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教主12【兩更合一】
“請問,新一期《樂風》還有嗎?”
老闆正在書架上整理書本,樂呵呵的道:“我記得應該還有剩。”
維奧拉拉住禪院惠的小手,高興的搖了一下,惠也配合的搖了下手。
“太好了,我們要兩本!我們找了幾個書店了呢。”
“小姑娘運氣不錯,最近《樂風》都賣得很好,之前才有個黑丸子頭的男生拿走了一套呢……”老闆邊說邊轉過頭,注意到少女眼睛纏着繃帶,稍微愣了一下。笑着繼續道:“等等啊,位置比較偏不好找。”
實際上,《樂風》作為暢銷雜誌一向是放在最顯眼的地方。
禪院惠雖然年紀小,但也已經認識不少字了。尤其是,他還特意記下來了小愛姐發表小說的雜誌名字是怎麼寫的。
他微微張嘴,就見老闆朝他眨了下眼睛。
惠又默默閉上嘴,只是握着維奧拉的手更緊一點。
*
其實,每一期雜誌編輯部都會寄來樣書。
新一期的《樂風》封面畫好后,編輯還特意發給她看過了。
上翹的嘴角和深幽的雙眼,介於黃昏與黑夜間,容姿堪稱綺麗,漫不經心又有種自若的冷漠。看第一眼就會覺得驚艷。
當時維奧拉便不由感嘆一聲,畫師大大雖然沒有見過太宰,但卻將太宰的一絲神韻畫出來了呢。
不過維奧拉今天來買雜誌不是為了太宰這張臉。
而是因為真正由她自己構思書寫的小說也於這一期刊登了。
她的筆名特別簡單,就叫紫羅蘭。
講的故事也特別簡單。
一個迷路的小鳥尋找回家的路上發生的故事。
在遭遇一場可怕的風暴后,她迷路了。幸運的被一隻紅色鬃毛的大熊撿回了他的家,還因此結識了他的好友一隻消瘦但十分清秀的黑毛貓。
非常的有童話色彩。
……
維奧拉的記憶其實開始於織田作撿到她的這一天。
在此之前,她忘記了所有記憶,只剩下無數碎片化的知識。隨着日子過去,這些碎片化知識也日益清晰。她從前大約挺喜歡看小說的,史詩、游吟詩人的詩篇……諸如此類的文學作品,只要她看過,她都還記得七七八八。再加上橫濱時經常在貓咪老師的指導下進行國文習作的創作。
所以,解決日語的語言關后,文辭和寫作於她而言並不是問題。
最麻煩的也是最本質問題——寫什麼?
知識豐富但經歷有限的維奧拉難以想明白這個問題。
她斟酌很久才試着落筆,不知不覺就寫出了這麼一個文筆活潑輕快的故事。
屬於她,維奧拉·███-███,亦是織田愛的故事。
因為或多或少的不自信,她寫完后,強忍着羞澀念給了花御和惠聽。
漏瑚的大喊大叫可以無視掉。
花御和惠都給予了非常正面的評價。
惠甚至在很認真的思索后提出了疑問。
因為花御和惠都在她的創作過程中幫了忙,而且……維奧拉看得出來一咒靈一小孩都很喜歡她的故事,看着編輯寄來的樣書眼睛都在放光,維奧拉便決定等正式出版,要分別贈送他們一本。
付了錢,維奧拉又謝過老闆,拉着惠走出書店。
花御正提着漏瑚等在書店外面。
至於,為什麼是提着漏瑚?
因為漏瑚只剩一顆頭了。
倒不是漏瑚想不開又和維奧拉了打了一場,也不知是他倒霉還是他平素就過於暴躁莽撞,他竟然在維奧拉碼字沒有纏繃帶時闖入,然後被一眼看了個正着。
維奧拉:“…………”
漏瑚:!!!
