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第141章

第141章 第141章

“我好像看到了年輕時候的店長。”已經九十多的吉吉站在屋前的走廊里,手裏還提着一個洒水壺。走廓外花花綠綠的植物鬱鬱蔥蔥,這麼多年都沒有被再次破壞過。

她的曾孫女小心扶着她:“您看錯了吧?最近有個劇組來我們這裏,想要拍店長生平,您看到的是演員。”

“怎麼會毛錯呢?”吉吉的記憶力已經不太好,但有些人就算過了幾十年也不會褪色,“我不會看錯的,店長那樣的人,看過之後就不會再忘記。那些演員模仿得再像也不是。”

“是,您說得對。”曾孫女也不反駁,笑着攙扶着吉吉進屋。

“再見。”空中傳來帶着笑意的聲音,她回過頭,卻只有在陽光下閃閃發亮的植物。

收好所有珍貴的記憶,楚玉樓和金闕在某個安靜的早晨離開了星野城也離開人類母星。無論是安靜已久的黑暗遊戲。還是金闕綁定的冥府位面,都需要一場死亡和生存共舞的狂歡。

他們從宇宙一端走到另一端,跨越無數星系,一顆將死的星球出現在眼前。

“似乎是某個高級文明挑選的牧場。”楚玉樓摸着下巴。

這種事原也不少見,去一個時間流速更快的宇宙挑選一個可以培育出文明的星系,稍微地改造環境以便更好地形成‘牧場’,之後安心等待。

因為不同的時間流速,可能只需要幾百甚至幾十年,那顆被挑選的牧場裏就會出現原生文明。等到這個原生文明進化得差不多,就可以投入需要培養的東西,等待收割。

“比我們母星面臨的情況更加複雜惡劣。”金闕說。

這是一個超能位面,個體超能力和科技共同發展的世界,潛力巨大。

可惜剛剛有了現代化的苗頭就被投放了‘進化種子’,導致全球動植物高強度變異,而士菩智慧生命也被迫進化。

而為什麼說是‘放牧’呢?它的核心邏輯是這樣的。

進化種子被公平地投放到生物體上,這些種子被激活,於是動植物變異,變得強大、賭殺、不受控。

同時,智慧生命也得到了進化種子,但他們因為智慧,一開始還具備自控能力。直到他們為了生存不得不殺死變異不受控的動植物。

那些變異的動植物被殺死之後,已經激活的進化種子會隨機選取最近的人寄生,進一步激發進化鑰匙,於是那個人變強了。

是的,食物鏈模式,食物鏈等級越高,體內積累的重金屬含量越高。

這些接受過進化種子的人,殺的生物越多,走起越強大,越難以自控,越暴戾嗜殺。

而等這些被選中的寄主升級到最高模式,那時候基本已經失去自控能力,差不多也就到了被收割的時候。

這些成熟的進化種子會成為那個文明激發潛力的藥劑原材料。

這也是這种放牧模式難以被察覺的原因,因為他們只收割那極少數的瘋魔的頂級高手。

“以智慧生命為培養基,以他人文明為牧場,重罪。”

然而這世界上總有各種各樣的黑暗角落,甚至有時候制定法律的權威背過身就是犯罪者。楚玉樓懷疑這個幕後的文明就是星際法庭成員之一。

因為能幹出這種事的只能是七級以上文明,只有掌握了位面的文明能自由地在時間流速不同的宇宙跳來跳去。

這個星球在精心挑選的偏遠星域,他們根本連宇宙法庭和其他文明都不知道,對外星文明的猜測還停留在神話階段,更沒有能力朝着外太空發射‘或許我不是唯一智慧生物’的求友信號。

當然,毫無疑問,就算能發射這種信號,它們也會被攔截。

所以某種程度上這個文明就是孤島。如果不是楚玉樓路過並且發現,它從生到死,都不會有任何其他文明發現。

“真不幸,收割的時候遇上我了。”

楚玉樓嘴角掛着不冷不熱的笑:“我這個人,最喜歡的就是黑吃黑。”

時隔多年,黑暗游又戲的屏幕再一次亮起在無數文明的直播間。

被選中的額頭生長着神秘寶石的玩家們不知所措地出現在不同的挑選副本里,他們的尾巴緊張地甩來甩去:“這裏是哪裏?我不是死了嗎?”

