作彷彿讓對方回神了似的,那雙手的力氣忽然變,緊接着一毛茸茸的腦袋貼了脖頸處開始亂蹭。
“哇嗚——親愛的青木,居然還記得,真的高興了!”
恍如隔世的嗓音彷彿一如既往,卻也帶着間催化的某種陌生。
近距離跟接觸的感覺讓青木言適地想躲開,但果戈里的力氣很,像生怕跑掉一樣,把青木言牢牢控制懷裏。
溫熱的氣息灑敏感的皮膚。
讓青木言眉頭微皺,低聲說:“近了……”
句話沒讓對方把頭抬起,倒讓對方停止了亂蹭的動作。
短間的沉默,青木言聽見對方聲音褪了之的誇張與活潑開朗,轉而變得像呢喃那樣,聽情緒,“找了很久,果然沒死,青木,那麼……一切對的報復嗎?”
帶着手套的手指摩挲頸側動脈處,的脖子最為脆弱的部位,更別提對方的動作帶着似似無的殺意與某種猶豫遲疑。
青木言本身就因為最初的那場綁架而對於所的觸碰與殺意都十分敏銳,么長的間的訓練與培養也只讓方面更加敏感,換句話說,能容忍果戈里從視野盲區環住自己么久,就已經最限度了。
青木言伸手搭果戈里的手臂,沒等進行一步動作,只聽對方嗓音帶着某種悲傷,低落地說。
“明明無論取走青木眼睛,還取走青木性命,又或者對青木產生情感,些都的計劃之內,一步步戲弄着的“自由”,讓以為自己殺死那一刻獲得解放,卻又最後用那樣浪漫真又殘忍的方式——以那樣驚艷世俗充滿懸疑的落幕把囚困難以逃脫的牢籠,足足三年。”
青木言垂眼眸,長如蝶翼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神色,輕聲問:“那麼,里殺了嗎?果戈里?”
“也正想說的。”果戈里鬆開了對方,讓後者能夠回身看向,“真的——能夠里殺死嗎?青木?”
青木言轉身看向那仍舊比高一頭的青年,後者已經褪了之的偽裝,現的裝扮跟印象的相差無幾,雪白的斗篷,黑白馬甲內襯,荷葉邊領飾,以及壓銀色發梢的白禮帽。
那隻沒被面具遮住的金色眼眸里充盈着知名的哀傷。
其實青木言原本沒想束縛對方自由什麼的,只於一點點惡劣的私心,覺得無論被遺忘,還被銘記,兩種結果對於而言都以。
當然,現果戈里能里殺死的,意識清晰的情況,對方沒任何機會,哪怕能夠剋制的空間系異能也行。
份哀傷很快被收起,轉而取代的果戈里臉最為常見的富虛假意味的刻意表演感,“嚇到了嗎?抱歉啦——”
垂眼眸,帶着暗紅色手套的修長手指穿對方衣領,從裏面勾了一條細繩,那一枚吊墜,伴隨着繩子逐漸被拉,一顆漂亮到如同宇宙深處夢幻神秘星球的霧霾藍色眼球也暴露眼。
看見顆眼球的一瞬間,果戈里臉的笑容真心實意了許多,唇邊弧度擴,“騙的——其實會再殺了哦,青木。”
青木言望着對方掩藏笑意之後、處於眼眸深處的那抹瘋狂沒說話,知即使自己說話,果戈里也能夠繼續自顧自的說。
“老實說,群看見的一瞬間,內心第一反應憤怒殺意,而一種……像一直尋找的東西被找到了的那種驚喜與慶幸,份感情簡直快把胸膛撐得炸開,很奇怪,明明該為的欺騙戲弄感到憤怒的,就像之一樣,理應顧一切把殺死群,然後欣賞錯愕又痛苦甘的表情,享受周圍的尖叫與源於的注視。”
果戈里伸手撫了對方臉頰,原本帶着些許稚嫩與青澀氣息的樣貌已經完全長開,那雙霧霾藍色眼眸常會渙散地看着虛無縹緲的地方,帶着些許憂愁的氣息,讓感覺隨能會化為一縷煙霧隨風飄逝。
“怎麼知會現場宴會的?”青木言伸手抓住了對方即將摸到眼睛的那隻手。
“到提問間了嗎?”果戈里低笑兩聲,“那麼——猜猜為什麼會知呢?!當然青木的身份啦!能夠橫濱製造那種動靜,還能成為最後贏家的,一定會普普通通的身份,所以預感能夠里遇見哦~概就魔術師特的的第六感?”