於是,漏瑚就只剩下個頭了。
漏瑚對人類的仇恨厭惡遠超過花御,只是他近些年才又復生,在這個重啟的時間線他還未來得及幹什麼……維奧拉既然把他撿了回來,必然不能讓他再造殺孽,否則她也只有祓除它了。
維奧拉一直很清楚,她始終將自己當成人類,她的立場同樣是人類。
所以,她特地在咒的見證下,與漏瑚定下了誓約。
——維奧拉完全不具備咒力,並不能定下束縛,但世界見證下的誓約相似的作用,且更牢不可破。
誓約只有3條:1、不可主動以各種形式主動暴露於人前;2、不可傷害任一一名人類;3、除非人類發現了你,並實際對你發起攻擊祓除你。
誓約結成,維奧拉立刻給花御和漏瑚都施了一個長期的隱匿魔法。
經咒權威鑒定,一級咒術師也難以發現兩個咒靈。除非咒靈主動展露行跡。
現下,能發現他們的只有東京咒高的兩名DK,以及那位遠在海外的唯一特級咒術師。
巧不巧,這三位,漏瑚都打不過。
*
今天出門,只剩一個頭的漏瑚不肯一個人呆在屋裏,也不知道平常電視都是誰搶着在看?
好好一咒靈居然追上了《火影忍者》!並且深深與尾獸共情了。
二者是有差別的好不啦?!
維奧拉想了想決定不要對咒靈私靈的愛好多加置喙。
今天,漏瑚放棄了追番,非要跟着一起出門,連腦袋都在冒火光,維奧拉只好找了個袋子,由花御提着他。就這麼造型詭異的一同出門了。
去幼兒園接禪院惠小朋友時,禪院惠小朋友接受良好,畢竟某種意義上低級咒靈長得更辣眼睛,不就是提着顆頭嘛。
兩人一咒靈一頭便上街去買雜誌了,連走了幾家書店,終於買到了最新一期《樂風》。
維奧拉此時才有了《樂風》銷售火爆的真實感。
實際上,《樂風》雖一直穩坐輕小說雜誌頭把交椅,但近來超過兩成的銷量加成都是《文異》的連載帶來的。
維奧拉把兩本雜誌分別遞給花御和惠。
雖然有點羞澀還有一點點難為情,但維奧拉覺得她完全可以克服!
少女耳朵紅紅,連素來雪白的臉頰都染上了紅暈……就,就很可愛。
像蘋果。
禪院惠又高興又覺得不好意思,他也沒做什麼。雖然他真的很想擁有小愛姐寫的小說。
“新小說也有你們的一份功勞,請務必收下。”
比較起惠,花御完全不會想那麼多,它相當坦然和高興的收下了書。
並且還結了一朵花,遞給維奧拉。
惠瞧了瞧花御,抿住唇。
這時,漏瑚冷哼一聲。獨眼珠十分明顯的上翻。
“小鬼,不想要我替你燒掉?”
綠眼貓貓看了看漏瑚,敏銳地察覺這大眼珠咒靈其實很想要這本雜誌,可惜,小愛姐寫的時候,他就這副冷腔冷調,所以,出版后的雜誌完全沒有他的份。
被毛茸茸白羽天使養得愈發皮毛光亮的貓崽警覺地又看了他一眼。
當即不再糾結,立刻接過雜誌。
這隻咒靈脾氣特別不好,他肯定幹得出來一口燒掉雜誌這種事!
漏瑚是很暴躁且自傲的性格,他也非常討厭這個莫名其妙的咒術師幼崽,目前還能和惠可謂相當“友善”的相處,不只是因為被迫定下的“束縛”,更因為他發現屋裏的零食居然是特意買給某個咒術師幼崽時,找維奧拉要個說法,然後……頭就沒了。
漏瑚又冷哼了一聲。
這小鬼防備他的眼神,他一眼就能看透。
他根本不想要這個人類的雜誌。
居然跑去寫小說的咒靈。
不務正業。
哼。
他要想幹什麼,他防能防住嗎?
那個所謂的六眼也未必防得住。
漏瑚又噴了口火焰。
今天的漏瑚依舊那樣自信。
漏瑚隔三差五的噴火,維奧拉習慣又無奈的提醒似的敲敲了袋子外面。
漏瑚:“…………”
漏瑚憋屈的選擇把頭扭到一邊,眼不見為凈。
*
維奧拉送惠回家的路上,惠一手拉緊她,一手就小心抱着雜誌。
把惠送到家門口,維奧拉彎下腰跟惠告別。
輕輕揉了揉惠的頭髮:“晚安哦,惠。”
“嗯!”惠點頭:“晚安,小愛姐!”