某個高等文明驚愕地看着那個異常熟悉的畫面,忍了又忍,終於忍不住控了杯:“黑!暗!游!戲!”

“喲,誰在念我?”酒館重新開張,正指揮金闕掛匾額的楚玉樓用小指掏了掏毛茸茸的耳朵,靈活的尾巴輕輕拍打地面。

“這樣可以嗎?”站在梯子上掛匾額的金闕問。

楚玉樓看了看,還是有點歪,但歪才是特色:“可以。”

掛好匾額的金闕跳下來,放好了梯子,才站在門口看他們的新招牌。

‘酒鬼酒館’,字雖然變了,但無論是名字還是裏面的裝潢都沒什麼改變。就連環境也與星野城有些神似——都是三不管的危險地帶。

“明天就可以開張了。”

楚玉樓心滿意足地笑,金闕卻在毛他抖動的白色耳朵,外面是毛茸茸的白,裏面卻是粉妹嫩的,會隨着主人的心情動來動去。

金闕舔了舔尖說的犬牙,他的耳朵也動了一下,尾巴扭成了S形。

這個世界的智慧生物是貓系的,為了融入當地人,此刻他們兩人的形象也有所改變。

楚玉樓的一對白色毛茸茸的三角獸耳,尾巴也是差不多,額頭鑲着一塊菱形的藍寶石。金闕則是黑色的獸耳和尾巴,額頭的寶石為紫色。

“有錢嗎?給錢!給錢買命。”一個尖銳的東西對準他們的后腰,楚玉樓和金闕互看一眼。

“老大,你看,他還開酒館,肯定有錢。那燈籠我能不能拿走,怪好看的。”

“拿走拿走。”一開始說話的人粗聲粗氣喊着。

兩分鐘后,一排光溜溜的男人被吊在了屋檐下,和紅色的燈籠一起晃呀晃。“酒館?升在這裏?”路過的人都忍不住停下來看。

黃色的土地上一片單層平頂的黃色建築,小小的門禁閉,窗戶也小小的。披着厚厚斗篷的人行色匆匆,狂風卷着黃沙,像蒼老乾枯的巨龍。

這樣一個多留一步都會灌一嘴的沙子地方居然開了一間酒館?

這裏原本是什麼樣的他們已經不知道,那都是遠古傳說,但現在它是一片沒有生命的荒漠,如果需要水,就得去幾裡外挑,還要小心那些同樣來喝水的變異的動物和植物。

這樣一個地方,水就和黃金一樣貴重,而乾淨的水和低度的酒,那是比黃金都貴重的東西。

來這裏開酒館?這是瘋了吧?

左思右想不明白,這家特別的酒館還是在一個黃沙拍窗的天氣里開門了。

路人雙手抓着帽兜,被卷着沙子的風拍得找不到方向,一盞格外醒目的紅色燈出現在他們視線中。

在那盞燈的後面是一扇漏出橙色暖光的木門。路人艱難走到那裏,也沒看清是什麼酒館,推門就進來躲避。

“抱歉抱歉!”他大聲喊着,以為會像是往常一樣把風沙帶入裏面。但有一層看不見的膜隔開這一切,連他斗篷上堆積的沙子都一併擋在門外。

進來的客人獃獃看着櫃枱後年輕的老闆。風沙隔着門咆哮着,但沒有一點進入這個溫暖濕潤的地方。

“那、那個……”

“歡迎光臨,”櫃枱后美麗的店長懶洋洋地指向身後的酒水牌,淡金色的眼眸比額上晶亮的寶石還要迷人,“喝酒嗎?”

