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決定問清楚
既然話題都已經被帶起來了,不往下說多尷尬?更何況姜堇末已經想知道接下來的事。
只好淡定的坐在一旁,微微一笑,眼神中略顯疲憊:“說吧,我經歷了那麼多事情,還有什麼是我經歷不了的?”
旁邊的船家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緩慢的坐在一旁,他似乎在整理詞彙,過了好一會兒后才說的。
“你們兩個人身上的契約不太對勁,可以說不太好。”
姜堇末聽到這句話立馬反應過來,她早就知道這個契約不太好,一直想找個機會把它處理,可惜一直都沒有找到機會。
現如今看到有人居然知道這個契約的事情,那自然要多問一問,一雙眼眸中透出幾分驚喜:“難道大叔你知道這契約該怎麼除掉嗎?”
“我知道,可我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大叔你儘管說,我早就想把這個契約給毀了,就是一直沒有找到機會,不管用什麼方法都可以,因為對於我來說,已經沒有什麼事情可以足以讓我心煩意亂了。”
姜堇末說的是實話,從以前到現在,她就很想對這契約下手,可惜一直都沒有找到機會。
現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了,那自然不會放過。
為了自己,也為了柳龍庭。
那就絕對不能放棄!絕對!
船家看她的模樣好像真的不知道,心裏感嘆的同時卻又充滿了悲傷:“雖然我不知道你是和誰進行了契約……但是這個契約只有一種方法可以解開,就是身為靈帝的人進入封印中心,嘗試犧牲自己所有,無論是靈力還是靈魂,為契約者獻祭之後,才可以幫助封印之人解除封印,實際就是一換一的方式。”
姜堇末聽到這個消息相當的意外!瞬間睜大眼睛,滿臉不可思議:“不是吧?你在開玩笑?”
“我沒有在開玩笑,我知道你不知道,可對方不會不知道,難道你不會問他嗎?解鈴還需系鈴人,想必姑娘你應該懂得這個道理,既然那個人能夠給你佈置契約,那又為何不知道如何去解開這個契約?”
“你好好的想一想吧,剩下的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只能是祝你趁早把這契約給解開,不然的話,你們兩個人遲早會有一人死亡。”
他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後拿着空瓶子離開。
嘴裏嘆了一口氣,表示自己的讚歎與惋惜。
誰能想到,時隔多年居然碰到了這麼重的契約?原本以為這種契約早已經灰飛煙滅,在江湖上不服使出,結果……
還是出現了。
船家搖頭離開。
姜堇末整個人都很懵,她獃獃的坐在原地,一直重複着剛才船家說的話。
如果想要解開契約,那麼就必須要犧牲契約者,柳龍庭會死掉的!
這……
姜堇末糾結萬分的緊緊攪動着手,心裏非常緊張,她不想讓柳龍庭死,就算是受傷也不允許。
柳龍庭已經夠慘的了,怎麼可以在自己的身上更慘?所以有必要好好的幫幫他……
姜堇末想到這裏緩緩的吐出一口氣,心裏已經不知該作何解釋與滋味。
柳龍庭從外面走進來,手裏還拿着很多美食:“我剛才去他們的小廚房看了一眼,裏面有很多的食材,我趁機釣上了一條魚,給你燉了一碗魚湯,你嘗一嘗,好不好喝。”
姜堇末看着他手中的湯,還有紅腫的手指,心裏就非常的難過,尤其是想到他會犧牲自己來為自己解除契約。
心裏就更加難過。
之後伸出手推開了他手中的湯:“不用了,我睡一會兒就好了。”
柳龍庭站在原地看着她緩緩的躺下,急忙把魚湯放在一旁,然後扯過一旁的杯子蓋在她的身上。可是就在即將要碰到她的手的時候,姜堇末卻毫不猶豫的縮了回來。
整個人蜷縮成一團,躺在被褥下面,顯得可憐兮兮。
柳龍庭不知道姜堇末怎麼了,卻也知道她肯定很難過。
人難過的時候就白合人說話,柳龍庭還是有自知之明的,索性坐在一旁,安靜的陪伴着她。
……
前往雪山的路很遠,水路還要行駛將近五六天,船家準備的東西很多,倒是也能夠讓他們在船上安然度過幾個月。
就算是沒有食物,釣魚也是能有食材的。
姜堇末坐在船上,手裏拿着魚竿在那裏釣魚,可是她已經釣了一個上午了,就是一條魚也沒有釣上。
有些難過的把魚竿收起來,剛要說話,忽然旁邊遞迴來了一條小魚。
姜堇末抬起頭看着他,還沒多說話。柳龍庭就已經優先開口,倔強中帶着幾分冷意,可是那時候眼睛裏卻佈滿了柔情似水。
“拿着吧,這是我今天釣到的第二條魚,還算是大的,給你補身體。”
姜堇末望着面前的這條魚,半天沒有動。
只要一想到自己身體裏的契約問題,她就沒辦法原諒自己,甚至也不願意讓柳龍庭去卑微的做些什麼。
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冷着他。
讓他知難而退,並且知道自己並不是好惹的,也並不是一個很容易就會被他的花言巧語欺騙的人。
“我不要,我又不是沒手沒腳釣不出來。”
說完她拿着魚竿走了回去。
柳龍庭剛要開口,姜堇末的身影已經離自己越來越遠了,只好是把嘴緩緩的閉上,無奈的聳了一下肩膀。
可能是不喜歡做吧,那不妨等到自己做好了魚湯再給她端過去。
想到這裏,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拿着魚跑回了小廚房,經歷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做完了一盤,味道鮮美的魚湯。
他先是放上佐料,然後自己品嘗了一口,發現還不錯,這端出一碗乾淨又衛生的魚湯給了她。
“我給你做了魚湯,你嘗嘗好不好喝。”
姜堇末半椅在一旁,聞到魚香的味道,就算是再餓也沒有抬起頭。
反而是無比隨意的輕輕的揮了揮手:“謝謝,你先出去。”
柳龍庭沒想到今天姜堇末會對自己如此冷漠,以前的她可不是這種人。
聯想到這兩次對自己的冷漠,柳龍庭決定問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