房門被打開,甚爾又一副散漫的樣子站在門口:“在門口還有這麼多話說?不然你乾脆把小鬼領回家算了。”
維奧拉已經可以非常熟悉的無視甚爾不負責任的言語,“晚上好,甚爾君。”
甚爾切了一聲。
然後一手提起惠的后領,像提貓崽一樣把惠喵提進屋。
惠一被提住后領,整隻喵都呆住了。一被放下來就撲上前,“混蛋老爹!”
甚爾充耳不聞,抬腿用小腿把小鬼推到一邊,反身關上門。
門外就剩下維奧拉和禪院甚爾。
花御和漏瑚都在樓下。
維奧拉蹙起眉,“甚爾君,想單獨和我聊什麼?”
禪院家位於一間普通的公寓,租客大多是收入不太可觀的社畜小白領。一條帶陽台的過道串聯起一層十多戶人家。
禪院甚爾隨意的靠住陽台,“日輝,是個挺像樣的代號嘛。”
“日輝?”
太陽餘暉已經被夜幕遮蓋,路燈已經亮起。公寓樓附近是一片自建的住房,限於土地的面積和形狀,部分房屋的造型也很奇特,就算是有電子地圖也難以分辨房屋大門的位置。此時,居民區正是房屋的燈光也已經亮起。但因為房屋太過擁擠,窗對着牆、廁所對着鄰居客廳這種情況也比比皆是。
站在陽台上,通過那些窗戶就能看見眾生百態。
但甚爾不會有這個閑心。
甚爾懶散道:“總監部在尋找一個咒術師,給她取名叫日輝。窗未有任何線索。於是又委託到某些中介頭上。”
咒術界高層在找她的消息,維奧拉是知道的,就算咒沒有提一句,她也能猜到。
黑街祓除的特級,肯定會引起有心人的主意。
但她既然連六眼都不想見,這些爛橘子自然更不想見。
維奧拉不確定她會不會怒從心起,直接摘繃帶了。
可以,但暫時沒必要。
“他們最初認為你的術式是某種強力的攻擊方式,但後來,黑街的祓除中心,至今都沒有蠅頭產生。所以,部分人又認為你的術式很可能跟結界術有關,比如結界內禁止咒靈。”
甚爾當這麼多年咒術殺手自然有自己的一點情報來源,他漫不經心說話,“你身上沒有絲毫咒力,比普通人還要乾淨,所以,你的術式是什麼?”
維奧拉指尖壓住臉上繃帶的邊緣,“不是術式。我也不是咒術師。”
甚爾難得正眼看了眼少女。
少女的皮膚很白,幾乎沒有瑕疵,猶如唐朝流傳過來的最細膩無暇的白瓷。
甚爾知道御三家有部分缺乏天賦但“幸運”的冠上顯赫名字的旁系乃至嫡系的小姐們,作為大族之間流轉的高端禮品或者說花瓶,她們同樣精心保養着好皮膚,靜靜坐在屏風后、被侍女扶起嬌弱無力,個個纖細裊娜。從年幼時就在狹小的院落經歷嚴格的新娘課程。她們或許不僅僅在茶藝、插花乃至家務上擁有天賦。但她們無法選擇。若非他是個男性,恐怕他也會是那些狹小院子裏的少女之一。
他離開禪院家后也接到過一些舊華族的委託,這些普通人的大族同樣如此。甚至於如果說咒術師家族裏的女性如若擁有術式,還能拚命去爭取不一樣的未來。那麼這些舊華族的女性恐怕連這樣的機會都鮮有。
不管是哪裏都爛透了。
儘管這個女孩穿着最普通的衛衣和休閑服。但甚爾一眼就能看出她和這些少女間的共通之處:白皙的皮膚、柔軟的指尖、接受過嚴格訓練的舉止……
當然,這名少女的行止要更從容優雅,膚色與氣質也更出眾,可皇族的姬君和大族姬君間的區別也就這樣了。她們的命運仍舊無比相似。
甚爾也能看出來這名自稱愛、不曾說出自己姓氏的少女應當是近期才開始纏繃帶的。
結合她的外形,甚爾很順理成章的有了一個推斷。
連本人都不知道自己是天與咒縛的少女,從小被當作昂貴的“花瓶”或者“禮物”之類的培養,某一天她突然覺醒了自己的能力。