這客人的臉一下漲得通紅。

黃沙吹了一天又一天,那間陌生的酒館也慢慢成了附近居民必去的場所。

這裏的人多以狩獵為生,他們去荒漠獵殺那些變異的動植物,平均壽命不會超過二十二。所以每個人都在及時行樂。

他們沒有固定伴侶,甚至也不知道父母是誰,沒受過什麼教育,只有生存本能。莫名其妙長大,又莫名其妙死亡,糊裏糊塗。

但這間酒館卻給蒼白的人生帶來了一點別樣的色彩。

很多人第一次知道帶着甜味的山泉是什麼味道,第一次聆聽音樂,第一次呼吸沒有混着飛沙的新鮮空氣,第一次可以安心坐下來不用擔心下一秒被人砍掉頭頌。

酒館擋住了風沙,也擋住一切厄運。

美麗的老闆興緻好的時候才會和他們聊聊天,更多時候是自顧自喝酒或者發獃。但若因此將他看作那些擁有美麗皮毛的寵物,那離死也不遠了——雖然他好像沒殺過人,最多就是丟出去。

其實裏面的酒水也算不上便宜,但和這裏日漸高漲的水費相比,這點酒水錢也不算什麼了。何況這酒館裏一點風沙都沒有,空氣特別好,還有音樂和美麗的老闆。

就是老闆那臭着臉的同胞兄弟不好惹,明明一模一樣,可是出場就自帶恐怖殺氣。但人家也沒有經常出現。

所以莫名其妙的,酒館就成了這個區公認‘安全區’,也成了許多勢力交易的地點。

“聽說了沒有?那裏能拿出不會變異的動植物。”

“早知道了,不能提升戰鬥力有什麼用?”

酒館裏,客人們正小心翼翼交換着情報。

拜那些喜歡破壞各種基礎設備的變異動植物所賜,他們已經從電力時代回歸了通訊靠吼的時代,所以兩地之間通信也是異常不便。

這些人說得都很小心,還專門選在音樂聲比較大的時候,然而這類談話楚玉樓已經聽過無數遍,到了聽都不想聽的地步。

這個世界在地理上被變異的動植物割裂成了無數塊,每塊地方一個勢力,跟諸侯割據一樣。大家都喜歡慘着掖着,黑暗游雙戲都進來半年了,還有很多人不知道這個小遊戲,現在居然連裏面能用積分換動植物都是有價值的消息。

他們不交流,玩家也都很獨,很多人還認為這應該是獨屬於自己的機課和金手指,哪怕楚玉樓刻意降低難度,失敗率也是超高。

“還好這不是我母星。”否則分分鐘氣到心梗。

話是這麼說,真要丟下不管,他也做不到,只好一邊開着店一邊想別的招。

哎,這邊現代化剛開始呢,就被打斷了,否則有衛星通訊也不至於處處被動,不然弄個玩家論壇?

第一次正式上班的無限流主機簡直為玩家操碎了心,但玩家們一無所知,還在各個勢力的牽頭下勾心鬥角自相殘殺,死在玩家手裏的比死在npc手裏的還多。

楚玉樓試若調整智能副本比例和團隊副本比例,希望更多非戰鬥系玩家活下來。但結果並不像他預想的。

進化種子投放三百餘年,這個文明以獵殺變異動植物存活,把武力上的強大看作人生唯一,已經習慣了‘有我無他、寧可玉碎’的模式,他們並不看重生命。

無論是他人的生命還是自己的生命。

“這麼下去這個文明要亡。”

“有數據依據嗎?”

“沒有,主觀,主觀,非常主觀。”楚玉樓十指抓過桌面。

金闕看着楚玉樓在桌面上留下十道抓痕,正要給他倒杯溫水,他卻已經振作起來。

“我就不信了這個邪。”楚玉樓將劉海捋到腦後,他看着金闕,“這個世界的人還沒享受過什麼是克正活着吧?不知道生的美好,怎麼知道死的痛苦?”

