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被擒
亞撒jǐng惕地注視着被加爾稱為邪惡之源的怪東西,一個橢圓形的烏黑但卻沒有一點亮光的玩意兒,他的腳步動了,非常平靜地朝着韋伯斯特走去。
“讓他們離開!”
冰冷的殺氣從亞撒身上溢出,壓向韋伯斯特,邪惡之源散出的危險氣息讓他不得不慎重對待,以自己的本事即使不能戰勝他們但逃走卻是不成問題的,可這些因為他而陷入險境的公子少爺們卻就沒有那個本事了。
“哼,哼,……想走,沒那麼容易!”
韋伯斯特嘴上強硬,冷哼兩聲,而手持邪惡之源的管家卻是移動腳步擋在了韋伯斯特的前面。
“我再說一遍,放他們離開
!”
韋伯斯特根本不理亞撒,只是yīn冷地看了一眼正全神戒備的夏佐他們。
“你不要後悔!”
亞撒在話出口時,他的身影已經遍佈了整個院子,所有拿着手弩準備攻的士兵一時間全都遭到了亞撒的攻擊,等他停下時,年有的士兵都癱軟的倒在了地上,每人胸口部位全都深深地陷了下去,就連那質量不錯的胸甲也已經四分五裂的掉在了地上。
“趕快攻擊他!”
韋伯斯特這才看到了亞撒的真正實力,驚慌失措地向身前的管家布命令,其實就算他不說他的管家也會動手的。
管家迅地咬破了手指,將滴血的手指緊緊地按在邪惡之源上,鮮血迅地被吸入,而他自己卻因為大量失血差點暈厥過去,不由地在心裏暗罵著韋伯斯特的yīn險,每次動用邪惡之源都會讓他有一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隨着鮮血不斷地湧入,一股邪惡的氣息迅瀰漫而出,似乎有無數的惡鬼怨魂出凄厲無比的慘叫向眾人撲來。
而當其沖的亞撒更是被一篷淡淡的黑霧罩在了裏邊。
“大家快跑!”
亞撒已經被黑霧籠罩,加爾除了為亞撒嘆之外他什麼都做不了,在他看來,亞撒是實力強勁,可在邪惡之源的攻擊下,根本連一絲逃脫的機會都沒有,於是便大喊一聲,率先向大門口跑去。
可是已經晚了,經過這麼長時間,那些韋伯斯特家族的死士已經趕到了,不等他邁出大門,就被一股勁氣所阻,緊跟着整個人就飛了起來,不僅是他,所有開始逃跑的人都被趕來的死士打的飛了回去。
“把他們全都抓起來!”
韋伯斯特這下可以安心了,手下的死士不費吹灰之力,就把夏佐及加爾等人全都打暈捆了起來,只剩下亞撒還被籠罩黑霧之中。
……
“你是誰?”
亞撒無力的抬起頭,看着面前這個看似陌生而又非常熟悉的年輕人。
“你仔細看看!”
年輕人不屑地看了一眼非常虛弱的亞撒,又向前走了幾步,他的臉幾乎已經與亞撒的臉貼在一起了。
亞撒儘力的睜開眼睛,越看越是疑惑,為什麼他會和自己這麼像,可他明明不是自己,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就是你,而你卻不是我,因為你馬上就會死去,而我就會成為你,來替你完成你還沒有完成的事情。”
年輕人的雙眼一剎那變地血紅血紅,冰冷的雙手緊緊地掐住了亞撒的脖子,強烈地窒息感讓亞撒喘不過氣來,驚恐的望着對方的眼睛,從裏面他看不到一點的感情,就好像他天生就是為了殺戮而生。
“你為什麼要殺我?”
亞撒用盡全身的力氣想要掰開緊緊捏着自己脖子的雙手,嘶啞的聲音已經變得模糊不清。
“你必須死,只有你死了,我才是真正的我,你這個膽小的懦夫,你根本不配擁有這副軀體。”
他的聲音突然間變地縹緲起來,過去的一幕幕從亞撒腦海中劃過,母親慘叫着從烈炎鳥身上落下,而被布出的鬥氣彈化為虛無,父親悲痛yù絕間自暴掀起的煙塵迷住了他的眼睛。
炎熱的太陽下,母親站在陽光下陪着他一起修鍊,父親為了找到一隻高級的靈獸卵而滿身鮮血的倒在自己面前,布德肆無忌憚的笑聲,讓亞撒腦漲yù裂。
“不!你不能殺我!我要報仇,我要殺了那個該死的布德,殺!殺……”
仇恨讓亞撒虛弱的身體再次充滿了力量,一拳打在了年輕人的臉上,而掐着他脖子的手也鬆開了。
“你去死!”
此刻站在亞撒面前的年輕人已經變成了獰笑連連的布德,又是那一團耀眼的白光沖向亞撒的胸口,亞撒彷彿又看到了母親的絕望的眼神。
狹小的空間讓亞撒無處可躲,鬥氣彈輕易地洞穿了亞撒的胸口,巨大的血洞讓他看到了自己胸腔中跳動的心,眨眼間化為了虛無,透過空洞的胸腔他看到了無數的星辰在閃爍,絲絲rǔ白sè的光暈極其緩慢地凝聚着。
他試着活動了一下身體,奇怪的是自己的身體還能動,力量依然還在。
“殺!”
撕心裂肺的吼聲從亞撒口中出,閃耀着rǔ白sè光芒的拳頭雨點般地向布德砸去,狹小的空間之中到處都是他憤怒的身影。
每一拳都狠狠地砸在了布德的身上,而他每砸一拳,力量便會強上一分,相應地他的眼睛也會變紅一些。
不知道他打了多少拳,布德的身體終於漸漸地碎裂了,變成了一塊一塊,隨着微風吹起,化成了一粒粒灰塵,飄向了遠處。
淚水打濕了他的雙頰,滴滿了衣襟。
漆黑的地牢中,亞撒靠着冰冷的石牆獃獃地坐着,而他原本漆黑深邃的雙眼中已經多了一些細小的紅絲,而且還在緩緩地擴散着。
“啊!”
“啊!”
……
一陣陣怪叫聲從地牢的狹小窗口中傳到了外面。
“他怎麼樣了?”
地牢上面,韋伯斯特身邊站着一臉疲憊之sè的管家。
“再過一段時間就會好了,到那時他就會完全迷失在仇恨之中,而您就會多一個忠實的奴僕。”
“好,很好,你仔細留意,如果有什麼情況馬上告訴我。”
韋伯斯特交待了聲,便悄然地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