天與咒縛歷史上的特例本來就很多。
有像他這樣以全部咒力交換身體素質和五感提升的,也不乏交換某些特殊能力的。
不過天與咒縛大多都有那樣或那樣的缺陷,並不完美,甚至可能很弱。
所以,歷來咒術界都不怎麼重視天與咒縛。
這名少女有了自己的想法,也許她早就想離開了,有了能力自保后便立即選擇離開家族,並捨棄了原本的姓氏。
至於黑街那個特級咒靈的產生與黑街的人口販賣有關。人口販賣最暢銷的商品是兒童和適齡女性。她自然會厭惡這類事。
禪院甚爾的推斷非常合理。
甚爾並非一個有同情心的人,他是個冷血的混蛋,他從來不否認這一點。
但基本的好奇還是有的。而且,某種意義上,她和他的經歷和他有些相似。
甚爾從來不承認自己是咒術師,他當然不是,一些人給他的稱呼也是術士殺手。比起咒靈,其實他殺咒術師還更順手些。
聽見維奧拉也不承認咒術師的說法,甚爾莫名哼了聲。
維奧拉完全不知道面前高大、肌肉漂亮的不像話的男人腦補了什麼。
雖然看不見但莫名感覺甚爾古里古怪的。
“你的能力是什麼?”甚爾換了個詞,彷彿隨口似的問道。
她的指尖按在繃帶上,“這倒不是不能說的,如果你想知道的話。”
“只是建議你把你養的咒靈送離我的視力範圍。”
甚爾就養了一個咒靈,是他的武器庫。
聽到這個建議倒也沒說多餘話,把丑寶隨意的扔下了樓。
維奧拉:“…………”
指尖一拉,繃帶全部散開——這就是太宰纏繃帶的絕技,維奧拉每一次拉繃帶都會不由為太宰點贊。
少女的雙眼重見天日。
她依舊閉着眼。
單看她的臉,寡淡的很,除了臉上皮膚同樣令人驚艷的瑩潤如玉外,長相可謂是普通。
甚爾的眼力,只要看一人的大致輪廓管他是不是濃妝艷抹,便已能大致摸准他的長相。他早就知道這是個長相普通的女孩,只是她的氣質足夠掩蓋這一點。
不長不短、不密不稀的睫毛顫了下,她睜開了眼睛。
甚爾同樣睜大了眼睛。
只有短暫的一瞬,少女又重新閉上眼。
甚爾靠住陽台的背脊綳直,剋制住回擊的本能,僅僅一瞬,他的身體便出現了不同程度被灼燒的痕迹,陽台堅實的水泥塊不斷掉渣。
這雙眼睛和她的長相絲毫不匹配,那是一雙堪稱瑰麗的璀璨金眸。
總監會的高層誤打誤撞倒是取了個合適的代號。
如日輪、如日輝朗照的眼眸。
“……抹消咒力?”甚爾意識到這雙眼睛的能力。
但作為零咒力者,這個能力依舊對他有用。
維奧拉委婉的解釋:“咒力這類負面污濁的力量我都看不得。”
甚爾迅速領會了這言外之意,除了咒力,別的髒東西她也看不得。
禪院·零咒力髒東西·甚爾:“…………”
他卒然笑出聲:“這不挺有趣嗎?你是咒靈和咒術師的天敵,只要擁有咒力都不可被你看見。”
維奧拉道:“我對他們下手並無興趣。”
甚爾沒管她的解釋。
這位天與暴君同時想清楚了一件事。
擁有這樣bug的能力,世界上最有可能殺掉她的人就是他。
只那一眼,他就像置於烈陽暴晒。
但他肉-體力量和恢復能力只要能扛過片刻,近身以體術……
少女把她的眼睛展示給他,其實就是默認了把弱點告訴他了。
禪院甚爾難得的心情複雜了一瞬,又意識到她並非信任他,而是真的喜愛他的兒子。所以願意以此讓他放心。
至少甚爾想不通為什麼會為了一個萍水相逢的小孩——就算是禪院家血脈、天賦也許還不錯的小孩,就這麼隨便的把自己的弱點抵押給……毫無可信度的術士殺手?