金闕想了想,把水換成了酒:“加油。”

楚玉樓具體怎麼做只有他自己知道,但觀眾們第一時間就覺察出黑暗遊戲的改變。

原本一開始就立刻進入詭異陰森氛圍的快節奏副本開始被開局清新明媚的副本取代。副本的開始,玩家要先體驗劇情人物平淡寧靜的一天或者幾天,之後才會有突然的死亡、鬼魅、恐怖的轉折。

【這是先給你看美好,再活生生把美好撕碎給你看嗎?看把這些可憐的貓貓通成什麼樣了?喪(干)心(得)病(漂)狂(亮)。】

遠方的觀眾都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話說回來,這個世界的貓系智慧生物基本都長在他們的審美上,美人崩潰落淚確實……好看。

【這些玩家之前不是這樣的,似乎新副本里表現都有些奇怪,太情緒化了。】

【樓上你沒發現嗎?所有玩家進入副本后,似乎被迫加強了共情能力,所以比較能代入劇情人物的情緒。】

【我也發現了,我還在想主腦是不是讓玩家完全被角色要蓋了。】

【原來如此,難怪這麼奇怪。】

【奇怪嗎?我倒是覺得這麼一改革,副本更精彩了。老實說,之前這些玩家一個個都像是殺手訓練營出來的,心理承受能力太好了,個個看着都是高功能反社會。一個兩個還算有趣,個個都這樣就很沒意思了。最近比較有‘活人’的感覺,克實多了。】

【你這麼一說我就懂了。還以為黑暗遊戲突然變良心了,合著是之前的玩家死得太過利落沒什麼意思,才要費盡心機先激發他們的生存欲,再把他們逼到絕境。身體的折磨已經無法滿足了嗎?居然還要折磨心靈,殺人誅心,恐怖。】

【原來如此,恍然大悟+1】

在星際觀眾揣測黑暗遊戲的深沉惡意的時候,變化在一點點侵蝕這個文明。習慣了殺琴油的貓貓們忽然看到了另一種,不,另外無數種生活。

他們有完整包容的家庭,有父母和兄弟姐妹,有無憂無慮的童年,有平淡但是美好的學生時代,有熱柔的愛情和溫和的友情,有自己的興趣愛好,有自己喜歡的事業,

“如果我生活在那樣的地方,我會喜歡什麼?”酒館裏第一次有人問出這個問題,他有些迷茫地看着楚玉樓,似乎向他詢問答案,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楚玉樓也是第一次從他們的眼睛裏看到了不同於追求武力強大的嚮往。他們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他們從未見過光。

“我不知道你喜歡什麼,不過我喜歡釀酒。”楚玉樓看着那個迷茫的年輕人,再一次強調,“我喜歡釀酒,酒里有縮小的世界。如果你實在不知道自己喜歡什麼,為什麼不什麼都試試?”

“什麼都試試?”

“試試而已,又不會有什麼損失。”

後來聽說這個年輕人離開了這裏,說想去其他地方看一看。酒館裏的客人說起他都帶着無法理解的嘲笑:“外面和這裏難道有區別嗎?他大概會死在外面永遠無法回來吧?”

“你去外面看過嗎?”店長突然問。

酒館裏安靜下來,店長的問題讓人奇怪,他們雖然沒有去過太遠的地方,但能走到的都是一樣荒蕪的地方,都是一樣努力在狩獵生存的人。

“那個遊戲裏不是有不會變異的種子嗎?”楚玉樓又問,看着其他人躲躲閃閃不想回答的模樣,他笑了聲,“全世界都陝知道的秘密,不叫秘密。”

“那些東西並不能讓人變強。”半晌,有一個酒客回答。

“但沒有人可以一直變強,一直擁有狩獵的能力,難道到了那個時候就必須去死嗎?一個人在不缺衣食身體健康的情況下可以活到一百二十歲,你想活到幾歲?”

後來有一天,那個離開這裏的年輕人回來了,他帶來了一車適合在這種缺水環境種植的植物,這些植物都不會變異,並且可以給荒漠的居民提供必要的水分、糖分、澱粉等,它們的莖葉也能編織成生活用品。

“找到你的星辰大海了?”當他再一次出現在酒館,店長笑着問他。這個年輕人一證,接着就笑起來:“慢慢來,會有的。”