“原感覺嗎?”
青木言本以為果戈里會知宴會舉辦的更深層的陰謀,甚至會陰謀策劃者的一份子,畢竟以果戈里的能力,超越者的身份以及擅長偽裝與表演的賦,對方只想,完全能夠做到一點。
緩緩鬆了口氣,樣看宴會應該沒想像的那麼危險糟糕,如果其國家跟英國早已聯合想對付就麻煩了。
之雨果拒絕了阿加莎的邀請,再加橫濱的那些事很難保證後者會聯想到些什麼而開始行動。
“如果宴會呢?”
“的話,概會失望地往一青木能會現的地方吧?”果戈里些確定,旋即又歡快地開口,“——!幸好青木現了!”
青木言唇邊微勾,眼眸浮一層笑意,“所以,果戈里,為什麼會選擇穿女裝?”
“當然為了青木着想,如果穿男裝邀請跳舞,一定會讓苦惱吧?當然更重的一定會被拒絕吧,想聽見青木的拒絕,也想讓青木為難。”果戈里眨了眨眼睛,“所以好看嗎?”
青木言思緒偏移了一瞬間,腦海里回想起當的場景,“好看……”
果戈里故作羞澀地扭頭,“哎呀,么直白的誇獎讓些好意思了……看見青木一連拒絕所圍着的貴族姐,還些擔心會會被拒絕呢,如果那樣的話一定會傷心欲絕地殺了吧,開玩笑的啦~幸運的最後青木果然沒拒絕,同樣也記得之間的回憶,獨自一見了,感動了——”
對方滔滔絕地說著一些亂七八糟的話,像單純宣洩自己內心的情感。
青木言沉吟片刻,宛如思考什麼難題一樣,看了看果戈里的身高,又看向對方的鞋子,最後沒能忍住疑惑地問:“當……怎麼變得跟一樣高的?”
果戈里聞言微微愣了愣,回神后沒能忍住笑聲,“哈——哈哈哈哈哈,當然魔術師的一些把戲~換做普通的話肯定會告訴的,但,但——如果青木想學的話,以教哦。”
“,就用了。”青木言覺得自己每處理組織里的事情就夠麻煩了。
靜靜地看着眼銀髮青年,“所以,果戈里,找到之後呢?想怎麼做?”
夜風從兩之間穿梭,帶似似無的涼意,氣氛像一之間變得僵硬而冰冷。
只見對方裝模作樣地思考了一會兒,“青木能心甘情願被殺死的話,那就只能委屈一等待那候到了。”
青木言微微歪了歪頭,卷翹着的鬢髮發梢貼着白皙的皮膚,“會那候的,啊……難說帶給絕望嗎?”
“很令心動的提議呢!”果戈里眼眸一亮,但很快又萎靡了,“如果真的打算樣做,青木又會跑掉吧?就像之那樣。”
似挫敗般垮肩膀,就連原本羈的銀色亂髮都耷拉了,“贏了,青木,確實沒辦法忘記,沒辦法忘記那場“灼熱燃燒的玫瑰”。”
無論青木言死亡靡麗血液鋪陳組合成的殘敗“玫瑰”,還那場溶於火焰的玫瑰莊園,它伴隨着青木言名字果戈里腦海里一直回放,直到刻骨銘心。
果戈里伸手重新環住對方,額頭搭對方肩膀,輕吐一口氣,“簡直快把逼瘋了,親愛的青鳥。”
青木言唇微微抿起,樣的結果沒料到的,正當想該怎麼樣開解對方的候,後者忽然直起背脊,捧着的臉頰,像想到了什麼好主意,眼睛亮晶晶的,以一種興奮的語氣提議。
“以跟一起住嗎?青木?”
青木言覺得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