甚爾用的是抵押這個詞。
他必須承認,這個籌碼是有分量的。
空蕩蕩的過道,微風輕拂。
少女正在重新把繃帶纏上。
甚爾抱着手,被灼燒的皮膚肌肉竟然已經恢復了不少,突然提起一個話題:“惠應該能覺醒術式,我準備過幾年他術式覺醒時就把他賣回禪院家。”
維奧拉猛地睜開眼睛。
繃帶還沒纏好呢。
甚爾一動不動,任由燒傷處再次燒傷。
維奧拉迅速閉上眼睛,眉頭皺起來。
甚爾不痛不癢般的繼續道:“我準備賣十億,如果你要的話,也這個價。”
維奧拉:“人渣。”
閉着眼睛的少女複述一遍:“你是個人渣。”
甚爾無所謂:“總之,就這樣了。”他走到門前,又停下腳步側身,黑髮散落在眼前,“對了,還有件事……我看見你的眼睛倒是想起來了。”
他的手按在門把手上,“有一個教派,叫聖火教,還是聖光教什麼的……他們也在找人,找金色眼睛的少女。報酬還挺豐厚。”
未等維奧拉回應,甚爾說完便打開了門,輕而易舉的攔腰抱住衝上來的貓貓炮彈。
“混蛋老爹!”惠超級生氣的咬住他的胳膊。
甚爾一臉淡定的把綠眼貓崽從胳膊上撕下來,轉身塞進維奧拉懷裏,“小鬼你帶走吧,太煩了。”
啪嗒一聲,門被關上了。
維奧拉抱着惠,心情複雜。
“小愛姐……”惠緊張巴巴的看她。
貓貓擔心.JPG
維奧拉安撫的笑了笑,“沒事哦。”
她低頭和綠眼貓崽貼貼臉蹭一蹭。
惠立刻又紅了小臉蛋,“真的沒事嗎?”
“真的。”維奧拉說出部分事實,“甚爾君只是告訴我了一些很要緊的情報。”
維奧拉彎着眼睛,笑起來:“那麼,今天就去我家裏睡吧。”
她和幼崽說話語氣十分溫柔輕快,“這還是惠第一次留宿吧?”
惠才意識到這個意外之喜,“是、是的?”
維奧拉知道惠更喜歡一個人獨立行走,就捏了捏他的小臉蛋后,把小孩放下來:“我很期待。”
“我、我也很期待!”
“但不會麻煩……”
“不會。惠要能留宿我會特別高興。”
“晚上我們可以一起做什麼呢?惠有沒有什麼建議?”
綠眼貓貓很快被岔開了思緒,認真思考起來。
*
屋內,甚爾沒有開燈,隨手開了罐啤酒。
翻了翻冰箱,冰箱裏沒什麼吃的了。
他嘖了一聲。
“那小鬼……今晚估計會吃得挺好吧。”
“總歸,比跟着我身邊強。”
他一屁股翹腿坐在沙發上,灌完一整罐啤酒,也沒有絲毫酒意。
另一邊,維奧拉收到了咒的轉達。
甚爾本人自然不知道他隨口的自言自語居然就被無聊的世界意識轉達給了維奧拉。
維奧拉聽完,怔了一下,終於是在心裏嘆了口氣。
此時,他們已經重新走出了公寓。
公寓樓下。
漏瑚正百無聊賴的要求花御替他翻頁。
他在看《樂風》。
看見維奧拉先若無其事的移開視線,須臾又噴出火苗:“這小鬼怎麼回事?!”
維奧拉道:“今天,惠會在我們家裏留宿。”
“我不同意!”漏瑚立即道。
他絕對不要和咒術師幼崽住在一塊!
維奧拉:“那不然,漏瑚今天住外面?”
“憑什麼是我?!”
“花御你說話!”
花御平靜:“隨愛醬的想法。”
漏瑚瞪大獨眼珠:“啊啊啊啊花御!”
維奧拉道:“抓緊回家的話,還趕得上火影重播。”
漏瑚斟酌一下,閉嘴了。
並且以轉動腦袋不看這個討厭鬼來表明自己的態度。
於是,這個詭異的組合就這麼重新走上了街道,一同回到了那間簡陋的屋子裏。