他開了一家店,一些失去戰鬥力的人會去那家店裏買這些植物種子。

大家都不看好,但一場雨後,隨地灑下的種子都在這片土地上生根發芽了。走過那條路的人看着奇迹一樣看着那細細的苗,在黃沙飛舞中東倒西歪,就是不折。

一場沙暴過去,兩場沙暴過去,這些野蠻生長的植物越長越高,長出了尖銳的刺,還開了花。有人給它們設了護欄,護欄被黃沙吹倒掩埋了,但花還在。

後來過來購買種子的人越來越多,一片土黃的荒漠世界出現了綠色。

其實荒漠地區是有降雨的,並且降雨量一直不少,只是沙化的土地留不住水分。但這些植物能用一切辦法留住這些水分。

綠色的生命帶給人無限希望。

酒館裏再也沒有人說那個年輕人傻和愚蠢。

後來的某一天,楚玉樓走出酒館的時候發現門口種上了樹苗。“是店長啊!”年輕的小夥子朝着他笑,肩上還扛着一捆樹苗。

“哪來的樹啊?”楚玉樓一眼認出來這是出自遊戲的一種適合種植沙漠和荒原的樹,根系極其發達,根部分泌的汁液能蔣沙地土壤化,能幫忙保存土壤中的大量水分。

“我們頭買的,要種滿所有街道呢。就是外面也要種滿,以後我們這裏就不會每天刮沙了。”年輕人和他搖搖手,“我走啦。”

“不是說不能提升自己戰鬥力毫無價值嗎?”楚玉樓嘀咕着,但看着遠去的那些年輕人,嘴角卻帶着笑。

這個星球的貓貓們在副本里努力闖蕩搏殺,副本世界越來越難,外面的世界卻越來越精彩。不會變異的動植物開始取代那些會變異的動植物,人類的平均壽命在增長,孩子數量一直增加,有父母和子女組成的‘家庭’結構開始變得普遍。

這個星球的人被黑暗遊戲折磨,又因它獲利。

終於有一天,一個玩家闖到最後,他殺死了最終的boss。

“你想要什麼獎勵?”一個陌生的聲音出現,空中排出一堆大家夢寐以求的東西,有他們追逐的最強的格鬥技,有最精良的武器,有治癒一切疾病的藥物……

“你,我想要追隨你,去見識更廣闊的世界。”

“……不。”

黑暗遊戲一字否決。

開了幾十年的酒館暗了燈。

這座曾經黃沙漫天的城市早不是以前的模樣,它被綠色包圍着,單層的平頂土屋變成一棟棟美麗的小房子,而街上也出現了好幾家酒館。

但大家還是懷念那一間酒鬼酒館,直到有一天,這個小房子也被拆了,變成一間花店。

星際法庭終於追到這裏,他們詢問本地人關於黑暗遊戲戲的消息,想要收集黑暗遊戲愛暴的證據,結果他們反而找到進化種子和高等文明放牧的事實。

那通了關的玩家說:“我也想找它。”

“你?找黑暗遊戲?”來自星際法庭的使者哈哈大笑,好像看着一個異想天開的孩子,“你甚至無法離開這片宇宙。”

這個使者說錯了,這個通關者憑藉自身能力離開了這片終於被外界知道的小宇宙,後來他們的文明也離開了這裏。

直到那個時候,這個文明才知道什麼叫做‘進化種子,放牧’,知道自己曾經遭遇過怎樣的惡意和困境。

“我在找黑暗遊戲。”通關者的後代還在找它。

“你找它做什麼?”混亂星際的酒館,一群偶課的宇宙人在喝酒,說話的是一個十分俊美的人類,銀色長發散落在肩膀上,手裏拿着一個有着精美花紋的銀酒壺。

他的旁邊坐着一模一樣的黑髮人類,睫毛低垂在喧囂的酒館看着什麼文件。

路過的宇宙種族忍不住看他們,但不敢招惹。人類文明現在可是惹不起的高等文明了。

“謝謝它。”通關者的後代說。

“什麼?”大家都笑起來,詛咒黑暗遊戲的人見多了,還是第一次看到追着它想要謝謝它的。銀髮的人類微微后靠,將手臂搭在旁邊黑髮男人身上,眼神像是微醉般迷離。

“我想,它會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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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ss今天也是平平無奇酒館店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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